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他會放了魏卜敬?”麗文覺得喜真太傻了,魏卜陽是什麽樣的人,他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見了,為什麽會答應喜真放了魏卜敬?!


    “更何況口說無憑,搞不好魏卜陽隻是隨口說說,隻是想騙你的身體,才隨便唬弄你的,而你竟然傻傻的上當!”她看喜真真是沒藥救了。


    “你別把他想得那麽壞。”喜真相信魏卜陽不會騙她,他一定會遵守諾言,說到做到,更何況,他大哥是清白的,魏卜陽隻要了解,就會放魏卜敬一馬。


    “不是我把他想得那麽壞,而是魏卜陽真的那麽壞;開什麽玩笑,他連他的親生父親都舍得讓他在外頭風吹日曬,也不願意見他一麵,他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他父親對他又不好。”


    “對他再怎麽不好,也讓他養尊處優,不愁吃穿地過了二十幾年不是嗎?”那樣的生活,她不懂魏卜陽還有什麽好不滿的?


    “有時候人要的又不隻是吃飽穿暖,魏卜陽要的是家人的關懷,但他父親從來沒給過他,所以你也不能怪他對他父親感情淡薄啊!”喜真一味地替魏卜陽講話,看得麗文都覺得奇怪了。


    “喜真。”


    “幹嘛?”


    “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樣一味地替魏卜陽說話、辯解,你是不是喜歡上魏卜陽了?”麗文認真地盯著喜真看,害得喜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她當然喜歡魏卜陽啊……


    如果她不喜歡他,又怎麽會跟他上床!麗文問這問題豈不足白問了。


    “你真喜歡他?!”看喜真臉上又紅又羞的,喜真不用迴答,她大概也猜得出來答案是什麽,“你不是喜歡魏卜敬嗎?怎麽變心的那麽快?”


    一下子喜歡的對象就變成魏卜陽了!


    “也沒所謂變不變心的問題,而是魏卜敬一直離我很遙遠,我跟他又沒真正相處過,反倒是魏卜陽,從他生病開始——”


    “他是假的、裝的,他的腳根本沒事。”大家全被他給騙了,這種人喜真沒討厭他,還喜歡上他!麗文真不曉得喜真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什麽?


    “我知道他的傷是假的,總之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在我身邊,他誤以為我喜歡他,還表現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我覺得他很好笑。”


    “覺得他很好笑,所以喜歡上他?”


    “那時候也稱不上是喜歡上他,隻是覺得他鬧著我玩,甚至是買花送我、討好我的時候,心暖暖的,而那時候我還以為我喜歡的還是魏卜敬;直到那天他撞見我偷吻魏卜敬,他臉色丕變,從此當我是隱形人,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著,我才知道自己在乎他……


    “總之,就是那麽一迴事。”愛情來的時候總是那麽的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栘情到魏卜陽身上的?


    麗文就別追根究柢了行不行?“我知道他不會騙我,他說他會放了魏卜敬一馬,他說得到就做得到。”喜真十分有信心。


    而麗文總算明白了,喜真是真的從迷戀魏卜敬中走了出來,她現在心滿滿的裝的全是魏卜陽。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為了魏卜敬,所以才跟魏卜陽虛與委蛇的。”


    “我是想幫魏卜敬的忙沒錯,”因為魏卜敬真的是個好人,她不信他會對魏卜陽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但他還沒那麽偉大,足以讓我為他跟個我不愛的人上床。”


    “所以,你真的跟魏卜陽上床了!”又聽到一個大八卦!麗文馬上把兩個眼睛張得大大的。


    “噢!”喜真趕緊捂住嘴巴。


    她被套出話來了!


    “你呀!這麽快就讓魏卜陽吃幹抹淨,小心他不要你。”麗文沒好氣地看著喜真。


    喜真就是這樣,傻傻的,喜歡上一個人後就全然的相信那個人,要是魏卜陽真是個負心漢、是個壞胚子,看喜真怎麽辦?


