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著頭。想著頭發太長是不是時候該去剪了。


    東京的天上有航跡雲。好像一轉開眼就會馬上消失似的。在一眨眼的時候就會消失一樣。踩在柏油路麵上的盛開的一朵花上。雖然以為踩的人是我,但其實是站在五米前渾身有點髒兮兮的小鬼。在小鬼的腳下是白花。在接近冬天的秋日裏盛開的花。


    「還有三隻呢」


    髒兮兮的小鬼說道。從小鬼的手中掉落下一個彩虹色的貝殼被摔得粉碎。


    啊,是啊。還有三隻。椎名有希會把那些家夥們全部,徹徹底底地殺死的吧。然後就終結了。結束了。之後就不會再有那樣的怪物出現了,和平的、世界的到來。完美的。最棒的。


    「但是氣氛一點都不高漲。不管是手裏冒汗還是讓人發笑的場麵還是燃起來的場景還是萌起來的場景還是哭泣的劇情連一頁都沒有。像這樣的小說現在立刻就會被作為擦屁股的紙吧,現在馬上會去找除了這個小說之外的名作,比如說『愉快的姆明一家』什麽的,會跑去淳久堂買的吧,肯定是的」【愉快的姆明一家:原文たのしいムーミン一家,芬蘭動畫,後被日本買去版權,講述的是有關河馬一家的童話故事。淳久堂是書店】


    小鬼也說道。補充說一句,小鬼消失了。


    ——


    看著在跑著的電車。幾節車廂連在一起。和那個寒酸的超鄉下的電車簡直不一樣。


    ——


    在東京的始發站的車站大樓裏等著電車。


    東京的車站不安靜。然後我在等著電車。我錯過了坐電車。然後我想喝牛奶想喝到死。下一班電車馬上就會來。然後我在等著那個。


    ——


    「混帳東西」


    罵街的男性(可不是我哦)出現在了眼前。男子醉著酒。


    椎名有希伸出手去。朝著醉漢男的頭。


    「太差勁了!真是的」


    男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伸出去的手在要抓住男子的頭部的途中放下了。


    「怎麽了?」


    「沒有。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不管是做還是不做都是」


    椎名有希如此說道。我沉默著聽著。


    ——


    發出郵件。迴信了。屎一樣的joke又增添了一個。就連自己讀都不會覺得有趣的東西,這樣的。嘛算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有的。


    ——


    「混帳東西」


    罵了出來。錢包裏的百元硬幣沒有了,我在零錢機裏放入了紙幣。百元,百枚。


    「肯定是不行的吧,這樣的」


    投入一百元硬幣讓軟趴趴的娃娃機的抓頭動了起來。這樣的工作簡直就是毫無用處的苦役,我連一個獎品都沒能抓上來而且本來就沒有想要獲取的東西就。花了錢卻僅僅得來了勞累怎麽想都是蠢貨的作為。我到底在做什麽啊?


    椎名有希很可愛。椎名有希很漂亮。椎名有希很性感。椎名有希是最棒。椎名有希是最強。椎名有希是主角。


    「殺了你」


    那個主題公園裏偶然遇見的男子(想象的)說道。


    「哦哦」


    抓頭抓住了獎品。那是個很大的布偶娃娃。露著沒幹勁的黑色眼睛的很大的布偶娃娃。我想因為是在邊上所以才瞄準的這個。不會再會玩這個了,隻是取得這個就是我的全部了,我想要去相信這樣的感覺。


    「那個,給我」


    幼女把我的布偶娃娃奪走了。把破碎的貝殼連接在一起,就掛在了脖子上。呐姆明,這麽叫著我。我才不是什麽姆明也不是『愉快的姆明一家』的作者。


    賣烤白薯的車在慢吞吞地開著。連接著很高的大樓的這個地方不論怎麽看都像是隘口。因為那家夥是從風景中浮現出來的所以我不經意地眼睛就追了上去。所以像這樣看見烤白薯車的就隻有我。在大樓的街道上穿著運動服的男性,還有穿著運動服的女性雖然有好幾個在走著,但都沒看見那輛車。不,是看見了的。也有跑到旁邊去買白薯的家夥。就像是要死一樣的自然。那家夥的眼中並沒有浮現出賣烤白薯的車來。那隻是一個風景。那個,就在看著那樣的家夥的時候,很快的我眼中那烤白薯車也成為的大樓街道風景的一部分而融洽了進去。


