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韻優哉遊哉地氣走了蔣德章,方才起身去扶王氏。


    估計她娘被那渣爹的話給打擊地不輕,也好,長痛不如短痛,經了這一出,希望王氏能看得開,別再對蔣德章抱有什麽希望了。


    王氏木木呆呆地隨著她的手站了起來,麵色慘白,一點兒血色也沒有。


    捏著帕子的白胖手指關節用力太大,都發青了。


    “秀姑,你說,你爹真的要納妾了?”她顫抖著聲音,不敢確定地又問蔣詩韻。


    蔣詩韻也甚是可憐她,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娘,該想得開就得想得開,犯不著為那種男人傷心難過!他納妾你作為發妻也不能怎麽著他不是嗎?若當初出了那事兒咱報官澄清了,好歹現如今也能給他定個寵妾滅妻的罪名!可……”


    話未說完,王氏的身子就搖搖欲墜,蔣詩韻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唉,事情都過去了,誰又能有前後眼呢?


    以後的日子好著呢,奔著好日子去就是了。


    她就不信,她靠著一雙手不能讓王氏過上好日子?


    就她渣爹那樣的人兒,她還真的瞧不上眼呢。


    “娘,索性,您和他合離算了。”蔣詩韻思忖再三,還是把實話跟王氏說了。


    與其這樣子不尷不尬地吊著,還不如合離。到時候一拍兩散,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王氏說不定還能找到對自己好的男人呢。


    可蔣詩韻才剛說完,王氏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好女不事二夫。這輩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怎能合離?”


    王氏的聲音發顫,急切地喊著,“秀姑,你怎能給我出這樣的鬼主意?我若是合離了,你將來怎麽嫁人?誰家願意娶一個娘親合離的姑娘?”


    蔣詩韻心裏說了句“賀林肯定願意娶”,那家夥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隻是王氏已經這個樣子了。她怕自己再說會刺激到她。隻好打疊起精神好生安慰了她一番,把她送迴了正屋,這才轉身去自己房裏看賀林的傷勢。


    外頭的傷口基本上都愈合了。可以拆線了。


    看這廝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的樣子,蔣詩韻也不得不佩服這廝的體格兒太健壯,明明看上去也不見高大魁偉,腰身也很勁瘦。胸脯子上也沒二兩肉,偏還這麽健康!


    賀林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蔣詩韻。見這小丫頭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盡在他胸口處掃來掃去,忍不住打趣她,“怎麽?看上我這副身板兒了?”


    的確,這人的身材完美地像是大理石雕刻出來的。讓蔣詩韻這個活了兩世見多了各色美男的女人也忍不住被誘惑了一把。


    “嗯,身材還不錯,看著挺養眼!”蔣詩韻也不打算瞞著。實話實說。


    本來嘛,好東西就應該分享的。


    誰知賀林那廝恬不知恥地來了一句。“那幹脆嫁我吧,以後,你可以天天看,而且,還是,一個人看!”


    一邊說著,他那雙精致如鳳羽般的眼睛火辣辣地盯著蔣詩韻的,似要噴出火來。


    蔣詩韻多深的道行啊,麵對這麽個絕色大美男的誘惑,萬全無動於衷,隻冷冷一笑,“歇著吧你,等你把後院裏處理幹淨了再來跟我說這話!”


    他後院裏那堆鶯鶯燕燕的哪個沒看過他這身子?一想想蔣詩韻就倒盡了胃口。


    賀林臉上的嬉皮笑臉忽然不見了,換上了一副凝重的麵容,迫不及待地抓著蔣詩韻的胳膊,“這是你說的?此話當真?”


    “當真,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蔣詩韻也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隻要他舍得那些如花美人兒,她有什麽不敢嫁的?


    “好,咱們可得說好了,不許反悔!”賀林忽然激動起來,攥著她胳膊的雙手也用了些力氣,讓蔣詩韻疼得嘶了一聲。


    他這才意識過來,忙鬆了鬆手,卻沒舍得放開。


    “那,白紙黑字,畫押可好?”生怕蔣詩韻要反悔,這廝連官腔都用上了。


    “有毛病吧你?”蔣詩韻氣得彈了他一個腦鏰兒,好端端地竟然要她畫押,當她是人犯啊?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倆是不是立字為憑?”賀林摸了摸腦袋,仍然緊追不舍。


    蔣詩韻還有事兒要忙,被這廝給纏得煩了,氣得一揮手,“立就立,說好了,你做不到怎麽辦?”


    “我怎麽做不到?”蔣詩韻這質疑的話可惹惱了賀林了,他皺著眉頭捧著她的小臉兒嘟囔著。


    蔣詩韻隻好投降,“行了,你做得到行了吧?”


    賀林卻不放過她,“那我做得到,你可履行諾言,嫁給我?”


    “嗯,當然。”蔣詩韻不置可否地翹了翹唇,百分百斷定這廝做不到。


    索性又添了一把火,“我這個人呢,嫉妒心很強,想娶我這輩子不準納妾,不能有通房。你要是做得到就立,做不到,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哈哈,你就等著嫁我吧。”賀林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扯著嗓子就大聲喊耿三,“耿三,備紙筆!”


    蔣詩韻就著備好的筆墨紙硯洋洋灑灑地把自己的條件寫了下來,給賀林過目。


    賀林細細地看過了,拿過飽蘸筆墨的狼毫一揮而就,簽了自己的大名!


    蔣詩韻看他那樣子甚是篤定,不由暗笑,到時候他做不到看他怎麽說嘴?


    等晾幹了,兩個人一人一份收好,蔣詩韻就起身要走。


    袖子卻忽然被那廝給扯住,她迴頭看時,就見那廝一雙能讓人溺斃在其中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韻兒,我從未碰過那些女子!”


    這話他以前就說過,蔣詩韻哪裏肯信?


    可如今他這麽含情脈脈地一說,蔣詩韻真的有些動容了。好歹也接觸過現代的心理學,那廝雙眸純淨自然,一點兒虛偽都沒有,完全不像說假話。


    莫非,他真的是個處兒?一個二十多歲的男處?


    不過是不是處的,男人也看不出來。


    等改日,她一定找個機會試探他下。男人那方麵有沒有,還是能試出來的。


    當然,她沒打算以身相許!


    簡單地試試就成!(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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