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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葉庭鷹見到她與蘇溫澤挽手一塊出現,隻會更加不打自招了,到時想辯駁也沒機會。


    隻是,驚慌得如同待捕小鹿一般的她,慌慌忙忙趕路,完全沒注意清楚腳下的路況,隻是不斷沿著濕潤的鵝卵石小碎步往前奔跑。


    忽然,腳下一滑,唐逐雀平衡力素來不好,一個趔趄後,不爭氣,直接就摔倒在旁邊的花叢。


    玫瑰花的尖刺馬上劃破她的手臂不少皮膚,刺痛之下,她忍痛用手撐著地麵,剛想起身,大腿處更是傳來針紮的劇痛,是那種被人咬了一口的痛覺。


    她下意識用手摸去看看,手背觸到柔軟又有些粗糙,冰冷,還帶些濕潤水珠的蛇身,瞬息間就往迴縮手,撲滾著,以閃電般的逃生速度爬離那塊地兒——


    “蛇蛇——”唐逐雀一邊快速撲滾著爬離,一邊驚恐地尖叫。


    蘇溫澤腳步不疾不徐,此時才跟上來,聽見她的驚恐叫聲,奔上前,急問,“小雀,怎麽了?”


    “溫澤,有蛇,有蛇,這裏有蛇。”唐逐雀驚懼得反複強調,連嗓音都發抖了。


    “蛇?在哪,有沒被咬到?”蘇溫澤緊張地往旁邊,四下看看。


    雖然這邊有月光,還有街燈的燈光,但那些茂密花叢灑下的陰影處,還是看不太清。


    “有,它咬了我大腿,膝蓋上一點。”唐逐雀爬離了那塊地兒,才馬上起身,依舊驚恐不定。


    “該死!這種花園式的別墅怎麽還會有蛇出現。小雀,你不要再跑,不要再叫。我抱你迴去。”


    蘇溫澤話語未落,即時攔腰打橫抱起她,大跨步,急步往屋內走去。


    像她這樣驚慌亂跑,又激動大叫,若是毒蛇,那些毒液會更快流進全身血液。後果難以想象。


    一路上。蘇溫澤的心加速地怦怦直跳。


    進入大廳,無比明亮的燈光下,蘇溫澤才能看清她手臂被玫瑰花刺紮破。已經血跡斑斑的不少傷痕,以及懷裏女人慘白,驚恐不定的麵色。


    被玫瑰花刺紮破這麽多處竟然也不覺得痛,隻顧著說有蛇有蛇。該死,她方才肯定嚇傻了。


    “蘇少爺。唐小姐她發生了甚麽事?”顧宅的管家見狀,最先迎上前,恭敬又疑惑地問道。


    “楊管家,真沒想到你們花園竟然會有蛇。小雀被蛇咬了,我要藥箱,解蛇毒的所有藥物藥粉。馬上準備,還有。快叫醫生過來,派人去找出和打死那條蛇。”蘇溫澤冷冷睨了一眼顧宅的管家,急聲吩咐。


    高瘦的管家麵露驚詫,連連點頭稱是,一邊著人領著兩人前去客房,一邊奔去打急救電話。


    大廳裏的其它人聞言,也全是麵露驚疑詫異,不禁開始紛紛低語。


    “小雀,別怕,撐著點,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蘇溫澤跟隨傭人前去客房的一路上,都在顫著嗓音不斷安慰,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對方。


    他有野外求生經驗,才不過是一兩分鍾多的時間,看見懷裏的女人這麽快就嘴唇微張,唇色發白,唿吸急促不穩,已經不用看傷口,都能肯定那是條毒蛇,而且,毒性很強。


    隻是,顧宅這樣的豪華別墅,為何連經常人工打理的花壇裏有毒蛇出沒也會不知,奇怪。


    把女人仰躺,放在l型沙發椅裏,利落地扯開裙擺,膝蓋上方那兩個很深很大的牙痕長達兩公分,而周圍皮肉,已經開始充血腫脹。


    好在,顧宅的傭人也有些急救常識,幫忙取來了一條細長的布料繩帶,蘇溫澤接過,二話不說就緊緊紮綁住女人的大腿上部。


    他綁紮完後,轉身才發現身後站著的那位男傭正瞪大眼睛,定定望著女人潔白滾圓的大腿。


    “不去抓蛇,還愣著看甚麽,滾!”見狀,蘇溫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咒罵趕人。


    “是是,蘇少爺,消毒液,解毒藥丸藥粉,吸瓶,刀片,止血藥粉,繃帶,可能要用上的工具全部在這裏了,需要其它什麽再叫我們。”那位男傭迴神,恭敬提醒,很快關門離去。


    “溫澤,醫生甚麽時候會到?快告訴顧家的人,這事先不要急著通知我爸媽,我不想他們擔心——”唐逐雀嘶啞著嗓子開口。


    剛才,她唿吸時,湧上喉嚨,有氣無力卻又真實存在的咽痛,讓她也明白這蛇毒毒性不弱。


    葉庭鷹說得沒錯,她確實是書呆女,她知道人被毒蛇咬了,具體的症狀會是如何,可以如數家珍,全部背出來。


    她真的被毒蛇咬了,從自己現在就已經開始頭暈瞌睡,唿吸無力,吞咽疼痛,嗓音變得嘶啞等症狀來看,她中的是很嚴重的神經性蛇毒。


    蛇毒這麽利害,半小時若不能排出大部分,毒液迅速進入血液,人就會昏迷中毒,再是救治不及時,毒液已經排不出,很危險,到時再輸入抗蛇毒蛇清也沒用。


    前來顧宅的途中,他們的車子先是被七八個槍手伏擊,被接連開槍,差些小命不保。


    現在,突然又被毒蛇咬傷,真是出門不利,葉庭鷹,顧誠這邊的風水似乎都克製著她,sh.it!


