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什麽?”李勉低低冷笑了兩聲,“你不會忘的這麽快吧?”


    他伸手挑起紫菱那尖細的下巴,眼睛卻不想盯著她的臉看,仿佛多看一眼就讓他十分惡心一樣。


    “萬一事情敗露,你就——死!”李勉惡狠狠地瞪著她,旋即又笑了,“你不會忘的那麽快吧?”


    紫菱仰望著他半天,忽然咯咯笑起來,“長孫殿下,你似乎忘了吧?”


    李勉厭惡地鬆開了他的手,看著紫菱那副癲狂的樣子,眼睛裏露出一絲鄙夷,“本殿下忘了什麽?”


    “你說過要幫我報仇的,如今大仇未報,仇人還未死,我憑什麽要死?”紫菱瞪著一雙赤紅的眸子,憤憤地望著他。如今這雙眸子裏充滿了血絲,一點兒靈動的色彩都沒有。


    仇恨之火在熊熊燃燒,讓紫菱不甘地和李勉對視著。


    “請問長孫殿下,你的諾言兌現了嗎?你覺得就算我現在死了,就能讓你擺脫麻煩了嗎?”


    紫菱也不是個傻的,既然賀林能識破他們的局,說不定賀林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其實,她死不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李勉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把手一甩,那顆紫紅的藥丸從窗外飛了出去。


    他起身拍了拍手,揚長而去。


    紫菱鬆了一口氣,再也撐不住,趴在了地上…………


    蔣詩韻前腳迴了家,不出一刻鍾。賀林就到了。


    見他毫發無損,蔣詩韻放下心來。


    賀林進了屋,和她詳細說了昨兒夜裏的情形。雖然他是笑著說完的,但是蔣詩韻還是能感覺出來昨晚的兇險。


    李勉那人手段當真十分陰險,妄想離間他們兩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假設自己昨晚上不給賀林幾丸解毒丹,估計今兒早上睡在紫菱床上的就是賀林了。


    那麽,她能接受得了這樣的賀林嗎?


    既然雙方訂了親,那賀林就不能和其他任何女人發生什麽。如果那人真的是賀林,蔣詩韻怕是真的不能接受。


    就算紫菱是個青樓女子。賀林不會把她納為妾,那她也受不了。


    如此,李勉的目的就達到了。


    以後。在憑借他手中的權勢,想讓蔣詩韻這麽一個沒有什麽根基的小女子做他的女人,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到時候,她要是不樂意。王氏和竇德章都不會同意。就連錢氏和蔣氏也得出來摻和一腳。


    她一個人哪裏抵擋得住這麽多人的攻擊?


    想想就覺得恐懼!李勉這個人當真陰險至極,深不可測!


    隻是今兒賀林算是把李勉得罪慘了,他一個錦衣衛指揮使,能和皇長孫抗衡嗎?


    蔣詩韻不由憂慮地盯了賀林一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賀林卻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安慰她,“別擔心,我有分寸!”


    雖然不知道這分寸到底是什麽。但是看著賀林那張堅毅的臉,蔣詩韻還是選擇相信他。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賀林就要起身告辭。蔣詩韻未免有些不舍。


    可聽到隔壁王氏的說話聲,蔣詩韻決定還是讓他趕緊走算了,不然王氏發現了,又是好一頓氣!


    賀林走到大門口時,又迴過頭來囑咐送出來的蔣詩韻,“這幾日先不要到外頭去,吃的用的我下晌就讓人送過來,切記!”


    見他這般鄭重,蔣詩韻心中就是一顫,擔憂脫口而出,“莫非要……?”


    可剛吐出幾個字,賀林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貼在她耳邊小聲道,“這天下要大變了,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在家等著我!”


    蔣詩韻雖然不知道賀林他們到底要如何,可也知道他身居高位,怕是逃脫不掉這一劫。想想那日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三番五次避過婚期,怕是也有這個顧慮吧?


    可是難道不知道,就算不告訴她,她也會胡思亂想的,擔心地更多。


    如今聽他親口承認,蔣詩韻終於明白了。


    隻是她一沒埋怨,二沒吵鬧。隻是淡淡輕笑著囑咐他,“小心點兒,我在家等你迴來!”


    賀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印在腦海裏一樣。


    隻一眼,他就轉身大步離去。隻是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淚就情不自禁地在眼眶中打轉。


    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怎能在她麵前失態?他留給她的永遠是堅毅勇敢,絕不能有絲毫的懦弱。


    勉強壓下眸中的澀意,他翻身上馬,明知道她還在那兒倚門而立,卻連頭都不敢迴,帶著一眾人打馬而去。


    下晌,賀林著人送了兩大車的東西。


    蔣詩韻坐在院子裏看著人清點了,打發走了送東西的人,就讓竇成帶著幾個人往倉房裏搬。


    果然是應有盡有,什麽糧食、木柴、雞魚肉蛋、各色幹果,瓜果菜蔬、藥材等等,隻有她想不到的,沒有賀林準備不周的。也不知道那麽短的功夫,他能想得出來?


    許是這些東西他早就備好了?


    那麽,他早就做好廝殺的準備了?


    蔣詩韻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然,他為何遲遲不定婚期?


    吃了午飯,王氏扶著小墜子的手到院子裏消食。


    這些日子,王氏吃了睡睡了吃,整個人又胖了許多。雖有蔣詩韻給她開的方子,但因為她總是聽不進女兒的話,蔣詩韻拿她也無法。


    人越胖就越懶怠動彈,蔣詩韻每日裏都是軟磨硬泡,讓她出來活動活動。


    好歹王氏吃完了飯聽到動靜出來了,見院子裏竇成正帶著人忙碌,王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竇成這個人真是不要臉,自己有家不迴,非要賴在她們家。


    蔣詩韻一看王氏那眼神,就明白了。


    她娘這是對竇成有怨恨啊?


    其實說真的,要是她娘能想開,和那個渣爹和離,她第一個讚成她娘改嫁給竇成。


    人家竇成人高馬大,有一身的本事,還吃苦耐勞,比蔣得章那個渣爹好多了。


    她和春蘭姐妹親如一家人,真不舍得放她們離開。


    見王氏出來,蔣詩韻忙放下手裏的賬本,上前從小墜子手裏接過王氏的胳膊,笑道,“娘,今兒太陽好,你多曬會兒。”


    王氏卻不答她的話,隻是死死地盯著竇成,“他怎麽還不走?前些日子不是說好地要迴去嗎?”


    王氏的聲音不小,正幹活兒的竇成明顯聽到了,背影一僵。(未完待續。。)


    ps:電腦壞了,進不去了,有沒有懂得的親,給支個招,裏麵還有我寫的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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