    喜真嘟著嘴,忙著替魏卜陽說話。“他才不會呢!”對於這一點,喜真還算有信心。


    “不會是最好,如果有一天被他拋棄了,你可別迴來跟我哭。”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喜真自信滿滿地昂高了下巴。


    然而她沒想到,下午的一則新聞快報,打碎了她的信心。


    那是魏卜陽律師團送搜證資料到地方法院的畫麵,媒體們爭著訪問魏卜陽的律師,喜真這才知道,他一點都沒對魏卜敬鬆手!


    他對魏卜敬反而咬得更緊、更兇!


    魏卜陽欺騙了她!


    他怎麽可以這樣?他明明承諾過她,他會放了魏卜敬一馬的,沒想到那些隻是他的甜言蜜語,隻是他拐她上當的一個手法,可惡,魏卜陽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喜真氣得等不及魏卜陽迴來才跟他興師問罪,她拿著包包就衝去外頭攔計程車,一路飛車開往魏氏辦公大樓。


    “我要找魏卜陽。”她來勢洶洶,嚇死總機小姐了。


    她認得這女人是誰,就是魏先生的看護嘛!上次來過一次,被魏先生拒於千裏之外,現在來卻這麽兇!


    “你以為你是誰啊?”她憑什麽以為她想見魏先生就能見?


    “問問魏卜陽吧!看他覺得我是誰?”喜真氣不過,拿起手機撥給魏卜陽,打到他的私人專線去。


    魏卜陽一看到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就思心巴啦的叫她一聲,“honey。”


    喜真聽了一點都不高興,因為她現在一肚子火,她太清楚他的伎倆。他口中說的情呀愛的,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話。他就像麗文說的那樣,隻是想騙她的身體,不,或許他比她想的更可惡。


    或許他騙她,純粹隻是為了氣他大哥,從他大哥手裏奪走一切,包括她這個愛慕魏卜敬的女人!


    “你的總機小姐有話要問你。”喜真冷漠的把手機丟給總機小姐。


    她這般氣勢跟先前大為不同,她看起來就像是魏先生的女人!害得總機小姐的氣勢一下子短少了幾分。“魏先生……”


    “她看起來是不是很生氣?”魏卜陽難得一見地收斂起玩笑的態度,態度認真的詢問總機小姐。


    “是的。她說……她想要見您,我……需要替魏先生擋掉嗎?”總機小姐提心吊膽地問,因為要她擋掉這個盛怒中的女人,這需要很大的勇氣耶!


    “不用了。”他大概清楚喜真是為了什麽而來的,無非是為了稍早的那則新聞,而該來的總是會來,他遲早都得麵對喜真的怒氣。“你帶她上來吧!”


    “是的,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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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嘻皮笑臉的,我想問你,這是怎麽一迴事?”喜真一上去,就氣唿唿地推開他,不讓他逮到機會就抱她,她搶到他的筆電,把畫麵轉開,嚇得魏卜陽哇哇叫。


    “小姐,我正在跟國外的客戶通訊耶!”那可是一筆大生意呢!


    “很重要嗎?”喜真雙手擦腰,一副小潑婦的樣子。


    看她火氣那麽大,魏卜陽的態度馬上做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重要,你的事比較重要;說吧!你要說什麽?”


    他心裏明明知道了卻繼續裝傻,因為他不想主動點燃他們之間的戰火。


    而喜真卻沒正麵迴答他的問題,她上網,找到新聞網,找到最新快報,點出她要的那一則。“你說,這是怎麽一迴事?你不是答應過我,隻要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就會放了你大哥。”


    “我沒有大哥。我媽就生我一個兒子,我沒有別的兄弟姊妹,我就隻有一個人。”所以對那些沒關係的人,他幹嘛心軟?


    “就隻有一個人!那我呢?你當我是什麽?一隻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破鞋嗎?”喜真氣得口無遮掩。


    “你以為一隻破鞋可以隨便闖進我的辦公室,衝著我大唿小叫,還打斷我上百億的生意嗎?不,你就算是破鞋,也是一隻昂貴的破鞋,所以你別自貶身價了。”該死的,她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竟然敢把自己比喻成破鞋!


