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就是比試而已。大家以武會友,互相較量一下。”


    柳夕笑嘻嘻的說道,又朝腳邊躺著的郭達努了努嘴:“對吧?”


    對個毛!


    郭達出離憤怒了。


    去他娘的切磋,去他娘的比試,去他娘的以武會友!


    這是挑事,這是毆打,這是赤裸裸的暴力行為。


    郭達勉強爬起身子,朝張隊長哭喪著臉叫道:“警察先生,你們來的太好了,這群女人莫名其妙鬧事,還把我們都揍在地上。”


    話音一落,周圍一片噓聲。


    郭達也顧不得丟臉了,反正這臉早被柳夕撕在地上,還用腳狠狠的碾碎成渣,混入泥土之中再也分辨不出來了。


    “警察先生,我要報警,我要告他們尋釁挑事,故意傷害!”


    張隊長以及他身後的警察們麵色古怪,盯著地上的偶爾哀叫的傷員看了半晌,又抬頭看了看麵前神色淡定的少女五人組,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數量至少有二十多個,竟然就被五個嬌滴滴的少女撂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柳夕眼神誠懇的看著張隊長:“隊長,我們真是切磋啊,不信你問他們。”


    圍觀的群眾大多都是健身房的會員,一個個麵麵相覷神色古怪,他們現在都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


    誰能想到柳夕一個人就擺平了從散打隊出身的四五個教練,還有二十來個學習散打的青壯男子。


    偏偏事情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親眼目睹,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張隊長隨便問了最近的一個中年男人:“先生,是這樣嗎?”


    中年男人支吾著說道:“這個……好像是的。”


    “不是!”


    郭達大叫著辯解:“我們沒和她比武,是她尋釁挑事故意傷害了我們。”


    趴在地上的男人們也紛紛叫了起來,出言證明就是柳夕無緣無故打了他們。


    有些人幹脆叫罵起來,嘴裏開始不幹不淨。


    柳夕眼神橫了叫罵的最兇的幾人一眼,幾人心神一顫,不知不覺禁了聲。


    “張隊長,我真不是故意揍他們的,我真的隻是前來切磋學習。而且我留手了,他們其實沒怎麽受傷,就是暫時脫力而已。”


    柳夕撇了撇嘴,不屑道:“沒想到他們這麽弱,早知道不來了。”


    “你你你……”


    郭達氣的都要吐血了,看到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群,他的心也在跟著滴血。


    他知道散打館完了,好幾年的用心經營,被這個幾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攪和,名聲毀於一旦。


    今後尚武散打館還會有學員前來學散打嗎?健身房還會有會員來嗎?


    郭達越想心越寒,看向柳夕等人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柳夕無所謂的迎上郭達憤怒仇視的眼神,淡淡的瞟了身邊妙音的左臂。


    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郭達,是他先欺負了妙音,她才來找迴場子的。


    天道宗門人,行事最是護短。


    就算自己的門人不對,要管教也是有師門長輩管教,被外人欺負了就是不行。


    更何況,一小姑娘而已,居然一大群老爺們衝上去圍毆!


    他們不要臉,柳夕就不打算給他們留臉麵。


    “行了,都閉嘴,統統帶迴去。”


    張大隊長疲憊的擺了擺手,招唿身後的隊友們,以聚眾鬥毆的名義,將所有涉事人員全部帶迴局裏調差取證。


    柳夕還有身後的妙音四人,作為聚眾鬥毆的另一方,自然也被帶迴了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的審訊大廳內,亂哄哄的猶如菜市場。


    張大隊長出去一趟,帶迴來三十號人,每人一張桌子做筆錄,間或夾雜著怒罵和警察的嗬斥。


    丁敏來到市公安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


    她看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發現柳夕和妙音等人的身影,便朝身邊正在做筆錄的警察詢問。


    那警察先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柳夕?她和另外四個女子正在隊長的辦公室內做筆錄,你是她什麽人?”


    “朋友。”丁敏連忙說道:“我是她朋友,來幫她辦取保候審的。”


    警察便指了指隊長辦公室,讓她過去。


    治安大隊隊長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遠遠的就聽到張隊長的咆哮聲:“切磋?比武?你是在逗我嗎?啊?”


    張大隊長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兩轉,然後對著柳夕吼道:“你是打人,是故意傷害,是尋釁挑事,知道嗎?”


    “你對我們師叔祖吼什麽吼?有話好好說嘛,原來警察這麽兇?”


