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丹道:“你為什麽不想著去救人?”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從和光那裏逃出來的?你既然知道和光不在持盈派,那麽和光在哪裏?”明昧現這樣地問了鳳丹,鳳丹一頓,半天都答不上來,她想要想明昧問的這些問題,卻覺得腦袋痛得厲害。


    “失魂草,她中的是失魂草。”五色門有人看到了明昧的情況,這般地說。


    明昧道:“失魂草,和光竟然也是個丹藥高手,看來他是故意放你出來的。”


    撫過已經止了血的傷口,明昧轉向鳳丹,“也好,我就看看,你的禁製被破了,他要派誰來跟我交涉。”


    話音落下,明昧已經拔了歸元劍與鳳丹揮去,眾皆一驚,哪怕是鳳丹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是,她卻毫發無傷?怎麽迴事?


    別說她了,看過明昧怎麽一劍揮出殺人無數的眾人也都以為明昧這會拿的是假的歸元劍吧,可是,明昧卻神色如常地道:“和光在你身上下的禁製我砍斷了!”


    鳳丹剛剛是飽受驚嚇,乍聽明昧所言,感覺了一下,剛剛被她用天火燒了一迴的識海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歸元劍,這麽厲害?”鳳丹伸手想要去摸摸歸元劍的,歸元劍肯讓她摸才怪,劍鋒直接鳳丹,極其嫌棄。


    明昧看了鳳丹一眼,身影竟然就消失了,鳳丹毫不猶豫地追了去,“你等等我!”


    “鳳丹!”鳳丹跟著明昧一跑,長生派那與鳳丹相熟相交極深的人急急地喚了一聲。


    然而無論是鳳丹還是明昧,早就已經走遠了,還是玄通道:“無妨,就讓她跟著上善派的小友吧。跟著她,還能好好地曆練曆練!”


    這對明昧滿是讚賞的語氣,一個個都瞟了他一眼。


    玄通道:“未形界,真是要變天了。”


    誰都知道要變天了,知道是一迴事,天會變成什麽樣,那更是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的。


    “阿彌陀佛。”無嗔對於自己完全阻止不了明昧大開殺戒,那是當真的心塞,赤焰火海,火已經不複存在,但那漫山的屍骨也都隨之而消失了……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打算?”鳳丹好不容易地追上明昧,當然不是憑她自己的本事,而是靠空間。


    眼下明昧已經是大乘修士了,她還是合體期,本來同階就比不上明昧,這低了一階想要追上明昧,不靠空間是完全不可能。


    追上了,鳳丹追問明昧,明昧道:“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麽樣?”


    讓鳳丹辦的事不就是迴去跟長生派長輩們提一提修複天梯的事。


    “很有難度,我的修為不夠。所以我才會在迴去說完這事後出來曆練,就是想早點晉階大乘期,沒想到一離開長生派就落在了和光的手裏。對了,霄容真人已經閉關準備晉階大乘期了。”順口提了一句霄容。鳳丹很是無奈,幾次三番在和光的手裏吃了苦頭,那都是在遇見明昧之後發生的事,難不成倒黴也會傳染?


    這個念頭一起,鳳丹掃了明昧一眼。


    明昧對霄容的事也就聽一耳朵罷了,敏銳地注意到她的眼神,“怎麽?”


    鳳丹敢把話說出去,果斷是要挨揍的,她又不傻。


    “你別隻問我事情辦得怎麽樣,你究竟是什麽打算就不能告訴我?”鳳丹追問明昧,非要弄個清楚不可。


    “放心,和光的命,我會親自取的。”明昧這樣地迴答鳳丹。


    真是說了跟沒說一樣。而在這個時候她們已經到了持盈派地盤,明昧揚聲地道:“上善派明昧,今日前來報仇。手裏沒有沾過上善派弟子鮮血的人走遠些,不走的,我隻當你們殺過,自一個不留!”


