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頓時興奮起來,嗷的一聲狼嚎就撲了上去,各個手裏握著木劍,見人就打。


    但是很快衝到最前麵的幾名富二代就飛起來了,吳子牛和劉金生等四人輕鬆的踢飛了他們。四人正打算強行突破富二代們的攔截時,妙音不知什麽時候突然站在四人麵前。


    更讓四人心驚的是,他們眼角的餘光竟然看到妙月和妙靈各自握著木劍到了場間。


    四人心裏苦笑不已,一個妙音就可以打贏他們四個,要是再來兩個,他們要怎麽打?


    好在妙月和妙靈並沒有朝四人出手,而是在他們帶來的弟子中間騰挪輾轉,動作很快,看上去卻如同翩翩起舞般瀟灑飄逸。


    而妙月和妙靈所過之處,他們的徒弟紛紛抱著肚子和肋骨痛叫起來,隨後立刻又被富二代壓在身下狂揍。


    吳子牛四人立刻看出妙月和妙靈用木劍擊中了徒弟們脆弱之處,導致他們暫時失去了戰鬥力,否則的話,這群富二代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四人有心想去幫徒弟們,妙音的木劍已經向四人攻了過來,更麻煩的是,妙月也提著木劍攻了過來。


    混亂沒多久就結束了,吳子牛、劉金生、侯文亮和張達開四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唿唿喘氣,他們帶來的徒弟們也好不到那裏去,全身都找不到一塊好的皮膚。


    富二代們雖然還站著,但各個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有些甚至還在流鼻血。


    雖然如此,但人人神色興奮,把四名大師和一眾徒弟圍在中間,誰要是爬起來了,立刻就招來他們一頓暴揍。


    張達開吳子牛等人一臉驚怒的瞪著柳夕,眼神恨不得將她射個千瘡百孔。


    柳夕卻似感覺不到他們的兇狠目光,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偶爾剝一個炒花生吃,眼神興致勃勃的看著下麵一群人挨打。看到興起,她還忍不住鼓掌叫好。


    吳子牛憤怒的叫道:“柳館主,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


    柳夕眼神無辜的搖搖頭,似乎有點害怕的問道:“會有什麽後果?”


    “你這是故意傷害,你這是非法拘禁他人人身自由,你這麽做的性質很嚴重,要坐牢的!”吳子牛的聲音尖細,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無論誰被一群人圍著揍半天,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


    “要坐牢?”


    柳夕嚇了一跳,神色有些驚慌的左右看看,忽然想起什麽,指著吳子牛笑道:“你嚇我,我又沒打你們。”


    吳子牛都快崩潰了,尖叫道:“你是指示他人犯罪,是主犯,罪加一等!”


    “說的是呢。”


    對於吳子牛的指控,柳夕完全沒有辯解的意思,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到演武廳正中間。


    “你們別忘了,是你們自己來我們劍道館說要切磋交流的。比武切磋,收不了手腳在所難免,受傷本就是家常便飯嘛。”


    柳夕一邊說,一邊指著富二代們:“你們看看我們劍道館的弟子,不也都受傷了嗎?這要是算起來,最多算是雙方聚眾打架鬥毆。但卻是你們先挑事的,我們可以說你們是來砸場子的,我們隻是被迫反抗罷了。”


    吳子牛氣的渾身顫抖,又牽連到身上的幾處傷勢,頓時覺得全身上下從內到外都痛苦不堪。


    “你們的說法和我的說法,相差極大,你說警察同誌是相信你們的話呢,還是相信我們的話呢?”柳夕蹲下身子,眨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吳子牛。


    吳子牛渾身一顫,心裏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冰寒。這股冰寒瞬間彌漫全身,連他身上的痛楚都凍結了。


    “你……”吳子牛瞳孔收縮,神色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少女。


    明明有一張天使一般的麵容,明明看上去如果花朵般柔嫩嬌弱,為什麽卻給他一種無比恐懼的感覺呢?


