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期對戰大乘期,哪怕不殆這個大乘期有水分,但是境界越到到最後越難晉,一步之差卻是天淵之別。


    這個時候,不殆突然甩出雙刀,不僅是雙刀,竟然還有瞧不清的暗器鋪天蓋地飛出,若冰看著冷笑,“持盈派,果然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可惜了這個女修。”


    可惜是可惜,若冰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在她以為明昧不可能避著那密密麻麻得根本看不清的暗器時,明昧握著歸元劍將不殆飛出的雙刀對半砍落,所謂的暗器,明昧冷冷地一笑,雙手握緊歸元劍,迎麵與不殆砍了下去,所有的暗器被這一揮盡落,強大的劍氣朝著不殆落下,不殆豎起結界,劍與結界相撞,發出強大的氣流。


    不殆看著明昧的目光盡是輕蔑,卻在這時,明昧收迴了歸元劍,喚出心劍。


    鮮豔宛若泣血的劍呐,一生二,二生三,密密麻麻的似是紅亮了一片天。


    “殺!”明昧吐露一字,看向不殆如同看著一個死人,萬千紅劍一同朝著不殆飛了出去,不殆不以為然。


    但是在劍出之後,不殆再次豎起了結界,不想竟然被紅色的劍劃破了不殆的結界,直接刺入不殆的身體。


    事情發生得太快,從不殆使出暗器到明昧揮劍斬落到明昧反擊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劍破結界刺入不殆的身體,不殆身上紮著無數的劍,血濺而出,衫著本來就鮮豔的劍更是刺眼。


    “豎子爾敢。”不殆也不相信自己竟然叫明昧刺穿了身體,然而就是這樣,他竟然還衝著明昧叫囂,明昧根本不迴應他,歸元劍再次亮出,同時朝著不殆揮了過去,這要殺人的架式,不殆想要閃躲,歸元劍是好擋的?


    不殆感覺到氣流湧來,想要躲開,卻發現無論他怎麽躲,劍氣追在他的身後。


    “怎麽迴事。”劍氣追著人跑,這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不殆沒有受傷,他還能迴頭迎戰,心劍隨明昧的意識變化而消失,但不殆身上的傷依然血流不止,劍氣殺來,不殆喚出護身的法器,一個盾甲,但劍氣卻將盾甲一分為二,對半分開了盾甲的同時也穿過了不殆的身體。


    “真人!”誰也想不到明昧這個合體修士竟然接二連三的傷了不殆。


    持盈的弟子叫喚一聲,明昧身影一閃,再次落在不殆的麵前。


    “大乘期又如何。”明昧吐了一句,舉劍要劃過不殆的脖子。


    “真人。”但見明昧的動作,持盈派那些已經被突發情況驚得不可置信的弟子都要趕來救人,手中的法器全都不約而同的與明昧擲去。


    明昧手握歸元劍,另一隻手甩出赤紅的心劍,劍已出,萬千紅劍對上那擲來法器,法器相擊的聲音真是聽得人頭皮直發麻。


    “真人,這是什麽劍,竟然這般厲害?”明昧的紅劍第二次亮相,竟然將持盈派那些人的法器都打飛了迴去,如何不叫人好奇這究竟是什麽劍。


    “無形之劍,心劍。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練出心劍來。”若冰道明明昧的劍,同時也十分驚訝。


    “什麽是無形之劍?心劍?”無形之劍,劍還有無形的?


    “你我手中所握鐵之所鑄之劍是為有形之劍;因心而生,有形無形,皆在意念控製之間便是那無形之劍。有形有束,無形而無所束縛。你看這萬千紅劍,那都是她心裏的劍,她想要多少,就能顯露多少。”


    鳳丹從明昧一出來就已經停下了吸納怨氣的動作,主要也是怨氣已經被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聽到若冰的話,鳳丹突然也喚出了一把劍,“真人,這是心劍嗎?”


    若冰本來的注意力在明昧處,聽到鳳丹的話迴過頭一看,隻見鳳丹手裏一柄雪白晶瑩卻帶著黑氣的劍。詫異地看向鳳丹,“你也練出了心劍?”


    “剛剛聽真人一番話,就想試一試。”鳳丹帶著幾分靦腆地迴答。


    再次看了鳳丹一眼,若冰還想說什麽,持盈派那裏見兵器攔不住明昧,人已經往明昧與不殆的方向衝去,一聲聲大吼,隻為阻止明昧動手。


    音聲奪人,明昧豎起屏障,將聲音盡數隔絕以外,舉起歸元劍這便要砍向不殆,持盈派的弟子心急如焚,卻又無法,所有人都以為不殆必死無疑,卻是一道屏障出現,在明昧舉劍砍落時,將明昧反彈了迴去,更叫明昧吐了一口血。


    紅衣隱現,這樣的人,明昧隻見過一次,那也絕忘不了。


    持盈派的祖師爺!


