黎邀腦子一團亂麻,什麽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如花:居然有人說本男主萌?不不不,這叫87,你們不懂。


    作者:是的,87,


    第18章 傻逼


    顏灼深以為黎邀那句‘忘了她’是對他智商的侮辱和藐視。


    他清楚記得跟她相處的每一個細節,甚至第一次見麵時,自己半死半活神智不清時,也記得她的一舉一動——


    那一年,他在熱鍋翻炒似的沙漠裏一個人走奔了七天七夜,水盡糧絕,然而瀕臨死亡之前找到的不是綠洲,是她。


    “來,喝水 。”那隻白皙的手拿著水囊遞到他嘴邊。


    他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抬著被烈日曬得枯黃又被黃沙無縫不鑽的‘浪子油頭’往上看時,看到了一雙湖水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酒渦淺淺的笑。


    那一個笑神秘,清涼,好像身上被太陽暴曬得退了皮叫囂著要變成肉幹的皮膚都恢複了都安寧。


    是的,她救過他。


    或許救人一命對她而言好比日行一善,今天救他,明天救他大侄子,後天還有可能救他大舅子,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無以為報,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以身相許。


    隻能以身相許!


    他那麽耿直,那麽堅決,就算她拒絕了一次,也不能讓她拒絕第二次。


    至於黎邀到底是什麽?


    顏灼不是不好奇,但是以他三十幾年的閱曆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他不想輕易下定論。


    她容顏17年不變,血液能治傷,力量和速度遠超於常人,但驅魔道具對她沒有半毛作用,甚至自己嘔心瀝血養了十幾年的命繩對她而言不過比普通繩子多了點韌勁……


    她就像一個迷,讓人不得不一探究竟。


    但不管她是什麽,顏灼都慶幸她不是普通人,有著一張超長保持期的臉,不然早像普通女人一樣,在要老珠黃以前,找個人結婚生兒子,哪還輪得到他?


    更重要的是,她終究沒忘記他,終究在意他的死活。


    這就好說。


    顏灼舉著托盤上樓,裏麵裝著吳媽親手做的香菇雞絲粥,春卷,蝦餃,涼拌小菜等。


    推開門,黎邀坐在床頭,妙妙趴在她旁邊,一人一貓都異常沉默,黑貓還用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像看可憐蟲一樣看著他,滿滿都是同情。


    顏灼莫名奇妙,一股惱警告迴去:“別把貓毛掉到我枕頭上,下來。”


    黑貓又看他兩眼,不僅不下來 ,反正往黎邀腰後的縫隙裏縮。


    黎邀瞪過來 :“別欺負妙妙。”


    顏灼:“……”


    算了,懶得跟一隻貓計較,但枕頭、床單、被套全部都要換!


    “吃飯。”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再拿起粥碗理所當然地要喂她。


    黎邀麵無表情地看他兩秒:“鬆綁。”


    顏灼假裝沒聽到,把勺子遞到她嘴邊,眯起眼笑:“你不是喜歡別人端茶送水夾菜伺候你嗎?來我喂你?”


    黎邀:“……”


    這混帳恐怕就要把顏舒允做的事都拿出來酸一把。


    “再不鬆綁我生氣了。”黎邀怒瞪。


    顏灼仍舊笑眯眯:“來,趁熱吃,冷了消化不良。”


    簡直對牛彈琴。


    “不吃。”黎邀翻個白眼,身上縮到床上翻身背對他。


    顏灼板臉:“不吃餓了活該。”


    黎邀:“餓死算了。”


    “……”


    顏灼放碗放迴托盤裏雙手插腰吐氣。


    兩人僵持半分鍾後,顏灼攤手妥協:“行,我解,我解還不行嗎,給我把飯吃了。”


    妙妙伸著脖子看看氣得臉色發青的顏灼,再看看黎邀,心裏狂笑:如花你個傻逼,二一餓不死的。


    而且她們已經決定留下來,等確定他是不是迴光照才走啊。


    顏灼身體力行,兩三下就把紅繩解了下來,而紅繩迅速變短細,最後縮成一條裝飾的編製手鏈串到他手腕上。


    妙妙目瞪口呆,難道如花的命繩成精了!


    黎邀手腳得自由,惡狠狠瞪了顏灼一眼翻身下床,打算往外走,顏灼立馬擋在她跟前不讓過:“去哪兒?又想跑?”


    黎邀無語他吐氣:“我上洗手間,你也要跟來?”


    她已經憋了好久了。


    顏灼幹眨兩下眼笑:“讓跟嗎?”


    “……”


    黎邀不想跟他說話,越過他朝洗手間走,顏灼到底沒跟上去,卻在黎邀打開門時優哉遊哉又笑又拽地說:“別想從洗手間溜出去,我在妙妙身上藏了引爆符,你敢帶著她跑,我立馬把她炸成肉沫。”


    黎邀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沒吭聲‘嚓’地帶上門,妙妙嚇得全身的毛都炸起來大罵:“臥槽,顏如花,你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你變厲害了我就怕你,敢炸我,看我不咬死你!”


