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叫你不會喝還要喝那麽多的。”嘴裏這樣說,手裏卻拿出一瓶牛奶,擰開了瓶蓋,“喝點牛奶,胃裏舒服一些。”


    陽白雲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猛地胃裏一陣翻湧,又抱著樹幹吐了一輪,這一次大概是把胃裏剩餘的酒精都吐出來了,感覺舒服了很多,人也清醒了:“有水嗎?我想漱漱口。”感覺自己唿出來的氣都帶著酸臭氣。


    空間裏沒有存著水,“你等等。”時謙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幾百米外的便利店買了一瓶水迴來,打開瓶蓋遞給她。


    陽白雲抬頭看了一眼微微喘氣的時謙,接過來漱了口,又拿起他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幾口:“謝謝你啊!”這隻貓主子向來是習慣了攤開手讓人照顧的,這一下子變得那麽體貼,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


    時謙似乎也確實有點兒不自在,甕聲甕氣地說:“好了吧?好了那就走吧!”說完在她麵前半蹲下來,恰好是她一伸手就能趴到他背上去的高度。


    “你幹嘛?”陽白雲不明所以。


    “你現在還走得動嗎?”


    確實,她雖然清醒了些,但是雙腿軟綿綿的,腦袋也昏沉得緊,真不怎麽走得動。


    “快些吧,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


    陽白雲心想,這家夥還是一隻貓的時候,她抱進抱出也沒少受累,如今讓他背一下似乎也沒什麽的,便從善如流地趴了上去,還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毫不避忌地把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他的背上,順手捏了捏他手臂上脹鼓鼓的腱子肉:“你長得還挺壯實的嘛!”


    時謙暗自得意,看來這段時間每天早上比她提早一個小時起來在健身器械上花費的時間並不算白費。


    她的發絲披散下來,跟熱熱的鼻息一起,撩撥著他的頸脖,本來就因為紅酒過敏而又熱又癢的地方更是難耐起來:“你別亂動。”他遷怒道。


    “我沒動啊!”原本一直沒動的陽白雲反而因為他這句話而不自覺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豐軟的兩團蹭著他的脊背,帶起一股讓人酥麻的電流,從尾椎骨上一躥而過。


    冷不防她突然像一隻貓一樣,伸出柔軟的小舌頭,挑釁般地在他耳後的頸脖處一下一下地輕舔,時謙全身肌肉僵硬,幾乎不能動彈,聲音嘶啞地問:“你幹什麽?”


    陽白雲笑嘻嘻地說:“給你止癢啊!”小時候身上被蚊子叮了長了紅包,隻要塗上唾液,很快就能不癢了。


    這樣的止癢方法對於時謙來說,無異於飲鴆止渴,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是帶動起另一處更為強烈的癢意,猶如滔天大火,幾乎要將他滅頂。


    此時的時謙,就好像一隻困獸,百般掙紮而不得解脫,終於大吼一聲,發足狂奔起來,一陣風般毫無顧忌地在路旁行人的身邊掠過,瞬間迴到兩人新購置的家中。


    目瞪口呆的保安揉了揉眼睛,對身旁的夥伴說:“你,你看到了嗎?剛才好像有人衝進去了?”


    另一個人也有些結結巴巴:“要,要不還,還是報告上麵吧,要真出了什麽事咱們倆可擔不起。”


    肇事者自然並不知道自己給別人惹出的麻煩,他隻是等不及了,猶如一隻饑渴的野獸,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手中的獵物拆吃入腹。


    甚至連進入隨身房屋的耐心都沒有,直接進到新布置好的她的房間,將人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然後順勢壓了上去。


    盡管已經急切得眼睛都紅了,依然還是害怕弄疼了她,隻敢小心翼翼,用唇舌去描繪她臉上秀美的輪廓。


    陽白雲感覺到癢,嘻嘻笑著推他:“小白別鬧。”就好像當初他還是一隻貓的時候,調皮地跳到她身上舔她,那帶著軟軟肉刺的小舌頭弄得她麻癢難當,她也都是這樣佯怒地嗔上一句,“小白別鬧。”


    終於有一絲清明湧上時謙的心頭,他及時地拉住了這最後一絲理智的尾巴,強迫自己從她身上起來,逃跑一樣滴奔向衛生間,用冰涼的冷水“嘩啦啦”地衝洗著身上的熱意。


    直到全身冰涼,那囂張之處終於偃旗息鼓,這才胡亂擦了身上的水珠,裹著浴巾出來。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又去看她,這姑娘早已沒心沒肺地睡熟過去,有時候時謙真的很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一看,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開竅。


    給她蓋上被子,時謙取出隨身房屋,進去讓木頭準備第二天要使用到的食材,時謙是個聰明人,看過幾次之後,便對陽白雲需要木頭幫忙的地方爛熟於心,吩咐起來也一點不會出錯。


    淩晨四點鬧鍾響起來的時候,陽白雲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突然慌張起來:“糟了,我昨晚居然什麽也沒準備就睡過去了。”


    時謙已經在運動器械上運動完畢,洗過澡一身清爽地走進來:“別著急,我已經讓木頭都準備好了,你隻管去再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麽錯漏的話,再放到卡車上就可以了。”


    陽白雲這才放下心來,衝上去用力抱了時謙的腰:“謝謝你,小白,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麽辦才好啊!”


