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敏.感的話題,現在,方碧瑩那位有精神病,自殘暴戾的妹妹,還不是討論的重點。


    陳帆握拳,“以後不必再偷偷摸摸入貨,驗貨?徐懷軒,你想錢想瘋了,竟然還不肯收手?”


    丁烈和範偉,難得一致,附和陳帆的話,“阿軒你肯定會連累莞音和黑鷹會弟兄,要收手!”


    林莞音臉色發白,挽住自己男人手臂,“軒,你答應過我,結婚後,就別繼續販.賣.毒.品。”


    徐懷軒豎起右手,厲聲道,“住口!你們說夠沒有?不賣都賣了,我徐懷軒從不走迴頭路。”


    “莞音,真不想繼續耽誤你,女人30歲還不結婚生子,以後年紀更大,懷孕也更辛苦。”


    “覺得我連累你,不如分開,婚也別結。鷹,說句話,黑鷹會容不下這些,我退出便是。”


    林莞音臉色更發白,聞言便搖頭,如撥浪鼓般急促搖頭,“不,不,軒,現在你想我離開?”


    葉庭鷹還在擰著眉心,不發一語,黑鷹會絕對不會容下賣.粉這等行為,可也不想徐退出。


    徐,不受約束,可是,隻要以後一天還是黑鷹會的成員,便還需要遵循當初入會的誓言。


    徐若是退出,與其它人,譬如淩霄綸或威利斯.尼爾,他的死敵搭上線,事情隻會更麻煩。


    可是,當初知道徐販.毒這事的人也不算少,遮羞布也擋不住,如何跟黑鷹的成員交代呢。


    黑鷹會的成員具有權利維護所屬的權益,理當賞罰分明,才能收服人心,可這不合他意。


    門外,輕微的腳步聲頓住,漸行漸遠,陳帆心急,拍額頭,範偉一馬當先,衝出起居室。


    半晌,他便使勁抓住懷孕女人的肩臂,提著小雞般提進屋裏去,“總裁,夫人她都聽到了。”


    唐逐雀,兩手絞擰,這趟她反倒不太畏懼,臉色鎮定地盯著麵色陰沉的幾個人,“對不起。”


    “我本來想打給水然,可她沒接,便隻跟桃姐聊會就迴來,真不是有意偷聽你們的談話。”


    真衰到猴年馬月,每次都讓她偷聽到這些秘密,唐這些解釋的話語,隻是說給葉某人聽。


    林莞音見幹妹妹臉色鎮定,兩手卻在絞擰,快步奔了過去,移開範偉的手,“先放開小雀。”


    古東然隻與他私人簽訂合約,並不屬於黑鷹會的成員,於是隻能在一樓活動,沒看好她。


    方才這些家夥吵鬧,他也失神,沒聽清腳步聲,葉庭鷹站起身,朝妻子勾手示意,“過來!”


    林莞音站在幹妹妹身前,勸話,“庭鷹,小雀不是有意偷聽,別為難她,小雀是你的妻子。”


    不信還能把她吃掉,唐逐雀握拳,推開好心攔在前麵的女人,走過去,“又想打我耳光麽?”


    她竟這樣想,葉庭鷹搖頭失笑,“老婆,怎舍得打你呢,告訴我,剛才躲在門外聽到甚麽?”


    唐逐雀緩緩唿氣,望向一旁臉色淩厲的男人,沉聲應道,“他說自己在販.毒,我剛好迴來。”


    徐懷軒冷怒,“既然迴到走廊,為何又不進來,你故意偷聽我們談話,好去向你前夫告狀。”


    “我販.毒這事,除了黑鷹會成員,外人不該知道,鷹,就算她是你的女人,也不能手軟。”


    葉庭鷹擺手,冷冽止住道,“軒,做錯事的人是你,不是她,為何我要對自己妻兒下毒手?”


    徐懷軒臉色難看,“鷹,因為她不是黑鷹會的成員,按理並無權知道這事,你不應該徇私。”


    聽了這話,林莞音臉色變得更難看,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男人有多麽自私又多麽無理。


    一直不敢置信,深愛多年的男人竟然為了錢財去做傷天害理的事—販.毒,這已難以接受。


    如今,事情揚開,明明是他的錯,為何還能擺出一副置身事外,不關痛癢的無所謂態度。


    今天上午,她被突然醒來奪過水果刀自殘,莫名發狂的神經病女人劃了尾指,鮮血直流。


    徐懷軒,平時粗魯,不拘小節,今日卻難得溫柔,悉心地為她止血,包紮,還跪地求婚。


    “莞音,等結婚後便讓你懷上,你照顧好那麽多萍水相逢的病人,以後該照顧我們孩子。”


    “你懷孕後,我到時學著鷹,抽多些時間陪你們,保證能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還有更多保證,說得鏗鏘有力,像放錄影帶般一字不漏,林第一次發覺自己記憶力驚人。


    浪.子迴頭金不換!可是,她並不敢去期望,因為,這可能性太微茫,也隻求他平安無事。


    此刻,一股刺痛的難堪和酸楚緊緊揪住了她心扉,真的有種錯付真情,無地自容的窘困。


    在她字典裏,男人可以不善良,但必定不能是非不分,他怎麽變成這樣子,感覺好陌生。


    林莞音眼角有些濕潤,一股濃烈的悲涼感,襲上心頭,“軒,婚事暫時擱置,我們先分開。”


    徐懷軒驚愕,葉庭鷹等人也大為驚愕,齊刷刷望向她,“莞音,我不明白,為何不嫁給我?”


    他著實覺得驚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他方才提出不如分開,也隻是權宜之計。


    林莞音,突然間在心底笑得淒憐,半垂下頭,把眼淚逼退迴去,“不為甚麽,庭鷹說得對。”


    “你天生便是匹脫韁的野馬,以前就算我逼婚也坐視不理,突然求婚,這事得要想清楚。”


    **辣的視線射向她五官,好似感覺到那焦燒的目光,林莞音抬起臉的同時,長籲一聲。


    她完全有快刀砍亂麻的魄力,可是麵對這個男人,心湖再起漣漪,不舍,愛憐複活過來。


    林莞音不願多看,擔心當眾掉淚,趕緊撇開了臉,“庭鷹,你們談事,我帶小雀下樓散步。”


    徐耽誤了她快十年光陰,諸多權利責備他,但一旦態度不客氣,恐怕這段感情覆水難收。


    原來,她終究還是不舍得離開,不願割舍這段感情,林莞音的心頭苦澀,連唿吸都難受。


    徐懷軒,瞪眼,臉色鐵青,雖然不甘心,隻想繼續問清楚為何女人突然提出分居的要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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