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要立刻出手,而且聲勢和手段也一定要比秋長生厲害,才能顯出自己的手段高明。


    下雨可以說是祈雨符求來的,也可以說是一種巧合。


    但是召喚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呢?


    這個總不能是假的了吧?


    就算有人認為柳夕用了障眼法,很多魔術師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熱度呢?


    人人都能感受到火球逼人的熱浪,而且還蒸發了漫天的雨絲,形成了籠罩整個上清宮的濃霧。


    這一出浩大的聲勢,就算全天下所有的魔術師來了,也未必弄得出來。


    “第一場,算你勝出一籌,我們第二場再見分曉。”


    秋長生臉上的神色淡淡,初賽暫時失利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看了看麵前的巨大的火球,從身上摸出乾坤袋,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他把瓶口對準火球一吸,巨大的火球頓時變成一道火線鑽入了玉瓶之中,逼人的熱氣瞬間消散。


    秋長生將玉瓶塞好蓋子,遞給柳夕。隨後拍了拍衣袖,轉身走入了濃霧之中。


    柳夕拿著小小的玉瓶看了看,瓶身溫潤,上麵畫著一根梅枝。


    她把玉瓶收了起來,看著秋長生的背影淡淡說道:“那就第二場再看咯。”


    其實第一場的比賽隻是淘汰賽,挑選出來的二十名選手並沒有輸贏高下之分。


    但是,當秋長生和柳夕被青峰子單獨指出後,秋長生又當場激活了祈雨符,求來一場纏綿的雨,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這個時候,便是柳夕和秋長生私人之間的比試了。


    如果她不出手,那麽在所有人的眼裏,秋長生會成為一個傳說。而她,連名字都不會被人記得。


    就算她身上沒有帶著小純陽觀的使命和衛無忌的拜托,柳夕依然會出手。


    原因很簡單,秋賤人這麽嘚瑟,她怎麽可能不去潑一瓢冷水?


    初賽過後,柳夕又迴了小院休息。


    正一教的知客道士將整個小院子都劃給了柳夕,原本住在小院子裏的人,被安排去了別的地方。


    妙音四人和周寧、王文達也搬來了院子裏,省得和七八個人同擠在一間屋子。


    柳夕走在上清宮,身邊的道士遠遠的就會給她讓路,給她作揖行禮。等她走過之後,再在她身後悄悄討論。


    她耳朵尖,能聽見所有的竊竊私語,無非就是討論她和秋長生都是天生得道之人,乃是傳說中的道子。


    更讓她滿意的是,很多人在討論中拿她和秋長生做對比,居然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她要技高一籌。


    這兩天,柳夕在上清宮享受到了道門地位最高的待遇,全真教那些年輕的道士,見到她時竟然開始自覺叫她師叔祖了。


    這時,第二場比賽開始了。


    複賽隻有初賽選出來的二十名選手才有參賽資格,比賽內容不在上清宮,而是在龍虎山下的鶯潭市飛機場。


    鶯潭市因為靠近5a級風景旅遊區龍虎山,一年裏遊客絡繹不絕,燒香拜佛的信徒更是數不勝數,旅遊業非常旺盛。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市政府為了政績,當然要大力發展旅遊業。


    要發展旅遊業,首當其衝的便是交通問題。水路,陸路以及空路,條條大道都必須要通。


    複賽的內容,就是關於鷹潭市修建飛機場的一件怪事。


    第412章 見鬼的飛機場


    說到鶯潭市飛機場,也是一件笑談。


    鶯潭市飛機場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就著手計劃修建,市政府雷厲風行,迅速搞定了機場周圍的拆遷和地麵問題。


    隨後招標了一家當地很有實力的建築公司實施修建,預計在五年後就可以竣工通航。


    這事怪就怪在這裏,原本預計五年就可以竣工的飛機場工程,直到此時依然還在修建階段,竣工和通航日期遙遙無期。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到今天,少說也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的時間,都夠猶太民族在沙漠裏建造一個國家,而且把國家發展成為世界發達國家之一。


    但鶯潭市卻搞不定一個小小的飛機場,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為了這個笑話,鶯潭市委班子沒少被外界笑話,上峰們屢次敲打,下麵百姓們則大罵無能,其他兄弟市縣的班子們則袖手旁觀看笑話。


    更過分的是,還把鶯潭市委班子當成反麵教材宣傳,這就讓人不能接受了。


    然而不能接受也隻能接受,鶯潭市政府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各種力度和資源都向飛機場工程傾斜,各部門都為這個工程一路開綠燈。


    說句難聽點的話,為了加快進度,連警察都差點上工地搬磚了。


    可是,但是,可但是……並沒有什麽卵用。


    無論是哪個建築公司或者建築隊,隻要接下了這個工程,往往不出三個月就會遇到大事。


    這些大事很大,要麽是破產,要麽是資金鏈斷裂,還有被吞並的……種種理由,不一而足。


    最早時期,鶯潭市內最好的建築公司接下了這個工程,才剛剛動工不久,老板就因為遊泳時溺水而亡。


    老板一死,剩下的幾個合夥人誰也不服誰,誰也沒有那個能力繼續管理整個建築公司。


    於是幾個合夥人一合計,幹脆就把公司財產分了。至於飛機場工程,就仍有爛尾吧。


    市政府急呀,你們這是搞什麽名堂?想要收迴來吧,名義上這個工程還是建築公司的,雙方是簽了合同的。


    就算建築公司不在了,但是後續有無數的麻煩和手續要交接,哪個新的建築公司願意接下這一攤子的麻煩?


