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可以這樣想,這赤焰火海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的怨氣,因為這些怨氣能讓天陰之火強大。人會怨,因為枉死或是怨死,火粒想要讓人怨氣越重,他不懂得怎麽做,隻要這個人幫他就是。”昔之在這裏活了那麽多年,對天陰之火算是有所了解。


    所以,算不得是交易,隻是天陰之火的火粒需要很多很多的怨氣,女人引誘人來救她,然後將人殺死,吸取人的活氣活了下來,死去的人,女人怎麽折磨,怎麽讓他們的怨氣達到極致。明昧看向洞內那一個個睜大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一張張臉,已經能夠想像到這個女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


    吸完了人的活氣,在人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把人放入了冰裏,使人窒息而死。


    “最毒婦人心,你為了活著,真夠狠呐。”明昧一凜,故而看著女人怎麽哀求,明昧都沒有出手相救之意。


    女人好像也明白了明昧他們是不可能救她,眼看著身體就要消散,女人大聲地喊道:“你們毀了我,都是你們毀了,毀了我!”


    誰毀了她?明昧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將她抱到赤焰火海邊上說的話,吐了一口氣,眼睜睜地看著她消散得一幹二淨。


    罷了,反正她上輩子是個孤兒也活得挺好,這輩子縱然有父母,可是,她將要做的事那是要與整個未形界的人為敵,找到了,認迴了,也不過是給他們帶來麻煩而已。


    失而複得再失去,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


    明昧站定住,沒有注意到那倒下的女人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將她的容貌刻入,用著最後的一道法力,把明昧的樣子以神識傳了迴去。


    “不好了,不好了,師姐,師姐的魂燈滅了,師傅。”遠在千裏之外,燈滅了,看守魂燈的人立刻前去稟告,一個女子立刻帶著人閃身迴到了那點著燈的地方,本來微弱的燈如今已經滅了,伸手落在燈上,浮現了一張臉,這是她的徒弟臨死前看到的人,或許,也是殺她的人……


    明昧不知,倒是拿起了已經連著兩次碰到的鐵鏈,“天陰之火的火粒,為什麽會讓被鎖著?”


    “不知,我在這裏呆了五百年,從看到天陰之火火粒的那一刻時它便被鎖著,五百年來,我能感覺到它在變強,但是鎖著它的鐵鏈卻從來沒有鬆開過。”昔之迴答,明昧將這鐵鏈收了起來,昔之道:“你要這鐵鏈何用?”


    “能夠鎖住天陰之火的鐵鏈多厲害,我看不出是什麽材質,將來再慢慢研究。”明昧這麽說,昔之一頓,“你倒是什麽都不放過。”


    “沒辦法,手裏稱手的東西太少了,自然是要捉緊的收集。什麽都不能放過。”明昧很實在,也不怕被人笑話地撿起鐵鏈往芥子空間裏扔。


    昔之瞧著明昧這般的坦蕩,眼中的讚許掩蓋不住,“人能正視自己優點和缺點,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打敗她。”


    明昧的心態是真的很好,好得讓昔之都想要收她為徒,但一想明昧幾次的表現,還是算了,雖說明昧的境界低了點,但是明昧也確實是還年輕,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在這裏休息會兒吧,順便把這些人都放下來,埋了。”明昧將鐵鏈收好了,迴過頭與昔之他們三人商量,善建點頭道:“好。我們都幫忙。”


    死在這裏已經夠慘了,還是這樣的死法。善建他們都想幫忙,不過這冰是由化神水凝成的,他們哪怕想動也得掂量著點,明昧道:“我將人放下來,你們先別到那邊呆著,莫叫化神水傷到了。”


    雖說眼下他們法力失得七七八八的,總還是有,要是被化神水弄得法力盡失,往後的路就不好走了。


    是以,三人都躲到了剛剛天陰之火火粒呆著的地方去,明昧瞧著滿洞的冰雕,每一個冰雕裏都有一個人,拔出了歸元劍,“老大,拜托你了。”


    歸元劍抖了抖,給了明昧一個信息,好好使。


    明昧露出了一抹笑容,一躍而起,一劍揮出,直接將一洞的冰雕都破了,人一個個的從冰裏掉了出去,明昧立刻甩出鐵鏈將人全都接住,齊齊整整的放著躺在了地上,這些人,全都死不瞑目。


    心誠過去,明昧一個個的將他們的眼睛都合上了,人死而有靈,雖說一但踏入了修真界的人再無輪迴的可能,但是既然這裏會有那麽多的怨氣,證明他們一定都還在附近,都還看著。


    “這麽多的屍體怎麽辦?”屍體都救出來了,接下來要怎麽辦還是個問題。


    昔之道:“修真之人不入輪迴,這個地方,他們未必想要留下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要是明昧的話,她很情願一把火燒了。然而這些人的想法,明昧頓了頓,試探地問道:“諸位有靈,不知諸位是想要葬在此處,還是一把火燒了幹幹淨淨?”