    她以傳音千裏而道,持盈派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一群一群的人都湧了出來,護山大陣也同時開啟。


    明昧見他們那陣勢,“我再說一遍,沒有殺過上善派弟子的人就給我滾走,否則,你們都得死。”


    “憑你一人之力也想滅我持盈派,不自量力。”持盈派的弟子不屑之極地吐字。


    “走遠些。”明昧並不曾與他們爭辯太多,隻朝著跟在她身後的鳳丹說了一句,鳳丹一頓,還是乖乖地退到了一旁,明昧一身沾了血的衣裳連換都不換,肩膀叫鳳丹刺穿也不說處理一下,持著歸元劍,神識放出,很快地發現了持盈派的護山陣法弱處,歸元劍揮出,萬千劍氣齊湧那處,持盈派的弟子本要諷刺明昧一句不自量力,卻覺得地動山搖,緊接著,他們的護山大陣竟然被破了,破了……


    “殺!”明昧一個殺字吐出,萬千手持紅劍的她而出,鳳丹可是等明昧殺完了人才出現的,並沒有看到明昧放出的萬千心劍化成的人形,乍一見,一個個都跟明昧一般無二,劍與人轉換得沒有任何的壓力,齊齊地朝著持盈派的弟子所在之地飛奔而出。


    一道道劍光閃爍,鳳丹瞧著倒抽了一口氣,而在她的芥子空間內,那一直指點著她修行或是讓她去探寶的告訴她,“此女已經悟得了劍人分合的最高境界,心劍成人,她的心劍有多少,就有多少個她,難怪她敢以一人之力殺來持盈派,無名訣與劍修的結合,果然恐怖。”


    “我能練到她這樣的境界嗎?”萬千心劍就有萬千個明昧,這簡直是比一派之人都要厲害!鳳丹看著也希望自己能像明昧那樣。


    “試一試。此女受諸多磨礪,她的心誌不是你所能比。氣運差,有時候也是一種好運氣。”一聲幽幽地歎息,鳳丹已經看著萬千的明昧殺入持盈派,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明明隻是一個人而已,轉眼間卻變成了萬千個人,本以為那是幻影,結果一個個手持紅劍的人出招各不相同,卻都是大乘期修為。


    這樣情況,別說是要滅一個持盈派了,明昧就算是想滅了整個未形界也無不可。


    持盈派的弟子一波一波的上來,明昧由外而入內,一步一個腳印,但凡阻攔她的人,她皆以殺之。


    當然,明昧也見到了當日在赤焰火海被和光救的不殆,不過顯然當日明昧對他的創傷他還沒有養好,臉色並不好!


    “今日,你說你的祖師爺還能不能救你?”明昧這般冷笑地問了一句,不殆已經亮出了他的雙刀,先一步地攻向明昧。


    明昧是合體期,他是大乘期,他在最好的狀態都不是明昧的對手,如今他重傷未愈,明昧又已是大乘期的修為,明昧的劍氣揮出,四麵八方地朝他襲來,將他碎屍萬段。


    “不殆真人!”連一招都頂不住,持盈派縱然有五個大乘修為的修士,那一個趁明昧與道隱出手放冷箭的一個死在了明昧手裏,赤焰火海裏死了兩個,如今又死了一個不殆,便隻剩下一個了!


    “都快走!”唯一的一個大乘修士衝著弟子們大叫,明昧在搜索找著當初殺害希聲的那些人,竟然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明昧放出神識去尋,竟然看見他們想借陣法逃走。


    殺害希聲的人,明昧怎麽可能會放過。一個縱身起落,越過那一層層的持盈派的弟子,明昧已經落在了持盈派用來逃走的陣法上。


    “還沒與我過招,何必急著走。”這陣法內外站滿了人,其中更多的是年少的孩子,明昧沒有看這些孩子一眼,劍一出砍破這能送人離開的陣法,連話都不給那幾個當日圍攻希聲,殺了希聲的人。


    有那想要自爆元嬰的人,明昧豈會給他們那樣的機會,一劍刺穿他們的丹田,丹田即毀,想要自爆都成為一種奢望。


    “啊!”明昧陣法毀了,又將幾位都是化神期的人都給殺了,洞內一片哭聲,驚恐地看向明昧,生怕明昧殺了他們。


    明昧道:“我不濫殺無辜,所以你們都不必逃。”