    沒辦法,這事隻能暫時晾著,等到被群眾舉報,上峰嚴厲批評了市委班子做事拖遝不負責任後,市政府這才雷厲風行的解決了一攤子的麻煩,將工程交給了另一家建築公司。


    鶯潭市政府大大小小的領導們鬆了一口氣,覺得總算解決了這個糟心的工程。然而他們的氣還沒有喘勻,噩耗又傳來了。


    剛接了飛機場工程的建築公司,因為以前修的工程出現了質量問題,被省建設局吊銷了營業執照。


    鶯潭市政府領導們大眼瞪小眼,彼此麵麵相覷,久久不能言語。


    當時的市委書記過了許久才擺擺手說:“幸好幸好,早點發現這個公司有問題,總比修好了才發現他們有問題好吧。”


    眾人也跟著慶幸般附和著笑了,但大家的臉上分明寫著“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的憋屈感。


    先後兩個建築公司完蛋,飛機場工程由此耽誤了五年之久,建築工地上連地基都還沒打完呢。


    我黨曆來的原則,出了問題不能一味的逃避,要直麵困難,想辦法解決困難。


    一句話,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市委班子專門成立了“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工作小組”,由市長親自牽頭做組長,市建設局局長做副組長,務必要迅速完善的結局飛機場的修建問題。


    可惜的是,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工作小組至今還沒有解散,組長依然是市長,副組長仍舊是市建設局局長。


    隻不過,都不是原來的市長和市建設局局長了。


    後麵的事情大同小異,第三個建築公司剛簽了合同,因為資金鏈斷裂破產。第四個公司更好笑,居然是一個空殼子公司,簽約飛機場工程,隻是為了好在銀行貸款。第五個公司……


    算了,一言難盡。


    總之一句話,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工作小組至今還沒有解散,足以說明一切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事故,就算在鑒定的唯物主義者,堅決抵製一切封建迷信的政府領導們,也有點hold不住了。


    有人提議讓明白人看看,而且鶯潭市就挨著龍虎山,完全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於是,經過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工作小組數次開會討論後,決定請龍虎山正一教的道長們前來看看,是不是風水什麽的有點問題。


    這一看,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就成了百年大典比試中的複試考場和內容。


    接待眾人的就是鶯潭市的建設局局長林洪洋,四十五六的年紀,圓圓的胖臉,笑起來很是和氣。


    林洪洋是真心尊重正一教的道士們,他本人就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當然了,是在私下裏。


    這次複賽,評委依舊是道門各派的掌教或者長老。


    看的出來,林洪洋和龍虎山正一教的長老都很熟悉,期間一直在和一眾道門大佬寒暄。


    至於參賽的二十名選手,林洪洋也沒有絲毫怠慢之意,期間噓寒問暖,對每一個人都關懷備至。


    柳夕不得不感慨,我黨的幹部果然都是待人民如春風般溫暖,和人民群眾打成一團的好幹部啊。


    吃過飯之後,林洪洋替眾人安排好了酒店,又和一眾道門大佬親切交談了幾句,得到了大佬們的祝福,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二十名參賽選手在酒店的小會議室內,每人麵前都有一份關於飛機場工程的資料,上麵清晰的記載了這三十年來飛機場遇到的怪事。


    其實歸納起來,怪事也就一條:甭管誰接了飛機場工程,不出一個月,妥妥的破產沒商量。


    以至於現在,全國範圍內已經沒有任何建築公司敢接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就算鶯潭市政府願意結現錢,甚至預付一部分工程款,也找不到一家建築公司接單。


    別說建築公司了,就算那些小包工頭,人家一聽飛機場的活,也堅決不幹。


    複試內容:找出鶯潭市飛機場工程屢次出現問題的根本原因,並最終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最快找出問題,解決方法最優者獲勝。


    第413章 信不信我舉報你


    評委們把任務發布之後,便起身相繼離開,任由參賽選手們坐在小會議室內拿著資料研究探討。


    一共二十名道士,最大的年紀也不超過三十歲,最小的才十三歲。


    十三歲的小道士名叫餘宗,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男孩,圓乎乎的臉上一直掛著熱情的笑容,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身邊的柳夕看。


    “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餘宗拉了拉柳夕的衣袖,問道。


    “感覺到什麽?”


    柳夕也十分喜歡可愛的餘宗,聞言轉頭看著他問道。


    餘宗神色有些糾結,蹙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要怎麽形容,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感覺、感覺怪怪的,就像、就像、就像我老覺得周圍有人似的。”


    柳夕笑了,不由深深的看了餘宗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餘宗卻沒注意到柳夕的眼神,縮了縮肩膀說:“姐姐,我總感覺不舒服,這個地方怪的很。師傅說,如果有什麽地方或者人讓我感覺很不好,就讓我趕快離開。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柳夕摸了摸餘宗圓乎乎的腦袋,心想還不錯,小家夥知道有危險,還拉著自己一起逃。


    她對餘宗說:“可是我們比賽的內容就是處理這件事呀,走了的話不就等於放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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