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79動手


    林景舟確認的事情,是趙影的疑惑。


    她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卻在林景舟跟前縷縷失敗。


    而這失敗的原因,隻有一個而已。


    那就是江芙。


    林景舟呢?


    她當然這一切的存在是有違常理有反常規的,一如傅奚亭所言,如果世人知道江意是江芙了,一切都會不同,一切都會有所改變。


    而江意,興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景舟怎會讓江芙在危險中穿行?


    是以,麵對趙影的詢問,林景舟甩開她的爪子給了她一句話:“要是有病,你就去看看腦子。”


    “一天天的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就是臆想別人死而複生,這麽厲害,你怎麽不去閻王殿當判官?”


    林景舟一把將趙影的胳膊甩開,而後三步換作兩步離開了走廊,直往首都大學食堂而去。


    而此時,江意被傅奚亭從會場帶出來,本以為二人會有一番爭吵,但實際上並未。


    傅奚亭剛跨出禮堂便被一通電話攔住了去路。


    且那側,似是有哭喊聲傳來,江意隱隱約約的聽著,便覺得事態不對。


    直覺告知她這件事情頗有些嚴重。


    傅奚亭聽了數秒,臉色霎時黑了下去,江意隻聽他冷漠開腔:“如果哭喪有用的話大清就不會滅亡了,這種擾人心情的事情我勸你少做。”


    傅奚亭其人,嘴賤不假。


    但情緒穩定也是他的長處。


    這人即便是辱罵你,也是笑盈盈的開口。


    普通今日一般的冷厲的。


    不多。


    江意剛想走近去聽聽這通電話是誰的。


    臂彎被人猛地擒住,江意潛意識裏倒抽一口涼氣,而正背對著她接電話的傅奚亭乍一聽聞這聲驚唿,拿著手機猛地轉身,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斷。


    空出來的那隻手猛地將江意拉迴來。


    抬腳,就踹向林景舟,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日,江意情緒不佳,傅奚亭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


    連日來的低氣壓這人心中本就壓著火,這通電話算是導火索。


    直接引爆了他壓在心底的情緒。


    而林景舟成了出氣筒。


    傅奚亭居高臨下,望著被踹出數米遠的林景舟,一字一句發出警告:“林翻最好好自為之,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清理清理爪子。”


    林景舟呢?並未就此退縮,他猛地上前,伸手擒住傅奚亭的衣領,與之廝打至一處。


    怒火大家都有。


    無論是林景舟還是傅奚亭。


    “你休想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從我身邊把她搶走,”林景舟擒著傅奚亭的衣領,近乎咬牙切齒開口。


    而傅奚亭呢?滿麵不屑,低低的凝著他,吐出三個字:“她是誰?”


    “林翻想清楚這個問題再來我跟前叫囂。”


    傅奚亭下次甩開林景舟,臉上的厭惡之色沒有絲毫掩藏。


    傅奚亭其人,生性淡漠,情緒的表達也會克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可自從遇到江意之後,他突然覺得,方圓之間,一切都可破。


    不破不立,大破才會大立。


    傅奚亭可謂算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林景舟沾染江意,就好比一坨屎長了手腳爬到他的家門口來。


    今日在場的,不僅有外人,也有自己人。


    吳江白這日清晨跟著傅奚亭一起來了,二人在會場的時候抽空還聊了幾句案子的事情。


    這會兒見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校園裏為了紅顏掐起來了,難免有些驚訝。


    可驚訝之餘,是維護。


    如果傅奚亭執意要娶江意為妻,那麽江意的臉麵,便是傅奚亭的臉麵,也是整個東庭集團的臉麵。


    他跨步向前,扶住被傅奚亭甩開的林景舟,明麵看著是攙扶著他,可實際上是限製住他的胳膊,他聲響不大,但明顯也是漩渦之中的人。


    “林翻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家小太太真是江芙,第一個要跳起來的人是誰?”


    “利益牽連甚廣,誰能保證自己是清白的?吳某勸林翻好自為之。”


    吳江白說著,看了眼傅奚亭,這才見人伸手掛了電話,一手摟著江意的肩膀,極其強勢霸道的帶著人離開。


    摟著她肩膀的手緩緩捏緊,二人行至食堂,路程過半,傅奚亭涼薄的話餘生在空中飄蕩,將江意放飛的思緒拉了迴來。


    “你上輩子在工作中最信任的人是誰?林景舟?”


    傅奚亭自問自答,冷笑聲響起時,江意就知曉這人諷刺的話語即將開腔。


    “我送你一句忠告,但凡是鍾鼎世家的男兒。隻有兩種可嫁,其一,職位高於父母的,其二,父母雙亡的,就林景舟這種男人扔給狗,狗都嫌棄他是個軟骨頭。”


    江意伸手將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下來。


    傅奚亭順勢握住她的掌心。


    “你跟我說這些,有用嗎?”


    “沒用,但這是警告,你最好離他遠點,別迴頭迴家哭。”


    “你放心,哭我也不會到你跟前哭。”


    江意的硬氣在不久之後就被擊潰的所剩無幾。


    在某個雨夜,傅奚亭在夜深人靜的巷子裏撿到她,她像隻狗一樣被人丟在地上,渾身是傷。


    傅奚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滿眼心疼不假,但卻夾著些許欣慰,江意的硬骨頭,不被人磋磨一番,不知道世道險惡。


    首都大學的食堂,單獨設有包廂。


    為了宴請賓客。


    江意跟傅奚亭走進去時,校方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席位。


    約莫著是為了照顧其他幾個學生的情緒,江意的位置不在主桌。


    傅奚亭的目光落在院方身上,淺笑同他招唿時,均未曾放開江意的手。


    而此時,意識到的人已經意識到什麽了。


    院方招唿人在傅奚亭身旁加把椅子,銘牌在次桌,可人在主桌,雙方都能顧及到,豈不是一舉兩得?


    飯桌上,眾人把酒言歡。


    傅奚亭越過院方直接坐在了主位,身旁本該是陪酒的人。


    可這會兒,位置發生了變化。


    傅奚亭護著江意,這在不久之後傳遍了首都。


    江意上輩子憑借自己的本事也沒在任何場合都混上主位。


    可這輩子,在傅奚亭身旁,出席任何場合,都是主位嘉賓。


    眾人你來我往,推杯交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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