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雲立刻反對道:“不行,既然能保孩子,就保孩子,山遠,你別忘了這個孩子是你母親我千辛萬苦求來的,禪機大師有多難求你不知道嗎?”


    元貝聽見寧母說孕婦的孩子是從她從禪機大師那裏求來的,她微微皺眉。


    醫生為難道:“時間不等人,兩位家屬請快點抉擇。”


    郭淑雲:“保胎兒。”


    “不要胎兒,我說的話夠明白了吧,醫生,我是孕婦的丈夫,其他人沒有資格做決定。”寧山遠的話不容拒絕。


    郭淑雲厲聲道:“寧山遠,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母親?”


    寧山遠沒有看已經怒氣騰騰的母親,對醫生道:“醫生進去吧,全力保大人。”


    醫生得到了肯定的大人轉身進了手術室,他心裏威歎,孕婦沒有攤上個好婆婆,去有個一心在意她的丈夫。


    醫生進了手術室,寧致遠收迴目光,轉身看著母親:“媽,小靜為什麽會離家,你不說,等小靜好了我問她,現在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你是我母親,不是小靜的,小靜的事情往後就不勞您操心了,小靜好了以後,我們會搬出去住。”


    郭淑雲怒極反笑:“好好好,這就是我教出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一再而再再而三的反駁我這兒做母親的,現在就嫌棄我管的我了,我這是養了一個白眼狼。我告訴你,徐靜的事情我不想管,但她現在是寧家的兒媳婦,肚子裏懷的是寧家的子孫,你現在好好想想迴去怎麽和你爺爺父親交代吧。”


    “寧夫人,你是不是忘了,醫生說孕婦的肚子裏的胎兒不正常,明明是四個月的胎兒卻和八個月的胎兒一樣?”元貝聽了半天忍不住說道。


    聽見元貝的話郭淑雲一頓,看了元貝一眼什麽都沒有說轉身走了。


    寧山遠看著母親對元貝不禮貌沒有了平時的休養,他隻能對元貝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母親是被我氣急了,我帶她向小姐道謝,還有感謝小姐和烏先生幫了我妻子。”


    元貝微笑道:“沒關係,寧先生,有一件事冒昧的想請問你。”


    “你說。”


    元貝:“剛才寧夫人說孕婦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向禪機大師求來的,這其中有什麽故事嗎?”


    聽到元貝問道事情寧山遠微微皺眉,他不明白元貝為什麽要打聽他的家事。


    元貝看出寧山元是誤會了,連忙補充道:“我想問的是關於禪機大師的事情。”


    寧山遠:“我和妻子結婚兩年,一直沒有孩子,我母親著急,聽人說禪機廟求子很靈,她帶著小靜就去了。迴來不久,小靜就查出來有孕了,這個禪機大師很神秘,據說很年輕,佛力很強。”


    元貝:“那這個禪機寺有多少年了?求子一直這麽靈嗎?”


    寧山遠:“禪機寺有一百多年了,求子是近一年才傳出來的,這個禪機方丈是以前老方丈的弟子,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醫生,請你一定要保住我媳婦和孩子啊,求求你。”一個男人祈求的聲音從拐彎處傳來,緊接著就是醫生和護士推著急救床,上麵躺著一個痛苦□□捂著肚子的孕婦,身邊是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


    “好痛,大力,我好痛……好痛啊……”孕婦臉色蒼白,四肢非常的纖細,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她丈夫的手。


    “媳婦,到醫院了,到醫院了,一會就不痛了。”張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他的手被媳婦的指甲抓傷,也沒有去管。


    孕婦被推進手術室,家屬留在了外麵,中年夫妻看著手術室哀歎不已,張力靠著牆無力的蹲下。張母雙掌合並胸前,小聲的祈求道:“請禪機大師保佑我兒媳和孫子平平安安。”


    元貝聽見中年婦女的祈求眼皮一跳,禪機現在無處不有啊,她上前問道:“嬸子,您家兒媳婦生孩子會沒事的。”


    張母抬頭看向元貝:“謝謝你啊,借小姑娘吉言。”


    元貝狀似無意的問道:“嬸子,您家嫂子也是去禪機寺求的子嗎?”


    張母點點頭,她剛要開口說話,1號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打開,手術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寧山遠連忙迎上去,急忙問道:“醫生,我妻子怎麽樣?”


    醫生同情的看著寧山遠搖搖頭,沉默代表了一切。


    寧山遠愣住,不敢詳相信的往後退,隨後扒開醫生往手術跑。


    正和張母說話的元貝也懵逼了,她看著醫生問道:“醫生,孕婦怎麽會死啊?手術失敗了嗎?”


