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麵瘡的模樣,楚南終於看到了。


    躺在床上是一個少年,少年坦胸**,在他的胸口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人臉。


    人臉凹凸不平,有眼睛鼻子嘴,流露出詭異的笑容。


    人臉的周圍,少年身上的皮膚有些潰爛,惡臭濃汁從肉裏流出來,人臉的瞎編,人臉的嘴巴,好像在狂流汗,嘴巴在嘔吐著一樣。


    見到這一幕,楚南整個人都有一點不適。


    哪怕他修仙以來,也沒見過如此惡心的情況。


    哪怕隻遊艇會,所見到的幻境,也沒有眼前的少年惡心,全身惡臭,身上有臉。


    眼看這種趨勢,他身上好像要長出另一張臉出來,有個小頭鑽在他的肉裏。


    “啊啊!”


    少年麵黃肌瘦,躺在床上,惡臭難聞,見到有人到來,眼皮抬了抬,望過來的目光,雙眼無神。


    細不可聞的慘叫聲,可以看出少年的精神跟身體狀況並不好,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痛苦。


    “蝦頭,你怎麽樣?”


    聾婆叫喊著少年的名字,不理會惡臭,走到床邊,坐下來。


    幹枯的手,抓在少年的身上,想要扶起對方,讓他不那麽難受。


    她的臉上滿是悲傷的神色,讓楚南感覺,如果能夠換個人去承受這一切,恐怕她會義無反顧的承受著人麵瘡的痛苦。


    “嗚,不,不要你理,死老太婆,都是你,你們害的。”


    蝦頭少年感受到聾婆的靠近,甩開的她的手,暴戾的情緒浮現在他的臉上,微微扭曲的臉上,有些不耐煩。


    “你怎麽這樣?”


    見到這一幕,楚南有些看不下去。


    他想要好好孝敬爺爺,可家人卻是都離去了。


    眼前的蝦頭,還有自己的家人陪伴,此時麵對聾婆這個老人的關心,卻反而這種表現,讓他有些不感冒。


    如果不是已經來了,他知道對方是這種人,一定不會讓呂純陽出勤,幫他治病。


    “你是誰?我家的事情,要你管?”


    蝦頭的臉色猙獰,對著楚南咆哮起來,一張口就是一陣惡臭噴出來,伴隨著他的話,他胸口的人麵瘡,都


    變得猙獰起來。


    “少年人,別那麽衝動,你這樣,會更加的痛苦。”


    呂純陽見到蝦頭的表現,眉頭皺起來,說了一句。


    “你是誰?敢管我,我不用你們管。”


    蝦頭咆哮起來,對於聾婆的關心,絲毫不在意,“死老太婆,你不就是希望我死,我死了才好。”


    “嗚嗚,蝦頭,我,我怎麽會希望你死呢?”


    聾婆聽到蝦頭的話,傷心欲絕,老淚縱橫,對於自己的孫子,那個老人不希望他好,凝噎著說著:“我還希望你娶妻生子,四代同堂呢,怎麽可能想你死。”


    蝦頭的話,極大的傷害到這個對他關心備至的老人,老人抽搐著身子,幾乎難以立。


    好在她是坐在床上,要不然就這一下,恐怕就要摔傷老骨頭,難以立。


    “還說不想我死?這不是死老鬼的幹的嗎?陰魂不散,死了就好好的走,別纏著我。”


    蝦頭臉色猙獰,指著胸口的人麵瘡。


    在他指點著自己胸口人麵瘡的時候,話剛說完,痛苦的慘叫伴隨而來,他捂著自己的胸口,“死老鬼,要走就走,上了我身,還每夜讓老子做惡夢,要死死幹淨一點。”


    惡毒的話語,從蝦頭的口中傳出,而他胸口的人麵瘡,好像帶著微笑,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大仙,我看,他這就是自作自受。”


    楚南本是孝順之人,見到蝦頭的言語跟舉動,眉頭一皺,有些不想治療他。


    這種人,就應該自作自受,哪怕以前沒事,估計也對老人家不好。


    從他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根本不是一個孝順的人。


    在楚南看來,一個人哪怕再壞,隻要還對家人好,那就再壞也有限,一般不會是大奸大惡的人。


    而眼前的蝦頭,對聾婆這般模樣,哪怕他身體沒事的時候再好,估計也好的有一個限度。


    人都會以己度人,楚南也不例外,所以他對於不孝順的蝦頭,有些不感冒。


    “那,我們不治?”


    呂純陽見到楚南想要離開,他可不敢多做停留,別人沒救成,還害了人,那


    對他的影響,可就大了去了。


    “啊,呂醫生,別,老太婆求求你,可別不管我孫子呀。”


    呂純陽的話一說出來,聾婆原本傷心的心情,更加的悲傷,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抱著呂純陽的腿,哭成個淚人。


    “聾婆,他這種人,就應該自己好好受著。”


    楚南麵色有些冰冷,對蝦頭充滿惡感。


    “滾,誰要你們治療,庸醫,都是庸醫,上次做手術切除,現在都流膿了,讓老子更痛苦,都是庸醫,就該死絕。”


    蝦頭聽到楚南的話,臉色更顯猙獰,原本有些氣弱的麵色,好像來了一點精神,咆哮起來。


    “蝦頭,別,別再說了。”


    聾婆見到這種情況,兩邊都不是人,呂純陽是他請來的,而眼下蝦頭卻不配合。


    “滾!”


    聾婆抱著呂純陽的大腿,她身後躺在床上的下頭,伸出腳踢在她的頭上,將她踢翻,惡狠狠的說道,“在老子麵前苦情戲,丟人現眼。”


    嗚嗚!


    聾婆癱坐在地上,楚南向前一步,扶著老人,查看老人的情況。


    好在,蝦頭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哪怕替了一腳聾婆,也並未對聾婆造成什麽傷害,隻是讓她坐在地上而已。


    “我……”


    楚南正想嗬斥蝦頭,卻被聾婆阻止,“年輕人,我知道你是好心,眼下的事情,都是老太婆不修福德,自作自受,少說一句,少說一句,讓呂醫生幫幫忙。”


    她的意思很明確,哪怕是眼前這種情況,她的心還是在在蝦頭的麵前。


    對於楚南想要做的事情,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維護著蝦頭,聾婆對蝦頭的維護,幾乎到了有一種溺愛的程度。


    見到這種情況,楚南張了張嘴,大概知道什麽情況。


    都說子不養父之過,眼前的情況很明白的說明,蝦頭的種種表現,都是因為聾婆跟她老伴溺愛造成。


    因為有了他們的處處維護,才有蝦頭這種敗家玩意,才有這種不肖子孫。


    是非對錯沒辦法說清楚,楚南一時之間,也有一些詞窮,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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