    說著明昧一個轉身離去,對於這些最大不過十七八歲,最小甚至才呀呀學語的人,他們既不是明昧的仇人,明昧就絕不會對他們動手。


    在這個時候,心劍已經殺得像中間來聚攏,作為持盈派唯一的大乘修士,那是一個顯、顯得胖胖的人,雙目充血的看著明昧,“吾名不愧,吾要與你一戰。”


    明昧這一路殺來,持盈派的人還真是無一人敢說與明昧一戰的。這個胖子,明昧道:“你殺過上善派的弟子嗎?”


    “你會是第一個。”胖真人不愧冷聲地說,明昧輕輕地一笑,“很好,那我就陪你一戰,你若是輸了就別妨礙我報仇。”


    不愧已經亮出了一雙大錘朝著明昧揮來,明昧舉歸元劍以抗之,不愧顯然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人,麵對明昧齊劍以對,竟然砸得明昧所站的位置下陷。明昧毫無異常,不過在他們四周的人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一個個都被這份力道給衝擊得站都站不穩,手中的兵器都撐不住地掉落在地。


    “力大無窮,很好。”明昧稱讚一聲,腳一個側踢落在不愧的身上,不愧連都都沒動一下,下盤穩固,基礎打得很牢。


    如此……明昧露出了一抹笑,以劍甩開了不愧的大錘。既然他的力氣大,她拚不過,她又為什麽要跟他拚力氣,哪怕不想殺他,她也有一千個辦法讓他動彈不動。


    明昧一躍而起,以劍柄打在不愧的身上,接二連三,再接再厲,不愧被打得節節敗退。想要揮起錘子朝著明昧打來,明昧的劍鋒指在他的麵前,他竟然不閃不避,隻想趁這個時候給打到明昧的身上,根本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死。


    察覺到不愧欲殺她之心,明昧甩出了鐵鏈將不愧綁住,奪過他手中的大錘,直接地將鐵鏈纏住他的大錘往地上那麽扔,大錘被她扔得直接紮入了地上,根本看不見錘子在哪兒。


    “你放開我!”不愧怎麽會願意這麽讓明昧給鎖住了,“若不然你就殺了我!”


    “以後我不知道,但今天我連殺仇人都忙不夠,沒功夫理會你。”明昧說完已經再次出手動了,“持盈派,就要覆滅了。”


    不愧雙目都是血,那樣一個又一個倒下的人,隨著明昧的心劍包圍而來,明昧再次問道:“沒有殺過上善派弟子的人站出來,我饒過你們。否則,我就當你們都殺過。”


    這一句話,明昧從一來開始就問了,但是他們都不相信明昧憑自己一個人能進持盈派,哪怕明昧真的進來了,他們有那麽多的大能,還有那麽多的弟子,他們都不相信明昧能夠滅了持盈派。每一個持盈派的弟子,他們都隻想為門派盡一份力,絕不能輕言放棄。


    “你今日來就是要滅持盈派的,既然如此,不必多問,動手吧,除了這些孩子,持盈派在滅上善派之時,幾乎傾巢而出,除了當年閉關的人,手上都沾了上善派弟子的血。”一個削瘦的合體其修為的老頭,手已經被明昧砍下了一隻,血流不止,麵對明昧的問題,他就這樣的迴答。


    “也是!”明昧同意了老頭的說法,所以,除了那些年幼得根本就不可能參與上善派滅門的人,餘下的,明昧是真的一個不流。


    一天一夜,持盈派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各大門派都收到了消息,顫顫地迴去稟告,“持盈派,除了那些年幼根本不可能參與上善派滅門的孩子,餘下的,皆死了。”


    五大門派麵對明昧那擺明要報仇到底的表現,哪怕明昧離去了,他們還是湊在了一起商量著,看看對於明昧,他們該是如何?