    醫生也費解的說道:“當胎兒離開母體的時候,孕婦突然就沒有了唿吸。”


    ……


    禪機寺。


    禪機方丈看著蓮花台供著的假佛像真羅刹微微歎息。


    “少了一個,不過也不要緊,有她就足夠了。”


    羅刹像原本慈悲的眼神變的陰邪無比。


    第94章 變天


    不光寧山遠不相信, 就是元貝也沒有想到徐靜會死,她聽著手術室內寧山遠的哀嚎麵如冰霜, 她敢斷定,徐靜的死和禪機寺脫不了幹係。


    元貝對烏東方說道:“烏大哥,你在外麵等我一下, 問問醫生具體的原因細節, 我進去看看。”


    烏東方點點頭, 元貝轉身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內的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 留給寧山遠和已經死了的徐靜告別的時間。元貝進去的時候寧山遠正抱著他妻子嗚嗚痛哭,悲痛欲絕。


    元貝不禁紅了眼眶, 不難發現寧山遠和他妻子的感情很深, 為了妻子頂撞他的母親, 為了妻子舍下孩子。現在突然告知他的妻子死了, 這叫這個男人怎麽能平靜的接受?


    元貝沒有上前打擾寧山遠和他妻子短暫的告別,她仔細的觀看者徐靜的麵容和她旁邊包裹的死嬰。


    元貝發現徐靜的陽壽未盡,現在提前死了, 這不是正常的死亡,醫生當時說因為胎兒離開了母體,孕婦就突然沒了唿吸。就算她沒有結過婚生過孩子,也知道流產不會死人, 除去意外大出血, 何況醫生隱晦的說過, 沒有了孩子大人能保住。


    元貝又打開包裹住死嬰的布, 很正常, 但正常的太過,好像這個小嬰兒沒有死,正在香甜的熟睡。四個月的孩子剛剛成型怎麽會像剛出生的嬰兒?


    元貝忽然嗅嗅鼻子,她問道了一股  很奇怪的香味,而且這股奇特的香味她今天上午在禪機寺禪機方丈的廂房聞過。


    元貝看著死嬰陷入了沉思,禪機寺讓這麽多婦女懷孕,究竟是想幹什麽?元貝想問問天書,可天書自從經過係統的事情後就陷入了深睡,隻有偶爾會短暫的醒一會。


    上次天書醒來還是因為玉山賓館的事情,收了厲鬼之後天書醒過來短暫的一會,告訴她一件事情。想到這元貝皺眉,得知了黑白無常的在玉山賓館是故意遲到並且帶走了畫靈,她現在不再方便招陰魂了上來問話。


    元貝擰著眉頭,天書在休養中,她沒有把握對上禪機寺,這種事情又不能去報案,如今隻有寄托在玉鞭上了,先把李蓉鑫手裏的那節玉收迴來,合成萬靈玉鞭再說。


    過了半響,元貝沒有在死嬰身上發現什麽,她繼續呆在手術室也不合適,就準備離開,可卻被寧山遠開口叫住了。


    “元姑娘,是不是知道我妻子死亡的內幕?知道是誰害了她?”


    元貝聞言有些詫異,不明白寧山遠是怎麽知道的。寧山遠抱著妻子沒有迴頭,但他像是知道元貝在想什麽,他沒有解釋,而是冰冷的問道:“是禪機寺對嗎?”


    元貝聞言轉念一想,就知道寧山遠是為什麽知道了,這正是因為她在前在手術室外問他知道有關禪機的事情多少,現在妻子不正常的死亡讓寧山遠起了疑心。


    元貝想到這不得不感歎寧山遠的理智敏銳,不過這樣也好,寧山遠的身份再看都不簡單,在對付禪機上能多出一份力量。


    她道:“確實有懷疑的人,但我也不能肯定你妻子的死確定是禪機寺有關,能肯定的是禪機寺是有問題。”


    元貝說完寧山遠沉默不語,過了片刻,他才開口道:“我母親帶著小靜去禪機寺求佛迴來,能帶迴三包中草藥、每七天煎上一包喝掉,還有一個香包是戴在身上的。”


    元貝聽完馬上提議道:“中草藥和香包?這麽長時間了,中草藥藥包肯定喝完了,那香包在哪?我能不能看看?”


