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273把上次長公主給她的那個楠木匣子找塊布包了,蔣詩韻喚了小墜子拿著,又過去叫春蘭和春桃。


    竇成已能下地活動,讓老蒼頭照應著也罷了。


    春蘭姐妹在院子裏待得也悶了,聽蔣詩韻說要出去買東西,一個個也歡唿雀躍起來。


    竇成見了蔣詩韻甚是尷尬,出了那件醜事,他自覺對不住她們母女。


    聽說蔣詩韻要嫁人了,他抖抖索索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兒來,遞給蔣詩韻,“大伯也沒什麽好東西,這個給你留著玩吧。”


    蔣詩韻打開來一看,卻是一顆滴流圓的珠子,在日光下發出五彩斑斕的光,煞是好看。


    她雖然不認得這是什麽珠子,不過見這珠子晶瑩剔透的,必定是個稀罕玩意兒。竇成又沒什麽銀錢,這麽貴重的東西她不能要。


    她包好了珠子又遞過去,“竇大伯,還是留著給春蘭她們吧。”


    竇成堅決不拿,推來推去的,蔣詩韻隻好收下了。


    她心裏默默感慨著,這窮苦的鄰居反而比嫡親的大伯大伯母強,人啊,這事兒都怎麽說呢?


    戴上了麵紗遮麵,蔣詩韻帶著小墜子和春蘭姐妹來到了大門口,就被蔣府的門政給攔了下來。


    蔣詩韻說要出門,門政也不敢深勸,隻說要先稟明了太太。


    他是深知道春桃這姑奶奶的功夫的,上次春桃一腳把門踢開,差點兒沒有把他的鼻子撞扁。


    如今,他可不敢惹火這小魔女了。隻是陪著笑讓人進去稟報錢氏。


    蔣詩韻也不想為難人家下人,索性悠閑坐在門房裏等著。


    她就要成為安國侯府的少夫人了。諒錢氏不會拎不清的。


    果然,片刻過後,門房那個小廝就氣喘籲籲地迴來了,討好地衝蔣詩韻笑起來,“太太說了,姑娘隻要說一聲,隨時都可以出門!”


    不禁足了?不拿教她規矩說事了?


    就知道錢氏是個勢利眼!


    冷哼一聲。蔣詩韻帶著春蘭姐妹和小墜子揚長而去。


    出了蔣府的門。走了兩射之地,就是直奔鬧市中心的大道。


    蔣詩韻幾個也不雇車,徑自沿著路邊走著。有說有笑的,衝淡了這幾日蔣詩韻心頭的陰霾。


    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眾人來到了鬧市區。


    一街兩行都是店鋪,沿街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年關將近。街上摩肩接踵,車水馬龍。


    什麽珠寶鋪子首飾店、綢緞鋪子成衣店、胭脂水粉鋪子……。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


    春蘭姐妹和小墜子唧唧喳喳地指著這個說著那個,好不開心!


    蔣詩韻也四處看了看,尋找著當鋪。


    她今兒出來除了給春蘭姐妹買些土儀。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逛了半日,蔣詩韻終於看到了幾家當鋪,帶著她們進去。把楠木匣子裏的兩套頭麵拿出來,問了價格。


    最終。她選中一家“高升號”的當了死當,把兩套頭麵換了五百兩銀票。


    春蘭有些惋惜,“秀姑,好端端地幹嘛要當掉?日後你在安國侯府,沒有幾套拿得出手的首飾,也會遭人恥笑的!”


    蔣詩韻哪裏會在乎這些?嫁給安國侯府她是迫不得已,將來若是宋徽善待她還好,若是不行,她會想法子離開。不給自己留條後路怎麽行?