    時謙雙手大大地張開,嫌棄地說:“好啦,還不快去洗洗,也不看看自己多久沒洗過澡了,虧你還是個姑娘家,這一身的酒氣。”


    陽白雲狠狠地捏了他腰上的軟肉一把,惡狠狠地威脅:“不許嫌棄我,不然不給吃飯!”說完趾高氣昂地轉身去了浴室。


    又是忙碌得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的一天開始了,不過這種忙碌卻不會讓人覺得精疲力盡,一天下來,內心的滿足感大大多於身體的疲累。


    第一天開始經營飯市,哪怕客人們都使用了打折券,一天下來營業額也大大地超了三萬,接下來的幾天,餐廳的運行漸漸步入正軌,每天的營業額基本上都沒有低於三萬以下的。


    因此雖然正式的全天營業時間這個月隻剩下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但這個月的營業額要超過五十萬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完成任務毫無懸念。


    第139章 包餐


    這天午市結束以後, 陽白雲高舉起雙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站在灶台前做了大半天的菜,還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正準備上二樓空房間裏去休息一下,向誌毅過來找她。


    “陽姐,最近附近學校的好些家長都過來找我們, 說是想要讓孩子中午在我們這個包餐,你看怎麽樣?”


    陽白雲想起來了, 她記得聽原來在這裏開店的徐伯伯說過, 他們店裏每天中午也是很多附近學校的學生在這裏包餐的,正因為擔心自己不做了這些孩子們的午餐會沒有了著落, 所以才一直下不了決心不幹, 直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把店給轉讓了出來。


    既然自己能夠得到徐伯伯的信任,那當然也要將他們之前的優良傳統發揚光大了。


    陽白雲點頭說:“可以啊,這樣吧,我們每天中午把轉角後麵那兩張比較安靜的桌子空出來, 專門給包餐的孩子們使用吧, 孩子們吃完飯還可以在這裏寫一下功課, 或者休息一下。”


    學校怕擔責任,中午放學時間,除了住宿的孩子可以留在學校裏麵吃飯休息以外,所有的走讀生都不能在學校逗留, 而且也要兩點鍾以後才能迴校, 所以這些中午家裏人沒空迴來照顧的孩子們, 就隻能在外麵找地方吃飯兼消磨時間了。


    向誌毅有點吃驚:“空出兩張桌子?那我們會不會太虧了點啊?”


    要知道以他們餐廳的火爆程度,一個中午的時間可以翻台三四次,而且點菜吃飯的客人,消費金額肯定會比包餐的學生多得多,那個轉角後麵的位置,是整個餐廳裏環境最好的,桌子也足夠大,一圍可以坐上十個人呢。


    真要這樣做的話,算起來一個月要少賺上不少錢。


    陽白雲笑了笑說:“沒事,就這樣定了吧,咱們做生意也不能一雙眼睛隻盯著錢看,對不對?”


    向誌毅有些感動地說:“陽姐,你可真是個好人。”


    兩人聊完正要上樓,忽然門外進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穿著附近三十七中的校服,一張瓜子臉窄窄的隻有巴掌大,反襯得一雙杏眼有些大得過分了些,臉色有些青白。


    聲音也怯怯地:“您好,請問你們這裏可以提供包餐嗎?”


    向誌毅有些好笑:“同學你是想要中午在我們這裏包餐?”這些天中午想要包餐的人學生不少,不過都是家長親自過來的,像這樣學生自己上門來問的倒是第一個。


    小姑娘點點頭:“不單是中午,我想全天都在這裏吃,包括周末假期。”


    向誌毅驚奇地問:“全天都在這裏吃?你爸爸媽媽同意嗎?”


    “我爸爸媽媽工作很忙,以前還是徐伯伯開店的時候,我也是每天都在這裏吃飯的。”


    原來是徐伯伯的老顧客,陽白雲說:“沒問題呀,那你就每天都過來吃飯吧,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啊?”那青白的小臉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快要高考了,學習比較忙。”


    原來都已經是個高三生了,那瘦小的樣子看起來還以為是個初中生呢,陽白雲不由有些心疼,這孩子的父母也真是的,孩子都高三了,還顧著工作不肯多花點時間照顧孩子,要知道她高三的時候,雖然孤兒院裏的條件也並不好,可是每次周末學校放假迴去,院長都會讓廚房阿姨給他們做宵夜吃補充營養呢!


