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趙辛頤說了一聲,他去找吃的,趙辛頤就在附近找些幹柴之類的等會兒用來燒火。


    沒有了法術,也沒法生火,趙辛頤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在現代的時候,曾經她和小夥伴在河邊玩石頭的時候,有用石頭擦出過火花,趙辛頤現在便去不遠處的河邊,在那裏挑挑揀揀,準備找出兩塊易擦出火花的石頭。


    她很專注地看著河邊的石頭,沒有發現,河中正有一條巨蟒,在慢慢地接近她。


    趙辛頤終於挑出兩塊合心意的石頭,滿心開心地拿著站起來,正準備轉身迴去,忽然,她心裏一緊,察覺到危險,身體連忙往旁邊一躲,剛好躲開巨蟒的巨大嘴巴。


    但是那腥風,趙辛頤卻是聞個實實在在,她不敢迴頭,連忙就往岸邊跑,邊跑還邊喊著白澤的名字。


    白澤手中拿著她掉落洞底時拿出來的劍,那劍不是凡品,對付一條小小的巨蟒,不在話下。


    隻不過現在她和白澤都沒了法力,沒法發揮出劍的威力,但是就算如此,憑她和白澤的身手,也能把巨蟒給殺了。


    但是現在她手中什麽武器都沒有,本來白澤有給她匕首,但是剛剛她用來削樹枝,就放在空地那裏了。


    她想著去挑兩塊石頭,河水中又是一片平靜,根本沒意識到有危險,所以就沒帶匕首。


    沒想到就一次不小心,遇到了巨蟒。


    巨蟒有尾巴和鋒利的牙齒,她赤手空拳,加上女孩子天生的力氣小,絕對打不過,隻能跑了。


    幸好白澤距離她不是太遠,聽到她焦急的唿救聲,立馬放下手中打到的獵物,連忙趕了過來,拿著劍和巨蟒纏鬥了起來,才讓趙辛頤逃過一劫。


    如果現在她和白澤有法術,怎麽可能會被一隻如同的野獸追得如此狼狽,但是現在兩人是普通人,和野獸打鬥確實吃力。


    就連白澤,和巨蟒打著,也是十分小心,就怕被它的尾巴給纏住身體。


    巨蟒太大,身子足足有兩個白澤那麽寬,整個身子撐起來,比白澤高出一人還要高。


    白澤在攔它的時候,一劍揮過去,隻是在巨蟒頭上劃了一個口子,卻惹怒了巨蟒,尾巴不停地在往白澤身上甩,頭也不停地去咬白澤。


    白澤躲來躲去,然後找著機會在巨蟒身上劃一劍,隻可惜巨蟒身上皮太厚,劃幾劍隻是給它多了一點皮外傷,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趙辛頤看白澤打得艱難,畢竟兩人餓了那麽久,體力不夠,白澤躲避得也越發艱難。


    趙辛頤站在白澤後麵看著,不自覺地咬起了唇,這樣不行,遲早白澤會因為力竭而讓巨蟒獲勝。


    所有蛇的弱點肯定都在七寸,但是白澤現在連七寸都接近不了,怎麽打得過巨蟒。


    不過沒有七寸,還有其他脆弱的地方,趙辛頤對著白澤大喊:“眼睛!”


    白澤立馬會意,劍開始往巨蟒的眼睛而去。


    趙辛頤提醒過白澤,便趕緊跑去空地把匕首拿在手上,準備找機會幫白澤一把。


    就在白澤找到機會,一劍插進巨蟒的眼睛的時候,趙辛頤趕緊飛身過去抱住了巨蟒的尾巴,不顧巨蟒的拚命拍打,將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巨蟒的身體裏。


    巨蟒眼睛和尾巴一起受傷,疼得不停地嘶吼,尾巴晃得更厲害了。


    趙辛頤仍舊抱住巨蟒的尾巴,對著白澤大喊:“還有一隻!”


    白澤也會抓住機會,將那把劍抽出來,又狠狠地插進了巨蟒的另一隻眼睛裏。


    這時候巨蟒疼得一甩尾巴,趙辛頤趕緊趁勢抓住匕首的頭,順著巨蟒尾巴擺動的力道,拔出匕首,脫離了它的身體。


    沒了兩隻眼睛的巨蟒,加上身體的疼痛,在白澤眼中,已經喪失了一半的戰鬥力。


    他找準機會,一下子跳到巨蟒的身上,死死地抓住巨蟒的身體,找到巨蟒的七寸,將劍狠狠地插進去。


    巨蟒的身體再大,一把劍整個插進七寸,它也得死。


    它隻在最後發出一聲不甘的巨大的嘶吼聲,然後就無力地躺在了地上,很快沒了動靜。


    趙辛頤和白澤都累得不輕,兩人終於製服了巨蟒,就坐在那裏,氣喘籲籲地喘著氣,等著恢複力氣。


    趙辛頤出的力氣還是小點,比白澤恢複得快,很快她就爬了起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過去將還在巨蟒身上趴著的白澤給扶了下來。


