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垂下眼簾,語氣有些冷:“打傷她們的,是什麽人?”


    “一個散打俱樂部的教練和學員,還有其他一些武術館的人。好像是因為妙音去踢館,然後惹來他們的群毆。”


    丁敏苦笑不得的說道,每每想起這個起因,她就感到好笑。


    柳夕抽了抽嘴角,踢館這事,貌似是她告訴妙音四人的發展計劃。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策劃實施,就被衛無忌派到南海支援。


    四個丫頭倒是坐立而行,很是果決,堅定不移的貫徹師叔祖的教誨,立刻跑去踢館。


    踢館也是有規矩的,四個丫頭什麽都不懂,後果可想而知。


    柳夕歎了一聲:“她們沒事吧?”


    “妙音傷重些,傷了胳膊,還在住院,不過沒什麽大礙。其他三個就是些皮外傷,上點藥就好了。”丁敏說道。


    “不過有點麻煩,這四個丫頭還鬧著要去踢館,說是師叔祖的命令,不敢違命。”


    柳夕放下懸著的心,四個丫頭沒事就好。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去看她們。這事,多謝你了。”


    “我們之間別說的那麽客氣,明天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到時候說吧。”


    ……


    第二天,柳夕早早的出了門,在門口打的直奔妙音所在的醫院。


    妙音正百無聊奈的躺在床上,左胳膊上打了石膏,旁邊是妙月在陪著她。


    兩人乍見柳夕出現,激動的連忙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叫道:“師叔祖!”


    妙音所在的病房是雙人房,另一件病床空著,沒有病人。


    柳夕在床邊坐下,示意兩人坐下。


    她拿起妙音的手臂看了看,輕聲問:“痛嗎?”


    妙音搖搖頭:“師叔祖,不痛。”


    柳夕摸了摸妙月額頭上傷痕,妙月眼眶裏頓時盈滿了淚水,委屈的叫道:“師叔祖。”


    “乖啊乖,沒事了,師叔祖迴來了,不會再讓你們受委屈了。”


    柳夕連聲安慰道。


    誰知越安慰,妙月眼裏的淚水越多,片刻後竟大哭起來。


    柳夕心下有些愧疚,這幾個小丫頭,當時肯定委屈的不行。


    偏偏她又不在,四人頓時失了主心骨,也不知道有多害怕。


    “師叔祖,他們不講江湖規矩。”


    妙音也紅了眼眶,嘟著嘴告狀般說道。


    原來柳夕離開後,妙音四人私下商議,覺得師叔祖說得對,既然已經出世了,就需要盡快融入社會之中。


    師叔祖說要開純陽劍道館,從而挑選合適的弟子,傳授純陽道統,使小純陽觀的道統發揚光大。


    這也是四人下山時,師父師叔們對她們的期望。


    四人覺得,不應該事事都依賴師叔祖,她們也要努力,才能不負師父師叔們所托。


    於是四人學著電視劇裏麵的情節,開始主動踢館。


    首先,四人找到了所住別墅對麵街上的藍天少兒武術館。


    這個少兒武術館是三名練散打的中年人合夥開辦的,主要是教授一些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和幼童。


    四人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藍天少兒武術館,妙音二話不說,跳起來飛起一腳踢翻了門牆上的招牌,大喝一聲:“踢館!”


    當時把一群七八歲的孩子嚇得夠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三名教練都在館內,先是一愣,繼而大怒。


    三人走上前來找妙音理論,卻被妙音幾下擺平在地上,不屑的說道:“哼,不過如此。”


    隨後,妙音四人在圍觀群眾驚詫的眼神中,大搖大擺的離去。


    初戰告捷,妙音等人信心大增,立刻馬不停蹄的轉向一間散打武術館。


    這間散打武術館卻和前麵的少兒武術館不同,乃是樊城最大的武術館。主要教授散發搏擊的戰技,學員大多都是成年人,各個戰力彪悍。


    教練全是來自s省散打武術隊,場內設備和訓練方式都相當專業。


    妙音四人要麽高挑,要麽美豔,走在一起仿佛一道風景,很是吸引他人注意。


    故技重施,


    這間散打武術館卻和前麵的少兒武術館不同,乃是樊城最大的武術館。主要教授散發搏擊的戰技,學員大多都是成年人,各個戰力彪悍。


    教練全是來自s省散打武術隊,場內設備和訓練方式都相當專業。


    妙音四人或高挑或美豔或嬌俏,走在一起仿佛一道春日風景,很是吸引他人注意。


    尤其是正在場館內訓練的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紛紛亮出自己身上的肌肉,擺出最帥的造型,意圖吸引路過的四個美人。


    誰知妙音二話不說,抬腳踢翻了尚武散打館的招牌,大喝一聲:“踢館!”