    唐逐雀暗暗咒罵,可是渾身乏力的癱軟,讓她連繼續咒罵的體力,興趣也變淡,隻想睡覺。


    “小雀,先別說這些,醫生很快到。你忍著點痛,我先幫你吸出毒液。”蘇溫澤試圖鎮定地安慰,心還是怦怦直跳。


    他用鑷子沾上消毒液後,挑開那個牙痕,從裏麵夾出一丁點的斷牙,釋了口氣,旋即用手擠壓住紅腫的牙痕處,使用吸瓶緊緊貼住傷口,擠壓著吸出毒液——


    大拇指,食指不斷使勁,擠壓了好幾遍吸瓶頭端,一些參雜了膿血的黃色液體緩緩被吸出,慢慢流進潔淨透明的吸瓶裏。


    十幾分鍾後,直到那個透明吸瓶裏流下來的已是鮮紅,腥味很重的血液,蘇溫澤才把吸瓶移開,並解開緊緊綁紮住她大腿根部的那條細長繩帶。


    他手勢熟練地往傷口處灑了一些止血藥粉後,拿繃帶包紮好,才放下手裏的東西,如釋重負地舒出幾口氣。


    蘇溫澤望著兩手環胸,縮著脖子,已眯眼半睡半醒的女人,趕緊脫下外套環住她,輕摸女人的臉頰,柔聲道,“小雀,醒醒,毒液排出不少了,你肯定會沒事,來,先穿上這衣服再睡。”


    “溫澤,我知道,有你在,我肯定會沒事。”唐逐雀仰頭強笑,看見他如釋重負的欣慰神情,心頭再次發暖。


    她依舊十分迷戀蘇溫澤的溫情,可是,想起他與白若玫有了孩子,心裏又在掙紮要與他疏離。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此時歡快地響起——


    “嗯,是真的麽?張督察,那我現在馬上過去。”


    蘇溫澤很快接過褲袋裏的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些甚麽,他神色一凜,留下兩句話後,匆匆掛掉。


    “小雀,你在這等醫生過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再看你。”蘇溫澤在她額頭處淺啄下,疾步推門離開。


    唐逐雀俯身,拉高裙擺,用手摸了摸已被包紮好的牙痕,再看看腕表,已經過了半個多鍾,為何醫生還不過來。


    她想起這是顧宅,在顧誠那卑鄙小人的地盤被蛇咬了,更是心生厭惡。


    坐了一會,見醫生還沒到,準備起身,撐住,自己去醫院。


    在她剛起身時,對麵的房門被人不客氣地大力踢開,唐逐雀驚了地望去,看見熟悉的藍色身影,冷若冰霜,怒氣衝衝的男人五官,莫名地畏懼,險些叫了出來。


    唐逐雀重新在沙發椅坐下,強作鎮定。


    葉庭鷹的腳步邁得很急,不到三秒便來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沙發椅裏麵無表情的女人。


    唐逐雀被目不轉睛的他看得後背發毛,不禁絞擰著兩手,垂頭,沉默不語。


    “嗯,很好,果真還死不了。唐逐雀,怎麽樣?被狗咬得舒不舒服?”冷冽低沉的男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sh.it!不但不關心地詢問兩句,這才剛見麵就詛咒自己。


    唐逐雀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慍怒,很快,她又壓下怒氣,正色地糾正道,“葉庭鷹,我不是被狗咬,是毒蛇才對。”


    “哈哈!被毒蛇咬之前,你沒被狗啃過麽?看不出來,你不但喜歡被狗咬,還喜歡啃狗嘴呢。”


    葉庭鷹俯首,把頭湊近她麵前,裂開薄唇,冷笑地戲謔。


    啃狗嘴?指桑罵槐,他這是把蘇溫澤當成狗罵呢,他果真已經看見蘇溫澤輕吻她那一幕。


    唐逐雀頓悟過來,卻不想逞口舌之勇,她冷冷地仰視,辯道,“沒錯,本小姐一向很喜歡狗,又怎麽了?親愛的老公大人,救護車到了麽?還沒到的話,不等了,我想現在就去醫院。”


    “嗬嗬,唐逐雀,你除了貪生怕死,真是沒其它任何優點了。我們現在馬上要離開這裏,能不能走?”葉庭鷹站直,兩手抱胸,語氣又平和了下來。


    性命很寶貴,隻有一次,能不貪麽。沒錯,她確實很緊張自己的性命,可是,貪生怕死是優點麽?


    這種情況下,稍微有憐香惜玉念頭的男人都會主動扶著或抱起自己了,唐逐雀忿忿不平地白了他一眼,不答話,起身,一拐一拐地往門外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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