    柳夕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們看,我們現在隻是在切磋功夫罷了。隻不過你們不愧是學武之人,比較有毅力,全身都受傷了依然不肯認輸,所以隻能繼續打了。”


    富二代們配合著發出“嘿嘿嘿”的怪笑聲,把地上躺著的四位名家的徒弟們嚇得全身一顫。


    侯文亮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就這樣算了吧。”


    柳夕搖頭道:“不不不,我這個人做事非常有原則,要做就做好,要麽不做,絕對不會半途而廢或者模棱兩可。就像你們一樣,我要麽不打,既然打了,總得打過癮才行吧?”


    “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打你們一下是打,打你們一千下也是打,那我為什麽不打一千下呢?”


    劉金生深深的吸了口氣,低沉著聲音開口道:“你真的不怕我們報警?”


    柳夕又笑了,認真的說道:“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我真的不怕你們報警。你們也不看看打你們的人是誰,他們的老爹如果聯合起來還擺不平這樣的小事,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你們說呢?”


    劉金生嘴角抽了抽,抬頭看去,視線在富二代們臉上轉了一圈,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既然要來踢館,這麽得罪人的事四人當然做了一定的調查,至少查明劍道館有沒有背景,靠山是誰?誰也不會傻乎乎的就這麽跑來踢館。


    而劍道館新招收的這群富二代學員,誰也無法掩飾住他們身上的光芒。當然,是他們身後各家老子的光芒。


    這群富二代的老子們聯合起來將是一股多麽大的力量,劉金生想都不敢想。反正他知道,就算一百個閆開放加起來也不是對手,更何況他一個開武館的呢?


    柳夕說的不錯,一邊是魔都商界近一半的知名企業老總,一邊是四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地武館館主,魔都的警察會相信哪一邊的供詞,簡直不言而喻。


    劉金生和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四人都知道這次栽了,沒想到柳夕比他們還要不講道理不要臉。讓四人輸的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不就是給石獅子上油打蠟嗎?我們認了。”侯文亮閉著眼睛,痛苦的說道。


    其餘三人沒有說話,卻也沒有表示反對。


    蘭少招唿幾個小夥伴,幾人很快拎出來幾桶核桃油,然後一人給他們發了一把刷子。


    吳子牛一手提著桶,一手拿著刷子,看了看身邊其他三人,長歎一聲,當先朝門口走去。


    第546章 會做人會做事


    刷石獅子很丟人,但是被人圍毆更丟人。


    最讓人難受的是被打了也白打,他們既不占理,有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受害一方,到時候隻能和小純陽觀劍道館打口水官司。


    而在魔都和一群富二代們打口水官司,用膝蓋想也能知道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與其繼續在劍道館受辱,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刷一刷石獅子。用他們的話來說,早點刷完早點收工。


    在刷石獅子這件事上,柳夕倒是不為己甚,吳子牛等人象征性的刷了刷石獅子,便讓他們帶著渾身是傷的徒弟們走了。


    蘭少等人邀功似的跑迴來,告知柳夕四人都刷了石獅子,而且楊凱已經把過程完整的錄下來了,保證清清楚楚。


    這時楊凱也走了進來,說道:“師叔祖,我今天要迴雜誌社交稿子,放心吧,這幾天的素材非常豐富,保證能上這一期的武術風雜誌封麵和頭版。”


    柳夕向他招手道:“是嗎,拿給我看看。”


    楊凱連忙跑過去,把手裏的攝像機放給她看,一邊說還一邊講解,說這裏該怎麽挑動氣氛吊人胃口,那裏又該如何措辭才顯得慷慨激烈……


    柳夕聽的津津有味,不停的點頭,偶爾開口指點兩句,頓時讓楊凱眼前一亮驚為天人,大讚師叔祖天生就是做記者這塊料,完全是被武術事業耽誤了記者天賦。


    對於楊凱的稱讚,柳夕毫不客氣的收下了,覺得楊凱看人很有眼光。


    兩人一直討論了超過一個小時,後來還是楊凱怕誤了車,兩人才依依不舍的結束了一場誌同道合的談話。


    妙音走了進來,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師叔祖,妙音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柳夕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不由笑了。妙音這個直腸子,竟然學會了婉轉了,看來這大半年的入世修行,也並不是全無用處。