    所以消息傳迴,五大門派老祖都聽了一耳朵,一片唏噓,“才一天一夜。”


    “雖則那女修隻有一人,可是在赤焰火海我們都能看到,她可幻化人無數,那些人加了起來,就算是想滅我們整個未形界都綽綽有餘。”


    在座都是已經修煉到了渡劫期的人,哪一個不是見多識廣,明昧的表現,他們還能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當日他們不曾輕易動手,不代表他們默許了明昧殺死那麽多的人,而是他們不得不默許。


    得罪了明昧,縱然他們群起聯手,也未必見得他們就真的能拿明昧如何。


    各自不曾道破,但他們都心知肚明著,既然明白,就不必說破。眼看著明昧將那屍體堆成的小山燒成了灰燼。


    “和光就那麽看著她滅了持盈門?”明昧都將持盈派殺光了,和光竟然到現在都不曾出手,這讓一群人心裏都犯嘀咕,拿不準這和光究竟是怎麽想的。


    “或許,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吧。”玄通猜測了一句,一群人都看他,想要弄清楚他這話裏的意思。


    玄通道:“天梯被斬斷一事,查了許多年,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不過修複天梯的辦法已經找到了。這件事還得要上善派那位明昧道友相助才行。”


    此言一出,一個個這心裏都直犯嘀咕。


    “玄通道友的意思是覺得天梯被斬斷一事跟上善派並無關係?”問出這句話的是玄德門的渡劫大能。


    玄德門雖然不曾與明昧交手,卻也是損失慘重,一個個自刎的弟子都隻是不想讓玄德門因他們而遭受更大的損失,而他也必須從大局著想,連攔著他們自刎都不行。


    明昧,明昧啊!她還真是說到做到啊,誰能想到上善派就憑這一個弟子,果真的血洗未形界,將參與圍攻上善派的門派,殺成了這個模樣。


    持盈派,那僅僅是開始,絕不是結束,死在赤焰火海的那些人,隻怕在明昧看來也是遠遠不夠的。


    她會選擇朝持盈派動手,因為這件事因持盈派而起,而所有聯合的門派中,也是持盈派最強,明昧滅了持盈派,餘下的門派都將聞風喪膽。


    玄德門的人主動認罪而自刎,明昧沒有再對玄德門出手,這就等於告訴了其他參與屠殺上善派的門派,她要報仇,隻要把動了上善派的人交出來,她並不會要將一派而盡滅。


    麵對明昧這樣血腥的報仇,難道各派不曾起心團結一致的殺了明昧?


    有的。赤焰火海裏那麽多的門派在持盈派的帶領下將赤焰火海團團的圍住,就是因為他們都想能殺了明昧,隻要殺了明昧,他們就不必再擔心了。


    但是,所有在赤焰火海裏圍攻明昧的人,隻除了那一個道自己沒有殺過上善派弟子的持盈派弟子,所有人都死了,不僅死了,更叫明昧用天陰之火將他們都燒成了灰燼,連屍體都不留。


    他們那一行就已經傾盡了門派的精英,再也不可能聚集起這麽多的人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壯士斷腕,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現在還在追究這個問題有意義?”慎終反問一句。


    一眾緘默,現在提起這個問題,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玄通道友說,要修複天梯之事,還得要上善派那位出手,不知何意?”五色門的老祖致力將話題轉迴去。


    對,先弄清楚了,為什麽修複天梯這事又跟明昧扯上關係了。


    “修複天梯需以三大天生火種齊鍛燒後再以神識修複。”玄通將情況道破。


    “三大天生火種。我記得貴派弟子宵容身懷正陽火。在赤焰火海那刺了上善派女修一劍的女修懷的是天火。而上善派那位身具的是天陰之火。”


    一個又一個的點明,玄通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十大天生火種啊,從前隻聽說過,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有幸看到排名前三的三種。”有人輕輕地笑著說了這一句。


    這個時候還有這開玩笑的心思?至少一群人大眼睜小眼的的看了半響,“哪怕真需要她幫忙,她願不願意幫還是另一迴事。”


    話說得真是一點沒錯,在場的人,哪個跟她的交情不錯,能說得動她?


    “報,持盈派,持盈派和光真人迴來了。”這個消息一報出去,一群人激動地站了起來,“戰況如何?”


    “打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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