    “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白澤擺了擺手:“沒有,隻是些皮外傷。”


    趙辛頤放下了心,她也隻是一些皮外傷,不嚴重,等會兒清洗下找些草藥塗塗就好。


    白澤歇好,看著眼前的巨蟒,眼裏一沉:“這裏雖然沒有具有法力的兇獸,但是普通的猛獸應該不少。咱們現在待的地方,估計就是這條巨蟒的地盤。現在咱們把它殺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猛獸出現,但是時間久了,這血腥味傳出去,我們可就危險了。”


    趙辛頤聽著白澤的話,心裏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先用土把它埋了吧,我們先吃點東西,吃完立馬離開。”趙辛頤沉聲說。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白澤轉身去剛剛自己放下獵物的地方,拎著兩隻野雞和一些有好有壞的野果走過來。


    他把野雞給趙辛頤:“你去處理野雞,我來埋這巨蟒。”


    “嗯。”


    趙辛頤拿著匕首,拎著野雞走到河邊,仔細看了看河中,沒有發現危險,才用匕首在河邊的土地裏挖了一個小坑,把野雞的血和褪掉的毛全埋進坑裏,在河裏把野雞清洗幹淨,才拎著野雞迴到空地上,將野雞穿在之前削好的樹枝上,插在土地裏,迴頭去找之前她找到的那兩塊石頭。


    找到石頭,趙辛頤費了老大的勁,終於點上火,把之前撿的幹樹枝燒起來,便開始拿串好的野雞烤起來。


    第72章


    趙辛頤和白澤出來的時辰正好在白天的中午, 和巨蟒打鬥又浪費了些時間, 等吃上飯, 已經未時了。


    午飯兩人吃得很簡單, 就是趙辛頤考的的兩隻雞, 還有白澤摘迴來的那些果子。


    雖然東西簡陋, 但是趙辛頤已經盡自己最大所能做得好吃了, 所以吃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 而且也能填飽她和趙辛頤兩人的肚子。


    在吃過飯後, 趙辛頤把之前那兩塊點火的石頭帶上, 然後將熄滅了得火堆用土掩埋了,便和白澤選了一個方向走。


    走的時間久了,趙辛頤和白澤對這個秘境也了解得越來越深。這處秘境果然如白澤猜的那樣, 猛獸很多。


    而且一隻猛獸占據一個地盤,兩人順著一個方向走,在不經意間, 便會誤入那些兇猛的野獸的地盤。


    所以這一路走來, 兩人走得十分兇險, 隨時都提高著警惕, 時不時就要拿出武器與野獸廝殺, 身上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還好白澤和趙辛頤對於野外治療傷口的一些草藥都熟悉,有些趙辛頤不熟悉的, 白澤也都知道, 所以在有草藥的情況下, 兩人的傷是好了添, 添了又好,總之這一路,身上沒有什麽時候是沒有傷的。


    不過兩人對於疼痛的忍耐度都很高,受傷了隻要不是傷在腿上,都不影響趕路。


    在這處秘境中,雖然野獸多,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兩人可以隨處找到能吃的東西,不用擔心餓肚子。而且在殺死一隻野獸的時候,也可以在它的地盤上安穩地待一會兒歇歇,不用擔心受到其他野獸的攻擊。


    兩人這樣一直扶持著走下去,這種患難與共,讓兩人的感情直線升溫,之前趙辛頤對於白澤有些模糊的感情,也慢慢清晰起來,而白澤,更是不掩飾自己對趙辛頤的好感。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對,他可能會立馬把心思暴露出來,讓趙辛頤成為他的人。


    趙辛頤也不是遲鈍,白澤對她的心思,雖然沒明說,但是他所做的事情還有看她的眼神,讓她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


    隻不過他一直不明說,她也沒有開口,女生在這方麵,總是會有點矜持的,特別是在明白了男人的感情的時候,就一點不著急了。


    趙辛頤現在也是這樣,她和白澤的相處,還是向往常一樣,一點逾越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她心裏也在期待著白澤的挑明。