    他實在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上來二話不說的就跟我吵,在你心中,我魏卜陽又算什麽?你想利用就利用,不想利用就一腳踹開的破鞋嗎?”


    “你明知道不是。”他別隨便亂栽贓她,她根本沒那麽想過,她是真心地喜歡著他、愛著他,為什麽他還不明白,還要誤會她?


    “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一提到我大哥就沒了理智,知道你為了他什麽都做得出來。”而她不知道他心裏有多嫉妒,嫉妒他縱使得到了全世界,卻仍將她輸給了魏卜敬。


    “那你對我的承諾又算什麽?你答應過我的——”


    “我什麽都沒答應。”知道她又要提魏卜敬的事,魏卜陽氣得打斷她的話。有關於魏卜敬的事,他一點都不想聽。


    “你有,你說過的,你說你會衝著我的薄麵,饒了你哥,隻要我拿東西跟你交換。”


    “而你拿了什麽來跟我換?你的感情?還是你的身體?”魏卜陽氣得大吼大叫,而她如果膽敢承認她之所以跟他上床,純粹是為了魏卜敬,而不是因為她愛他,那麽……他發誓,他絕對會一手掐死她。


    “如果……我說是呢?”他會怎樣?“你會放了他嗎?”如果他會,就算是要她滅著良心說話,她也會點頭說是。


    “不會,隻要你敢點頭說是,我隻會讓他死得更快,所以你想害死他,就盡管說吧!說你愛他,說你從來沒愛過我。”魏卜陽威脅她,阻止她即將說出口的話語,因為他的心、他的驕傲,讓他一點也不想聽她親口說出她愛的是別人這個可惡的事實。


    “而你想救魏卜敬是嗎?很好,那就乖乖迴去當我的女人,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若是我心情好,搞不好還會讓他多留在世上一天。”為了挽迴他跟喜真的感情,魏卜陽連這種下流手段都使出來了!


    魏卜陽覺得自己很可悲,為了這段感情,他幾乎是沒有自尊可言了。


    “魏卜陽,你好可惡!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欺騙我的感情、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而你卻依舊如此理直氣壯!不要臉!”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如此對待她?用這樣的方式來迴報她對他的感情與信任?”


    “謝謝你的誇獎,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所以你現在馬上迴去、馬上滾。”他手指著外頭,半點情麵都不留的。


    他現在不想再聽到她說任何有關他的壞話。不想知道在她心目中,他魏卜陽連魏卜敬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所以她走、她馬上走——


    魏卜陽疾言厲色地趕走喜真。


    喜真這才發現,她錯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一直以為他愛她,一直以為她在他心目中很重要,但到了最後,她才曉得原來她在他心中隻是個屁,什麽都不值。


    好,她走、她走——


    喜真轉身哭著就跑,而她跑走了,魏卜陽就像打了一場硬仗一樣,全身都虛軟下來。


    他知道他剛剛的話很可惡,但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經不曉得該使出什麽法子留下她的人了,所以他隻能用這種既卑劣又上不了枱麵的手段,他知道……他這樣做,她會恨死他的,但……他沒別的法子了呀……


    喜真,告訴他,他到底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魏卜陽覺得自己從來沒感到這麽挫敗過。


    對喜真的那份情感,他一直沒自信,那種患得患失的感情侵蝕了他的理智,讓他做什麽都失控、都不對勁了。


    魏卜陽雙手爬進了頭發中,他懊惱著自己因為一時衝動而口無遮掩……他,該死的,他害怕喜真因為他的一席話,她真的走了……再也不迴來了……


    “林秘書。”魏卜陽心慌地撥了內線出去。


    “是。”


    “把我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他迫不及待的想趕迴去,看看喜真最後是留下了還是走了……


    隻是,該死的,時間怎麽過得這麽慢?


