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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隻看到泡沫


    跑了一會,我才跑進村子,發現有人,感覺安全了一些。才停了下來,彎著腰大口喘起氣來。


    我又走了一會,看見一家叫:“農家香”的一個不知是農家樂還是大排檔的一個三層小樓,院子裏麵擺了幾張桌子,還有人在喝酒、吃燒烤。我也感覺餓了便進去點了一些吃的,又拿了兩支啤酒。自己吃喝起來,這裏有兩、三桌人,讓我安心了不少,他們邊吃邊聊,聊得都是戰爭的事情,而我對他們的話題興趣不大,也沒加入。


    還有一桌是四個小年青和一個老人,四個小年青正圍在一張方桌前聽老人講鬼故事。這讓我又想起剛才豆豆的事,心裏有點毛毛的,便想看看有沒有人清楚點什麽。我總會在未知的恐懼麵前,想找到真像,這或許是個壞習慣。我決定過去問問那老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本村的,或許知道點什麽。


    我走到他們桌前,年輕的是兩男兩女,看起來應該是在校大學生。


    而老人,應該有七十多,頭發花白,下巴還有一搓同樣花白的山羊胡子。我過去禮貌的問了問能不能坐下來聽聽老人的故事,旁邊的一個女孩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讓出了長凳的一邊給我,經過簡單的了解,我才知道,那四個年青人是市區的大學生,因為戰亂,決定一起遠足去北方。而老人則是生活在村子五十多年了。


    老人家講了幾個鬼故事,把兩個女孩嚇得時不時發出尖叫。人真的很奇怪,既然害怕,為什麽還要聽呢。


    我感覺老人講的差不多了,便問老人:“村裏最近有沒有哪家孩子夭折的。”


    四個年輕人似乎覺得我的問題不禮貌,眼神古怪的看著我。


    老人則不以為意:“這幾年來還算太平,哪家孩子不是白白胖胖的,能出什麽事。”


    這讓我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豆豆倒底是怎麽迴事。正在我思考著,老人又開口了,後麵的一席話又讓我心裏一陣發寒。


    “不過,應該是十多年前,就是這家小飯館的老板,開著小貨車,帶著一家三口去市裏玩,在迴來的路上,就在那即將離開公路的路口,發生了車禍。一輛大卡車在他們轉彎的時候撞了上來。一家三口,孩子當場死亡,兩個大人都被送進了醫院,丈夫廢了一條腿,妻子搶救迴來卻也沒少什麽,可憐的還是那孩子,才十三歲,長得可水靈了,說沒就沒了。”


    “那是個女孩,叫豆豆對嗎?”我聲音有點發顫地問。


    “對對,那時我們都叫她小豆子。”說完,老人好像又開始迴憶過去。


    而那四個大學生則用好奇的眼睛打量著我,似乎是在問:你怎麽知道?


    我沒管他們,繼續問那老人:“你說的那不是豆豆飯館的女兒嗎?這裏是農家鄉,老人家你會不會記錯了。”


    “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女兒走了,生活總得繼續,這不就把店名也改了。就成了現在的農家鄉。”


    那老人嗬嗬笑著解釋到,“好了,我該迴去了,不然我家老婆子又生氣了。”老人說著便起身走了。


    聽到這些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迴頭看了看在櫃台的老板娘,五十多歲,眉目間竟然真的和豆豆有點相似。


    正在我盯著老板娘看時,旁邊那女孩尖叫一聲,使勁拉住我的手臂,感覺指甲都陷入了我的肉裏,有點痛。並且整個人還在不停地發抖。


    我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片黑暗的荒地。


    這時,旁邊那兩個男生讓她不要在開玩笑。


    “那裏有人,我看到了。”她激動反駁到。


    我見她這樣,就拿起手電往那塊荒地照了兩圈,然而並沒有什麽發現。


    一個男生看到還是什麽都沒有。便安慰道:“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你可能是酒喝多了,休息一下。”


    那女孩卻很篤定地說:“不可能,我絕對看到了,我什麽時候看錯過。”說著說著,已經有點生氣了,一把奪過我的手電,又往那邊照了一照。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這讓我想起了我在迴來的路上手電照到的那個白影,便問:“你看到的是不是飄著走,穿白衣的人?”


    “對,對,就是它!你看見了。”她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拉著我問。


    “沒有。”我很想說有,但真沒有,我並沒有在這看到那東西。


    旁邊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男生對那女孩笑到:“你恐怖片看多了,哪部電影裏的鬼不是穿白衣的。”


    那女孩則是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個人往飯館二樓走去。我很無奈,我並不是在戲弄她,但估計沒人會信。


    另外三人也覺得沒意思了。便也往二樓去了,看著他們都上樓了,我便明白,這裏提供住店。


    我便走向櫃台,向老板娘問:“大姐,你這可以住店嗎?”


    “可以,你一個人?”她笑得很柔和,這麽近的距離感覺她更像豆豆了。


    “對,一個人,一間房。”我有種衝動,想告訴她,我看見了她女兒,但還是忍住了,人總要往前看的。


    老板娘帶著我上樓,我看見二樓也就四間房,老板娘告訴我,這裏平時很少人住,今天加上我也就住了三間房,我頓時明白,另外兩間房估計就是那四個大學生在住。


    拿著鑰匙,走到了自己房間,關上門。洗了一個澡就躺床上。想著今晚發生的事。


    我可以確定,豆豆是真的存在的,背著她跑了那麽遠,不可能是錯覺。


    至於女孩看到的白衣人,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並且我也看到了一次,盡管那隻是一閃而過,不知是不是錯覺。但假設它不是錯覺呢?


    我忽然又想起了豆豆消失前說的話:“後麵有個奇怪的人,跟了你很久了。”


    豆豆說的難道是白衣人,這樣就說的通了。


    我從山路過來,先是碰到了白衣人,然後被它一直跟著,然後碰到了豆豆,豆豆告訴了我有人跟著我,之後那個白衣人跟著我來到飯館院子裏,被一個女孩看到了。想到被人一直跟著心裏就毛毛的。


    正在我想著,突然房間一黑,隔壁傳來一陣女孩尖叫,應該就是那兩個女大學生了。如果平時我並不會在意。山村這種地方停電應該很正常。但是今晚那個白衣人還是讓我神經緊綁。我拿起手電又在房間照了照,發現並沒有什麽人。我馬上想起隔壁那女孩,會不會被滅口,她可是看見了那個白衣人的。


    我拿著手電衝出門口,對著隔壁房門門就是一腳。門應聲而開。


    裏麵又傳來一聲尖叫,我手電一照。有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在房間中央,她頭發上還有一些泡沫。


    “除了你頭發上的泡沫,我什麽也沒看見。”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在說什麽!


    “你快滾出去!”她立刻把地上的浴巾裏迴身上。汗!估計是衝進來時,把她手上拉著的浴巾嚇脫手了。


    我剛要往迴退,手電照到了房間裏,左邊的牆正有個黑乎乎的一團東西粘在牆上,正一點一點往外鑽。我把手電又往那一照,天啊!竟然是麵目猙獰的個人頭。我嚇得隨手拿起旁邊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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