    『試驗官』把這個世界的人類殺死了,毀滅了。差不多有七十億左右的人,現在的樣子算是三分之一,還是四分之一?世界第一高的山的高度全部被那個給削平了,以巧妙的狀態形成的神秘的氣氛的湖也完全暴露出來而充分地幹涸了。把西方國家的有曆史的大都市和在那裏的人類一起給毀壞了。


    「啊,我要買」


    大慘事。世界就這樣的,破破爛爛的了。但即使這樣,這個世界上現在還殘活著的十億二十億的家夥們也沒有陷入太大的恐慌之中。昨天也是今天也是,在工作著學習著,或許還有帶薪休假的和無故缺席走到禁止進入的屋頂從製服的口袋裏掏出偷藏著的煙草吸著的。我這樣覺得。


    比想的,比我想的,總覺得,還要頑強啊。不管是這家夥還是那家夥。


    買了白薯。我。


    ——


    抬起頭來也看不完,讓脖子都痛了一樣的超大的建築物的頂端好像有直升機降落了。肯定。


    像是惡作劇一般的很大很大的大樓的在十樓還是二十樓還是三十樓工作著的證劵員踏上了屋頂。風很強。至少比我現在站在這裏的更加強。比車在跑著人在走著的這個地麵更強。


    係著領帶的男子的身體朝著天空拋了出去。男子在掉落。朝著地麵落著。男子死了。絕對的死了。並不是被『試驗官』給殺死的,也不是被椎名有希給殺死的,但作為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一個事件,男子死掉了。


    ——


    我喝著茶。椎名有希在窗邊戴著耳機。椎名有希聽著的聲音我聽不到。我啜飲著茶。


    第十一隻的『試驗官』好像會出現在東京的樣子。所以沒有搬到哪裏去的必要,隻要待在東京就可以了。到第十一隻的那個出現的那天。


    ——


    我做了飯,椎名有希吃了那個。想洗碗來著的卻被椎名有希製止了。椎名有希站在廚房裏洗著碗。我撐著臉看著那個。


    「膩煩了。對你」


    對椎名有希這麽說道然後我被殺死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在現實中發生我是知道的。嘛,大概說來,我在這之後也會和椎名有希在一起的樣子。很開心啊,無限的。


    雖然沒有被拜托但是對於沒有把很大的布偶娃娃當作禮物帶迴來還是有點歉意。被奇怪的小鬼給奪走了這麽說著抱歉的低下頭。沒有低下去是因為撐著臉。沒有低頭的事實讓我自己培養起了罪惡感的嫌惡。培養起來的死了,我看著椎名有希的側顏。


    ——


    椎名有希在『檢查』中,千夏小姐邀請我吃飯。


    和那個女孩能搞好關係真是謝謝了,這樣被感謝到。


    「但是,為什麽有希會對你在意呢。雖然我認為你和有希的喜好是有點不一樣的啊」


    「什麽樣的才算是她的喜好呢」


    「更加這樣的,應該說是老套呢,還是說那種正統派的帥哥,一類的呢」


    這樣啊。就比如說是,是在東京的什麽樂園裏死掉的那個帥哥吧。啊像我這樣的雜魚,絕對不可能成為主角什麽的一樣廚餘家夥被直言說到喜歡什麽的話像這樣可嘉的女孩在這個世界上看樣子是不會有的吧。


    夾起泡菜。咀嚼泡菜。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千夏小姐直接地說道。


    「命運之人,應該是這樣的吧。對於有希來說,你就是」


    「啊原來如此」


    喝蘋果汁的時候嗆著了。


    ——


    拔掉了手機的充電線。叮鈴鈴。


    電話之後再打迴去吧。從這邊。這麽做吧。這樣就好吧。


    從秋天到了冬天。不熱了。不如說冷了。好像要下雨。


    ——


    在東京等著。到第十一隻的怪物出現的那天。


    ——等著,不對。並不是希望到來的。肯定如果能不來就不要來是最好的。但是那家夥會來。明明不想等的卻在等著。變成了等著的事實。裝作不知道是不通用的。但是,和終將到來的那怪物廝殺的並不是我。不要也不用必須去等,的嗎?這樣的理由能夠通用嗎?