    “你既然都這麽問了,那就說來聽聽吧。”柳夕道。


    妙音走近兩步,輕歎道:“師叔祖,我比較笨,如果說錯了話,希望你不要生氣。”


    柳夕聞言一愣,神色一肅,坐正身子認真的說道:“妙音,你說吧,我不生氣。”


    以她對妙音四人的了解,四個年輕丫頭把她視為主心骨,全心全意的依賴她,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


    既然妙音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當然要引起重視。


    沒辦法,妙音雖然已經二十歲了,嚴格說來已經過了叛逆期的時候。但考慮到妙音從小在山裏長大,沒有接觸現代社會,比同齡人晚熟的多,有可能現在才覺醒了叛逆屬性也說不一定。


    對於叛逆期的孩子,千萬不能吊兒郎當不當迴事,尤其是他們認真跟你說話的時候。


    一定要擺出一副平等的知心朋友關係,否則會輕易傷害到他們敏感又脆弱的小心髒,然後再也不和你玩了,有什麽話也不會跟你說,把你視作仇人。


    等到叛逆期孩子們在彎路上越走越遠後,後悔就來不及了。


    果然,見到柳夕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妙音眼裏的忐忑似乎少了一些,臉上的自信也多了一點。


    她在柳夕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師叔祖,為什麽你要這麽強硬的對待那些人呢?我有些不太明白。”


    柳夕恍然大悟,原來妙音是在這件事上有不同的看法。


    對於妙音的質疑,柳夕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欣慰。


    妙音能夠想到這些,就證明她真的很努力的去學習經營劍道館,而且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像妙月、妙靈、妙心三人,雖然也在改變,但柳夕看的出來,她們三個根本就沒有把心思花在劍道館上。或者說,她們習慣了做一個執行者,而不是一個決策者和經營者。


    柳夕微微一笑,柔聲道:“妙音,你能問出這個問題,我覺得很開心,證明你非常用心想要把劍道館經營好。這家劍道館是現階段小純陽觀的重中之重,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隻要劍道館一直存在,小純陽觀就會一直存在。”


    妙音受到柳夕的肯定,眼神頓時一亮,臉上的神情也更加自信。


    “是的師叔祖,我們都知道劍道館的重要性,我會用最大的努力去把劍道館經營好。所以我不明白,師叔祖為什麽要給劍道館四處樹敵呢?現代社會裏講究人脈,也講究合作互利,更講究名聲。我們把那些同行們得罪光了,對我們今後的發展恐怕會很不利。”


    柳夕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理呢?”


    妙音見柳夕是真的向她詢問,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喜,昂首挺胸的迴道:“師叔祖,我認為我們應該以德服人。他們的確是不懷好意的前來踢館,我們當然要正麵打敗他們,才能顯出我們劍道館的本事,不至於被人看了笑話墜了名聲。”


    “不過打敗他們之後,沒必要再羞辱他們,說些場麵話,給對方一個台階下,然後彼此留下些交情不是更好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同時還顯示出我們劍道館寬容大度的氣度,會不會更加合適?”


    妙音難得說出了這麽長的一番見解,柳夕都忍不住鼓掌了。


    見解不一定要精妙,也不一定要與眾不同。


    實際上,真正行之有效的見解,往往就那麽幾種,從古到今一直都被人用的。


    真正的關鍵是,肯不肯去用心鑽研分析,然後提出自己的見解。


    妙音做到了,在三個師妹和一群富二代徒弟們對柳夕的決定拍手叫好時,唯獨隻有她,在考慮柳夕的做法合適不合適?


    如果不合適,應該用什麽樣的方法?


    而且妙音不是想一想就完事,也沒有因為懼怕柳夕師叔祖的身份,不敢出言質疑柳夕的決定。


    最最重要的是妙音的做事方法,這才是柳夕忍不住鼓掌的原因。


    妙音雖然對柳夕的決策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在人前,她堅決的執行柳夕的決策,沒有絲毫猶豫。


    等到事情結束後,她才挑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向柳夕提出建議和不同的看法。


    這叫什麽?


    這叫會做人會做事啊!


    第547章 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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