    聽到明昧說這話,三人都拿眼看了明昧,明昧道:“前行未知,我們也不確定能不能離開赤焰火海。帶上諸位確實不便,若是燒化成灰,在下將諸位安置在儲物袋內,在下冒昧,取下諸位身上貼身之物,若是在下當真能夠離開赤焰火海,必將諸位的骨灰還有東西還予諸位的親朋好友,也算是將各位的消息傳出去了。諸位若是同意火燒便張開雙目,若是想要葬在此處的就閉目不動。”


    話音剛落,剛剛叫明昧合上雙眼的人全都睜開了眼睛,那麽,意思都明白了。


    明昧再次將他們的眼睛閉上,同時也自他們身上取了有身份標記的東西,不過,卻不動他們儲物袋。


    “這麽多人的東西,明昧,你要是是都撿了,那你就發財了。”玄牝被丟進空間之後,這會兒才算是清醒過來,朝著明昧吐了這一句,明昧道:“雖然我很窮,但是不義之財不可取。”


    玄牝歎了一口氣,“照你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富起來,能給我買天靈地寶吃?”


    “蟻後的內丹。”明昧把剛剛拿到手的蟻後內丹給玄牝丟了進去,玄牝拿在手上那叫一個高興,“明昧,明昧,你真是太好了。”


    有得吃當然是極好的,明昧笑著搖了搖頭,該拿的都拿完了,明昧凝火在手,一片放了出去,昔之敏銳地感覺到明昧放出的火裏帶著剛剛天陰之火的氣息,熱中帶寒。


    這樣的火燒起來不要太快,這些人,全都化成了灰燼,明昧與他們作一揖,“諸位好走。”


    “你倒是很有佛修的架式。”唯弗吐了一句,明昧沒迴,拿著一通從剛剛的屍體上收集的東西好好地放置了,與昔之道:“若是我們出去了,得要借借昔之真人的名頭。”


    昔之想也不想地道:“待離散開了這個鬼地方,你想怎麽借我的名頭都成。”


    被困了五百年,救她出去的人就是她的恩人,昔之必是要千恩萬謝的。莫說隻是借個名頭而已,哪怕是要她幫忙殺人,那也必須的幫忙。畢竟這幾天的相處,昔之敢說,明昧絕對是個好人。


    明昧繼續將那一堆堆的骨灰收拾起來,明昧是有法力的人,卻偏偏用雙手去收拾著,看著這樣的明昧,昔之很是奇怪,唯弗更是直接地道:“一個法訣就能解決的事,你幹嘛要這樣手把手的去弄?”


    “你知道嗎?我一直想迴上善派,想迴去,把他們的屍體,或許已經不存在的骨灰都收起來。”明昧冒出這樣的一句,唯弗再也不說話了。


    “可是,我不敢。師祖母,師公,他們拚了命的把我救出來,他們盼著我迴去將他們的屍身收攏,但絕不是要以我的性命為代價。我還不夠強,不夠強到足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上善派裏,告訴天下人,上善派的人還沒有死絕。”明昧一字一句地吐字。


    換而言之,明昧是把這些人,當成了上善派裏那些被殺的人。他們一定也希望有人迴去將他們入土為安,可是啊,明昧不能迴去,也不敢迴去。


    等明昧收拾好了,也將這些骨灰連同剛剛從他們身上取下的東西都歸置好了。因著化神水之故,昔之他們都不敢碰這些屍體,由始至終都是明昧自己收拾。


    “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走吧。”明昧這邊已經弄好了,出聲說著,昔之道:“走!”


    繼續前行,無論前路是什麽,想要出去,就得要繼續地走。


    不過與先時的不同,一路前行,皆是冰洞,而且並沒有再看到別的東西,這麽安靜,跟剛剛接二連三的機關相比,反差太大!


    吐了一口氣,明昧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依然是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頭,歸元劍給明昧傳了一個信息道:“快到天陰之火的火種藏身之地了。”


    明昧表示很詫異,她還以為還會繼續再遇上幾個天陰之火的火粒,再給她試過幾次手。


    結果歸元劍突然告訴她,天陰之火的火種就要到了。雖說目的快要達到,但是明昧也不敢掉以輕心,握緊了歸元劍,歸元劍吐了一句,“怕什麽,有我在,別說是天陰之火了,天火在也不用怕。”


    歸元劍竟然還知道天火?明昧微微一頓,這個時候,一股寒熱夾雜的火噴了出來,明昧倒是不閃不避,直接被燒個正著,昔之幾個連忙地往冰上那麽一躍,火直接將冰化了,冰化了就是化神水,直把他們嚇得上竄下跳。


