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婚前協議?”賀林眼巴巴地盯著蔣詩韻,猶豫著問道。


    “是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麽?貌好器粗,黃金滿屋?”蔣詩韻有些沒好氣,白了賀林一眼。


    “咳咳……”賀林忽然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被蔣詩韻的話給嚇到了。


    蔣詩韻有些心虛地瞄了他一眼,暗存僥幸:這“貌好器粗,黃金滿屋”他隻能聽懂一半吧?


    “貌好”自然是明白的,那“器粗”就不知道了吧?


    她方才也是一時興起,口無遮攔就說了出來,她倒是巴不得這古人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隻是對麵那高冷男不知為何,麵上泛上了可疑的紅暈,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蔣詩韻狐疑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高冷男看。


    到底明白……還是不明白?


    對麵那高冷男似乎平複了一下心緒,良久才定定地看著蔣詩韻問,“韻兒,你說的那些,我應該都達到了。”


    蔣詩韻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


    高冷男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如今我的身家怎麽說,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了,黃金滿屋自是不言而喻了。至於貌好嘛,嘿嘿……你也是看見了。這京中還有哪個男人能比得過我?”


    蔣詩韻越聽越不是滋味兒,這家夥是在逐一給她解析那幾個條件嗎?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有解釋的必要啊?


    再說,她方才提的要求是日頭打西邊出來才能娶她,他怎麽充耳不聞,單挑這些說?


    頭皮有些發麻,眼皮子跳了跳,直覺告訴她有點兒不大對勁。


    死死地盯了一眼那高冷傲嬌男人。見他臉上那層可疑的紅暈不淡反濃。


    “韻兒,方才你也是感覺到了,我的器……還是粗的。”賀林臉紅脖子粗地說完,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了。


    天,他的韻兒怎麽會有這麽些精奇古怪的想法?


    幸虧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領會她的意思。不然。豈不是又無緣無故地得罪了她?


    不過也好,尋常女子不敢說的話她敢說,尋常女子不敢做的事她敢做。


    就拿方才那話來說吧,哪個女子敢對男人那方麵提要求?偏偏她敢。


    就衝這一點,他是徹底喜歡到骨子裏去了。對一個男人來說,什麽樣的女人能有他的韻兒能夠散發著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隻不過韻兒這樣大膽包天又知情識趣的女子,也隻能歸他一人獨有。他得把她好好地珍藏著。不能讓別的男人窺探到韻兒的一絲一毫的好!


    蔣詩韻聽完賀林結結巴巴地說完那句話。身子劇烈地晃動了幾下,差點兒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天爺!怎麽可能?


    他……他竟然聽得懂?還刻意向她解釋?


    還結結巴巴的,似乎不大好意思。


    可蔣詩韻什麽人呐,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可沒逃得過蔣詩韻的眼睛。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忽略“日頭打西邊出來才能娶她”那句話,特意挑了她隨口說的話來解釋。就是想把話題引向曖昧的。


    該死的,這男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蔣詩韻的眸子狠如利刀般死死盯緊了賀林的臉。嘴角上揚溢出一抹邪魅的笑,那笑看上去不懷好意,讓賀林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方才我是感覺到了,你的器……不怎麽粗!”蔣詩韻把賀林的話改了幾個字,又換給了他。


    本來還暗帶得意的賀林,聽了這話,牙齒磨得咯咯響,麵色鐵青,雙拳緊緊地攥著,噎得半天都沒有喘過氣兒來。


    這話太傷一個男人的自尊了。


    蔣詩韻真是有把人氣瘋的本事啊。


    “好,真好,韻兒,你等著,看我洞房花燭夜怎麽懲罰你?”賀林咬牙切齒地威脅著她。


    蔣詩韻不為所動,隻得意地笑道,“你還是想想怎麽才能讓日頭打西邊出來吧,別以為聖旨下了我就隻能死心塌地嫁給你!聖旨可沒說不準我提條件!”


    霸氣衝天地說完,蔣詩韻齜著牙朝賀林示威。哼,她可是來自那個男女平等的社會,即使要嫁給一個位高權重的古代侯爺,她也不會就受寵若驚,迷失了自我!


    賀林被她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給逗樂了,拿指頭輕輕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問道,“要是我想出來怎麽辦?”


    “想出來自然是我嫁給你啊?”蔣詩韻混不在意地答道,這家夥,看他怎麽想?這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難題。


    “好,一言為定!”賀林伸出一隻手掌來,朝蔣詩韻比劃了下。


    蔣詩韻明白,忙也伸出一隻小手,嘴裏不甘示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和賀林碰了一下手掌,算是成交了。


    “我什麽時候想出來,你什麽時候嫁我?”賀林似乎不大放心,追問道。


    “嗯,你好好想吧,我等著做你美豔不可方物的新娘子了。”蔣詩韻站得久了,反正屋內就他們兩個,她毫不顧忌形象的順勢躺倒在貴妃榻上,舒適地伸展了下。


    賀林的眸子暗了暗,聲音有些喑啞,“你說的?我什麽時候想出來你什麽時候嫁我?”


    又確認了一次。


    蔣詩韻有些不大耐煩了,這人,沒聽懂她的話嗎?她的人品有這麽差,由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


    “我說的,你盡管絞盡腦汁想去吧。”蔣詩韻笑嗬嗬地捋了捋頭發,那撩情的小模樣兒真是把賀林看得都快要噴鼻血了。


    “好,說話算話。要是我明兒想出來,你明兒就嫁給我?”賀林又問了一遍。


    蔣詩韻實在是受不了他如此婆婆媽媽的,也沒在意說的是哪天,趕緊點頭保證,“說話算話!”


    “好!”賀林的嗓子沙啞,似乎有什麽東西堵著,讓他說不出話來。


    說完,竟然打了聲招唿轉身就走了。


    這下,換蔣詩韻不適應了,方才不還死活要黏糊著她嗎?怎麽不過一刻,這人就又變得冷漠無常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心也不好猜啊!(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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