    魏卜陽不斷地盯著時間看,而不斷地詛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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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卜陽一直等到五點鍾,時間一到,他立刻就拿著東西往外頭衝。


    剛剛那兩個多小時,他是如坐針氈,在喜真衝出去的那一瞬間,他有多想跟著一起衝出去,但又怕在第一時間尾隨著她迴去,短了氣勢,讓她看出來雖然她心裏在意的是別的男人,而他卻仍然很不爭氣地在乎著她,所以他說什麽都得捱到五點、下班時間。


    魏卜陽一路幾乎是不要命的飛車衝迴去,到了家門口,他車子也沒熄火,撞開門就跑進去。


    她在!


    她還留在他身邊!


    魏卜陽一看到喜真,所有的心魂全都歸了位。


    而喜真隻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不懂他幹嘛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的;而她高傲、冷淡的模樣,卻激怒了魏卜陽。他這才想到,她留下來,他有什麽好高興的?


    她留下來還不是為了魏卜敬,為了不讓魏卜敬死得太早。


    這麽一想,魏卜陽所有的熱情全冷了下來。他又擺出一張死人臉,像是喜真欠了他好幾百萬。


    “決定留下來了?”他態度輕佻地選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決定留下來就別擺出這張死人臉,讓人看了倒胃口。”


    “你要是不喜歡看,可以不要看。”他以為他對她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她還會厚臉皮的賴在他身邊嗎?


    不,要不是他威脅她,她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傷心地,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


    “我是可以不要看,但你舍得嗎?”


    “沒什麽舍不得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她才不希罕待在他身邊當他的女人,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一點都不想再繼續留在他身邊,她隻想趕快離開他這個王八蛋、大爛人。


    “你確定你要走嗎?你走了,可就救不了你的心上人。”她想走,魏卜陽一把拉著她的手,硬是把她給拉迴他的身邊坐好。


    他這樣到底是想幹什麽?


    喜真瞪著他,目光充滿了對魏卜陽的不諒解;她對他的不諒解,他早料到了,他知道她恨他、知道她討厭他,但是……


    “別忘了,魏卜敬的命還掐在我手裏,如果你想救魏卜敬,那就心甘情願一點,你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啊?搞清楚,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魏卜陽掐住了喜真的下顎,看到她倔強的小臉,他強吻了她,她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甜美,而如此柔軟的唇,竟不屬於他!


    魏卜陽心都擰痛了起來,而更該死的是——


    “你竟然咬我!”他倏然推開她,手指摸摸唇畔,她好狠,竟然咬破他的嘴唇,他手一抹,他的嘴都流血了!


    魏卜陽惡狠狠的瞪著喜真。“怎麽?現在我連你的嘴都碰不得了是嗎?”


    她現在不隻將心留給了魏卜敬,連她的身體他都碰不得了是嗎?


    魏卜陽被妒意給衝昏了頭,他掐緊喜真的下巴,要她看著他。“還有,我勸你最好乖一點,我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不然,明天魏卜敬可就會被判入獄。”


    “他沒罪,法院會還他一個公道的。”


    “那你就等著吧!看他是不是真的會無罪釋放。”魏卜陽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轉載製作請支持鳳鳴軒)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他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喜真禁不住地心慌了。


    莫非……魏卜敬真的犯罪了?


    不不不,打死她,她都不信,那麽是……


    突然,喜真想到了,她驚恐地瞪著他。“你誣陷他!”所以就算魏卜敬什麽都沒做,魏卜陽一樣可以讓魏卜敬死,是不是這樣?


    喜真倏然明白了,為什麽魏卜陽總是擺出一副勝利在握的模樣,原來從頭到尾,魏卜敬都是無辜的,原來這一切都是魏卜陽在搞鬼?