    兩人就是在這種曖味的情況下,終於找到了出秘境的門。


    原本趙辛頤還擔心沒有法術怎麽去打開秘境的門呢,但是在找到門的時候,她就一點不擔心了。


    因為兩人在慢慢靠近門的路程中,自己的法力就漸漸迴到身體裏,越靠近門,恢複的法力就越多,在能摸到門的時候,兩人的法力就全都迴來了。


    趙辛頤她們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才發現了秘境門的所在。


    找到門之後,白澤還專門用神力去感知了下秘境,確定了這就是出去的門,才和趙辛頤一起,對著門施法。


    門很快打開,白澤撐著門,讓趙辛頤先出去,在趙辛頤出去後,看著逐漸要合上的門,白澤也趕緊收了手,在門合上的最後一刻,迅速出了秘境。


    趙辛頤在秘境外看著白澤驚險的出來,終於吐出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而白澤在一出了秘境,就伸手抱住了趙辛頤。


    兩人在秘境中實在是太累了,沒有法力,麵對著不知哪裏來的危險,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著所有的警惕,如今終於出來了,兩人也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趙辛頤就這樣靜靜地被白澤抱著,不僅沒有任何反抗,還柔順地將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白澤的身上。


    對於白澤來說,這就是一個信號,一個默許的信號。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也就明白了。


    白澤對趙辛頤做出逾越的舉動,就是一種試探,趙辛頤的接受,也代表了接受了白澤這個人。


    白澤雖然現在身心俱疲,但是趙辛頤默認和他在一起,還是讓他心情十分愉悅。


    抱了一會兒,他就鬆開了趙辛頤,也不顧現在是在哪裏,就從空間內拿出一張椅子讓趙辛頤坐在了上麵,他則蹲下來,把趙辛頤的鞋子給脫了。


    兩人在秘境中待了有一個月,期間除了晚上會找地方休息,白天一直在趕路,身上的衣服也別想著換了,就這一身,再髒也得穿著。


    還好中途遇到水源,兩人都會互相給彼此做好遮掩,把衣服脫下來洗洗,用火烤幹,給自己也洗下,才沒有渾身發臭。


    不過就算如此,兩人出來的時候也很狼狽,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穿時的光鮮亮麗了,趙辛頤腳上更是磨了一層繭子。


    因為一開始走路,她腳上總是會磨出水泡,後來走得多了,水泡就變成了一層繭子了,才沒有再讓腳受罪。


    趙辛頤一被脫了鞋,就開始掙紮,她已經一天沒洗腳了,剛剛出來的時候還沒有用清潔術,這樣不美好的模樣,她一點也不想讓白澤看到。


    白澤這時卻嚴肅著一張臉說:“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他將趙辛頤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裙子撩到大腿處,又將褻褲挽了上去。


    在出來秘境前,白澤和趙辛頤還與一頭猛虎搏鬥了一場,趙辛頤的小腿,就被猛虎給咬了一口,索性接下來猛虎就被殺死了,趙辛頤腿上的傷也就是多了幾個深深的牙齒印,又留了不少的血,還能走路。


    在白澤給她上完草藥,又簡單包紮了一下,趙辛頤就這樣被白澤扶著,一走一瘸地往前繼續走了,後來就走出來了。


    當時是沒條件,所以傷口的包紮很簡陋,現在出來了,也恢複了法力,白澤怎麽可能還會讓趙辛頤再受著那傷口的折磨。


    他把傷口打開,看到已經止了血幾個深深的牙印,對那頭猛虎的恨更深了,恨不得再捅那畜生幾劍,以解他對趙辛頤受傷的心疼。


    他用法術把傷口清理幹淨,然後將手覆在傷口處,用神力把趙辛頤被咬的的地方恢複到以前的模樣。


    除了小腿那裏嚴重的傷,趙辛頤身上其他不重的外傷,也都讓白澤給治愈了,她全身上下,又恢複如初。


    趙辛頤看著白澤這樣不顧自己,毫不可惜地神力為她治療,沉默一會兒,便輕輕推了他一下:“好了,我身上已經沒傷了。你別光顧著我,你自己身上的傷也不少,我治不了,你給自己治一下。”


    白澤身上的傷確實不少,和猛虎纏鬥的時候,他也受傷了,加上之前的傷,比趙辛頤好不到哪裏去。


    聽出來趙辛頤話裏的關心,白澤開心地應了一身,就跑到一邊給自己治療去了。


    而趙辛頤就在旁邊,用法術卷起地上的土,搭了一個簡陋的,隻在頭頂處開了一個口子的房間,她則在房間內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挽了一個頭發。


    等她收拾好出來,讓土迴歸到原處,白澤也把自己收拾好了,重新煥然一新。


    兩人相視一笑,白澤對著趙辛頤伸出手,趙辛頤沒有一點扭捏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兩人禦起飛劍便往雪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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