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江意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望著方池,用一種近乎是看智障的眼神望著方池,尚算是客氣的問出了如此一句話:“方池,有沒有人說你挺憨憨的?”


    方池一愣,但隨即似是想到什麽。


    憨憨就憨憨吧!命重要,江意開車堪比平地飛機,他怕死。


    “有。”


    江意好奇:“誰?”


    “小太太啊!”


    江意:...........


    約莫著是不想跟方池一般見識。


    “我們去哪兒?”


    方池上車,係上安全帶問江意。


    江意坐在副駕駛上撐著腦袋,喃喃開口:“momo酒吧,知道嗎?”


    方池拉安全帶的手一頓,錯愕的望著江意。


    “不知道?那你下來,我來開。”


    “知道知道。”他驚訝是因為momo有傅先生的股份。


    而江意今日這架勢可不像是去喝酒的。


    “小太太,咱幹嘛去啊?”


    江意翹著二郎腿坐在副駕駛,無聊的擺弄著自己的指尖,用雲淡風輕的嗓音道出最無情的話:“看別人斷子絕孫去。”


    砰——————。


    方池剛起步,聽到江意這話沒注意,從停車位倒出來時,車屁股撞到了路邊的警示牌上。


    砰的一聲響,嚇得江意猛地抓住了扶手。


    一臉驚恐的望著他:“你是怎麽應聘上傅奚亭的司機的?”


    “我這——不是被你嚇著了嗎?”


    “我是鬼嗎?還能嚇著你?”


    “你可比鬼恐怖多了,鬼不會讓人斷子絕孫啊,”方池將車子往前開了開,重新操作了一番才將車子從停車位上開出來。


    江意氣唿唿的望著他:“你等著失業吧!”


    方池憋了憋嘴,不敢跟江意鬥嘴,萬一她真的去告狀,不失業肯定也是會被罵的。


    行駛至半路,方池覺得眼前的景象不對,看著眼前的路燈與路牌都與來時的大不一樣。


    這條路,與他們來時的路竟然不一樣,他明明是按照來時的路返程的。


    “小太太,這不是我們剛走的那條路吧?”


    江意大抵知曉他在試探什麽,冷冷迴應:“開你的車就是了。”


    方池看了眼江意,有些試探性的開口:“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江意想也不想迴答:“不可以。”


    她可不是外麵那些茶茶,懶得跟人聊什麽。


    “小太太是怎麽知道剛剛那個地方的?”


    江意說了不可以,方池跟沒聽見一樣。


    “你知道剛剛那地方是哪兒嗎?”


    方池搖了搖頭。


    江意側身望了望他:“想知道?”


    方池點頭如搗蒜:“想。”


    江意不疾不徐的伸手豎起一根拇指,望著方池道:“一百萬,我就告訴你。”


    方池:..........“你怎麽不去搶劫?”


    江意聽到這話,勾了勾蠢,吐出三個字:“小傻子。”


    到地方時,江意讓方池將車聽了個穩妥的位置,方池看著四周的環境,有些好奇:“我們為什麽不去前門?”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郝青上次不是被傅先生警告過了嗎?”


    江意睨了眼方池,沒好氣開口:“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靠傅奚亭給我撐腰,我遲早有天要死在外麵。”


    郝家跟傅奚亭但凡有一丁點利益往來,這狗東西都不會全心全意的給自己撐腰。


    江意看穿了。


    方池納悶兒的望著江意:“傅先生已經製裁郝家了,而且收購案已經在執行了。”


    江意一愕:“好吧。”


    “小太太,每個行業的人手段都是不相同的,跟傅先生相處,您不能隻看表麵?”


    “那我看啥?看他八塊腹肌和健碩的腰肢?他也不給我看啊。”


    “看內在?我又不是在吃烤肉還得掂掂吃的是排骨還是腱子肉?”


    “行了,跟你說話太累了,你閉嘴。”


    .........


    江意找的人,是暗場裏傳為達官顯貴服務的暗鴇。


    所謂暗鴇,就是轉送一些女人出去達成目的,她們的服務對象僅限於男人。


    各種顏色手段行使起來如魚得水。


    酒吧裏,郝青的肩膀被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搭上時,他以為是春天來了。


    實則,等著他的是深淵。


    “郝少?”


    “認識我?”


    “郝少估計無人不認得吧?”


    嬌滴滴女人扭著腰肢在郝青身旁活動。


    眾人一見此,紛紛吹起了口哨。


    “換個地方聊聊?”郝青被這群人起哄弄的心癢癢。


    “我還有好幾個姐妹在,我們一起聊聊?”


    “好呀!”


    .....


    倫敦。


    首都時間晚上十點,倫敦時間淩晨兩點。


    傅奚亭剛剛睡下,關青的敲門聲將他吵醒。


    “傅董,方池說,我們的飛機上和豫園都有對方的人。”


    關青乍一聽聞這個消息,臉色異常沉重。


    倘若對方在飛機上動手腳————不可想象。


    “方池怎麽知道的?”


    傅奚亭穿著睡袍站在房間裏,嗓音暗啞。


    “方池說,今日小太太帶他去了一個地方,那裏有個女人報了份名單出來,總共十餘人,我對了一下,是我們著重收購的那幾家公司老板。”


    傅奚亭捏著眉心的手突然一頓,驚訝萬分,首都還有如此地方?


    “什麽地方?”


    “方池說他也不知道,那地方很隱蔽,且小太太開車帶他去時,七拐八拐走的都是暗黑小道,返程他開車時,發現來時和去時,不是同一條路。”


    江意知曉什麽特殊的地方,他並不驚訝,畢竟一個能一路廝殺走上高位的女人要是沒帶你手段,是坐不上去的。


    一個無背景無依靠的女孩子能幹掉一票有背景的人坐上高位,可不光是智商能做到的。


    他好奇的,是首都還有這麽神奇的一個地方存在。


    “她去那種做什麽?”


    關青望著傅奚亭,臉色有些沉重:“說是,買兇報仇。”


    “誰?”


    “郝青。”


    “小太太今日在首都大學被記者圍攻據說是郝青的功勞。”


    “如何報仇?”


    關青縮了縮脖子:“說是斷子絕孫。”


    傅奚亭:................


    “打電話給方池,讓他套話。”


    關青先是給方池發了通短信,方池看著將手機調了靜音,然後撥通了傅奚亭的電話將手機隨意的丟在駕駛座旁的門邊上。


    江意此時,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方池小心翼翼的嗓音響起:“她們會失手嗎?”


    江意閉眸迴答:“不會。”


    “為什麽這麽肯定?”


    “任何東西都有她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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