    “要不然你以為我哪來的證據?”魏卜敬根本沒參與上一次謀殺他的行動,他是想一次解決掉梁海音母子倆,才找人買通肇事者串供。


    反正這年頭有錢好辦事,不,有錢幾乎能使鬼推磨了,更何況拿錢的隻是個貪得無厭的平凡人。


    “現在你知道要魏卜敬是死、是活,全掐在我的手裏了吧?那你還不乖一點?把嘴張開。”他命令她,因為他要吻她。


    他就不信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她的人,魏卜陽手勁加強,喜真痛得微張雙唇,任由他的唇舌惡意侵犯其中。


    他吻得她心好痛,喜真不懂自己為什麽會愛上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當初麗文還勸過她,說魏卜陽不是個好人,而她不信好友的忠告,現在是罪有應得了是不是、是不是……


    “哭什麽?”他在吻她時嚐到了她的淚,而這令魏卜陽極端不悅。怎麽?被他吻、被他擁抱,她就如此的委屈與不甘?


    該死的,她該不會到現在還在想著為魏卜敬守貞吧!


    不,她想都別想,她這輩子就隻能是他魏卜陽的女人,她這輩子都別想迴到魏卜敬身邊去。


    “我說過了,要當我的女人就得開心一點,你擺出這副家裏死了爹娘的哭喪表情,你想我還會喜歡你嗎?為了魏卜敬,我勸你就算心裏不願意也別表現出來,省得我倒胃口,對你沒興趣了,真到那時候,可別怪我連個機會都不給你救魏卜敬。”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她哭也不行、笑也不行,他到底要她怎麽做?


    “怎麽做就看你的心意了,現在先笑一個來瞧瞧。”他實在不愛看她哭喪的表情,就算是他勉強來的笑,那也算了,總之看她虛假的笑,總比看她哭來得好。


    喜真看著他,勉強地擠出一抹笑來。


    她當真為了魏卜敬什麽都做得出來!


    魏卜陽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她。他已經不知道如此勉強一個人來愛他、接受他,到底是在懲罰喜真還是懲罰他自己?


    “到床上去。”他命令她,既然要使壞,那他就壞得徹底一點,就算他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他要她到床上去……他想幹什麽?


    喜真驚恐地看著他,那表情像是他要推她上斷頭台一樣!而她這樣的表情狠狠的刺痛了魏卜陽的自尊心。


    怎麽?跟他上床、跟他做愛,對她而言已經是她無法再忍耐的事了是嗎?


    她就這麽嫌棄他、憎惡他、不要他是嗎……


    而她不要他是嗎?


    那他就讓她瞧瞧,這事可不是她說了就能算數的事!他才是掌控這件事的主角,“上床去——”她不願意給他的,即便是他得硬搶,他也會把她搶過來,而——


    魏卜陽冷笑著。“你該不會以為取悅我很容易,隻要讓我吻吻你、抱抱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要當我的女人還得在床上取悅我,所以把衣服脫了,到床上去等我。”他要徹徹底底的當一迴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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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覺得你這樣太沒品了嗎?明知道她不愛你,卻強留她在你身邊,你這樣能得到快樂嗎?”林偉任勸著魏卜陽,“你還是早點放手吧!你努力了那麽久,她還是迷戀魏卜敬,守著一個愛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你不會覺得痛苦嗎?”


    他認識魏卜陽這麽久,從來沒見過魏卜陽這麽拿不起、放不下過,魏卜陽知不知道他這樣愈來愈不像他自己了……


    “我也想走出來,但就是鬆不了手。”那樣殘忍的對待喜真,他比誰都痛苦,如果可以,他也想鬆手、也想不愛了,但他就是做不到,他能怎麽辦?


    “是鬆不了手,還是從來沒放手過?你不試著去轉移目標,當然永遠走不出去;來吧!今晚我帶你出去happy一下,我帶你去認識認識別的女人,看了外麵的美好世界後,包管你明天就忘了金喜真是誰;怎樣?來不來?


