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許芙蓉的閨房內。


    麵容蒼白、氣息奄奄的許芙蓉躺在張遠誌的膝蓋上。


    看著膝蓋上麵容蒼白、氣息奄奄的許芙蓉,想不到才認識短短幾天,可憐如此佳人竟是薄命紅顏,馬上就要香消玉殞,淚水模糊了張遠誌的眼睛。


    “老公……你……你不要……不要哭,”麵容蒼白的許芙蓉艱難地伸出手,“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一向貌似……對我……忠心耿耿的……奴婢月香……會……利用……我……對她的……信任……出賣我……我想……我要死了……”


    “老婆,你不會死的。”張遠誌聲嘶力竭地叫著,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救許芙蓉,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如此一個佳人英年夭折。


    張遠誌開始解她的衣-襟,想要查看她的傷口,她胸口前血跡太多,張遠誌竟然無法判斷出傷口的位置。


    “不……不要……別……別這樣……”麵色蒼白的許芙蓉一雙玉-手虛弱的推著張遠誌有力的大手,氣若遊絲的說道:“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得上害羞?許芙蓉今天的衣襟和胸兜相比三天前實在是太難解了,這大概是為了防範張遠誌這個色狼再次趁人之危,占她的便宜吧。張遠誌不得不直接把許芙蓉的衣襟和胸兜撕開。


    這時,一對完美的峰-丘出現在張遠誌的眼前,上麵的殷紅血跡也相當的觸目驚心。


    張遠誌在上麵搜尋著傷口,卻還是沒有看到。


    張遠誌揣摩傷口應該是在這兩個渾-圓的山丘之間,當下毫不猶豫的將其中一座柔軟而充滿彈性的玉-峰撥開……


    許芙蓉一雙眼黯淡無神看著張遠誌,氣若遊絲的說道:“老公……沒……沒用的……我……我一向……把……把月……月香……當……當做……自……自己……的……親……親生……姐妹……看……看待……真……真……是……萬萬……沒……沒有……想……想到……月……月香……居……居然……是……是……天……天魔宗……安……安排……在我……身……身邊的……奸……奸細……用軟筋散……讓我手無縛雞之力……那個……和月香一夥的……黑臉瘦男子……潛伏寢室內……那把匕首……上……塗的……是天魔宗……的奇毒……身中此毒……即使華佗在世……扁鵲複生……都素手無策……此毒無醫可救……無藥可解……我……我走之後……你……你要……好……好好……活……活著……不……不要……因……因為……我……我走了……仇……仇恨填胸……不……不要……想……想著……為……為我……報……報仇……天……天魔宗……勢……勢力……強大的……方……方圓……數百裏……上……上千個……宗……宗門……無與倫比……你……你根本……就……就……遠遠……不是……天……天魔宗的……對手……你……你去……找……找天魔宗的仇人……為我……報仇……隻……隻能是……螳……螳臂當車……”


    “老婆,”張遠誌鬱悶的看著許芙蓉,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奇怪,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我好歹也是一個精通醫理的人,找個傷口的位置應該不至於這麽困難吧。可是,在你的身上,哎,怎麽說呢,我現在找了半天,也實在無法找出你傷口的位置啊?”


    許芙蓉看著張遠誌的臉,到這個時候,知道被張遠誌識破了,受傷的假戲不能再演下去了。憋了半天,一直都想笑的她,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指,在她的乳上沾了一點“血跡”,慢慢地向張遠誌伸過來,放入張遠誌的口中,張遠誌不由得吮了一下……好甜……


    “傻蛋老公,你忘了?”許芙蓉笑得合不攏嘴,前俯後仰、花枝亂顫,看著張遠誌,說道:“我說過要給你糖吃的。”


    “老婆,你到底在弄什麽鬼?”張遠誌哭笑不得的看著許芙蓉,“我明明看到你被那個婢女……唔……”


    張遠誌突然想到,由於角度的關係,自己其實並沒有看到許芙蓉到底有沒有真的被那個婢女的那把銀光閃閃的匕首給刺中,當時的張遠誌隻是看到那個婢女將銀光閃閃的匕首一刺,然後許芙蓉就“啊喲”一聲,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張遠誌的身後突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張遠誌迴頭一看,結果這一迴頭,竟然看到了……許芙蓉的婢女月香。


    月香用頗帶玩味的眼神掃了張遠誌和許芙蓉一眼,捂嘴笑道:“小姐,你這出戲到底還要演到什麽時候啊?”


