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澤雨吐掉了嘴裏的雞骨頭,跟一陣風似得衝到了埃文麵前,先將他手中的兩杯酒都給灌倒了嘴裏,然後擰著埃文的後衣領跟拎小雞兒似得提了起來,然後又是一陣風刮過衝到了窗戶邊,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麵,輕描淡寫的就將埃文給扔了出去。


    這一切就像是電影當中的快鏡頭,其他人都還沒有迴過神來就聽到了窗戶外麵的埃文發出了一聲慘叫。


    包廂位於二樓,並不是很高,而且外麵還是柔軟的草皮,可是埃文完全是沒有任何防備的被扔了出去,這一摔也差點要了他的命。


    英華的人一窩蜂的往外麵衝,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


    這個人穿著一身長跑,剃著一個平頭,但是腦袋後麵卻垂著一條長長的鞭子,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從他進來之後陸濤就在關注他。


    這個人不是魔法師,甚至也不是修道士。


    他應該是相師。


    是一種獨屬於華夏國的修煉方式,周易是一本神書,也是一本相師必須要研讀的書,華夏國的曆史上有很多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實都是相師,隻不過他們都用很好的身份掩飾了自己相師的真正身份。


    到了近代,相師漸漸的變味了,沒有了古時候的驕傲與矜持,加上相師典籍的大量流失,導致真正會相術的人越發的稀少,很多人連皮毛都沒有學到,但是就幹開館卜卦,導致社會上對相師的偏見越來越大,到最後直接將相師劃歸到了封建迷信當中。


    國內****期間,相師一族算是受到了滅頂之災,不是被當場打死就是被批鬥到死,相師們紛紛逃亡,而香江跟東南亞的幾個小國家,成為了他們的首選之地。而相師的文化在香江還有東南亞幾個小國家也算是保存得最為完好的。


    當然,國內也不乏有真正的高手,但是這些高手基本上都年邁,絕對不會如同眼前這個人這般年輕。


    這個人應該是某個高手的徒弟吧。


    但是看他拽兮兮的樣子,陸濤就很是不爽。


    居然比我還高調,他以為他是如來佛啊。


    “農澤雨,還有一隻蒼蠅。”陸濤淡淡的說道。


    農澤雨剛剛做到位置上往嘴裏塞了個雞腿,正咬得起勁兒呢,聽到陸濤的話之後哀嚎了一聲,戀戀不舍的將雞腿放下,兇巴巴的走到了年輕相師的身邊,說:“喂,你是我要送你出去還是自己老老實實的出去。”


    相師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看你左邊太陽穴有些內凹,人中好像有些發紅,最近估計有血光之災啊。出門的時候可要注意了,不要被花盆砸了腦袋。”


    農澤雨撓撓頭,然後小聲的問道:“你是算命的啊。”


    年輕相師直接被嗆到,高貴的相師居然被人當成是算命的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我是相師。”年輕人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叫吳浩,七竅門第四十三代傳人。”


    農澤雨擺了擺手說道:“就是算命的嘛,我知道的。不過這個七竅門我倒是第一次聽到,以前我就知七巧板,還是鞠萍姐姐主持的。”


    年輕相師攥


    緊了拳頭,咬牙說的哦啊:“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對不能夠侮辱我的師門。”


    “我沒有侮辱你的師門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我師父倒是說過,相師在很久之前其實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過到了現在基本上都是群騙子,真正的相師高手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小輩啊,都是打著前輩的招牌到處招搖撞騙。”農澤雨一副感慨的模樣,陸濤在旁邊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說夠了沒有!”年輕相師暴怒,指著農澤雨的鼻子說道:“我要跟你單挑。”


    農澤雨咧嘴笑了笑,說:“單挑啊,我喜歡。這裏地方不大,我們換個地方打架吧,不過看在你是騙子的份上,我就讓你一隻手好了。”


    年輕相師悲憤的說道:“老子不是騙紙,老子是如假包換的相師。”


    農澤雨哈哈大笑,說:“打得過我你就是相師,打不過你就是騙子,多簡單的道理,你怎麽腦子就轉不過彎來呢。走吧走吧,我都已經開始手癢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抓著相師的肩膀往外走,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相師卻從農澤雨的鉗製下輕巧的滑了出來。


    農澤雨臉上的戲謔減弱了不少,眼神也變得有些凜然,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能夠將人給氣死。


    “沒看出來你這個騙子還比較高端啊,勉強能夠當我的對手了。放心,等會我還是會讓你一隻手的。”農澤雨認真的說道。


    吳浩沒有說話,但是在心裏發誓等會一定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知道相師的厲害。


    兩個人離開包廂之後,關玲聰才失魂落魄的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臉色卡白就像是抹了一層白色的油漆,關玲慧走到自己姐姐身邊,輕輕的抱住她,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不要嚇唬我啊。”


