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借時輪用一用,你不介意吧。”儒雅的聲音,配合恬靜的氣質,蒼舒言忽然覺得醫生不就應該是這種模樣的嗎?


    第36章 電光火石


    說不介意是假的,蒼舒言現在就好像護著崽的母雞, 那緊張的表情令儒雅的男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他眼神中透露的情緒,卻叫蒼舒言有些摸不著頭腦?欣慰, 是什麽鬼?


    對於蒼舒言來說,雖然感覺這個男人對閆時輪沒有惡意, 但閆時輪畢竟弱點太明顯了, 誰知道他今天來見的人是敵是友呢?如果對方有什麽不軌企圖,蒼舒言覺得自己腦子裏有開始胡思亂想了。


    雖然對於閆時輪的自衛能力, 她是絕對相信的,但她就是不能忘卻在大洞山, 他所流露出的那一刹那的無助,在蒼舒言的心裏, 閆時輪畢竟看不見, 他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萬一有什麽事,很有可能會令他受到劇烈的打擊。


    “阿時, 真的不用我陪你?”蒼舒言擔憂道。


    “在這等我, 學長也可以順便帶我熟悉環境。”閆時輪的語調很溫柔, 也很自信,給蒼舒言一個安心, 同樣也給對方一個台階。


    “嗯,那我等你迴來。”蒼舒言言語中有些許的眷戀,舍不得放開閆時輪的手,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習慣牽著他,那個指尖有細微磨砂感的男人。


    直到一白一紫的人影漸漸的走遠,蒼舒言才緩緩的坐下,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蒼舒言開始刷微博,看抖音,以為可以打發時間,但心卻還是圍繞著閆時輪轉,腦中不由的想到他今天演講會說什麽呢?會讓自己了解他的過去嗎?


    而離開蒼舒言的身邊,閆時輪也有不舍,這一份不舍成為白禮服男人打破沉默的開端。


    “你真找到她了,隻不過這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改變?”還是一樣的溫潤,但卻透著一股擔憂。


    “不管怎樣,這一次我不會放棄,也不會妥協。”閆時輪的聲音難得透出一股沉重之感。


    “拗不過你,如果有什麽需要,隻管開口。”男人無奈道。


    “你不怕連累到你嗎?”閆時輪有些訝異。


    “我從不在乎血脈,神族也不是各個都會針對你們。”


    “但你背負的不同,作為神使,如果牽扯到我的計劃中,我怕上麵不會放你幹休。”


    “先不談這些,你特地引我來,是查到那隻走脫的魔獸?”


    “他對你出手了,我想我追的目標沒錯,特別提醒你別著了他的道。”閆時輪的語調也有些的擔憂。


    “多謝你,那你有什麽計劃?”


    “今夜,我想是他最好的出手時機,我希望你能做出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據。”閆時輪的話語有著身為警察的專業性。


    然後他開始將自己的推測緩緩道來,而在這個過程中,閆時輪也在白禮服的男人帶領下,熟悉了接下來可能單獨行走的方位和通道,當然閆時輪也相信,主辦這次醫學盛會的人也不會疏忽這一點,必然會有禮儀為自己帶路。


    “你自己小心,平時你不出現,還不會激起太多的怨恨,但今天不同,倒了一個,或許會讓更多對你不滿的人,心生嫉妒,我知道眼盲對你並沒太大的影響,但我怕她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而此時的蒼舒言竟然開始不習慣了,她發現僅僅這兩天,她就放不開閆時輪,現在他脫離自己的視線不過就是短短的時間,她就按耐不住,想要去找他,蒼舒言忽然明白那些熱戀中的女孩為什麽連電話粥都能泡好幾個小時了。


    心動了,腳好像就不受自己的控製了,如果不是蒼舒言擔心閆時輪迴來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擔心,她早就忍不住要去找人了,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直到那個挺拔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蒼舒言才真正安心。


    “阿時,你學長呢?”蒼舒言發現,閆時輪竟然是獨自一個人迴來,不免有些抱怨那白禮服的男人,他就那麽心大,閆時輪看不見在這樣陌生的場合,竟然讓他一個人行動。


    “你不用擔心,雖然我對這裏不熟悉,但我的行動並不是隻靠熟悉度和步數來引導的。”閆時輪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給蒼舒言解釋。


    “啊?那是?”蒼舒言顯然是想象不出,如果不是靠這些,單單靠手杖的話,她實在不敢想象,閆時輪要經過多少次摸索和跌打滾爬?