    明昧瞧著很是想要捂臉,總算還想起來現在什麽情況,那不是笑話人的時候,還是趕緊的應對眼下的情況。直接將冰髓放了出去,由著冰髓撒了歡的往前衝去。


    “你們顧好自己!”丟下這一句,明昧幹脆利落的迎著火海衝了進去。


    已經接二連三的嚐試過天陰之火的明昧,對於如今這來勢洶洶,顯然比之前碰到的兩粒火粒都要厲害許多,真是撞到了正主頭上,隻有一種正主終於來了的感覺。


    迎著火球撞上去,急速地運轉金丹,還有無名訣,明昧一次又一次地將火球裏屬於天陰之火的氣息化為己有,源源不斷地補充靈氣,終於,站在了一個渾身都是火的人前。


    那人身上的氣息陰寒而灼熱,但是,與之前遇到的兩粒火粒一般,這一位同樣看不清麵目,身上也叫鐵鏈給鎖著,甚至,鐵鎖比起之前的兩個火粒,要多得多。


    “人,竟然真的有活人能出現在這裏。”沒有臉的火人這麽說。


    “看不出來你喜歡看到活人。”明昧非常實在地說,那人桀桀地笑了起來,突然衝了出去,直撲明昧,明昧伸手將他扣住,卻發現根本捉不住,這是虛影?


    不,並不是,火本就不是實體的,又怎麽可能捉得住。


    明昧對於接近她的火人不再抗拒,哪怕那陰寒之火似是燒著她的每一寸皮膚,明昧連閃都不閃。


    “想捉我,你捉得了嗎?你殺了我分剝出去的火粒,有些本事。”火人身影閃過,就像是火隨著風一陣陣的飄動著,明昧道:“碰巧而已。”


    端是謙虛。火人依然地笑了,陣陣冷意隨著笑聲蔓延,道:“歸元劍,你用歸元劍,幫我把鐵鏈砍斷怎麽樣?”


    這話剛落,歸元劍已經堅定給明昧傳遞信息,不行!哪怕歸元劍肯,明昧也不肯。想必鐵鎖是用來鎖住天陰之火的東西,連天陰之火分出的火粒都不能幸免的被牢牢鎖著,因此才會保證了那麽多人活著,這一點明昧哪裏會看不出來,既然看出來,豈能助紂為虐。


    “天陰之火,僅次於天火的十大火種之一,把這鐵鏈燒掉不就出來了,怎麽會需要歸元劍幫忙。”明昧這明知故問的說,火人身上的火焰突然高漲,“你在嘲笑我?”


    明昧揮揮手道:“怎麽會,怎麽會。瞧瞧我是多辛苦才到的這裏,你既然都能幻化成人形,能吐人言了,該是有多厲害,我怎麽敢嘲笑你。”


    這會兒明昧在想,這個世界連劍都通人事,火也能變人,吐人言,將來她還得要遇到什麽奇葩的事?


    奇葩的事那也是將來的,如今火人一聽明昧的話,火焰更是高漲,甚至用火將明昧團團地包裹了起來,陰寒與炎熱,明昧想的是,火怎麽會有這樣兩種截然相反的集合的,而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痛,也不知道是被燒得太久麻木了,還是她已經適應了天陰之火?


    不管是哪種,對明昧來說總是好事,好得讓明昧道:“別人怕你,我卻不怕,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勁?”


    真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然而天陰之火卻是不以為然,“以為殺了我的兩粒火粒就覺得你能對付我了,小小的人類,不自量力。”


    似乎,好像每一個非人類都喜歡看輕人,明昧已經不記得不自量力這一句被人說過幾迴了,明昧道:“一句勸告而已,閣下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我也不勉強。”


    冰髓那家夥這會兒吃得正歡實,一層一層的吃下去,火人沒有察覺最好,等他察覺了,事情也就離定局差不多了。


    “你別讓冰髓把天陰之火吃完了,你還得留著火種煉體,煉丹,煉器呢。”唯弗適時的給明昧提了一句醒,明昧嘴角抽了抽,差點忘了,幸虧還有唯弗在!


    明昧趕緊的將信息傳遞給了冰髓,冰髓一聽要給明昧留著火種,雖然有點不滿,最終還是同意了。


    倒是火人見明昧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以為明昧怕了,得意地笑了,“怕了嗎?怕了就趕緊的用歸元劍幫我把鐵鏈砍斷,聽到了沒有。”


    明昧翻了個白眼,“隻管放火過來。”


    火人的笑聲還沒止,聽到明昧這一句,直接的衝向了明昧,明昧還怕它衝來?火真正的將她團團地包圍住,明昧那一直沒有停歇的金丹還有無名訣再次高速地運轉起來,唯弗提了一句醒道:“你別忘了一開始的火粒能夠控製人的事。”


    明昧目光一閃,表示此事她已經知道了,眼下隻管的讓自己的身體適應天陰之火,陰寒之氣也好,灼熱之息也罷,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總而言之,明昧就是不把火當火了。


    天陰之火感覺到明昧竟然在吸收它時,趕緊的要退出來,明昧哪裏由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立刻用自己的金丹把火給留在了體內,“你,你竟然用我煉體?”