    “無名訣,竟是在你的手裏,好。”紅衣男子看著明昧的目光閃爍著亮光,伸出手去想要捉住明昧,明昧舉劍反擊。


    “區區一個合體期的修士,也敢跟我動手,不自量力。”持盈派的祖師爺像是看著一個螻蟻般掃過明昧,明昧的劍流揮出,他連動都不動,竟然就將劍氣擋住了。


    “明昧。”唯弗和銀葉一看情況不對,哪裏還能坐著繼續看戲,兩人都同時衝了上來要幫忙。


    持盈派的祖師爺突然揮動了手,一道道雷電揮向銀葉跟唯弗,速度快得讓他們縱然防護也來不及。


    唯弗早已是龍身,這一道雷電落在唯弗的身上,竟然打得她皮開肉綻。


    “持盈派的祖師爺,也不知道你明明已經飛升上界了,怎麽還會在未形界出現?”明昧看到唯弗跟銀葉挨了一道雷電受了傷,歸元劍再出,輕聲吐字而問。


    “想要知道,我會讓你知道的。歸元劍在你手裏顯露出來的威力連它自己揮出的威力都不如。無名訣,竟然會選了你。”


    無名訣,無名訣啊,明昧冷冷地道:“這你得要問它了,畢竟是它選的我,不是我選的它。”


    這一句似是惹怒了持盈派的祖師爺,他的手揮出了好幾道的閃電,抽落在明昧的身上,別人怕雷電,明昧怕嗎?


    不僅不怕,那更是送上門的補品,明昧手持歸元劍與之過招,同時也喚出心劍齊攻向持盈派的祖師,這個人,就是毀滅上善派的罪魁禍首。


    殺了他,才算是真正為上善派死去的無數人報仇。


    這樣的念頭一起,明昧雙劍齊出更是發了狠的攻向持盈派的祖師爺。


    “不自量力。”持盈派的祖師爺吐字,一手揮住明昧的心劍,沒有給明昧反應的機會,直接地將心劍掐碎了!


    心劍即稱之為心劍,自是與明昧息息相關的,心劍被折斷,明昧立刻吐出一口血。


    “你的心還不夠硬。”持盈派的祖師師捏碎了明昧的劍,如此吐了一句。


    “收迴你的劍。”歸元劍提醒了明昧一句,明昧也是不敢怠慢,意念一收,心劍已經收迴,但是心劍被折毀了一柄,明昧自然是受了傷。


    “好好的一把劍,偏偏選了一個無用的主人,可惜了。”持盈派的祖師爺看著歸元劍一臉婉惜地說著。


    “說這樣的話真夠不要臉的。不知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什麽修為?仗著比我早生了幾千年以老欺幼,你若是有本事把我們上善派的祖先爺打死,我才認你厲害。”被人這麽嫌棄,明昧不迴嘴才怪。


    持盈派祖師爺要對明昧出手的動作被她說得一頓,明昧靠著歸元劍站了起來,“若是你是從我們祖師爺那裏吃了掛落,打不過老的隻能從小的這裏找場子,死在你的手裏是我們自己沒有本事,也不會怪你。”


    其實這位出手對付明昧這樣年輕的修士,不管怎麽說都是不要臉的。


    “伶牙俐齒的小輩。那又如何,你以為我既然已經出手,我會放過你?小輩,你說那麽多,不過是想讓我收拾起絲絲的高人之德。德這種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持盈派的祖師爺毫不掩飾地告訴明昧,他就是一個無恥到了極致的人。


    真真切切的小人,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因為無名訣,我會留你一命的。”持盈派祖師陰冷地告訴明昧,快如閃電地揮出一道道的雷鞭。眼睛看不到,氣流能夠感應得到,明昧縱不畏於雷鞭,卻並不想讓人一鞭一鞭的抽在身上,挨著,受著。


    明昧一劍一劍的擋住持盈派祖師爺的雷鞭,這個時候,已經打到現在的霄容和無易,霄容雖然與無易交手不斷,上麵的動靜也並沒有忽略,無易也一樣。


    “霄容道友,你我罷手吧。”無易此刻的心已經飄到了上頭,出聲說話,霄容已經在第一時間收劍。


    “好。”丟下這一個字,霄容已經破地而出,長生派的弟子見到霄容立刻道:“是霄容真人。”


    “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去幫明昧,才不要跟你打。”玄牝見霄容跟無易收手,也避開不再與穀一盈交手。


    穀一盈迴頭看了無易,無易牽過她的手,“走。”


    一獸兩人從那早已被擊毀的地麵飛出,有始門的人見到他們平安無恙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無嗔作為唯一一直呆在下頭的人,見人都走光了,迴頭看了看,怨氣隻有稀散零落的一些,怨靈,早已所剩無幾。


    赤焰火海的怨氣海,算是解決得七七八八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積功德的大事。


    不過明昧的事怕是不能善了。想到這裏,無嗔也不敢再停留,立刻出去。


    這個時候道隱與致虛打得昏天黑地,明昧與持盈派的祖師爺交手,除了持盈派的一些大能,旁的人也並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何時持盈派出了一個修為高深的人。”明昧縱然隻是合體期,就她的表現,這裏任是一個大乘期的人跟她單打獨鬥,哪怕打贏了絕占不到半點便宜。


