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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事這二字,聽起來是誇獎,實際上殺傷力可以貫穿一個人的一生。


    讓她這輩子都活在這二字中走不出來,而江意便是其中之一。


    10年,道德綁架四個字尚且還未出來,倘若是出來了,江意一定會說懂事二字是這四個字的起始開端。


    她自幼活在這句話中。


    【爸爸媽媽很忙,你要懂事】


    【病人最大,你要懂事】


    【意意,媽媽沒時間去參加你的學校活動,你要懂事】


    諸如此類的話,在上輩子江意身上,貫穿始末。


    懂事?


    太諷刺了。


    於是這日,她迴應傅奚亭:“不想知道,”


    她對二人的交談沒什麽興趣,要麽就是愧疚,要麽就是想贖罪,可無論哪一種,都足以勾起不好的迴憶。


    一個女人,這輩子,隻有在有人寵愛的時候才會胡作非為,無人愛的人,才會懂事,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我以後要是有女兒了,我會尊重她的性格,如果她的性格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那我自然歡喜,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殘忍地去扼殺她的天性,要求她改變。”


    “我不會因為我的職業去為她設定必須懂事的框架,”


    江意年少時分的時光,都在這樣的框架中度過,因為父母在救死扶傷,因為他們是醫生,所以必須懂事,連生病受傷都成了無理取鬧。


    她與鄒茵,也不知道是誰更可悲。


    傅奚亭握著她的掌心,緩緩地揉捏著,他凝著江意,目光中透著柔意,順著江意的話開口:“我傅奚亭的子女,這輩子隻需要遵循自己內心的發展就好。”


    ……


    建州。


    一棟獨棟別墅前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司翰坐在車裏望著外麵的情況。


    這棟別墅,雖說豪華,但也確實清冷,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我們都等了三天了,你確定裏麵有人?”司翰有些疑惑,這地兒怎麽看怎麽都不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如果沒人,院子裏的草坪為何會這麽幹淨?如果沒人住,二樓窗戶的窗簾為何還開著?”


    “院子裏的草坪會有專門的別墅管理人員來定期修理,窗簾開著是因為人家走得太匆忙沒拉上,你這個是什麽邏輯?”司翰覺得奇怪,望著錢行之的目光一副你到底行不行的模樣。


    錢行之睨了他一眼,就差直接啐一句富家公子腦子不好使了。


    “你鄙視我?”司翰捕捉到他眼眸中的不屑,差點兒叫了起來。


    錢行之指了指側邊:“看到了嗎?”


    司翰望過去,看見一條斑點狗從院子裏溜出來,有些驚訝。


    “真有人住?”那隻狗看起來幹幹淨淨的,脖子上還帶著項圈,一看就是家養的。


    可這院子——看起來清冷得很,一看就不是什麽有人煙味兒的地方。


    司翰覺得匪夷所思。


    錢行之側眸看著那隻狗,興許是感受到了人類不友好的目光,那隻狗盯著車這邊突然狂吠起來。


    嚇得司翰一驚,縮了縮脖子:“它不會衝過來吧?”


    “你不鬼吼鬼叫就不會,”錢行之毫不客氣地戳傷他的心。


    司翰捂著嘴結束了話語,但也有些好奇,微微探著身子望著駕駛座的錢行之:“我能問問你為什麽要找他嗎?”


    “他手上有人命,”錢行之道。


    “江芙?飛機失事?”


    錢行之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


    “前段時間首都的圈子裏流傳出來了幾分,說江芙的死跟趙振有關,但大家都隻是猜測,無憑無據。”


    “你要相信,這件事情不會空穴來風。”


    司翰秉持著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八卦這件事情,他雙手放在腦後,嗐了聲:“首都這地方無風不起浪的事情多了去了。”


    錢行之堅信:“這件事情不會。”


    “怎麽不會?你又不是當事人,”司翰仍舊不以為意。


    錢行之勾了勾唇角,沒有隻言片語。


    司翰這人,本就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這幾天跟著錢行之在建州待了這麽多天,又是奔波又是悶在車裏的,人都浮躁了。


    反正身邊也就這麽一個活人,倒也是不那麽怕錢行之了,於是又開啟了話癆模式:“我們還不如直接進去看看。”


    “不能進去,”錢行之迴他。


    “為什麽?”


    “你在這麽聒噪,迴去我就跟江總提議把你給開了,反正這件事情我一個人也能辦。”


    司翰:.........


    10年七月七日,江意正在千萬城西洲際酒店的路上。


    “對方這次好像請的是趙影她們,”聞思蕊看了眼手機跟江意說著。


    “猜到了,”江意漫不經心迴應。


    畢竟現如今,在那些人的眼中,她仍舊是個初出茅廬之輩。


    “一會兒萬一有正麵交鋒?”


    “怕什麽?”江意頭也沒抬。


    低頭瞬間,發絲微動,聞思蕊看著江意脖子上的痕跡愣了一下。


    而後伸手從包裏掏了掏,掏出一塊遮瑕給她。


    江意疑惑:“這是什麽?”


    聞思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遮瑕。”


    “以後讓傅董克製點,你這幾天的狀態已經是全公司暗地裏討論的對象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江意夫妻生活很和諧,脖子上的吻痕這段時間就沒斷過,這得多激烈才能如此啊?


    私底下不少人議論傅董和江意二人,甚至有人開博客寫老板和老板娘的故事。


    “迴頭提醒提醒,要是不想幹了可以忽略不計。”江意接過聞思蕊遞過來的遮瑕,在脖子上點圖,力圖遮掉脖子上的痕跡。


    眾人私底下如何評價傅董來著?


    雜誌上曬出的西裝照看起來一表人才,私底下的襯衣照性|張力拉滿。


    一表人才她們已經見過真人,驗證過了。


    性張力?江意身上的痕跡也已經證實過了。


    這日,江意與趙影在酒店門口遇見,兩波人乍一相見時,臉上神色都頗有一種恨不得弄死對方的感覺。


    趙影在滬州被江意搶了案子,迴來難免挨了領導一頓批,到手的鴨子飛了。


    實在是丟臉。


    “好巧,趙判也來了,”聞思蕊含笑開口招唿。


    趙影的秘書齊娜一見聞思蕊如此,毫不客氣地淬了句:“裝什麽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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