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花了一千塊錢買了一艘看上去隨時都要沉沒的小船,他還記得自己買船時候那個賣家的嘴臉,就跟看神經病似得看著他,但是陸濤不在乎。想要去仁川府自然不能夠搭乘郵輪,而且郵輪也不會開往仁川府所在的方向。所以他隻有一艘船。


    他是來找人的,不是去海上度蜜月的,所以不需要那些所謂的豪華遊艇,一艘普通的小船就足夠滿足陸濤所有的要求了。


    而且如果陸濤被大海給吞沒了,離瑾知道之後估計會直接笑死。


    墨舒給的位置其實還有些飄忽,陸濤沒有任何判斷方向的工具,比方說指南針指北針什麽的,他完全就是依靠太陽的坐標還有夜晚星象的坐標來判定位置。不過還海上漂流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陸濤依然沒有找到仁川府的具體所在。


    這讓陸濤有些煩躁。


    假如柳煙真的是被仁川尚義給帶走了,那麽她的處境會非常的危險,因為仁川尚義跟自己算得上是生死仇敵,自己殺了他的徒弟,而且還將他重傷。這家夥不惜代價找來一個法聖來牽製自己,然後從暗處下手。這招的確處於了陸濤的預料,所以才讓仁川尚義得逞。


    讓我找到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死無葬身之地。


    陸濤狠狠的拍擊了一下海麵,於是周圍數十海裏的大海瞬間就沸騰了起來,比十級的海嘯還要恐怖。海浪掀起來差不多有十多米高,唿嘯著往陸濤身上衝擊過來,但是到了他身體前方幾米的位置就自動的分開。陸濤在海嘯當中,衣角都沒有沾濕。


    他的麵容非常的陰冷,散發出來的殺氣足夠讓一般人活活嚇死。


    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陸濤來到了墨舒給他的坐標附近。


    這裏沒有任何的島嶼,也看不到陸地,完全就是大海的深處。不是還有幾頭鯨魚躍出海麵跟陸濤這個人類打招唿,海豚就繞著陸濤的小船不停的打轉兒,向他表露出善意。


    柳煙如果在這裏的話,肯定會非常的開心吧。


    她其實是屬***的。


    可是柳煙,你到底在哪兒。


    安心跟雍灝邈也在海上漂流了好多天,他們一路追殺仁川尚義,最後來到了大海邊。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仁川尚義進入大海之後就變成了一條鯰魚,極快的消失在了煙波浩渺的大海深處。雍灝邈的實力雖然也很強,可是他長期生活在內陸,跟大海沒有多少的聯係,還大海上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徒弟安心用她超強的感知能力才能夠勉強的追蹤到仁川尚義的微弱信號。


    可是很奇怪的是,幾天之後,連安心都感知不到仁川尚義的所在了。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雍灝邈對此感覺到了相當的驚訝。


    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在感知的天賦上有多麽的強大,現在居然連她都掌握不到仁川尚義的所在,難道這家夥還能夠藏到大海的最底層去麽?


    就在師徒倆有些素手無策的時候,他們碰見


    了陸濤。


    在浩淼的大海上碰見另外一個人的概率有多小,已經不需要再用多餘的詞匯去形容了。


    雍灝邈看到陸濤之後,心情是相當複雜的。不光是因為陸濤的實力強過他太多,當初兩個風元素使的存在就讓雍灝邈知道,自己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而現在,他又要搶走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雖然為了光線星象宗,雍灝邈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不過想到自己辛苦培育了十幾年的徒弟,最終要跟著其他人學習本事再迴來光複星象宗,雍灝邈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


    他甚至擔心,安心跟著陸濤學習本事,會將光複星象宗這件事情給徹底的丟到腦後。


    不過雙方既然見麵了,總沒有裝著不見的道理。


    陸濤正處於狂躁的狀態,對他們自然沒有多好的態度。


    “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砸了。”陸濤看都沒看雍灝邈,他對這個實力在大魔導師等級的老頭沒有絲毫的興趣,雙眸緊緊的盯著安心。


    如果安心能夠將仁川尚義提前擊殺,或許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我跟我師父都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殺死的。徐朗已經死了。”安心小聲的說道,此刻的陸濤讓她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甚至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她不懂,為什麽一個仁川尚義會讓陸濤如此的瘋狂。


    還有,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也是為了仁川尚義?


