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一個老師家有喜事,請全校老師喝酒,整個一中放半天假。


    張遠誌幾句好話將皇甫蒨蒨打發迴家。他領著馮俊傑和李彬彬兩個鐵哥們在學校對麵隨性轉轉。


    三人來到“輪迴酒吧”門前,見到一些穿著古式漢服的年輕男女成雙成對的在門口笑談,並肩散步,古式漢服有長袖的和短袖的,基本上都是穿長袖的,穿短袖的寥寥無幾,全是紋身的青年男子,有的胳肢窩裏還夾著用衣服包著的長條物。


    “輪迴酒吧”和別的酒吧不同,二十四小時營業。


    張遠誌問兩個鐵哥們:“這些紋身的家夥好像都是衝咱來的,你們怕嗎?”


    兩個哥們根本沒聽到自己的老大在說什麽,一個勁的在弄他們的手機,發短信泡妞。可是信號受到某種幹擾,導致發出的短信全都顯示發送失敗。


    “喂,我的話你們在聽嗎?你們該不是因為見到這麽多人想對我們三個動手就被嚇得連恐懼神經都沒有了吧?”張遠誌頭也沒迴,沒看見兩個哥們都在用各自的手機發泡妞短信,不見兩個哥們迴話,提高聲音說道。


    老大的聲音太大,把兩個正在發泡妞短信的跟班哥們給震醒。


    “老大,您說什麽,我們沒聽到,麻煩您再說一遍。”


    張遠誌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怎麽會呢?我們哥倆都是跟隨老大出生入死、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的生死兄弟,怎麽會被這區區幾個渣-滓嚇倒?老大隻要有吩咐,我們哥倆立即出手,調教一番這一幫渣-滓。”馮俊傑和李彬彬異口同聲而且很果斷的說道。


    那幫紋身的渣-滓中走出一個來,盯著張遠誌直看,張遠誌也看他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你不是張遠誌嗎,我是項莊,還記得我嗎?有個典故叫做‘項莊舞劍誌在沛公’,這個典故裏麵說的那個項莊就是我。”


    “你是‘項莊舞劍誌在沛公’的項莊?你知道我是誰嗎?”張遠誌有些好笑。當今故意取名和曆史上的楚霸王項羽之弟項莊同名的也不乏其人,但這家夥居然自稱就是曆史上的楚霸王項羽之弟項莊本人,這家夥莫非是神經錯亂?


    “你是廣陵首富張興業的少爺張遠誌啊。難道你不是?難道我認錯人了?”項莊有些疑竇的說道。


    “的確,你認錯人了。你說的廣陵首富張興業的少爺張遠誌我也聽說過此人,但沒有見到過。我是沛公。”張遠誌笑道。


    “你是沛公?”項莊極不自信的看著張遠誌,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


    “是啊,我是沛公,想不到我們會在兩千多年之後在這裏重逢。”張遠誌故意惡作劇的說道。


    項莊貌似對張遠誌的話信以為真,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在兩千多年之後在這裏重逢。沛公,看你行色匆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忙,那你先去忙你的正經事吧,待會兒忙完了正經事我請你喝酒。輪迴酒吧的老板娘和我的關係非常不錯,我到了酒吧就像到了家中一樣,酒吧裏我說的上話,隨時歡迎你的光臨。”


    “沒事,我正想到輪迴酒吧裏麵看看。至於請酒,你我畢竟是在兩千年後初次見麵,這請酒還是能免則免吧。”張遠誌說著,帶著兩個鐵哥們雄糾糾氣昂昂的進了輪迴酒吧。


    “輪迴酒吧”是最近新開沒幾天的酒吧,三層樓,樓下是舞廳和散座,二三層樓上都是豪華包間,張遠誌按項莊告訴他的上了樓進了五號包間,一進去就頓時樂了。


    見七八個歲數都不小的穿著一身破舊的綠長袍的男子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就留了一個空位,每個男子麵前擺著一杯茶,一副要正經談事的樣子,最可樂的是幾乎每個男子背後都站著兩個穿著皺巴巴的綠長袍的小年輕,都把手捂在襠上。


    張遠誌原本不想破壞他們努力營造出來的莊嚴氛圍,但實在是因為太好笑了,以至於憋不住笑出聲來,張遠誌對後邊站著的小年輕們揮揮手,說道:“都坐吧,別冒充綠林人物了。”


    在座的幾個“綠林領袖”都不自在了,那些小年輕一個個都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其中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幹咳一聲,說道:“既然張哥讓你們坐,那你們就坐吧。”


    張遠誌拉開那張為他準備的椅子坐進去,還不老實地往桌子裏倒騰了兩下,碰得一群人茶杯裏的水一漾一漾的,馮俊傑自己去搬了把凳子,發現插不進來,他拍了拍張遠誌身邊那人的頭頂,那是一個體形彪壯的中年毛胡臉男子,臉黑如鍋底的灰。


    中年毛胡臉男子憤怒地瞪著馮俊傑,馮俊傑也很不滿:“你不能往那邊點?”