    她本來看他可能快死了很可憐,都不計較他弄暈她還把她關籠子裏,他竟然要炸他,太狼心狗肺了。


    妙妙氣得貓性大發,齜牙咧嘴地跳起來舞著刀尖兒一樣的爪子要往顏灼臉上抓,恨不得把他那臉如花似玉的臉抓得稀巴爛。


    顏灼身形一閃躲開怒罵:“警告你別發瘋啊!”


    妙妙都被他一句話氣瘋了,哪還聽得下警告,一次沒抓到,馬上從地上彈起來要抓第二次,顏灼下意識伸手擋,伸到一半,發現這隻手上串著命繩,萬一不小心把這隻瘋貓燒得魂飛破散,那他跟黎邀就不能好了。


    於是他隻能換上另一隻手,不過慢了半拍,正好送到妙妙嘴邊,妙妙一不做二不休,一嘴咬在他袖子上死死不放。


    咬死他!


    咬不死他,也要咬破他的袖子!


    黎邀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妙妙吊在顏灼袖子上怎麽也甩不掉,不由得撫額,覺得接下來一段時間有得頭痛。


    黎邀把妙妙抱在身上檢查,發現她脖子上真的多了一條紅繩,繩子上還串著一枚類似銅錢的東西,一看就是顏灼的手筆。


    妙妙快要哭了:“二一,怎麽辦,我好怕,我不想被炸成血沫啊……”


    黎邀摸妙妙的頭:“沒事,別怕,他不敢。”然後又瞪著顏灼,“我行李呢?”


    顏灼抹抹臉上的血‘嘶’地了一聲指向櫃,要笑不笑:“裏麵。”


    黎邀打開衣櫃,裏麵果然兩個大包,她從自己抱裏翻出小刀,又迴到妙妙旁邊。


    顏灼以為她拿刀想把繩子割了,於是抖著腿自鳴得意:“我在繩結上封了咒,強行解開符一樣會爆,想看這隻瘋貓炸成一灘血就……”


    話沒說完,卻見黎邀用刀對著自己的手馬上就要劃下去,他瞳孔一縮,大步止前一把抓著她的手怒嗬:“你幹什麽?!”


    黎邀扭著手腕:“妙妙靈力足,需要我的血才能恢複人形,你鬆手。”


    顏灼抓著不放:“不準!”


    妙妙嗚嗚嗚地哭:“二一你別呀,我不要喝你的血,不喝……”


    黎邀抬起頭,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疏遠冷漠:“我的事你別管,鬆手!”


    顏灼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然後慢慢放鬆,他扯起嘴皮輕鬆地笑:“不就是變人嘛,我當什麽事,包在我身上,但你特麽別給我動不動就放血,你以為你血牛啊!”


    笑到最後又變成了吼。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了點,每個周四都要加班。


    掐指一算,明天是還債日。


    一更下午兩點,二更晚上八點,三更……


    有三更?哦,沒有,嗬嗬……


    第19章 兇殺


    “最新消息,今日淩晨,航空港碼頭的一艘遊輪上發生一起重大兇殺案。經警方查證,死者名叫羅世嘉,是羅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案發之時,遊輪上正在舉行某內衣秀的慶功宴,而羅世嘉則跟一名模特在房間休息……羅世嘉全身上下有四十幾處不明利器刺傷的痕跡,初步懷疑是仇殺。唯一目擊者,也就是那名模特,由於驚嚇過度目前神智不清……”


    顏灼簡直成了神病過敏的重度患者,黎邀抬下腳他都要幹涉一把,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了。


    除些之外,還私藏了黎邀的手機,不讓她給顏舒允迴信息。


    黎邀百無聊賴,隨手打開電視,竟然看到了羅世嘉的死訊。


    沒想到吳倩下手挺快的,當然,她想不到的是,顏灼本來企圖橫插一腳,卻被幾道雷劈慫了。


    至於羅世嘉,大概被捅成了馬蜂窩,死得硬邦邦也沒想明白,為什麽吳倩明明被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收了去,卻又突然折迴來。


    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很鬱悶,瞟了黎邀一眼,見她一手摸著黑貓的頭,一手拿著遙控器隨意跳台,眼睛盯著屏幕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由得暗自磨牙。


    那天晚上吳倩找黎邀,他是知道的,但隔得太遠,不知道吳倩求了黎邀什麽又或是兩個達成了什麽交易,總之,黎邀幫了那女鬼一把就是。


    現在羅世嘉一死,吳倩身上的戾氣會噴井式蓬發,最多半個月就能產下鬼嬰,到時候肯定會大鬧一翻……


    又是個大麻煩。


    妙妙倒是解氣,忍不住笑:“哈哈,那個姓羅的壞蛋,死了活該。”


    她高興得尾巴都翹起來一擺一擺。


    黎邀拍她的頭提醒:“別說話。”


    顏灼大概是個驅魔師,而大多驅魔師眼裏容不下任何妖魔鬼怪,現在立場不明,不能讓他知道吳倩害人的事與她們有關。


    在她心裏,是非對錯、正義邪魔早就沒了界限,但不能要求顏灼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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