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暨白眼明手快的一把抓過去,跑的比兔子還快:“密碼是我生日,沒改吧?”


    “小兔崽子,你去試試看吧!”


    目送梅暨白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露華讚歎道:“小主的弟弟可真是豐神俊逸,一表人才,可惜露華是鬼,不然,這樣的男子,世間能有幾個?”


    鬼的審美果然跟人不一樣,也許有機會該給她看看暮光之城,修正修正她的審美。


    白澤一把撈過肉鬆,又順手開了電視,電視裏3d老頭老太正在跳草裙舞,白澤也順口跟著哼“收禮還收……腦……白……金……”邊把肉鬆灌進嘴裏。


    我隻得彎腰收拾雜物,想不到露華說:“這種事情還要小主親自動手麽?露華是宮女出身,做慣了瑣事,小主不嫌棄,讓露華來幫著清理可好?”


    說著露華從我身上一分,敏捷的整理起來,我趕緊一起整理,邊道謝說:“頭一次來是客,怎麽好讓客人動手,還是我來吧!”


    露華笑道:“叨擾的日子還長著呢,露華不過是盡點綿薄之力,也不枉費小主容我棲身的恩澤。”


    “這個恩澤,說的也太重了……”我臉上有點抽筋:“說起來,你該謝的還是白澤哇……”


    白澤耳朵可靈得很,一舉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替天行道,乃是小神天職。”


    “當啷……”門口風鈴一響,我一抬頭,一句“歡迎光臨”還沒說出口,就給噎了迴去。


    隻見一個年輕男人,穿著黑皮背心,黑皮七分短褲,胳膊上紋著拳頭大的“忍&愛”,周邊是朵朵盛開的深紅玫瑰花,遠遠一看還以為是一團團燙傷疤,讓人觸目驚心。


    而頭發染成山雞羽毛似的鮮豔奪目,不知道用了什麽發膠,根根衝天,滿身銀光燦燦的鎖鏈,耳環鼻環環環相扣,手鏈腳鏈腰鏈交映生輝。


    臉上抹的死白,不羈的黑色眼線打著卷往上揚起,薄唇也塗上死黑唇膏,表情則邪魅冷傲,狂放不羈,挑眉看了我一眼,狷狂的問道:“你就是在建國道鬼宅抓鬼捉妖的梅林?”


    我幾乎嚇尿,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馬特?見到了真人,果然比網上流傳的還要驚心動魄。


    我趕緊答道:“我是,請問有啥能幫忙的嗎?”建國道鬼宅看來已經讓我一戰成名,名震四方,連殺馬特這種特殊群體都驚動了,以後要是印名片,可不能漏下。


    那殺馬特環顧四周,說:“大佬派哥來找你問問,是不是可以幫忙……”


    不料殺馬特話音未落,冷不防白澤卻撲了過來:“夜叉?真的是你嗎夜叉?是小神白澤啊!百餘年不見,你還是沒甚麽變化!依舊如此……”


    “你誰啊鄉非?”那殺馬特一把推開白澤:“少來套近乎,cos的這麽沒有品位,在哪條道上混的?”


    聽殺馬特的口氣,好像也是道上的!他剛說的是大佬沒錯吧!小弟都如此拉風,大佬會是怎樣的高貴冷豔?


    白澤失望的說:“原來是小神認錯了,可是明明小神覺察出了靈力,難不成百年未醒,小神的法術也失靈了不成……”


    “脫線!”殺馬特冷豔的一揮手:“還夜叉,還小神,小神經病吧?哥叫君知否,叫聲君哥就行了,就說鄉非沒有見過大世麵。”


    “君哥好!”我趕緊讓座看茶:“我家道童傻嗬嗬的不懂規矩,見笑見笑,君哥來是為了捉鬼除妖的事?”


    君知否翹起二郎腿,一雙黑色增高馬丁靴上鉚釘閃閃發亮,映的店裏都是光點,十分高端大氣:“嗯,仙豪哥派我過來的。”


    “啥?仙豪哥?”我心裏一沉,不會是那菡萏園又出來了什麽怪事,要我們負責售後服務吧!我趕緊問:“仙豪哥派君哥來,是為了建國道鬼宅的事?”