    許芙蓉微微一笑:“啊,隻是他剛才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我真的很想多看一下。對了,妹妹,你的傷怎樣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被他刺傷,真的太委屈你了。”


    月香哼了一聲,說道:“我也沒想到,他為了小姐你,還真的下得了手。他還真是小姐你值得信賴、值得依靠的好老公啊。”


    直到這時,張遠誌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她們給耍了。


    “傻瓜老公,還在生氣啊。”許芙蓉陪著笑容探過臉來,此時此刻,她那連同胸-兜一起被張遠誌撕-破的衣裳,隻是簡簡單單地打了個小結,這一伏身,一眼就能看到裏麵那一雙高-聳-挺-拔-的帶“血”的渾-圓-玉-峰。


    張遠誌坐在一把椅子上賭著氣,沒有理她。


    月香則緊挨著張遠誌的身邊,盤膝坐在一個蒲團運息調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張遠誌靠得這麽近的。


    原來從頭到尾,這個月香跟許芙蓉是一夥的,張遠誌到此略微明白了那麽一點點:主仆二人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想對他張遠誌進行某種試探,在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的縹緲宗內,身為宗主的掌上明珠的許芙蓉,居然在自己的寢室內被奴婢月香抓住,除了他張遠誌這個傻的可愛的大傻瓜,當時因為一心要救自己的“老婆大人”,想都沒想,結果才中了這主仆二人的圈套。要是當時自己稍微動動腦子,就不至於上當。在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的縹緲宗內,小姐遇險,小姐的閨房外麵居然非常的平靜,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本身就是一個反常的現象,一個大破綻!


    和自己的主子串通好了的月香又故意說要將張遠誌放走,隻殺許芙蓉一個,然後看看張遠誌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張遠誌上當之後,心裏被悶氣填飽了,這次就算七天七夜不吃東西也不會覺得餓。


    這主仆二人還真有閑心啊,居然想出這個餿主意來耍弄一個單純善良牲畜無害英俊瀟灑同時還兼任幾個蓋世美女模範老公的五好少年……張遠誌更氣的是許芙蓉明知道自己有多麽的擔心她,明知道自己有多麽的關心她,卻還在那裏裝死,害得自己就差點要被嚇死了……


    “要不,我變魔術給你看,”許芙蓉花枝招展的笑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在那裏裝死然後又裝作刺傷我的黑瘦男人跑哪去了?”


    張遠誌斜瞥了許芙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那個黑瘦男人早就跑掉了,我怎麽會知道?”


    “在這裏!”許芙蓉將手一指,張遠誌的麵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竟然就是剛才那個黑瘦男人。


    張遠誌根本就沒有看清這個黑瘦男人是怎麽出現的。


    “向姑爺道歉,然後走吧。”許芙蓉命令道。


    那個黑瘦男人一個鞠躬,馬上就又消失。


    “再來……消失……再來……消失……”許芙蓉將她的手指指一下,勾起來,又指一下,又勾起來……這個黑瘦男人竟然就這樣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


    張遠誌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他躺在那裏時,我為什麽根本無法察覺到他是裝死,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唿吸沒有心跳,他隻是許芙蓉弄出來的一個幻像或是人偶之類的東西。


    “老公,現在你還在生你老婆我的氣嗎?”許芙蓉笑靨如花,語聲妖媚。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啊?看你弄點戲法就會馬上消氣?張遠誌沒好氣地想。


    “看來要出絕招了,”許芙蓉嘿嘿笑道,“那我就再變出一個人來,如果你看到那個人還要生氣,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張遠誌冷笑的看著許芙蓉,想看看她還能再弄出什麽名堂。


    許芙蓉再次伸手一指,這一次,出現在張遠誌麵前的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女生,身上穿著香-肩-淺-露的翠綠長裙,她抬頭看著天空,美麗如星的眼睛閃動著寂寞的光芒,就像是在思念著誰……


    張遠誌猛地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這個貌若天仙的女生,明知道她隻是藍姐變出來的假人,卻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視線……她是司馬瓊瓊!


    “老公,你的校花學姐馬上就要有難,已經有個雙翼妖人盯上你的這個校花學姐了,你必須趕迴去救她,你來我這裏隻不過才短短三天,在我這裏的三天,在俗世已經是三十天了。你的父母到處托人找你,你的‘失蹤’可把你的父母極壞了,你可是他們的獨苗啊,你擔負著延續張家香火的重大責任。你也真狠心,來我這裏,也不給家裏的父母打個電話,害得在你家裏當保姆的我姐姐親自找到我這裏,得悉你在我這裏,要帶你迴去,我死活不讓我姐姐把你帶迴去。我和我姐姐從小就是克星,每次鬥爭的結果都是我這個做妹妹的贏了姐姐,這次又是我贏了,姐姐灰頭灰臉的離開了。臨走之前,她要我盡快把你送迴去上學。還說你和什麽叫趙威宇約定的鬥法之日馬上就到了,耽擱不得。說什麽要是我多留你住在這裏,錯過救司馬瓊瓊的機會,讓司馬瓊瓊被自稱上帝的惡魔強行帶走,你有可能將永遠也不可能見到司馬瓊瓊這個校花學姐了。說錯過和趙威宇鬥法的日子,讓趙威宇恥笑你不守信用,等等,造成的諸多後果,全部由我這個做妹妹的承擔。你可是個大貴人啊,我這個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我姐姐說的那麽多的後果,我可是一條也承擔不起啊。我原本想多留你住上一些日子,好好陪我玩一段時間的。現在看來是不能了,我又唯恐你這個小壞蛋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會迴來看我。因此,姐姐向我要人,我們姐妹倆展開了一場嘴皮大鬥爭,結果我又一次勝利,把姐姐給鬥爭走了。我要親自把你送迴去,順便在你家裏住上幾天。聽說你身邊總是不缺美女,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那些美女都長的啥模樣,是不是像我這樣貌若天仙的蓋世美女。這次雙翼妖人要針對和你關係密切的幾個蓋世美女下手,據可靠消息,不完全統計,你的美女班主任馮雅麗、第二校花皇甫蒨蒨、大豐收中餐館老板娘胡小玉、遠誌集團總經理張嫣然,都是雙翼妖人要下手的目標。為了讓這幾位姐妹能過上平安、幸福、美滿的日子,我隻能把你放迴去救她們了,你就是拯救她們的上帝。雙翼妖人這次重點要抓走你的校花學姐司馬瓊瓊,因為與你的校花學姐司馬瓊瓊關的事都是事涉魔帝皇室機密。所以雙翼妖人必須把她帶走去見魔帝。你的校花學姐司馬瓊瓊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魔帝皇室機密,讓魔帝大為不安,所以,作為魔帝的忠實走狗的雙翼,無論如何都要把你的校花學姐司馬瓊瓊帶去見魔帝,讓你的校花學姐司馬瓊瓊聽憑魔帝的發落處置。”許芙蓉說著,將假司馬瓊瓊消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姐姐就是許芙蓉吧?”張遠誌明知故問的問道。