    “你吃飯沒有?先給你做個飯吃吧!”陽白雲決定放棄午休了。


    小姑娘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不用了,我還要迴去上課的,晚上再過來吃。”甩著馬尾辮很快跑了,沉重的書包把寬鬆的校服墜得有些變形。


    後來小姑娘來多吃了幾次飯,慢慢地跟大家熟悉起來,也不再那麽拘謹,漸漸活潑可愛起來,陽白雲才知道原來她跟自己住在同一個小區。


    小姑娘名叫劉雨泓,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裏算是比較有錢,考上省重點三十七中之後,家裏特地在附近的東方天悅小區買了一套房子,以方便她上下學。


    但是她父母工作實在是太忙,整天天南海北地飛,有時候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迴家一次,家裏本來請了保姆專門照顧她的,可是第一任保姆手腳不幹淨,第二任保姆欺負她一個小女孩在家,很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第三任保姆又好吃懶做,總之換了好幾次人都不能盡如人意。


    最後劉雨泓索性跟父母說不要保姆了,反而落得清淨。


    反正小姑娘從小自理能力就強,一日三餐都在之前徐伯伯開的餐廳裏包餐,平時在學校上課,也隻是晚上迴去睡覺而已,每隔幾天讓鍾點工來一趟搞搞衛生就已經足夠了。


    每天中午吃完飯,劉雨泓不像其他孩子喜歡玩笑打鬧,總是安安靜靜地攤開書本做作業,有次向誌毅路過她旁邊,無意中瞄到她放在手邊的書本和試卷,才發現小姑娘寫的字工整秀麗,成績也是十分地好,難得一個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在從小父母都沒什麽管的情況下,能成長得這麽優秀。


    有一次周末,劉雨泓早上和中午都沒有過來吃飯,也沒有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


    小姑娘一向乖巧,如果當天有什麽事來不了,她都會事先打個電話過來,免得別人為她準備了飯食浪費掉。


    陽白雲不免有些擔心,便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電話那頭小姑娘聲音虛弱,連連道歉:“對不起,我忘記了。”


    原來是前兩日不小心著涼感冒,自己吃了藥,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剛剛才睡醒,一起來就頭重腳輕,幾乎直接摔下了床。


    劉雨泓沙啞著嗓音說:“陽姐姐,能麻煩你幫我煮點粥嗎?我一會就過去吃。”


    陽白雲忙說:“你不舒服,又餓了一天,別過來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剛好伍遠帆今天下午休息,還偏要來廚房閑逛,被陽白雲抓了壯丁,讓他把粥給劉雨泓送過去。


    伍遠帆也不推脫,興衝衝地拎了新鮮滾熱辣的粥就走,從這兒到東方天悅小區,騎自行車動作快點的話不過十幾分鍾,剛好能讓熱粥涼到適口的溫度。


    可惜他今天實在是有些不走運,騎到半路自行車壞了,又遇到碰瓷訛人的事,耽擱了一點時間,等他氣喘籲籲地趕到劉雨泓家裏的時候,手裏的粥都已經涼了。


    劉雨泓開門請他進來:“遠帆哥,謝謝你啊,你們這麽忙,還要你特地跑一趟。”


    伍遠帆看著病得一臉憔悴的小姑娘,抱歉得連連道歉:“對不起啊,路上耽擱了,粥已經冷了,我再去幫你熱一下再吃吧!”


    “不用,這樣吃就好了。”


    “不行,你還病著呢,吃冷粥對胃不好。”伍遠帆執意要去熱粥,轉頭四下尋找廚房的位置,劉家的房子很大,但冷冷清清的沒什麽人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孤孤單單一個人住在這裏,也不知道她平時怎麽受得了。


    伍遠帆的眼睛突然在一個類似廚房門口的地方停住了,透明的玻璃門牢牢關著,一把不合時宜的大鐵鎖橫亙在門上:“這是怎麽迴事?”


    劉雨泓苦笑一聲:“爸爸媽媽怕我進廚房做菜,耽誤了學習,所以就把廚房鎖起來了。”


    伍遠帆吃驚不已,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操作?一般父母攔著幾歲的小孩不許進廚房還可以說是情有可原,畢竟裏的火啊刀啊都是危險的東西,可是攔著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不許進廚房,那可就有點奇怪了吧!


    他開玩笑似地說:“你肯定從小就特別愛闖禍吧!那這個粥怎麽辦?總不能真的讓你吃冷的,對了,有熱水嗎?”