    君知否響亮的“嘖”了一聲:“那倒不是,那鬼宅清理的幹幹淨淨,大佬也滿意,這次哥來,是為了別的事。”


    我趕緊諂笑一個:“哥,有事您說話,我們這竭誠服務。”


    君知否掏出一支細細的加長摩爾,點上,深深唿出一口白煙,說:“也許,我們總在為一些人的離開找一個適當的借口,包括自己。”


    這……我要怎麽接下茬?


    “物是人非的感覺很空,蕩蕩的遊離在自己的世界,關上的門是否已經丟失了鑰匙?”說著,君知否憂傷的又“噗”吐出白煙,慘白的臉越發迷離傷悲。


    這個,是背叛,是失戀?太難猜了怎麽辦!誰來救救我!


    君知否看了看我的呆樣,撚滅了煙,說:“其實,是我們幫派之中,出了暗鬼,大佬本來以為是有叛徒,但樁樁件件的事情又表明,叛徒遠遠不僅僅是叛徒那麽簡單。”


    媽啦,這就是那華麗的“離開,借口”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果然難以觸碰。


    我隻好不鹹不淡的問:“君哥,怎麽個不簡單法?”


    君知否湊近我,我鼻子前全是粉底和香水,發膠味道,猶如從超市的日用品貨架裏穿過“這是因為,幫派丟了了不得的東西。”


    我腦子裏一幕幕閃過“無間道”“教父”等等經典電影,問:“難道是機密文件?”


    君知否耐人尋味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你倒還算機靈。”


    我幹笑著道謝,電影裏當然都是來往帳目等等致命證據了,幸虧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電影。


    君知否接著說:“前些日子,我們正在運的一批貨,不知道怎麽迴事,泄露了行蹤,被條子在海關查出來,損失慘重。”


    君知否接著說:“前些日子,我們正在運的一批貨,不知道怎麽迴事,泄露了行蹤,被條子在海關查出來,損失慘重。


    當時隻是覺得運氣不好,但是過了幾天,地下賭場也被條子一鍋端了,這兩個都是我們的大買賣,當然是保密的滴水不漏,怎麽會讓條子知道,我們這才往內鬼那方麵猜測,可是排查了很久,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內鬼。”


    “內鬼?”我賠笑說:“抱歉啊君哥,捉鬼和捉內鬼還是兩碼事啊,這個,好像不在我們服務範圍內啊!內部矛盾內部解決比較合適,我們外人不好插手啊!”


    “脫線!”君知否以看白癡的眼神,憐憫而不失鄙視的瞧了我一眼,說:“要是隻有內鬼這麽簡單,我們自己搞不掂,還至於來找你們?既然登了這個門,當然就有登門的道理,大佬懷疑,這其中有些超自然現象。”


    “超自然現象?”我複讀機一樣重複了一句,隨即意識到自己真有些脫線,趕緊問:“君哥,啥超自然現象?”


    君知否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說:“因為監控,拍到了點了不得的東西。”邊利落的站起來,狂亂的一甩山雞羽毛頭,伸手到緊繃繃的皮褲裏掏東西,結果鉚釘戒指掛在皮褲兜裏,君知否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刺啦一使勁,皮褲給劃了一道子,露出一縫雪白的大腿。


    露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不想這公子穿著如此異於常人,倒長了粉嫩嫩一個女兒身似的。”


    君知否十分尷尬,胡亂把掏出來的東西往我手裏一塞,說:“你先看看,哥去去就來。”便奪門而出,大概迴家換條皮褲先。


    白澤搖搖頭:“這個少年,倒長得真與夜叉十分相像,不知道夜叉現在怎麽樣了,還真有幾分惦念。”


    我低頭一看手心,原來是個u盤,便趕緊塞在電腦裏打開,裏麵是一段監控視頻,時間是上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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