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後葉庭鷹的臉色還是沒緩和過來,嗓音沉沉的昭告,“沒錯,女人以前在我眼中是玩物,當然再漂亮和聽話的怎麽也是比不過兄弟,但現在我老婆不僅是我的女人還是親人,我兒子的媽咪,比我的命更重要,你甚至還可以說我壞話但就是不能這樣再說她了。”


    “大哥好樣的!要是大嫂知道你為她這樣英勇和兄弟翻臉也在所不惜都要挺身而出,保證就心軟得五體投地,比甚麽甜言蜜語都管用呢。


    徐大哥你也知道我們大哥現在是愛妻如命,就大方點不要計較這些了,少說兩句又不會死,我們不玩牌了,下一樓船艙好好喝酒好不好?”灰瑪突然想鼓起掌來,打起圓場來。


    “不喝,我要走了,去找女人,不,是那些玩物給消消火,快讓你的遊艇靠岸!”徐懷軒往濕巾呸了口血水,過去窗邊再把濕巾往海裏一拋,看了眼旁人就大踏步往下麵而去。


    他們身處的是遊艇獨立建構的麻將和撲克室,很寬敞,落地玻璃窗外便是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麵,天氣微微清冷但因為多了暖陽也顯得和煦,外麵海鷗徘徊,海天一色的美麗和裏麵氣沉沉的氣氛迥然不同。


    吩咐下麵的遊艇司機現在就迴岸邊去後,葉庭鷹開了瓶酒返迴靠椅坐下,臉色也是陰沉沉的。兩撥人坐得一東一西。


    原來玩得正開的十幾人紛紛找借口離開,遊艇很快便開往岸邊去。


    灰瑪也取了瓶柳橙汁坐在他身邊,嬉笑地套話,“還沒從生死島過來前我早就聽說大哥有了大嫂和自己的寶寶後整個人都不一樣,可是也沒想到能改變這麽大,大哥,其實我也想知道蘇溫澤和大嫂的感情事是如何驚心動魄是如何令人傾慕,不然為什麽你會這樣介意他們以前的婚姻—”


    “滾!信不信連你也揍?!”葉庭鷹到了杯酒往嘴裏灌,冷怒一聲要斥退這些好奇的追問。


    偏偏灰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反正他爆發時多少也影響自己的好心情了,隻是坐遠一點感歎,“大嫂還真是幸福,有大哥你這麽疼愛和霸占她,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多麽淒涼,哪怕有人疼愛著在地獄也覺得是天堂。


    灰瑪可就不同了,來了海沙想找個知心能說悄悄話的朋友也沒,改天真要找機會去你家看看大嫂長什麽樣子多麽迷人才行,竟然能把大哥你迷得找不著北,連徐大哥也打了,嘖嘖,以前他說話或態度壞,做錯了事你也不會為難他的,我們都覺得你對他偏愛。”


    “囉哩囉唆,不準你見我老婆,你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悄悄話爛在肚子裏去,我上次讓你調查的事怎麽樣了?紅蒼那時找你就是為了義父臨死前說過甚麽?他還有沒別的話問。”


    葉庭鷹心情煩躁時便習慣地想借著忙碌來轉移負麵情緒,身為葉氏這等企業的掌.舵手,他年輕時的情緒太過於流露於色,還不合格,於是他爺爺給他訓練了好些時日才漸漸懂得如何在最生氣時壓製怒火,和在最開心時隻是淡淡的挑眉表示心情並不壞。


    他妻子到底有甚麽迷人的,要別人來評價的話便是最迷人的便是未施粉黛卻驚為天人那身軟白如瓷的皮膚和嬌俏的五官,還有憨而嬌的笑容,而他卻是覺得摟著便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樣的滿足和踏實,現在兩人有了子女後這感受沒那麽強烈,可是正在升華為更親的恩情和親情。


    沒錯,他真的很感激她願意妥協自己的要求,和蘇不再見麵和安心養胎,更加感激兩人有了孩子,感激自己的兒子那麽聰明和粘著他,可有時候他覺得就像是在做夢,時間怎麽可以過得這麽快,在做過了那麽多違背良心的交易後老天爺還怎麽會善待他。


    可轉念一想,這幸福而平靜的日子參與者和最大的功臣便是他們啊,其實與老天爺一毛錢關係也沒有,老天爺唯一的用處是讓他倆遇見了和有機會成立家庭而已,要是她不願意那時堅持離婚,他的家就散了。


    “大哥,紅蒼真的就隻是問了那麽多,他很相信我們百事通的使者,不過也把話說得很簡短,從他的神情和語氣我暫時還判斷不了是真是假,為何要獨立鎖著他來調查,你不怕青狼到時候會借故為難你們黑鷹會?”灰瑪正色起來答話。