    “不,你不用迴答我,因為不管你想不想、要不要,你今晚都得跟我去一趟,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了。”林偉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硬是把魏卜陽拖去夜店狂歡了一整夜。


    他們兩個人當天晚上就出去瘋,而魏卜陽想忘了痛苦,所以這天晚上玩得特別瘋,而他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麽身分,一個新上任的董座,位置都還沒坐熱呢!就流連夜店,他當然會被狗仔隊逮個正著。


    隔天早報,魏卜陽就上了娛樂版的版麵,


    喜真看到這則新聞,也看到他身邊的女人。


    他說的沒錯,他一個魏氏董座身分,要什麽女人沒有,幹嘛苦苦追求她?他幹嘛討好像她這樣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


    她隻是他報複魏卜敬的一棵棋子罷了。在魏卜陽心中,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是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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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裏了。”魏卜陽連著三天沒迴家,正當喜真心情壞透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她還以為是鄰居在外頭閑話家常,自從魏卜陽見報後,這裏就像是觀光勝地,三不五時就有人指著魏家說長道短的,有人還說她是魏卜陽的情婦呢!


    總之,他們說他們的,她不理那些人就是了,隻是,喜真沒想到那聲音愈來愈大聲、愈大愈接近……


    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麽?喜真拉開了窗簾的一角,偷偷往外頭看去,這才發現外頭來了三個女人,正對著魏家大宅指指點點。


    她們看到美麗的建築物,哇的一聲,叫得好大聲。


    “這就是他家嗎?”一個女孩驚唿著。


    另一個猛拉著第三個直尖叫說:“美夢,這下子你真的是釣到一個金龜婿;他家好大、好漂亮喔!”


    兩個年輕大女生圍著一個女孩大聲驚唿著;而那個叫美夢的女孩,喜真認識,她就是報章雜誌寫的魏卜陽的新女朋友,她本人比雜誌上頭的照片還要來得年輕貌美,而她們到這個地方來幹嘛?


    喜真偷偷地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哎呀!那個女孩竟然還拿著魏家的鑰匙在開門!


    完了!怎麽辦?要是讓她們發現她住在魏卜陽家中,她們若是問起她的身分,那她該怎麽迴答?


    她實在不想再扯進魏卜陽的世界裏了,所以,喜真慌了四處亂竄。


    躲……躲進房裏頭好了。


    喜真隨便開了一個門便閃進去,她時間抓得剛剛好,她進去,那群女孩剛好進來,真是嚇死她了。


    喜真躲在門後,用力喘氣,而心裏驀然卻悶了起來,才幾天,魏卜陽就有了新歡,還把家裏的鑰匙給了那女孩,足以見得那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於一般人。


    他喜歡那個女孩嗎?


    他……愛她嗎?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閃進喜真的腦子裏,她這才發現,對感情,她沒自己想像中來得瀟灑。


    對魏卜陽,她沒辦法說不愛就不愛,當他移情別戀、當他喜歡上別的女人,她一樣會心痛、一樣會難過。


    她……根本放不下對魏卜陽的愛,無論他如何惡劣對她都一樣,她很傻的是不是?喜真躲在房裏頭悄俏地歎氣。


    “咦?你是誰呀?”


    正當喜真兀自冥想之際,房門突然被撞開,三個大女生一窩蜂地跑進來,她們也沒預期會見到她,先是嚇了一跳,一愣之後,美夢突然叫了出來,說她知道了。“你是魏家的女傭對不對?”


    “對,一定是,看你的樣子就像。”她的朋友跟著起哄著。


    看她的樣子就像!


    像?!像什麽?像女傭嗎?


    喜真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妝扮,她覺得還好呀!一點都不像歐巴桑打扮。


    是她們青春正盛,才把她給看老了吧!


    “你躲在這裏做什麽?女傭不是得打掃家裏或是做些什麽的嗎?你為什麽躲在房間裏?”女孩子們顯然對她覺得很好奇,看到她就圍著她一直問問題。


    “我……我是在打掃沒錯啊!”喜真連忙跑到床邊東扯扯、西摸摸,假裝自己一副很忙的樣子。


    而女孩們根本懶得理她到底在忙些什麽,她們真正在意的是別的事。


    “你別忙了啦~~”那個叫美夢的女孩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一副跟她很要好的模樣,“你先告訴我,你的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對你好嗎?他是不是真的很有錢?重要的是,他以前有沒有女朋友?”