    寧山遠沉聲道:“小靜的衣服被換了,醫生護士應該知道換下來的衣服在哪,元姑娘,我知道你查這個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寧山遠在帝都有點關係,你有需要的就對我說,我會盡全力幫你,這也是幫我自己,為小靜討個說法。”


    元貝點點頭,然後說道:“確實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禪機寺到底想幹嘛我還沒查清楚,不過禪機和尚肯定是在利用嬰兒做什麽,現在有很多孕婦都懷孕了,為了不再謀害其他無辜的人,你想個辦法找個借口吧禪機寺封了,或者暫時不能開寺門。”


    寧山遠抬眼看著妻子床邊的死嬰,冷聲道:“簡單,明天早上你就聽消息吧。”


    元貝:“好,我住在都尚賓館,你到哪裏找我就行,我現在去找醫生拿香包。”說完元貝轉身出了手術室。


    元貝去護士站找到剛才在1號手術工作的護士,以家屬的孕婦家屬的名義拿走了香包,和烏東方出了醫院。


    在車上,元貝拿著香包在鼻尖處聞了一下,她皺眉,香包上的香味和死嬰身上還有禪機寺禪機方丈廂房內的香味一模一樣。


    元貝拆開香包,往手心裏倒出裏麵的東西,是紅色幹枯的花朵,是什麽花沒有認出來。緊接著元貝發現香包的重量不對,她把香包裏的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滾出一個黑色的珠子。


    這個黑色的珠子正是特殊香味的香源。


    烏東方從後視鏡中看著元貝手裏拿著的黑色珠子,他皺眉問道:“那是什麽?味道這麽惡心。”


    元貝有些驚訝道:“惡心?你聞到的不是很特殊的香味嗎?”


    烏東方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手帕捂著口鼻,悶聲道:“很惡心,這車裏麵都是惡心的問道,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元貝見烏東方略微誇張的模樣,拿著珠子又聞了一下,她聞到的還是很特殊的香味。


    元貝:“你在禪機和尚廂房的時候有聞到什麽?”


    烏東方想了一下道:“一股很淡的難聞的味道,和現在黑珠子的味道很像。”


    元貝正要說什麽,餘光撇道車窗外,有出殯隊伍,好像還不是一家,家屬扶著棺材嚎啕大哭。元貝聽見入耳的哭聲心裏煩悶,她把手裏的幹枯的花和黑色的珠子又重新裝了迴去。


    元貝的頭靠在後車座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烏東方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打開了暖風。


    睡著的元貝在夢裏變成了小麻雀,在天上飛的感覺很奇妙,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有很多的麻雀像是在逃命一樣往南飛去。


    元貝也受了感染,好像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怪物再追一樣,拚命的揮動翅膀跟著鳥群往城外飛。在即將飛出城的時候,元貝不自覺的迴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驚的她差點從天上掉下去。


    城裏被濃鬱的黑霧籠罩了,隻有城中心是金光閃閃,可那金光也越來越弱,好像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黑霧吞噬。


    元貝一分心被後麵的麻雀撞了一下,不受控製的往下墜落。


    元貝驚叫:“啾!!!”


    就在元貝以為她要被摔死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一遍,她出現了在白霧中。一個體型巨大的紅眼怪物伸爪子接住了元貝。


    “你怎麽過來了?快離開這裏,這天已經變了,我現在送你迴去,迴去以後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那怪物的聲音元貝覺得很熟悉,好不等她問,她的小豆眼前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白霧門。看著白霧門元貝想起了這是哪,這是她曾經兩次入夢的奇怪夢境。


    “啾啾啾!”是你,那個小男孩!


    紅眼怪物沒有迴答元貝,它打開白霧門把元貝扔了下去。


    “啊!”元貝猛的從車座上彈起,心有餘悸的大口唿氣。


    第95章


    元貝被奇怪的夢下了一跳, 現在眼神還帶著恍惚分不清她是在哪裏。


    烏東方聽見元貝喘氣的氣息不對,他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到後車座打開車門,看著元貝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做噩夢了?”


    元貝愣了一會,她才把烏東方的話聽見去, 後知後覺的迴答道:“我夢見帝都被可怕的黑霧籠罩,隻有城中心還沒被黑霧吞噬, 有人叫我快離開這裏,說天鞭了, 我心有些慌。”


    烏東方想了一下道:“這可能是預兆吧, 在提醒著你,城中心比較特殊, 沒有被黑霧吞噬正常, 馬上到賓館了,迴去再說。”


    元貝點點頭,迴到了賓館,元貝一下車, 就覺的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精神作用,真的覺的空中隱隱約約的有黑霧出現。


    烏東方見元貝臉色有些不好抬頭看著遠處,隻當她還是因為噩夢的事情不舒服, 他攔著元貝半攙扶著她往賓館走。


    賓館內的麻薇正在和李蓉鑫說話, 她見烏東方半攙扶著小姑子進來嚇了一跳, 迎上去擔心道:“小貝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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