    中年毛胡臉男子怒視馮俊傑,馮俊傑卻很平靜地看著他,一點也瞧不出喜怒,而且馮俊傑的一個眼珠子在看中年毛胡臉男子的同時另一個眼珠子還能在眼眶裏悠閑地轉著,這名中年毛胡臉男子終於被盯毛了,搬著椅子使勁往那邊靠了靠,馮俊傑坐下來,開始舉著手機發泡妞短信,把難題交給老大去處理。


    馮俊傑這家夥把氣氛搞得這麽尷尬,作為老大的張遠誌也覺得有些棘手,腦筋一轉,急忙支開話題,說道:“各位看樣子是有非常重要的議題,說來聽聽。”


    一個小後生拉著長調說:“秦二世荒淫無道,我們正在商量聯合幾路綠林人馬進攻鹹陽,推翻秦朝暴政!”


    馮俊傑因為發送泡妞短信又全都發送失敗而苦惱,李彬彬也因為發送泡妞短信全都發送失敗而一副苦瓜臉。


    忽而聽到一個小後生說出這樣的話來,馮俊傑和李彬彬禁不住捧腹大笑。


    張遠誌轉頭狠狠瞪了兩個哥們一眼,兩個哥們看見老大瞪眼,急忙收住小聲。


    先前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幹咳一聲,說道:“諸位,我前天遇見一位仙長,他告訴我秦朝氣數已盡,不許我們進京,自有人進京推翻秦朝暴政。我們不必進鹹陽,何不立一位千古明君,定都洛陽。然後以剿滅亂臣賊子的名義發兵入鹹陽剿滅推翻秦朝暴政的軍馬,不留一兵一卒活口,把那個自立為帝的新君斬立決。後-宮妃子除非活膩了的,盡量抓活的,把若幹後-宮妃子一路護送到洛陽來,供皇帝陛下選美,選中的留在宮中做妃子,沒選中的,或給她們一些盤纏,打發她們迴家,或賞賜給某些功臣做妃子。”


    馮俊傑聽了這老家夥的話,直想笑,但是想到老大那威嚴的目光,沒敢笑出聲來。


    馮俊傑說道:“秦朝已經被推翻兩千多年了,連中國曆史上最後一個皇朝清朝也被推翻一百年了。你今天說這種話,適合迴到兩千多年前的秦朝去,和兩千多年前的那些平民百姓說去。”


    “清朝?”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幽靈一般飄到馮俊傑的身邊,一把揪住馮俊傑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在秦朝沒被推翻之前,各路起義軍的頭領都自立為帝,但這些自立為帝的都算不上真命天子,頂多作為地方割據勢力存在幾十年,歸根結底都要被一個一統江山的真命天子剿滅掉,清朝是什麽人創立的地方割據政權?有多少位國王?”


    “你先放手,你揪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放手聽我慢慢說來。”馮俊傑有些艱難的說道。


    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聽了馮俊傑的話,鬆開了手,厲聲說道:“快說!”


    “你說的秦朝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封建皇朝,而我剛剛對你提到的清朝,是中國曆史上最後一個封建皇朝。”馮俊傑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你說什麽?清朝也是統一全國的皇朝,不是地方割據政權?”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厲聲說道。


    “是的,清朝也和秦朝一樣,是統一全國的皇朝,不是地方割據政權。”馮俊傑斬釘截鐵的迴答道。


    “清朝是誰創立的?前朝是什麽朝代?”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厲聲問道。


    “清朝是努爾哈赤創立的,努爾哈赤就是清太祖。前朝是明朝,推翻明朝的不是清太祖,是清太祖的孫子清世祖順治帝,而真正有作為的皇帝是清世祖的兒子清聖祖康熙帝,這裏麵說來話長。”馮俊傑很堅定的說道。


    “秦朝被什麽人推翻的?”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再次厲聲問道。


    “是被沛公推翻的。”馮俊傑一字一頓的迴答道。


    “沛公?你說得是劉邦?”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很快的,滿麵悲戚。


    “是啊,怎麽了?”馮俊傑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推翻秦朝的不是劉邦,是我兒子項羽。推翻秦朝,剿滅地方割據勢力,一統天下,當皇帝的一定是我兒子項羽。我兒子和劉邦結為生死兄弟,劉邦怎能做大逆不道之事?”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家夥依舊滿麵悲戚,邊說邊搖頭。


    這時一個女子溫柔甜美的聲音傳來:“幾位在這裏討論什麽大事啊,可否說來讓人家聽聽?”


    多麽熟悉的聲音,張遠誌循聲望去,原來是優化酒吧的總經理宇妍姝。


    此時此刻,宇妍姝正笑吟吟的看著張遠誌,說道:“什麽風把張少您給吹來了?”


    張遠誌笑道:“什麽風把宇總您給吹來了?”


    宇妍姝笑道:“我是這間酒吧的總經理,自然在這裏了。”


    張遠誌笑道:“您怎麽不在優化酒吧那邊啊?”


    宇妍姝笑道:“優化酒吧改名輪迴酒吧有一年多了,張少還不知道嗎?輪迴酒吧麵臨拆遷,隻好搬遷到這裏經營了。”


    張遠誌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嗬嗬,那我們從今以後就可以天天見麵了,我天天到你的酒吧來玩。說實在話,我不喜歡優化酒吧這個名稱,輪迴酒吧這個名稱好,我們這些眾生都在輪迴中嘛,叫輪迴酒吧好。優化酒吧帶給我不愉快的記憶,希望不要在輪迴酒吧裏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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