    「jesus啊」


    ——


    十一月十一日。怪物沒有降臨。


    十一月十二日。怪物沒有降臨。


    ——


    十一月十三日。怪物沒有降臨。


    十一月十四日。怪物沒有降臨。


    ——


    十一月十五日。怪物沒有降臨。


    十一月十六日。椎名有希的體溫,38.4c。


    ——


    在窗邊喝著茶。苦。沒想到這麽苦。


    打開窗戶。冷。關上窗戶。沒打噴嚏。得感冒的並不是我。但是外麵冷。就是那樣的。穿著一件襯衣出去,看來是不行的。


    「也是啊」


    想清清口。想要把甜美的東西在舌尖翻轉。在廚房的櫃子裏放著糖球。不想去拿。看樣子不是會在這裏站起來了。因為感覺麻煩。


    『來房間』


    從椎名有希那裏發來了郵件。抬起屁股,想著拿些什麽去比較好,但總之還是先到椎名有希那邊去吧。苦茶就苦著喝幹了,千利休被豐臣秀吉殺死了。【千利休:日本茶道鼻祖,被秀吉敕令切腹自殺】


    打開房門千利休,不對是椎名有希躺在床上。椎名有希的房間因為椎名有希的熱度而變暖了。是錯覺嗎?毫無意義的描寫啊真的。


    「沒力」


    椎名有希這麽說道。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床的上方向下看著椎名有希。用手取過在枕邊的塑料瓶。運動飲料差不多被喝完了一半。


    「沒問題嗎?」


    「才不是什麽沒問題呢」


    「是嗎。也是啊。那也是當然的啊」


    椎名有希用得了感冒的人類的眼神,抬頭看著非常活蹦亂跳的我。身體狀況不好的有希看去也是有些撫媚的可愛。太棒了。太完美了。魔幻現實主義。


    「來」


    把體溫計遞了過去。椎名有希把那個夾在腋下。我認為很工口。太棒了。勝利了。全戰全勝的勝利啊。


    「沒力。身體還有,頭」


    「沒問題嗎?」


    「才不是什麽沒問題呢」


    「是嗎。也是啊」


    我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地站著。在床邊。木頭人,但是那個頭也不是這麽大的啊。


    伸出手。朝著椎名有希的頭。抓住變得濕濕的冰枕。然後另一隻手把也變得濕濕的塑料瓶拿著。變得濕濕了的是在剛才就注意到了的。費了兩遍事。我真是呆子。iq為零啊。


    「你要去哪裏啊,幽玄」


    「去拿新的來哦。這個,和這個」


    「不用了。不用去拿了,不要走」


    被挽留真是高興。挽留人的椎名有希很可愛。所以我留在了房間裏。在墊子上坐下來的時候,體溫計響了起來。


    椎名有希看著體溫計。椎名有希把體溫計丟開了。這樣一連串的動作我在距離稍微遠的地方看到了。我沒看到體溫計的示數。而且錯過了詢問的機會。把微溫的飲料放在嘴邊。果然是微溫,而且還很甜。


    因為季節變化而得了感冒。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肚子,不餓嗎」


    「不餓」


    「雖然有做了粥來著的。要拿來嗎」


    「不用了。現在不想吃。現在,就在這裏吧」


    啊,我明白了。既然是希望的話就算是被窩也會鑽進去的。我迷戀著椎名有希。比起昨天來今天更加的,比起今天來明天更加的,這樣的。


    在地板上盤腿坐著,我什麽也沒幹。隻是像是一個笨蛋一樣的無聊地看著椎名有希。反正不管我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是一個愚蠢的傻蛋吧,有著大個兒身體的木頭人,又或者說是泥偶人。但是嘛,根據某個主要的宗教,人類什麽的本來就隻是神明捏泥土所創造出來的存在。


    那麽,『試驗官』是神明嗎?還是說有把『試驗官』用下巴一樣支使的存在,而那個就真的是所謂的神明嗎?