    “你還不算太笨。”許芙蓉抿嘴笑道。


    “此話怎講?”張遠誌明知故問的問道。


    “傻蛋老公,在你家中給你做貼身保姆的隻有兩個,一個是許飛瓊,一個是張麗姝。一則張麗姝的年齡比我還小,見麵之後,我隻能稱唿她妹妹。二則我姓許,我姐姐當然也是姓許了。雖然也有的妹妹逞強好勝,和姐姐約法三章,誰鬥得過誰,誰就做姐姐。這種情況下,有可能做妹妹的反而成了姐姐,做姐姐的反而成了妹妹,這隻是一個例外。張麗姝畢竟是個外姓,綜上所述,我姐姐隻能是許飛瓊。”


    “你不是說與她有關的事都是事涉魔帝皇室機密嗎,既然是機密,那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我很奇怪,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是怎麽從她的嘴裏打聽到的?”


    “任何與‘情幻’有關的事都是事涉魔帝皇室機密,”許芙蓉沒好氣的說,“但是在混沌族襲擊麒麟城的關鍵時刻,突然出現一個能夠完整彈奏仙音‘情幻’的神秘少女,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神秘少女竟然是司馬瓊瓊!此事說來話長,非三言兩語所能說完,且聽下迴分解。”許芙蓉說著,又賣關子,不再說下去了。


    “告訴我,”張遠誌一副苦瓜臉,說道:“為什麽我這麽善良真誠的好老公,你也要和你的侍女妹妹串通好了,一起來在欺騙我。”


    “是的,我確實沒有對你說實話,你太天真可愛,太逗了,說什麽你都相信,所以,我索性-逗這你玩玩。”許芙蓉說著,極具玩味的看了張遠誌一眼,接著,又是莞爾一笑。


    聽了許芙蓉的話,張遠誌頓時如雷貫耳,想不到他這個一向自以為是的泡-妞高手,來這裏之後居然是那麽的單純,幼稚,居然被這裏的一個妞給反泡了。


    “令我大惑不解的事,”許芙蓉看著張遠誌,“你歸根結底隻是一個神食期的普通少年修仙者,在我看來,你身上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為什麽雙翼妖人偏偏要對付你,以及和你關係相當密切的幾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蓋世美女。這裏麵究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蹊蹺呢?據說這個一向拒你於千裏之外的高傲學姐司馬瓊瓊,掌握了魔帝皇室的一些機密,居然多半是為了你。她要把這些魔帝皇室的機密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全部告訴你,我實在搞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據可靠傳聞,雙翼妖人要對付和你關係相當密切的幾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蓋世美女,也全是因為被你惹惱了,他才要連和你特別好的幾個女人都要下手。我也實在搞不懂,你怎麽惹上雙翼妖人了,以至於讓雙翼妖人這麽恨你,要用這般狠辣的手段來對付你。”


    “哎,我也不知道。這裏麵的道道太多,千頭萬緒,錯綜複雜,不是短時間能理出頭緒的。還是先說說你為什麽要和你的侍女妹妹串通好了,安排這樣一個陷阱來試探我吧。”張遠誌歎了口氣,說道。


    “這個是天機不可泄露,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的某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月香妹妹,你說是不是啊?”許芙蓉看了看張遠誌,又看了看月香,笑道。


    “是的,小姐。”月香點點頭,笑答道。


    “哎,我居然找了這麽一個傻蛋老公。傻蛋老公,你真是太沒幽默感了,和你這樣的老公在一起生活,真是太單調了,你今後可要好好向我學習幽默哦。”許芙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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