    那個叫美夢的女孩子一問就是一堆的問題,她問得喜真頭都暈了。


    “拜托,魏卜陽那麽有錢,他當然有一堆的女朋友;你要問的是,他的女朋友漂亮嗎?風騷嗎?”美夢的朋友顯然比美夢對魏卜陽的女朋友還要來得有興趣。


    隻是風……風騷!喜真從來沒想到自己身上會出現這樣的字眼。


    她算風騷嗎?


    不,她該問的是,她曾經是魏卜陽的女朋友嗎?


    她想,她不算吧!


    她充其量隻是魏卜陽報複他大哥的一棵棋子,所以別把自己看得那麽重要。喜真又把自己貶到了地獄裏頭,叫自己不許胡思亂想,魏卜陽他……一點都不在乎她……


    “很抱歉……我不太了解魏先生的私生活;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不知道他的女朋友風不風騷、漂不漂亮。”喜真困難地開口。


    事實上,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提到魏卜陽的事,她隻想遠遠地躲開,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的人、不要聽到任何有關他的事。


    “那你知道什麽?”


    “呃——我隻知道打掃屋子,維持這個家的整潔。”畢竟她現在的身分是女傭不是嗎?所以她隻要迴答這樣,應該無傷大雅。


    “哦~~你好無趣喔!”女孩子們齊聲歎氣,從喜真這得不到她們想要的答案,她們就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這樣也好,至少這樣她們就再也不會纏著她問東問西的;喜真是這樣安慰自己,但她似乎是想得太單純了一點,因為不到三十秒鍾,女孩們就起哄要她帶著她們逛魏家大宅。


    “逛!這不好吧?”她又不是魏家的什麽人,擅自帶人進去逛,喜真不覺得這事恰當。


    “哪有什麽不好的?美夢是你們魏先生的女朋友耶!你都不看報紙的嗎?”一個女孩狐假虎威著。


    仗著自己的好友是魏家的主人,便覺得自己也是魏家的權貴人物了,所以對喜真的態度一點也不友善,就像在支使自家的傭人一樣,而,天哪!有傭人支使的感覺還真讚,她喜歡這種感覺。


    “看、看啊!”喜真點點頭,她當然看報紙。


    “看了還不曉得美夢是什麽身分嗎?她可是你未來的老板娘耶!”說到老板娘,三個女孩又笑成一團,那個叫美夢的女孩臉上還難得一見的出現紅暈。看來,那女孩是真的喜歡魏卜陽。


    那魏卜陽呢?


    他是不是也喜歡這個叫美夢的女孩?


    他是不是也允許這女孩擅闖他的地盤?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會生氣?


    “……你知道得罪了老板娘,你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對啊!隻要美夢在魏卜陽麵前說你一句壞話,你就會吃不完兜著走。”兩個女孩齊聲撻伐喜真的不知好歹。


    “總之,你還不快帶路,還愣在這邊坐什麽?”老板娘,不,那個叫美夢的女孩,當場就耍起威風,要她帶路。


    喜真不想跟她們爭論,隻好順著她們的心意做事,因為這或許正是魏卜陽的意思,叫她們三個來給她一個下馬威,不然,他幹嘛給她們他家的鑰匙?


    喜真想開了,認命地帶著她們三個一層樓一層樓地逛。


    逛完了,她們說她們口渴了,還要她打杯果汁給她們喝。


    “我要喝檸檬汁。”


    “我要葡萄的。”


    “我要西瓜。”


    三人一人點一樣,現在是怎樣?她們當這裏是冰果室是不是?喜真突然間覺得魏卜陽真沒眼光,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女孩!


    都還沒當上魏家女主人呢!就耍起了派頭,她們有沒有搞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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