    “他還沒這個膽子,紅蒼他不知道你是我的眼線但銀龍肯定知道,他們要是一夥的估計很快也就有行動了,你明天便迴去生死島待命罷,我最近也沒時間陪你在海沙遊玩了。


    這酒的味道不錯你拿迴去喝不喝的話拿來泡澡也好,我老婆泡完後皮膚總是特別好,滑溜溜令人愛不釋手。”答非所問地吩咐,葉庭鷹起身把剩餘的酒遞給她。


    灰瑪看著隻是喝了不到五分之一酒體的精致酒瓶,愣了一會才反映過來追上去,“這款酒最便宜的也要五萬塊,這還是紀念版的不少於七萬,哎呀,大哥你在開甚麽國際玩笑,我才沒大嫂那樣浪費呢,拿迴去給那些朋友品嚐不是更好。”


    “哦,原來你這個人類絕緣體在海沙還有些朋友的?”重音放在些這個字眼,葉庭鷹薄唇微勾,嗓音低沉渾厚帶著促狹的笑意,現在還有人願意跟整天討論稀奇古怪而又是這一類冷門犯.罪心理的女人交朋友麽。


    “也不算是朋友啦,隻是昨天要搬家離開那小區後還能見了麵能打招唿的鄰居而已,大哥,我離開海沙迴去也不知甚麽時候才能看見大嫂,不如讓我去一趟你家好不好,就看一眼大嫂,看一眼就夠啦。”用這樣名貴的紅酒泡澡真是大手筆,灰瑪的好奇心又隱隱而來。


    “哦,原來充其量也就是鄰居是吧,忘了告訴你,我們海沙的市民特別友善,心情好的或是善心的人哪怕是見到乞丐或許也會打招唿,你把朋友說得那麽篤定的還以為人類絕緣體也有春天了。”丟下一句打笑的話,葉庭鷹不再搭理她。


    “大哥,你老說我是人類絕緣體那又怎麽不絕你?你外太空來的生物是吧?”灰瑪不服氣地辯駁。


    “所以我絕對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朋友啊,還有不是你不絕我而是我百無禁忌,甚麽都絕不了。”葉庭鷹正經地解釋,他話裏的絕就等於是自我隔離的意思了。


    灰瑪眼睛溜溜轉,其實人類絕緣體這名頭還蠻好聽的,算了可以不計較的,她繼續懇求,“大哥,還是讓我去一趟你家吧,上次我幫了你們那麽多的忙你忍心拒絕人家啊?我頂多不看你老婆我看你兒子行不行?”


    “不行,我兒子和你也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兒子那麽純真可愛,你太邪惡了,人死了還不放過偏要研究人家的頭骨,手骨,你又不是這一類的專家,誌不在此何必多研究。”


    “那是興趣,興趣是有益的,那我頂多不看你兒子,我好奇嘛隻是想研究下你家裏的人,迴去看你那位貌若楊玉環的妹妹行不行?我們都是女人有話題可聊,我絕對不和她說我是那些甚麽懲.戒所的顧問和另類的心理輔導老師,我問你妹妹幾個問題就直到她大概是屬於哪一類人信不信—”灰瑪不死心。


    “不行,還有我妹妹不胖其實跟那貴妃也不像,你要是沒人陪著玩還是迴去對著那些骨頭琢磨吧,別再說了,省點力氣還是好好想想為何紅蒼隻是來找你問這件事吧,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問起的。”


    葉庭鷹見從甲板迴來的徐懷軒還是冷著臉,看自己的眼神滿是陰冷和憤恨,濃眉微微蹙得更緊,他沒忘記徐懷軒是個多麽小家子的男人,這一拳頭他打得痛快隻怕也是打斷了兩人多年來建立的兄弟情誼了。


    葉庭之鷹在岸邊不遠處時,黑鷹組五人得到他的先後允許戴上了大墨鏡先後乘坐小艇離開,三輛小艇高速地乘風破浪,不消五分鍾很快便消失在海港的另一邊。


    這五個家夥屢屢如此中途便跑掉,既然是見不得光的又這樣招搖不知道是摩托艇尤其是先後這樣的拉風最吸引眼球的麽,灰瑪看著那一端的方向微微皺眉,“大哥,他們這麽快離開要去哪啊,待會誰開車送你迴家,難道古大哥有時間會過來接你麽?”


    “灰瑪,不關你的事就別問,待會到了賭場你便和陸風去機場早一點離開,島那邊最需要你們接收信息。”葉庭鷹看藍色腕表,黑鷹組五人的距離已經很遠,舒心地唿了口氣後勒令道。


    這一次他的語氣隻剩下命令,灰瑪不再開口,拿出袖珍的通訊器出來檢測下和眯眼看了看四周環境,剛才還有很多的海鷗,過來岸邊突然就全部消失了。


    葉庭鷹和她也乘坐小艇離開,讓司機把遊輪開迴去。


    徐懷軒跟在他們身後,其餘的幾位前來護駕的黑鷹會成員下了遊艇便私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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