    眾人愣了半晌,紛紛勃然大怒。


    在武行,毫無疑問,最忌諱的便是當麵踢人招牌。此仇堪比斷人財路、奪人妻女。


    尚武散打館皆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哪裏會受得了這種侮辱?


    第331章 我們隻是來踢館而已


    柳夕聽完了妙音和妙月的哭訴,無比深沉的歎息了一聲。


    她能說什麽呢?


    就算想說什麽,看見妙音和妙月兩雙哭紅的眼睛,她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瞧把兩個丫頭委屈的呀,哭的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柳夕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湧上喉頭的話又吞了迴去。


    這事也怪她,當初她給四人說了開小純陽劍館的計劃,原本是為了給四人樹立一個目標,一個事業,一個理想。


    是著眼於現在,放眼於未來的宏觀計劃,是相當有深度和思想內涵。


    如此具有前瞻性以及可行性的計劃,結果被四個小丫頭片子執行的一塌糊塗。


    但這事真不怪四人,她不但不能怪她們。相反,她還有小意溫柔的勸慰她們。


    不過仔細想想,又不是柳夕的錯,都怪衛無忌那個賤人。


    挑什麽時間不好,偏偏挑那個時候把她忽悠去了南海,這才導致了妙音四人悲劇的發生。


    柳夕仙子是一個大度的人,一般大度的人遇到事情,總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找錯誤。


    所謂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說的就是柳夕仙子這樣高風亮節的修士。


    除非在自己身上實在找不到原因,那麽柳夕仙子才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沒錯,原因就出在衛無忌身上,都是衛賤人的錯。


    那簡直是一定的。


    這麽一想,柳夕心裏頓時開朗了許多,看著兩個哭泣的丫頭,心裏的愧疚也莫名的消失了一大半。


    “乖啊乖,別哭別哭。”


    柳夕在妙音和妙月頭上各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妙音和妙月都是高挑的妹子,兩人為了讓師叔祖成功的拍到她們的頭,乖乖的蹲了蹲。


    柳夕拿起妙音打了石膏的手,檢查了一遍。


    嗯,骨折了。


    她握住妙音的手掌,掌心靈力緩緩吐進對方的手裏,沿著經脈一路往上,最後停留在斷骨處。


    妙音的臂骨已經被醫生接好,並且打了石膏,隻是傷經斷骨一百天,恢複起來比較緩慢。


    柳夕用靈力替她療傷,加速骨細胞分裂重生,修複斷裂的經脈和毛細血管,促進血液循環,大大縮短了妙音斷骨處的恢複時間。


    妙音隻覺左臂被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包圍,仿佛寒冬臘月裏被凍僵的手臂,泡在溫水中的舒適感。


    妙音驚奇的看著柳夕:“師叔祖,你這莫非就是……內力?”


    “內力?”妙月也訝異的看向柳夕:“難道師叔祖在用內力給大師姐療傷?”


    柳夕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順便鼓勵兩人:“你們隻要勤練武藝,以後也會內力自生,生生不息。從而坐忘無我,神遊天地。”


    這話她也不是誆她們,她早看過道祖呂純陽傳下來的青梅劍訣,脫胎於修士的禦劍術。不過禦劍術須得以靈力催動,普通人無法練習。即使練了,也隻是花架子,沒什麽用處。


    道祖呂純陽便將之改良後,隻留劍招,去除劍意,使普通人也可以練習使用,用之禦敵。


    不過青梅劍訣到底是脫胎於禦劍術,因此練到極深境界,依舊會產生靈力,循環不休。


    便如小純陽觀的無塵師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是修士了。


    妙音和妙月聞言眼睛一亮,眼神滿是憧憬。


    心道,師叔祖就是師叔祖,難怪被無塵師祖收為關門弟子。年紀比我們還小,就練出了內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武學奇才?


    過了一會兒,柳夕緩緩的收了靈力,放下妙音的手。


    妙音好奇的使了使力,隻覺手臂傷處已然不痛,隻有微微的麻癢感。而且明顯感覺到手臂靈活,指節隨心而動。


    “我好了?”妙音驚喜的叫道。


    妙月也好奇的拿起她的左臂,掰著手指頭看。


    “差不多吧,本來你的骨頭就被接好了,隻是需要時間恢複罷了。”


    “那我可以拆石膏了嗎?”妙音說。


    “拆吧,順便出院,師叔祖接你們迴家。”柳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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