    聽聽著這不可置信的語氣,明昧很想迴一句,許你把人燒成灰,不許人拿你煉體了?


    還是急速的運轉金丹,把天陰之火給吸收,就在這個時候,昔之與善建還有絕智甩著法器向她砸來,明昧先時得了唯弗提醒,自然是防著的,揚劍一揮,直接把他們的法器打了迴去,他們雙眼皆是無神,接下了法器,又要攻向明昧,明昧閃躲著,因著分心,天陰之火捉住機會的從她體內跑了,明昧與唯弗問道:“你說天陰之火是怎麽控製人的?”


    “火毒?”唯弗想了想試探地問了一句,明昧咬了咬唇甩出了剛剛撿那鎖住火粒的鐵鏈,果斷地將昔之三人給綁住了,“火毒,一會讓冰髓給他們治一治,現在先把天陰之火收拾了。但是,我怎麽還是覺得這個天陰之火還是假的?”


    此言一出,歸元劍已經用劍柄敲了她一記,明昧吃痛的痛唿一聲,因著這一句是說出來的,不是與唯弗用神識交流,被歸元劍聽了個正著,某位老大十分不善的教訓小弟,明昧……


    得虧了剛剛已經把昔之他們綁住了,眼下隻要麵對一個對別來說很是兇狠,對她卻無害的天陰之火,明昧淡淡地走近,歸元劍傳來了一個信息,“這,或許真的不是真正的天陰之火。”


    所以說,剛剛你為什麽還要打我?明昧很想問一句,終究沒膽吐出,而是問,“老大為什麽也這樣覺得?”


    “太弱了。”歸元劍的迴複一如既往的直接粗暴,明昧默默不想再說話,明昧很是想知道,究竟歸元劍原來的主人是得有多厲害,這才會讓歸元劍一度的嫌棄一個個都說弱。


    “你要變強才是,像天陰之火從前見著主人都要抖三抖,更別說這還不是正主。”歸元劍是覺得打擊得明昧還不夠,繼續地丟了這一句,明昧……


    “嗯,你放心老大,我一定會變強,絕對會變強,以你的主人為目標,那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從前的主人叫什麽名字?”


    這一句讓歸元劍沉默了,明昧看了看,歸元劍很久才傳出信息來,“等你把主人的劍道繼承了,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不必告訴你。”


    既然已經明言了,明昧也就不再追問,唯弗提一句醒道:“喂,別忘了現在在哪裏。”


    那頭的火人的氣息比起之前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明昧尋找著冰髓,冰髓這會兒吃得正歡實,聽到明昧喚它,隻給了明昧一個別吵的信息,明昧……


    “該死的人類,你該死。”火人還想撲向明昧,明昧期待地道:“再來!”


    一句話成功地讓火人站住了,剛剛要不是它控製昔之他們幾個人攻擊明昧,這會兒怕是都被明昧給全部吸收了,再送上門去,妥妥就是找死的節奏。


    “你等著。”火人咽不下那口氣,衝著明昧略狠話,一下子把明昧給逗樂了,“你覺得自己還能等?”


    她可是感應到冰髓已經吃到最裏層了,等著冰髓吃完之後,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偏偏火人毫無覺察,麵對明昧撂的話冷冷的一笑,“隻要我一天還在這裏,你就休想離開這裏。”


    這一句明昧相信,“我離不開,你不是也一樣。甚至,你不就是為了離開,才會控製人,將人的怨氣納為己有?”


    那麽試探地問上一句,火人聽著嗬嗬地笑了,笑得讓明時聽著都覺得分外的刺耳。


    “我有的是時間,哪怕我的火奈何不得你,隻要你殺不了我,你終究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啊!”


    正得意地說著,已經叫冰髓吃到最裏層的火人終於是發覺不對了。明昧其實也看不到冰髓在哪兒,隻是能夠感應到冰髓的氣息,知道它在做什麽,但是隨著火人這一聲慘叫,明昧總算是看到了冰髓在哪兒,她在火人裏頭。


    明明剛剛明昧根本碰不到火人,隻有當火勢將她席卷時,她才能夠將火納為己有,冰髓卻緊緊地依附在火人的身上,好像火人成了實體一般。


    “不,不!”冰髓再接再厲地吸收火人,火人一如之前的人一般消失了,冰髓又長大了,原來藍色的身體已經長得有明昧的手掌那麽高,藍中帶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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