    熱水當然還是有的,劉家父母不讓女兒進廚房,可不能不讓女兒喝熱水啊,所以在客廳的飲水機裏就能放出熱水。


    伍遠帆看見桌上有一套功夫茶具,便從裏麵拿出一個洗杯子的大缸,裝上熱水,然後把盛著粥的一次性碗放進去座著,利用熱水的溫度來給粥加熱。


    眼看還沒有那麽快能吃得上,小姑娘突然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其實我爸媽把廚房門鎖上,並不是因為擔心我會闖禍,而是不允許我進廚房做菜。”


    原來,劉雨泓的父母雖然生意做得很大,錢也賺得不少,但是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年書念得太少,沒有什麽文化,為此在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他們也吃了不少虧。


    因此,劉家夫婦就女兒最大的期望,就是她能好好學習,將來考上最好的名牌大學,然後繼續出國深造,碩士、博士……什麽都好,隻要能念,就讓她一直念上去,讓女兒好好學習,這簡直已經成了他們的一個執念。


    劉雨泓從小就是一個乖孩子,非常聽話,父母讓她好好學習,她就不去跟小夥伴玩,也不看電視、不玩玩具,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成績也從小到大一向名列前茅。


    伍遠帆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所以他最羨慕成績好的人了,剛想順著她說幾句誇獎的話,誰知道小姑娘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可是遠帆哥你知道嗎?我其實並沒有別人稱讚的那麽聰明,每次別人誇獎我的時候,我都會特別害怕,害怕在下一次考試的時候我不能夠保持現在的成績,其實我的好成績並不是因為我的聰明而得來的,我學得很吃力,比所有人都吃力,我能考得好,是因為我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學習上。”


    伍遠帆有些手足無措:“你千萬別這樣想啊,能考好本來就是一種本事,你看像我這樣,就算再多花幾倍的時間,也一樣是沒有辦法考出好成績的。”


    小姑娘抹著眼淚搖搖頭:“不一樣的,我們班有個男生,他上課也不見得有多認真聽講,考試成績也時好時壞,可是不管遇到什麽樣的題型,他都會有自己獨特的解題方法,因為他是真的學懂了的;可是我不一樣,我會做的題目,其實都是靠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做題背出來的,隻要換一個出題的角度,我就不會做了,所以為了保證每次考試我都能做出所有的題目,我必須要比別人花費更多的時間,做更多不同的題目,才能保證在考試的時候不會遇到我不懂的題型。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總有一天會暴露出來,大家都會知道,其實我很笨,我真的是一個笨得不能再笨的人。”


    在學習方麵,伍遠帆真的沒有辦法安慰她:“我想,你會這樣大概是因為壓力太大了吧,要不,你可以嚐試一下,在累的時候,轉移一下注意力,做點別的事情,總不能整天都在學習嘛,要勞逸結合啊!”


    劉雨泓搖搖頭:“沒用的,除了做菜,做什麽都沒辦法讓我高興起來。”


    “做菜?”伍遠帆十分驚訝,“難道你跟我一樣嗎?”


    “是啊,我小的時候其實是住在外婆家的,我不喜歡玩別的小孩玩的東西,就喜歡跟著外婆到廚房去看她做菜,外婆也願意帶著我,給我一把塑料的小刀子,讓我切菜玩我就會玩得很開心,再長大一點的時候,也會教著我做一些簡單的東西,我學得很高興的。”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伍遠帆激動地說,然後又懊惱地說,“可是後來別人都說這是姑娘家才學的東西,我一個大男人學了,就是娘娘腔。”


    劉雨泓語帶羨慕地說:“可是最後你父母也還是讓你到烹飪學校去學習了呀,我就沒有你那麽幸運了,後來有一次被我媽發現了外婆帶著我在廚房裏幹活的事,她發了很大的火,她說她每天辛辛苦苦地在外麵賺錢,不是為了讓她生出來的女兒進廚房做哪些卑賤的活兒的,她女兒的一雙手,是要用來讀書寫字考大學的。當年就是因為外婆覺得,女孩子不用念那麽多的書,學會幹家務將來能相夫教子就行,媽媽考上了大學也沒讓她去上,所以後來才讓她吃了那麽多的苦頭,這是媽媽一直都耿耿於懷的事。那次之後,媽媽就再也不讓我去外婆家了,把我帶迴了家裏,讓保姆照顧。”


    伍遠帆撓了撓頭:“其實你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不是的,她如果真的愛我,就不會不知道在學習的這條路上,我走得有多辛苦,我的頭發都大把大把地掉,每天早上一起來,都能在枕頭上揀出一大堆頭發,可是她從來不會讓我休息一下,晚上早點睡覺,隻會給我買大堆大堆的健腦保健品,告訴我一定還要更努力,如果有哪一次考試,我的成績被人超過了,她就會用那種細細的,浸過油的細竹條,狠狠地打我一頓。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將我當成是她的替代品,讓我代替她完成學習的夢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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