    “瑞秋被他們給抓走了。”關玲聰轉身抱著自己妹妹,嚎啕大哭起來:“他們手中還拿到了不少的視頻,這些視頻如果曝光了,我們關家就徹底的完蛋了。”


    關玲慧自然知道瑞秋是誰,也知道關玲聰口中的視頻中到底有什麽內容。沒想到這些東西居然會落到英華的手中,就像姐姐說的那樣,如果這些視頻曝光了,本來就在重病當中的老爺子估計會直接被氣死掉的。


    她跟姐姐在家族內其實是不太受待見的,因為關家是一個相當重男輕女的家族,他們認為女人在外麵拋頭露麵是非常有辱家門的一種行為,可是他們自己卻花高價錢到處泡女明星,真是無比的諷刺。


    關玲慧跟關玲聰也是受夠了家裏的各種約束,才出來獨自闖蕩江湖的,而關玲聰更是被家裏的各種逼婚給鬧得喜歡上了女人。現在關玲慧名氣很大,家裏人也不敢輕易的拂逆她的意思。可是如果視頻曝光的話,他們兩個肯定會被家族給雪藏的。


    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關玲慧閉著眼睛都能夠想象出來。


    但是她完全沒有處理這方麵事情的經驗,所以隻能夠抱著姐姐哭泣。


    這時候被扔下樓的埃文迴到了包廂,他瘋了似得到處找農澤雨,可是卻沒有看到這個將自己扔下樓的罪魁禍首,隻能夠將滿腔的憤怒發泄到了關玲聰的身上:“關玲


    聰,你要為你今天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你等著吧,迴到香江之後會有無數的驚喜等著你的,到時候我看你們關家還怎麽容忍你們兩個離經叛道的女人。”


    陸濤慢條斯理的喝著酒,嘴角微微的翹起來,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要被丟一次。”


    埃文這時候才想起來,剛才指揮農澤雨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少年,怨毒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既然敢跟英華作對,就要考慮到後果。小子,別得意,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以卵擊石的。”


    陸濤扁了扁嘴吧,說:“我從小就聽說英華的人匪氣很重,本以為迴歸之後你們會收斂一點,沒想到迴歸這麽多年了,還是如此的不開化,跟野蠻人似得。既然你們老大不教育你,那我就隻好代為教育了。”


    陸濤的話音剛剛落下,埃文就感覺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麵,不管後麵的人怎麽拉拽,都無法將他從天空中拽下來。


    埃文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難看跟驚恐。


    “你你是什麽人?放我下來。”埃文驚懼的喊道。


    陸濤打了個響指,埃文飄到了窗戶邊上然後再度摔了下去。


    慘叫聲二度響起。


    整個房間除了陸濤認識的人之外,基本上都傻了。


    這算什麽說法的,直接讓人飛起來自己從窗戶蹦躂了出去?


    變魔術也沒有這麽厲害啊。


    再說了變魔術還的對方配合呢,埃文是打死也不會做出這種配合來的吧。


    關玲聰暫時從失控的狀態恢複了過來,愣愣的看著陸濤。


    “你你你到底是誰。”關玲聰難得有些結巴的說道。


    陸濤沒說話,開始裝大尾巴狼。


    連修文倒是有些好奇,他知道陸濤是有本事的,可是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陸濤會有這樣的本事啊,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事兒啊。


    但是陸濤不說,連修文就忍住沒有發問。


    關玲慧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陸濤。


    她是被陸濤救過,但是後來陸濤跟仁川小圖還有仁川尚義大戰的時候,她已經暈厥過去了,所以陸濤的真麵目對她來說,依然是個無法解釋的謎團。


    唯一不關心這件事情的,就是有柳煙了。


    她依舊在不停的吃。


    可以說整桌飯菜,農澤雨吃了四分之一,柳煙就吃了二分之一。


    房間內就隻有柳煙吃東西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我會變戲法。”陸濤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在香江應該也有所了解吧,就像剛才那個相師一樣,我也會一點普通的戲法。不用這樣驚訝的看著我。”


    關玲聰倒是能夠接受這個解釋,香江在這方麵無疑要開放很多,他們也能夠接受一些內地人無法接受的東西。


    關玲慧卻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看到姐姐都是一臉了然的表情,她也不好意思細問。


    關玲聰說道:“那剛才那個人,跟你也是一樣的麽?他單獨跟那個相師出去,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陸濤聳聳肩膀說道:“危險應該不會有,我的朋友也蠻厲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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