    “言兒知道蝙蝠是怎樣行動的嗎?”閆時輪的問話聲很低,幾乎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而蒼舒言真是羞到家了,對於這些她真想說自己的生物課就沒及格過。


    閆時輪當然也聽見她搖頭的聲音,不由的低聲輕笑,他是不介意詳細的解釋,隻不過怕她會聽的犯困。


    “簡單來說,我可以通過聲波迴聲來避免各種障礙。”閆時輪的解釋惹的蒼舒言吃驚不已。


    “阿時,這……算不算是特異功能呀?”蒼舒言想到之前那沒有絲毫猶豫的握手動作,是不是有點太厲害了?


    “算不上,隻不過是通過訓練,提升了聽力而已。”閆時輪無法解釋的在深刻,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也不適宜對蒼舒言說。


    “好像盲人的聽覺是特別的好,但阿時比他們好很多很多倍。”


    閆時輪可以聽出,這是由衷的讚美,她似乎已經沒最初那種難受的心境,她似乎開始慢慢接受和習慣自己的狀態了,對於這一點閆時輪感到欣慰,畢竟之前隻是為了安慰他,即使未來放下墨斯這個身份,他的雙眼也沒可能複明。


    “馬上大會就要開始了,如果感覺悶,就睡一會。”閆時輪的體貼蒼舒言很受用,隻不過這一次她怎麽都要等他演講完才睡。


    “阿時有準備演講稿嗎?我今天出門都沒見你帶。”


    “我還以為,你希望我領完獎,就帶你去吃大餐。”閆時輪的神情中滿滿的寵溺。


    “大餐和了解你,我選後者。”


    蒼舒言抱著閆時輪的臂膀,因為她可以感受來來往往的人們,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羨慕與嫉妒,現在她不討厭那些嫉妒,甚至鄙視閆時輪的眼神,因為她開始了解越是出色的人,越是要承受的更多。


    “言兒很在乎得獎嗎?”閆時輪似乎能感受到蒼舒言身上的變化,在他內心並不希望蒼舒言會有這種貪慕虛榮的心境,這對於她的未來並不是好的發展。


    “才不是,因為是阿時得獎,我才開心,但如果這個獎杯和阿時無關,我才看不上呢。”蒼舒言並沒意識到閆時輪這樣問的用意,隻是將心裏話如實的交代出來。


    “如果阿時沒獎杯,阿時還是最好的阿時。”蒼舒言的臉上展現出最為幸福的笑容,她一點都不會因為閆時輪看不見,而收斂起這些情緒的表達,因為她相信閆時輪的敏銳,他一定可以感受到。


    “看來我白擔心一場。”閆時輪釋懷的笑意,閃的蒼舒言內心一陣悸動,對於閆時輪她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想法,就是藏起來一個人偷偷的把他吃掉!


    而當禮儀小姐來帶走閆時輪的時候,蒼舒言的內心是五味陳雜的,有激動,有感慨,有喜悅,有心酸,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吃味?因為陪他上台的人不是自己。


    但當閆時輪站在那璀璨的燈光之下,接過耀目的獎杯與獎狀時,蒼舒言覺得如果那束鮮花是自己獻上的,那才是最完美的,這一次似乎有這小小的遺憾,以後自己是不是可以見證他每一次的成功呢?


    接下來的講演對蒼舒言來說,真是一次人生體悟,她從來沒想到閆時輪這二十七年來經曆過的是怎樣的人生,從背井離鄉遠赴海外求醫,原來他從沒享受過正常的童年,在他的人生中遇到最多的就是排擠和不被認可。


    蒼舒言第一次知道,原來閆時輪才是閆家直係的嫡親孩子,但卻因為殘疾而不被認可,正因為失去了閆時輪,他們找迴了一名私生子,而這個人卻成了閆時輪之後的人生裏麵最為痛苦的存在,至少這種痛苦對於蒼舒言來說,是難以忍受的。


    而對閆時輪來說,雖然述說的並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世,但有一些體悟卻是真真切切的,隻是對於這偽造的身份,他對蒼舒言總有一份愧疚的心。


    通過一段並不算太長的演講,蒼舒言覺得自己似乎離閆時輪又進了一步,原來他迴國之後,也沒試過融入這個社會的學校,他是自學成才的,而能進入醫科也是全靠養父在靖海市的威名,雖說他獲取機會的途徑上與自己同樣,但蒼舒言卻認為他是實至名歸的。


    而就在蒼舒言沉浸在閆時輪的過往中,一道女人的尖叫聲打破了一切,當蒼舒言再抬頭時,卻看到令她震驚的一幕,台上就在閆時輪所站的位置上方,那一排閃爍著霓虹的燈架竟然斷裂了,刺耳的聲音與電光火花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向閆時輪砸去。


