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人都會感歎道,好一個絕色美人。


    “小女子畫妤見過公子。”


    美人站在少年麵前輕輕彎身行禮,嫣然一笑輕啟紅唇:“不知公子貿然進房所謂何事。”


    楚析並沒理會麵前的絕色佳人,自從進來後一雙墨玉般深邃的眸子就一鎖在喝得爛醉的某人身上,輕蹙起的眉頭顯示著他心中的不悅。


    他繞過畫妤,徑直向墨遲走了過去,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狹長的鳳丹眼微眯,竟透出絲絲危險的氣息。


    然而坐在墨遲身旁敬酒的女子被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嚇得打了個激靈,顧不上形態慌張的站了起來,緩步走到畫妤的身邊,正想說話,便看到畫妤向她使了一個眼神,也隻好乖乖閉嘴。


    喝醉的墨遲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有什麽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便皺著眉不滿的的揮了揮手,見前方的東西絲毫沒有移開,當下就有點不高興了。


    這東西怎麽這麽長,他順著視線往上移,好像是個人誒,墨遲眯了眯眼,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咦,這人長的真像他的狼崽子。


    怎麽還有三個,墨遲搖了搖腦袋,前麵的三個楚析好像又重疊成了一個,見此景墨遲竟傻愣愣的笑起來,看著眼前模糊的楚析,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便舉起手中的酒杯湊到楚析的嘴邊,傻笑道:“啊,楚析,你,你也來了啊,來來來陪,陪我一起喝。”


    說著又把酒杯湊近了幾分,杯裏的酒隨著墨遲的動作也左搖右晃了起來,最後順著楚析嘴角緩緩流下。


    可還沒等楚析反應過來,一張放大的俊臉就湊到眼前。


    “啊,灑了,我,我幫你擦,擦一擦。”


    墨遲邊結結巴巴地說著邊上手去擦楚析嘴角的酒漬,一口酒氣卻噴在楚析好看的臉上,墨遲不由得又癡笑起來。


    看著眼前一身酒氣的人,潮紅的臉,楚析心尖一癢,微瞌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擋住了眼底的深色。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抬眸,眼底又是一片冰冷,他伸手把墨遲胡亂摸的手從臉上拉了下來,緊緊地竄在手裏,才偏過頭附在墨遲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爹爹,你醉了,我們迴家吧。”


    這句話雖輕但足矣讓在場的人都聽到,眾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對父子倆,如不是這公子滴酒未沾,還恐醉了酒,這分明就是兩張年輕俊俏的麵貌,怎會是父子!


    畫妤微微蹙起秀氣的眉頭,他……什麽時候有的兒子?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手裏的絲絹。


    墨遲整個人都掛在楚析身上,突然感覺自己耳朵熱熱癢癢的,便不滿的喃喃道:“不要。”


    可是楚析不理會墨遲的拒絕,順勢便抱起墨遲,墨遲被他的這個動作嚇得打了個激靈,趕緊伸手摟住楚析的脖子。


    而楚析看著墨遲的反應,悄悄勾起了嘴角,大步走了出去。


    被楚析抱在懷裏的墨遲好似後知後覺般清醒過來,紅著臉小聲嚷道:“你放我下來。”


    感覺四周突然安靜,墨遲抬起頭就看見周圍的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瞬間便黑了臉,下意識把臉朝楚析懷裏塞。


    “世風日下,竟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竟然還是兩名男子。”路人看著兩個俊美的少年,遺憾的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墨遲本就黑了的臉更沉了幾分,真是喝酒誤事啊,丟臉都丟到家了,這叫他以後還怎麽來這裏,這樣想著墨遲便惡狠狠的瞪著始作俑者,都怪這臭小子。


    出春風樓不遠,墨遲便受不了周圍人的打量,掙紮著從楚析懷裏跳出來。


    楚析也沒阻止,隻是看著在前麵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墨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墨遲哪知道自己走路是何種情形,他隻感覺整個人腦袋暈乎乎的,雙眼都無法看清前方的道路。本以為凡間的酒怎麽也敵不上魔域的,沒想到這酒絕非凡品,後勁還這麽大。


    其實他早就想看看顧蒼嵐天天給他念叨的地方了,但自從帶著楚析後,他就沒來過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不就是前幾日,帶著楚析出來逛集市,無意間看到心就癢癢,便想來逛一逛,但總不能帶著小家夥來逛這種地方吧,於是忍不住想嚐嚐鮮的墨遲,便悄悄溜了出來。


    不知是好久沒碰酒了,還是輕視了這凡間的花酒,結果一不小心就就變成現在的樣子。


    走在路上,墨遲死活不讓楚析再抱他,無奈的楚析隻能攙扶著走得東倒西歪的墨遲,慢慢迴家。


    “迴家的路在這邊。”


    “這不是一樣的路嗎?”墨遲不滿的嚷道,依舊我素我行。


    “.......”


    拗不過墨遲,楚析隻好把走反路的某人強行拉了迴來。


    漫漫長路,周圍愈發冷清,月光撒在地上卻帶著淡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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