    包好了那五百兩銀票,蔣詩韻小心翼翼地塞進懷裏,隻從楠木匣子裏拿出兩張小麵額的銀票,帶著她們就出去了。


    來到一家“醉紅顏”的胭脂鋪子裏,蔣詩韻進去挑了幾樣,給春蘭姐妹和小墜子一人一盒,喜得幾人愛不釋手。


    隻是細心的春蘭發現,就連慧兒也有一盒,唯獨秀姑沒有給自己買。


    她很是納悶:秀姑眼看著就要做新嫁娘了,姑娘家誰不喜歡胭脂水粉,她怎麽就不買呢?


    她是個謹慎的,暗中留了心。


    買完之後,蔣詩韻從小包裹裏掏出一個白瓷小方盒來,遞給了店夥計,“小哥看看這個東西……”


    夥計好奇地接過,打開來,裏頭是有些發綠的膏狀的東西,聞起來清香撲鼻,卻不知道做什麽用。


    夥計不由問道,“姑娘,這是什麽東西?”


    一提起這盒天然花瓣做成的麵膜,蔣詩韻就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可憐的古代女人啊,即使貴為公主郡主也沒用過麵膜這東西吧?


    那就讓她這個現代醫學精英在古代女人堆裏好好地賺上一把吧。


    “麵膜!”簡短幹脆地吐出兩個字,蔣詩韻就閉了嘴。她雖然不懂生意經,但是深諳人的心理,越是好奇,人就是越想探究。


    果不其然,夥計的兩道濃眉狠狠地皺了一下,“麵膜?吃的?”


    蔣詩韻無語地挑了挑眉,怎麽有個“麵”字就和吃的串上了?難道就不能想到“麵部”?


    “您說對了。”雖說完全是雞同鴨講,但是蔣詩韻決定還是先恭維一把夥計,來個先揚後抑。


    店夥計麵色拉下來,“姑娘開什麽玩笑?我又不吃這東西,姑娘給我做什麽?”


    “非也非也!”蔣詩韻撇腔撇調,把店夥計的好奇心給提到了最高檔上,“此‘吃’非彼‘吃’!”她酸溜溜地吊著書呆子,聽得店夥計一頭霧水。


    怎麽一個“吃”還有這麽多講究?


    正當他不耐煩之際,蔣詩韻飛快地說了下去,“這款麵膜是吃在臉上而不是吃在嘴裏的。”


    一句話,大有撥雲見日守得雲看見月明的功效。


    店夥計再愚鈍也聽明白了。


    他不由樂了,“你這個姑娘把戲不少,聽得我一驚一乍的,還以為什麽玩意兒呢?”


    隻要他感興趣就好,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蔣詩韻笑了笑,接著介紹,“潔麵後,把麵膜均勻塗抹在麵部,一刻之後洗淨,肌膚就會感到幼嫩水滑,跟剝殼的蛋白一樣!”


    見夥計明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蔣詩韻也不多廢話,隻道,“除了能美白,這款麵膜還能美白!今兒這一盒就先放你這兒,你可以先找幾位女眷試試,沒晚都用,堅持十日左右!”


    反正不要銀子的東西不要白不要,這女子想來也是想銀子想瘋了,竟想出這樣的點子。


    不過他是做買賣的人,心裏有什麽話都不會放在臉上,當即隻是點頭笑著應了。等蔣詩韻走了,就隨手擱在一邊兒了。


    蔣詩韻又帶著春蘭來到一家首飾鋪子裏,給每人都挑了一根簪子,花了足有十幾兩。


    春蘭有些心疼,在鄉下,長這麽大都沒戴過這麽好看這麽貴重的簪子。


    她有些過意不去,推辭不要,蔣詩韻卻堅持給每人都買了。


    她自己也隨意地看著,本沒打算買什麽東西的,結果卻一眼看到了一根讓她眼前一亮的簪子。


    那簪子通體雪白,簪頭是多栩栩如生的木蘭花,花瓣上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樣式雖簡單,貴在典雅端方,正是蔣詩韻喜歡的類型。


    她伸手拈起那枚躺在首飾盒子裏的白木蘭花簪子,放在眼前不停地翻來轉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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