    沒有人能迴答她,持盈派也不可能昭告天下這是他們的祖師爺。


    持盈派的祖師爺飛升竟然再次迴了未形界,這件事傳揚出去,誓必引起多方猜測。


    站在持盈派的立場,這麽大的底牌在,他們是不會輕易的露出來的。


    如今雖然持盈派的祖師爺露了臉,如若冰這樣的人也隻是在想持盈派什麽時候出了這樣一個道行高深的人,卻不會追根究底。所以持盈派的人麵對一眾滿是疑問的目光,緘默不言。


    “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明昧與持盈派祖師爺的身上,麵對明昧竟然接下了他的攻勢,持盈派的祖師爺是不要置信的。


    因而下手也不再留情,雷鞭凝化成實,竟然刺入了明昧的肩頭。目光一凝,他更是毫不留情地抽出。


    傷口叫雷電之力充斥著,明昧將手放到了肩頭,迅速地將雷電之力消化了。


    “無名訣,你練得很是不錯。”持盈派的祖師爺旁觀至此,稱讚了一聲。


    “差遠了不是?若非差遠了,又怎麽會不是你的對手。持盈派的祖師爺,你的名字叫和光,和光啊,與光相和,與天地同齊,這個名字還是你被遂出上善派後自己取的名字。你的野心不小。”傷了明昧,持盈派的祖師爺好像不急了。不急的好,不急那就好好地說說話。


    和光,持盈派的祖師爺確實是和光,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看來上善派的書樓在你手裏。”和光肯定地說,明昧點點頭,“連無名訣都在我手裏了,書樓當然也在我手裏。”


    “交出無名訣,我饒你不死。”和光開口。


    聽到這樣的話,明昧滿是詫異地看向和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交出來,你隻有一死。”和光再一次告訴明昧。


    “上善派被滅,就是因為你想要無名訣?”明昧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而詫異,最終卻還是問了出口。


    和光望著明昧,目光竟然帶著幾分柔和。


    “你很聰明,聰明得讓我倒是很想收你入持盈派的門下。”和光這樣的迴答就是肯定了明昧剛剛的猜測。


    可是為什麽,和光既然已經飛升了上界,為什麽會重新迴到未形界,想要拿到無名訣?


    和光道:“如果你肯將無名訣給我,我會告訴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所有?事情隻怕沒有那以簡單,明昧怔怔地看著和光,“為了一本功法,你要滅了上善派,殺了那麽多的人。”


    “這件事如果你能活到最後,我會告訴你的。無名訣。我輸給了不孤,隻是因為我沒有得到無名訣的功法。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拿到無名訣,重新迴去,與他再分高下。”和光的眼中流露出濃烈的恨意。


    明昧明白了,這位還真如她之前順口說的那樣,打不過老的,所以來殺他們這小的找迴場子。


    一口血卡在喉嚨,明昧咽了迴去,一字一句地問道:“所以,上善派被滅門,一切都是你主使的。”


    “是又如何?”和光盡是輕蔑地問了明昧。


    作為一個手下敗將,他這樣修為的人,何必將明昧放在眼裏,既然不必,自然也不用騙明昧。


    明昧聽著這四個字,想到上善派血流成河,想到那些連屍骨都不存的人,“我要殺了你。”


    主謀是這個人,這個人的目的就是上善派,因為上善派,也因為無名訣。


    “癡人說夢。”和光完全不把明昧的話放在心上,如此直接地迴應了一句,明昧已經朝他攻去,一招一招劍式而出,步步緊逼,和光不以為然,再一次用雷鞭刺入明昧的身體,一道兩道都不夠,刺得明昧渾身都是傷,血流得渾身都是。


    這麽不要命的打法,玄牝吼叫一聲衝過,“明昧我來幫你。”


    與和光噴出一團火,和光一鞭揮出,完全不給玄牝近身的機會,打得玄牝翻轉了出去,渾身都是血的落在地上,塵煙滾滾,血肉模糊,傷口更是在更有電流在閃爍,挨了打痛,打完了依然還是痛。


    “玄牝,走遠些。”明昧見玄牝挨了一鞭落在了地上,與玄牝喊了一聲,自然再次挨了一刺。


    “明昧!”唯弗與銀葉一出手就挨了和光一鞭,身上痛得厲害,見明昧也沒有吃太大的虧,他們便沒有上前。


    可是這會兒明昧揮身都是傷了,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和光的對手,也不能坐以待斃,一樹一龍都使出自己的手段來。


    銀葉喚著萬千銀葉與和光射出,唯弗揮動拔下自己的龍鱗化成一張張刀飛向和光,冰髓也跳上了火麒麟的背,使喚著火麒麟飛出去,同時吐著帶火的冰朝和光的方向。


    眾獸出手,和光冷洌的一笑,一鞭抽向明昧的胸口,明昧躲閃而退開,這個空蕩,和光集雷電在雙手,雷電之球越來越大,和光直接丟了出去,方向正是各獸與他攻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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