    “現在,這件事我接手。你的任務失敗了。”陸濤淡淡的說道:“你也不需要在多費力氣了。那些東西我不會收迴來,就當是給你的補償好了。現在請你,帶著你的師父從我眼前消失。因為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在憤怒的情況下殺人。”


    一種被藐視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安心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拳頭,但是她根本連半步都無法移動,隻能夠通過調整唿吸來壓抑心裏的憤怒。


    雍灝邈看著陸濤,沉吟著說道:“朋友,小徒真的是非常的努力。我希望你能夠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說過,要她一個人單獨擊殺,帶著自己師父算怎麽迴事?我可沒有讓她請外援啊。”陸濤似笑非笑的說道。


    “朋友,仁川尚義是什麽人我們都清楚,小徒的本事的確還不足以擊殺他。但是請你看在她拳拳之心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雍灝邈繼續說道。


    “為什麽?你是她的師父,卻一個勁的把她往門外推。難道你們星象宗已經沒有可以發揚光大的地方了麽,再說了,我學習的東西不見得就適合她。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現在,請你們離開。”陸濤說完轉身駕駛小船就要離開。


    雍灝邈忽然飛到了陸濤的船上,單手往他的肩膀上爪了過來。


    陸濤冷冷的笑了笑。


    準備要動強了麽?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星象宗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少壓箱底的寶貝。


    陸濤的動作很


    輕很柔,就像是太極拳似得慢悠悠的揮出了一掌,但是他的掌風瞬間就籠罩了周圍數十海裏的範圍,強大的氣場讓安心必須要上防禦魔法才能夠抵抗,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往後麵退了好遠,才勉強能夠抵擋住。


    雍灝邈卻依然不為所動,手掌繼續往陸濤的肩膀上抓過去。


    雙方進入了一種僵持的階段,很微妙的階段。


    看上去雙方都在試圖去抓對方的肩膀,而且動作緩慢就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似得,可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陸濤的身體跟鐵塔似得紋絲不動,而雍灝邈的身體卻開始搖晃起來,幾秒鍾之後,雍灝邈的嘴角開始滲出了鮮血,雙眸也開始出現了血絲,他的衣服鼓蕩了起來,然後頃刻間變成了碎片。


    安心在後麵大叫:“師父,不要比了,不要比了。放棄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雍灝邈沒有說話,依舊緩緩的往前麵伸手。


    陸濤抿了抿嘴,將手收了迴來。


    嘭的一聲,雍灝邈直接往後麵倒飛了出去,直愣愣的砸在了大海上。


    安心飛撲過來將自己的師父撈到了船上,然後將陸濤給他的治療藥劑往師父的嘴裏到。


    雍灝邈搖了搖頭,說:“不需要,這個太珍貴了,還是留著吧。我的傷勢不是很重,他沒有下死手。”


    安心跪在船頭對陸濤磕了幾個頭,帶著哭腔說道:“謝謝你沒有殺我師父。”


    “既然你這麽尊敬你師父,為什麽又要改換門庭呢?你知道你的行為叫做什麽嗎,欺師滅祖。你跟我學本事,然後又迴去光複你的星象宗,你將我當成了什麽?”陸濤冷然說道。


    “我我隻是我錯了。這都是我的錯,我不會再拜你為師了,現在我就帶著師父離開。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安心大哭,身嘶力竭的說道。


    雍灝邈閉上眼睛,無奈的歎息。


    陸濤看著她們,沒有說話。


    等到雍灝邈的氣息順過來了之後,安心操控著小船準備離開。


    “等等。”陸濤忽然開口。


    “還有什麽事情。”安心迴頭問道。


    “你真的想要拜我為師?”陸濤咧嘴一笑,說。


    “曾經很想,但是現在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安心自嘲的說道。


    “不,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師父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不外乎就是想讓我知道一件事情,現在我明白了,所以我可以收下你這個弟子。但是你要記住,拜入我的門下,你將來就永遠不能夠恢複星象宗弟子的身份,你可以迴去幫助他們,但是你永遠不是星象宗的人。如果你答應,那麽就拜師吧。”陸濤負手而立,傲然說道。


    安心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這樣戲劇化的轉折,可是要永久放棄星象宗弟子的身份,又讓她顯得有些猶豫。


    “魚和熊掌不可得兼,這是古訓。”陸濤補了一句。


    雍灝邈抓著安心的肩膀,說:“答應他,是不是星象宗弟子不重要,答應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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