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我不熟悉,你們外牆通了電還有紅外線感應器,哨塔監控這邊的功夫若是做得也好,那就沒機會從門窗進來便是從正門進來了,但如何偽裝躲避過你們的人這個很難說,還是先要排除哪個傭人有沒被易容喬裝過和多次進來這屋內。


    不過剛才簡單看你們監控,除了套房四周和走廊的監控沒死角,有些攝像頭是多餘交叉,但屋子內卻沒任何的攝像頭和紅外線檢測報警器,為何不裝一個係統可以全麵監控屋內的情況?你兒子也在這裏,這麽疏忽可並不像黑鷹的風格。”


    “因為她不同意,先前我們就因為這事爭吵過,那次紅蒼也偷偷潛進來過她房裏來我看了實時監控便讓黑豹過來抓,她知道這裏有監控後便吵鬧鬧不開心,沒辦法,我爺爺不想她懷著孕還不開心,勒令我不準當老婆兒子當犯人看管著。


    第二天沒辦法就摘了所有攝像頭,明顯的和隱形的全部沒了,蘇溫澤,不要找借口總說我老婆身上來,她不用你多餘的關心,你們警方應該處理這入屋傷人的事件,在程序上你有責任,還是來說說為何紫狐那賤.人能躲在這屋內這麽久。”


    他的語氣帶著埋怨,蘇溫澤哭笑不得,他有責任可他有甚麽責任,這裏不是他家那怎麽算也說不到要負責來,隻是他也覺得這事太荒唐和影響嚴重,現在有兩個女人昏迷了,這裏還是覺得危機四伏,環顧四周,“我想先參觀下這間房。”


    “除了我的房間你隨便參觀。”


    等蘇溫澤剛離開後,葉庭鷹坐到床邊便拉開蠶絲被再拉開女人的寬大家居服來,探手過去感受到胎動才重重唿了口氣,有胎動那說明女兒還是沒事的,紫狐沒對他兒子和胎兒下手算是不幸中的最大意外,但眉宇間的凝重之色絲毫不減。


    先別說容貌一模一樣,可紫狐方才能把林莞音扮演得那麽相似,神態也像,他擔心某天真的連自己的妻子也認不得。


    剛舒了口氣,很快又沉下臉來。


    青狼的人是有預謀有計劃,可現在林莞音是在過來後才被人擊暈那麽說明那人一早就知道她會過來連麵具都準備好,但紫狐是事先帶了麵具進來還是沒辦法後來才讓人送麵具過來,若是後者的話葉宅四周還潛伏著些屬於敵對勢力的人。


    這認知讓他滿心驚疑和不甘,青狼要有這等能力的話早就來讓他過得不舒心了,自己家的安保還是抱著信心的,說不準背後協助青狼的人進來屋內的是銀龍,因為隻有他和他的人才進來過屋內,那次有機會,他們對這裏的情況了如指掌。


    葉宅的這些守衛有三分之二都屬於生死島的弟兄,也隻有作為另外一位島主的銀龍能完全不用他的批準而暗暗調動使喚,那麽先找人直接黑了蘇的車再把監控視頻換掉或直接剪輯便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隻是為何現在青狼或銀龍竟然要對付起蘇,想激化他們的矛盾?可看似不會要蘇的命,否則的話直接放炸彈便是了;


    現在想想也隻有銀龍的人才能弄來那麽相似的麵具等工具來,他的某些公司現在研發的東西偏向科技化和生物化,主要是家庭機器人之類,甚至連某些肉類也可以研發得跟真的幾乎分不出來,營養成分差一點而已,不過研發成本比較高。


    銀龍的人也是絕對有這個能力弄來別的麵具與別人百分百吻合,隻是他以前對青狼這類人最看不起的,那是心底真正的厭惡和不屑,按照他自傲的性情別談和人家合作,覺得像是沒腦子又殘暴的大猩猩,怎麽會突然聯合青狼來對付自己。


    預想到這裏,葉庭鷹眉宇間的神色越來沉重:薄啟龍是不是瘋了,連不齒的人也會同意合作。


    他最怕的便是實力相當,防無可防的人做起事來卻沒原則,這樣完全預想不到接下來人家還能過分到甚麽程度。


    蘇溫澤很快也返迴來看著他凝神站在落地窗前,輕輕咳嗽下提示自己的過來,“葉庭鷹,這間套房的窗戶對出去便是扇形監控區,隻要你們的監控設備正常運作和守衛眼球沒懈怠就肯定能發現有人潛進來。


    你們女傭若是最近也沒可疑被人家收買或不是冒牌貨,我也還真不知道紫狐怎麽順利上樓來,不知道還有沒人繼續過來搗亂,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加強點安保,要不送小雀去醫院,她現在再被暗算就危險了,爭取撤換掉不必要的人進出。”


    “你的話一半有道理,一半沒道理,隻怕醫院沒用,銀龍和青狼的人絕對不會害怕你們警方,我不能拿她來冒險。”


    “這關銀龍甚麽事?上次你們不是已經談妥了?我有消息說他似乎對你還不錯,難道你們也有矛盾爭執?”