    燈架的範圍很大,甚至斬斷了閆時輪每一條的退路,如果閆時輪可以看得見,或許還有生機,但蒼舒言卻恐懼了,因為閆時輪他看不見。


    在蒼舒言的意識中,雖然知道閆時輪是身手不凡的,甚至他還有高超的法術,但對於這種突發的事件,蒼舒言沒有把握,閆時輪判斷起來會不會有時間上的誤差。


    尖叫的女人正是站在舞台最側麵的禮儀小姐,也就是帶閆時輪上台的人,此時她的位置是唯一沒被波及到的,但閆時輪離她這個位置至少有十幾米,而這十幾米對於正常人來說隻是幾秒奔跑的時間,但對閆時輪來說卻很有難度。


    在燈架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閆時輪就已經聽見,也琢磨出這幕後下手的人是什麽目的,他本想將計就計,畢竟即使被砸中,對他來說也也就是皮肉傷,墨斯的不死威能完全可以化解,但他最開始卻忽略了蒼舒言,而現在他意識到蒼舒言的心情,令他猶豫了。


    “阿時,你的九點鍾方位十米距離。”


    蒼舒言的話叫的很響亮,壓過了那不停息的尖叫聲,和台下紛亂的腳步聲,現場的混亂令蒼舒言越來越恐懼,這更加會影響到閆時輪的判斷,即使自己出聲提醒了,也許也來不及了。


    但閆時輪的速度卻叫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驚訝,然而即便再快,他的肩頭與左臂還是被重重的砸到,蒼舒言似乎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她不敢想象,如果閆時輪沒跑,她是不是以後再也看不見他了!


    閆時輪在受傷之際還推開了可能會被波及到的禮儀小姐,也正是這一個動作的窒礙,導致他沒能完全避開墜落的燈架,也算是歪打正著,合了那幕後之人的心意,其實對方也是算計好了,閆時輪不可能當眾顯現出自己的法術。


    如果不是怕蒼舒言太過憂心,閆時輪甚至打算就此昏厥,讓對方徹底放下戒心,這樣今天的晚宴才會是最為出其不意的一擊,閆時輪明白對方不願他出現,所以隻能想到這種幼稚的辦法來阻礙他的計劃。


    “阿時……阿時你怎麽樣。”蒼舒言的心痛的好像被撕裂一樣,她看的出閆時輪還在堅持,他雖然沒倒下,但手中的獎杯卻已經掉落在地上,左手輕微的顫抖,五指之間緩緩流出的是他的鮮血,滴落在那褐色的地板上,猶如綻放的嫣紅色梅花。


    “看來,又要欠你一頓大餐了。”閆時輪的臉上保持著微笑,如果不是臉色有一些蒼白,如果不是他搖搖欲墜的身形,蒼舒言真的很想調侃他總是那麽貧嘴。


    第37章 出其不意


    “說什麽傻話,除了手臂, 還有哪裏受傷。”蒼舒言不敢想象, 那樣的重擊砸在左肩到整條手臂,會是怎樣慘烈的傷勢, 雖然從外表來看,閆時輪的手臂形狀似乎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我……好像支持不住了。”閆時輪的語調越來越低, 身體也不由的漸漸靠向蒼舒言, 蒼舒言感受到他的意識好像已經失去了,是疼的暈過去了嗎?


    閆時輪的身高與體型遠不是蒼舒言可以承受的, 當他完全失去意識後,蒼舒言就覺得自己快被壓垮了, 但考慮到他的傷勢,蒼舒言隻能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降低自己的高度, 令閆時輪緩緩的靠在自己的懷裏, 隻是看見他染滿鮮血的手臂,心又開始顫的厲害。


    現場一片混亂,足足過了好幾分鍾, 才有人恍然大悟需要叫救護車, 需要報警, 甚至大會都必須暫停了,蒼舒言很明白, 現場有很多的醫生,但缺乏了醫療器械,能做的其實很少, 幸虧閆時輪看起來也沒其他的傷勢了。


    直至上了救護車,蒼舒言都覺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她知道閆時輪很強大,在大洞山那樣的環境他都可以帶著自己避開危險,她也明白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似乎有不能暴露的難言之隱,但她卻不能明白他那一絲的猶豫是為什麽?