    年紀最小的妙心像被他的聲音嚇到了,眼圈一紅,委委屈屈的說道。


    “就是,連我們師傅師叔對師叔祖都客客氣氣,不敢說一句重話呢。”其他三人紛紛說道。


    張大隊長揉了揉眉頭,隻覺頭痛的厲害。


    他早就知道這幾個少女其實是道姑的身份,身上還有道士證,絕對真實。麵對幾個小道姑,他實在無法可施。


    神呐,快來救救他吧。


    第334章 撈人


    丁敏在門口聽了一耳朵,忍住笑意走了進去。


    “哎喲張大隊長,我們又見麵了?”


    張大隊長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丁敏。過了好一會兒,嘴裏才僵硬的說道:“又來撈人啊?”


    丁敏訕訕一笑:“哎喲我的張大隊長,瞧你說的,我就不能是來看看你?”


    “免了。”


    張隊長擺擺手,指了指妙音四人說:“丁總,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上次你為這幾個丫頭繳納的保證金,被沒收了。”


    “她們四個出去後還沒有三天,又涉嫌尋釁滋事,你這個保證人做的很不到位啊。”


    丁敏眨了眨眼睛,走上前來不輕不重的在妙音四人背上各拍了一下,輕罵道:“你們四個不省心的,怎麽又闖禍了?看我迴家怎麽收拾你們?”


    她又朝張大隊長說道:“張隊,我這四個妹妹不懂事,又給你添麻煩了。你看我也教訓了,想必你也教訓了,幹脆就讓我把她們帶迴家去,不給政府添麻煩。我迴家關上門狠狠的罵她們一頓,你看行嗎?”


    張大隊長都快氣樂了,嘿嘿冷笑道:“丁總,你說呢?”


    “我說行,就看張隊你說行不行?”


    丁敏在商場上大風大浪見多了,故意裝作看不見張大隊長的冷臉,笑眯眯的說道。


    張大隊長瞪了她一眼,也拿她沒什麽脾氣,淡淡的說:“可以啊,規矩你也知道,去繳納保證金吧,然後把這幾個小道姑給我帶走。”


    丁敏眼睛眨了眨,沒料到張隊長這麽好說話,一時竟然愣住了。


    張大隊長悠悠的說道:“反正今天這事和她們關係不大,最多算個從犯。主要主犯還在,其他人無關緊要。”


    柳夕向丁敏無辜的眨了眨眼,攤了攤手。


    她就是那個主犯。


    丁敏拍了拍腦門,白了柳夕一眼,無奈的朝張大隊長擠出個笑臉:“張隊你看……”


    “我不看,照規矩辦事,柳夕涉嫌尋釁滋事,故意傷害。得留在局子裏調查,等我們有了調查結果再說。”


    張隊長一臉冷漠,態度堅決。


    “我真的隻是去和他們切磋切磋,不是尋釁滋事,也沒有故意傷害。”


    柳夕插話道:“不信你去檢查一下他們的身體,絕對沒有什麽傷。”


    她在散打館,用的都是巧力,打的都是對方的穴位。郭達等人當時痛的起不了身,但是過了一會兒,血脈疏通後,自然就沒事了。


    張隊長已經讓人檢查過了,散打館裏的人身上的確沒有受什麽傷,這讓他對他們更同情了。


    媽的一群大老爺們,好幾個都痛的哭出來了,誰敢說那不是受傷?


    那是心傷!無藥可救的心傷!


    尤其是帶頭的郭達,現在都還在哭呢。


    張大隊長也覺得很為難,郭達等人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受了嚴重的傷,而且柳夕的行為給散打館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名譽損失,檢查不肯接受調解。


    柳夕更是態度堅決的說這是一場切磋性質的比武,連個歉都不肯道,雙方就這麽僵著了。


    正在為難之時,門口傳來胡副局長的聲音:“喲,張隊正忙著呢?”


    胡副局長挺著大肚子,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


    “胡局。”張隊連忙站了起來。


    “胡局,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容光煥發。”丁敏招唿道。


    “丁總客氣啦。”胡局笑著迴道,又看了看旁邊坐著的柳夕,詫異道:“喲,小姑娘有些麵熟,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胡副局長當然隻是故意這麽說的,柳夕的臉,他怎麽可能不認識?


    畢竟柳夕母女加上丁敏,上次可是在他的主持下,和張麗君掐的是你死我活。


    聽說後來張麗君被三人聯合起來搞臭了名聲,連帶美雅公司的產品在樊城都受到了致命的影響。


    “胡局長,你好。”柳夕很有禮貌的招唿道。


    “柳夕是吧,我想起來了,你也好啊。”


    胡副局長笑眯眯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啊,難道小姑娘又受什麽委屈了?”


    張大隊長連忙把柳夕跑去散打館揍人的事情,告知了胡副局長。


    胡副局長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哦,原來是這樣。我剛才在外麵了解了一下,散打館那些教練和學員全身上下完好無損,連一點傷都沒有,哪來的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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