    “你這智商讓我怎麽說才好呢,銀龍和我都是義父直接授命管理生死島的大小事務,但他之前很懶惰躲到地圖也找不到的角落去休養生息幾乎是甚麽也不管,義父離開後我在生死島裏麵的聲譽比他還高點。


    他為人狂傲絕不可能喜歡這一點,隻是我們不可能讓外界知道我們關係並不好。”葉庭鷹手抄在褲兜裏,語氣放慢了下來,他還在思考該不該說這些。


    “難怪上次他會偽裝成你過來這邊我還以為他真的隻是為了芯片,看來他們現在已經對你這裏的情況了如指掌了,他和你的關係既然不好你就趕緊解決,不要連累別人,尤其是小雀,他知道小雀和你兒子是致命弱點一定會緊咬不放的。”


    葉庭鷹深深唿了口氣,他現在知道銀龍的想法是甚麽:把他權利逼退當個傀儡並交出義父那筆遺產,那錢他也不想要但數額巨大,義父臨死前讓他保管日後也隻是用來分派給生死島等所有人,生死島解散後做個正常的人,有正常家庭——


    別人的陳年舊事他也不清楚,調查也無處可查,隻是隱約從義父口中得知薄啟龍的父母是研發公司的高管卻是因為義父的所作所為而死,為此滿腹冤屈的銀龍現在覺得那筆錢理所應當便是屬於他的,義父哪怕是用那筆錢來贖罪也還不夠。


    他的野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一直以來也沒任何機會壓製得住,義父也壓製不住,卻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他。


    見他呆頭呆腦的不動也沒迴應自己的要求,心底的陰霾更重,蘇溫澤重複了自己的意願再問,“你聽明白我的話沒,你們的事就自己處理,不要連累別人,真沒想到小雀現在跟著你是連性命也保不住,你平時根本就不該做那麽多錯事。”


    “怎麽不問為何我和銀龍的矛盾會鬧這麽激烈?先入為主便覺得是我做錯了事對不住人家,人家是尋仇來了,你的話現在讓我很不開心,蘇溫澤,其實你也是個小人,若不是因為我老婆把你當親人,我最應該做的錯事便是把你也除掉。”


    葉庭鷹說得有些咬牙,他最近看這人還挺順眼的,不算朋友也不算敵人,可問題來到了這裏又覺得很厭惡,因為對方明顯是把自己當成一切問題的根源,他算是連累別人的罪惡麽,現在是別人在不斷連累他,他心底的冤屈比銀龍的更重。


    銀龍憑什麽覺得冤屈,他才是冤屈的無辜受害者,因為當年義父就不該寵溺著銀龍也不該把這事交給他來辦,那錢雖然龐大但一個人消化不了,可銀龍喜歡便拿了去他知道後頂多也就是覺得不公平,不知道更好,但現在一切都無法挽迴。


    何況他念在生死島無數子民的生活和吃苦受累所流下的血汗後覺得他們也應該取得一份,而不是銀龍一人獨自霸占。


    要不是念在自己不但有爺爺和妹妹還已經有心愛的妻兒要照顧不能冒險丟了性命的話,他真想現在就立即返迴生死島與銀龍對簿,質問對方憑什麽他現在違背義父的遺言竟然隻是為了自己的恩怨就把子民也牽扯了進來,這做法多麽自私。


    哪怕迴去後不敵人家而身陷囹圄,哪怕兩敗俱傷也無所謂畢竟也省得鬧騰,現在是連時間和精力去管理自家公司也沒那麽隨心,他有了資金後便逐漸懂得錢生錢的規則,可命呢,命和時間是獨一無二的,丟了就是丟了,過後甚麽也沒有。


    銀龍確實是吃腦子的也能屈能伸,竟然能夠放棄了原則和鄙夷不屑的青狼合作,青狼勝在他的人身手不錯也不怕死,銀龍則是審時度勢和明白他的想法,強強聯合這樣的算計是在不可扭轉地把他逼到死胡同,逼到自己需要去見麵和低頭。


    他很不喜歡別人這樣無形中逼迫和要挾他低頭,好像被人掐住了致命點,這完全逆反了他把一切掌控於掌心的原則。


    把銀龍交給警方去處理也不算解決辦法,反而會進一步激化矛盾,因為他的勢力比自己還大,現在也沒有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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