    “阿時,你想做什麽是還沒告訴我嗎,我能感覺到你怕我擔心,所以你還是聽我的選擇了躲避對不對。”


    蒼舒言握著閆時輪的右手,此時他的左臂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與固定,蒼舒言雖然不是醫生,但卻是警察她也曾經學習過簡單的急救,她可以看得出,閆時輪的左臂現在的狀態是完全的無力,她甚至很怕,很怕閆時輪在失去視力後還會再失去一條手臂。


    她不知道閆時輪是不是可以聽見自己的話,但她卻沒辦法不說,因為似乎隻有不停的說話,才能讓自己找迴一點理智與冷靜。


    然而就在蒼舒言握緊閆時輪的右手,輕輕的貼著自己的臉頰時,手中卻感覺那修長的五指緊了緊,反而握住了她,眼前忽然蒙上一層霧氣,下意識的抹了抹,心中是複雜的感覺,令她一時不知道怎樣詢問,又是怎樣責怪。


    “沒來得及和你商量,讓你擔心了。”閆時輪的聲音聽不出痛苦,一如既往的清冽有韻味,他並沒睜開雙眼,隻是那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顯示了他已經醒了。


    “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從來都沒這樣怕過,就好像那天在大洞山,我會毫不猶豫的替你當下任何的危險。”蒼舒言的語氣不是責怪,是真的恐懼,閆時輪可以感受到,就在那一天他就已經明白了蒼舒言潛意識中的心意。


    “引蛇出洞,我也是當時才推測出來,現在也算是意料之外推動了這個發展。”閆時輪無奈的解釋道,他能感受到蒼舒言真的很擔心他,這也是他最終選擇躲避的原因。


    但蒼舒言卻沉默了,她不知道怎樣開口,她想要說以後不要這樣冒險了,但卻說不出口,因為作為警察她似乎很明白這種選擇,也許如果是自己,可能也會這樣決定,但這一份沉默卻讓閆時輪心慌,他輕輕的握住蒼舒言的手。


    “是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保證以後不會這樣莽撞了。”閆時輪的誠懇令蒼舒言感動不已


    “我沒怪你,隻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說,我能理解你的選擇,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麵對的敵人是誰,但我想做你的搭檔,以後都可以和你並肩作戰。”


    閆時輪的心第一次因為蒼舒言的善解人意而顫動,她甚至不問是什麽事情,但她卻能夠理解自己的選擇,承受這一份的擔憂,他可以體會到,如果自己與蒼舒言交換境地,自己未必能做到這樣的理解和信任。


    “不用擔心,這些小傷對我不會有影響。”


    “但……還是會疼,會流血,我舍不得。”蒼舒言老實的迴答,她希望以後不會再看見這樣的場景,她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見到他的無助,哪怕是將計就計。


    之後即使親眼看見那條手臂散發出柔和的光華,漸漸的原本已經無法動彈的五指變得有力,如果不是血跡還未消失,你甚至不會想到,之前它受到怎樣的創傷。


    “可惜這套禮服了,稍後我會讓阿城再送一套過來。”


    “今晚,會有危險嗎?”蒼舒言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計劃,了解他所要對付的敵人。


    “不用擔心,今晚隻是一個試探,那隻東西並不是我的使命。”


    “嗯。”蒼舒言緩緩的俯下身,所趴的位置是閆時輪的胸膛,似乎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你一直都沒問我,那一天我是怎樣救你,就像現在你同樣沒問,我的手臂是怎樣複原的。”


    “阿時說過,我會等到,我不急,我才二十四歲,還有很多時間等你,等你完全接受我,等自己真正可以和你並肩而立。”


    蒼舒言的輕輕的靠著那個溫暖的胸膛,她似乎對於這種感受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蒼舒言不由的想起聽舍的謝老所說的話,如果自己和閆時輪真有前世姻緣,那麽他是不是就是夢中的那個人呢?


    接下來蒼舒言都很安靜,因為她能感受到閆時輪在思考,直到目送閆時輪進入手術室,蒼舒言才給羅子滔打了電話,而在電話中她得到了一條消息,之前那名疑似要抱走幼童的兒童心理學家竟然出現了,現在羅子滔已經帶隊去他的診所了。


    之後閆時輪不可避免的又創造了一個“醫學奇跡”,大約對他熟悉的醫生都不會感覺奇怪了,就別說骨骼碎裂了,連皮膚上都找不到一絲的傷口,能做的就是,一番公式化的慰問和安撫吧。


    “我需要你們讓我住院,至於傷勢怎樣寫,我不介意寫的重一點。”


    閆時輪緩緩坐起身,令一眾稍微知道他身份的醫生不由的心中一凜,自己似乎攤上什麽大事了?為首的骨科專家不由的抹著額頭,試探的問道。


    “閆先生是有什麽計劃?”這句話一出,有小護士不免開始腦補,難道閆先生還需要裝病請病假不成?


    “隻不過想要給有心人一個意外的驚喜。”


    “那……閆先生認為該製造成怎樣的傷勢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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