    「阿嚏」


    打了噴嚏。沒有得感冒的我。多少有點滑稽的感覺但是椎名有希沒有撲哧一笑。我也沒有笑。在房間中,應該是家中真是安靜。打噴嚏的餘音很早就消失了。


    我在喝著運動飲料。


    從被子裏,椎名有希伸出右手來。用手招唿著。把坐起來的靠過去的我的手抓住了。椎名有希的手很熱。比我還要的。然後,過了一會兒後,椎名有希的手放開了。


    「小的時候,在得感冒的時候,因為身體狀況不好還有點高興。因為可以不用去學校了」


    「啊,我也是哦。lucky的感覺啊」


    這是個讓人高興的共通點啊。作為主人公的椎名有希和作為小角色的我之間發現了共通點。


    但是這樣的不隻是隻有我和椎名有希而已,誰都是這樣的。這話早就有的了啊。從心底的。


    「總覺得,像現在這樣子感覺很不錯呢。明明都已經不用去學校來著的」


    這麽說到,椎名有希輕輕笑了起來。我在床的上方看著椎名有希。一邊在地板上盤腿坐著。


    打哈欠了。但是太好了。並不想去忍耐住。


    「幽玄。對於幽玄,我會守護你的。絕對的」


    「……哎呀,真是讓人害羞呢」


    真的嗎。我撓著頭,椎名有希閉上了眼睛。聽著椎名有希的唿吸聲,我站了起來。去取新的冰枕和飲料。走廊很冷,而且我像是在鬧別扭一樣故意慢騰騰走著。笨蛋啊。真是個笨蛋啊。打不出噴嚏。在走廊上並沒有什麽『試驗官』什麽的。如果有的話就困擾了。秒殺。一秒鍾我就會變成屍體。像哥哥和妹妹一樣。


    椎名有希得了感冒真是lucky,我並沒有這樣去想。一起生活的話像這樣的時候,像這樣的事件總會到來的我很清楚地明白。如果昨天有輕微的吵架的話,那部分在今天的看護上也許會更加有效的產生出甜蜜的事件也說不定。如果變成那樣的話,這也許也可以說是lucky的事情吧。


    「哇」


    嚇一跳。幾乎擦著眼球的飛過一隻蒼蠅。


    「…………」


    稍微有點虛張了。雖然還沒到說謊的地步,但這果然這也完全並不是不能想成是走運的。椎名有希發燒了。雖然明白這樣的時候總是會有的,但是我覺得這也讓人高興。


    所以又怎麽了?


    我在做什麽嗎?


    啊,對對。冰枕。還有喝的。拿運動飲料。


    迴想起椎名有希的睡顏來。迴到房間去的話又能看到。激動不已了。到一直哼著一首歌的程度。像是經過了十年的跳著走擦著腳一樣。擦著的時候就不禁停住了,然後重新思考起來。和可愛的女孩在同一屋簷下生活的事實。對於這樣happiness的事情。


    「“幸福”?那樣的單詞就讓狗去吃吧!」


    這也許是父親說的話也說不定。話說迴來這會在實際中說出來嗎。就像是在麵對著電影和小說什麽的一樣去生氣。到底是為什麽會那樣生氣啊,那家夥。


    再一次開始走了起來。抱著


    的冰枕和握著的寶特瓶,讓這十一月一樣的寒冷的空氣中也有了略微的寒氣。


    打開房門眼睛重合了。椎名有希半睜著眼。


    「啊嘞,不睡了嗎」


    「睡了。剛剛,起來的」


    「啊,是嗎」


    「擅自跑到哪裏去可是不行的哦。幽玄」


    看上去很困的椎名有希cute而又marvelous並且很迷人。就算一直看一千秒也不會膩,但是無論怎樣都要眨巴眼睛才行。作為生物。


    我看著椎名有希。一邊眨著眼。


    椎名有希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幻聽還是什麽的聽到了時鍾的聲音。指針轉了一圈。兩圈。一百圈。兩百圈。一千,應該還沒有到吧。


    「哦,yes」


    就算是這樣看著,不管是這麽看著,椎名有希都是稀有的可憐的美少女。並不誇張。可愛的臉。色氣的身材。在那身體裏,有著可以把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不管是這個還是那個的都敵不過的怪物們殺死的力量。這看不出來。雖然看不見但就是這樣。


    心髒一下子絞緊了。就像是屁股穴一樣。


    服了,真的。


    椎名有希很強。比這個世界上的誰都厲害。


    我不管是拳擊還是柔道還是無規則打鬥,或者是廝殺都無法很好地做到。隻是個sitenn而已。馬上就要到seventeen了。我和椎名有希不同。椎名有希到現在為止守護住了幾十億人類的生命,雖然在其中也殺死了差不多幾百萬之一的人數的人類。在那其中的五個人,是我的family。


    牆壁邊靠著金屬球棒。在那旁邊攤放著的是黑色皮革的球棒套。


    枕邊的寶特瓶。幹掉的冰枕。充電完畢的手機發出鈴聲。掉落的毛發。桌上的圓珠筆。


    這個少女殺死了『試驗官』。命懸著。廝殺著。


    「不用去也可以」


    我沒有說出來。就算說了也沒問題的。就算說了,椎名有希也會去的所以這樣的台詞雖然隻有些許但也能讓我安心一些。不想試著去說。不壞的situation,我想可以成為風景。沒有被收迴外套裏的體溫計仍然表示著error,我和椎名有希和以外的其他什麽都,都對這不理不睬。


    關上了桌子上的台燈。看向窗外。看著東京的天空。看著在東京的夜空中漂浮著的第十一隻的『試驗官』。模糊的輪廓,有著不易分辨的色調。明明就不可能看錯成其他什麽的。


    我抬頭看著怪物。追隨著那閃動的輪廓我的視線在移動著。如果疲倦了的話就用手指揉揉眼角。


    「不要去的話也是可以的啊。今天」


    我這麽說道。把球棒拔出來遞給椎名有希。


    「謝謝。但是,要去。要去殺死」


    乘著愉快的口氣我抓住了椎名有希的手。挽留著椎名有希。椎名有希的手很燙。沒有抓住的那隻手握著金屬球棒。已經。業已。


    「沒問題。我不會輸的,我想的話」


    我明白這個。比起椎名有希我更加這樣想。椎名有希是不會輸的吧。怪物被殺死,然後椎名有希迴到這裏來。但應該會受一兩個傷的吧。不管怎樣是得感冒了啊。就像是得了感冒一樣,比平時要更加遲鈍的動著和怪物廝殺,比平時更加容易被打到吧。因為發燒而精神恍惚,我把那搖晃著的身體接住了,像這樣的事情也許會有。我也許會乘機嗅著椎名有希的身體和頭發的香味也說不定。那個也嘛,是幾小時後,幾十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不是現在。斷乎不會是現在會發生的事件。


    「幽玄,我會來守護的。絕對的」


    「啊」


    手放開了。怪物叫了起來。齒輪傾軋過的聲音響起。


    「不要勉強哦」


    「嗯」


    「路上小心」


    「我去了」


    ——


    第十一隻的怪物的身體上散落下星星。飛散的星星從空中落下把東京點燃了。毀滅著。像是惡作劇一樣的很高很高的大樓崩塌了。有著色彩繽紛的房頂的住家破碎了。在東京的正中央,王所居住著的森林燃燒起來了。


    椎名有希揮下金屬球棒。第十一隻的怪物從天空落下。天空中的是和怪物無關的星星。


    我走出房間。


    早就走出了房間。在一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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