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簡單輕易地幹掉自己,至少在這一場不會。要不要放棄,讓對方折磨一翻?”言宗思索著,他不太想凸出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p>


    “如果折磨得太慘,後續自己會失去主動,很可能被玩死,雖然現在能掌握的主動也不多。”</p>


    言宗瞬間成思考,眼神稍有閃爍。就這個瞬間,便被嗅覺靈敏的鬣狗捕捉。鬣狗一直在尋找機會出手,機會出現立馬就發起了攻擊。</p>


    他舉起劍尖直刺,劍尖對準了言宗的喉嚨。這是虛晃的一劍,動作就像是神經反應一樣速度很快。</p>


    言宗上步俯身,揮動手中的苦無。苦無劃出一段扭曲的空氣——劍氣或者說是意念。扭曲的空氣穿過鬣狗的腰間,鬣狗跨出半步劍尖指著前方。</p>


    言宗從鬣狗身邊走過,鬣狗保持著攻擊的動作。這家夥很強反應很快,如果不是言宗掌握感之力單憑技巧未必能贏。</p>


    這就是真劍角鬥的事實情況,言宗也會受傷。技巧的碰撞萬一有失誤至少是受傷,失誤往往是意外造成的,而意外是不可空的。</p>


    言宗習慣性地一甩苦無,旁邊的鬣狗撲倒在地,有液體從身下流出來。看台上寂靜一片,解說張著剛想解說的嘴,腦子裏的想象和現實出現了衝突。</p>


    “喔哦……”</p>


    看台上在沉寂了稍許後,爆發出了強烈的歡唿。歡唿聲中鐵鏈紮入言宗身體,黑色迅速覆蓋,隻留下半張臉還是原來的顏色。</p>


    黑色的鐵鏈其實是儀式,就是為了給戰鬥做點點綴。每次釋放有點放野獸的意思,也給人一種肉眼可見的期待感。</p>


    “瞬間……就被幹掉,”解說結結巴巴的,“這著實有點意外!”</p>


    “是啊,接下來……?”另一個解說看了一眼麵前寫著對戰表的紙。</p>


    “接下來沒有天狗的事了,是我們新的挑戰者赤牛!”</p>


    言宗疲憊地迴到他的牢房,站在淋浴下衝著涼。這裏沒有溫水,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馬桶。上次和自來也簡單地聊了兩句後,就再沒派過蛤蟆過來。</p>


    隻能簡單的衝個涼,這裏沒有熱水也沒有沐浴露連肥皂也沒有。躺在床上望著頭上的通風管道出神,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p>


    送餐的人把食物推進牢房,還送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白色的粗麻開衫短袖和白色粗麻短褲,食物也比先前豐富了很多。居然有一隻整雞。</p>


    衛生間裏又發出了砰的一聲,馬桶蓋蓋上一隻蛤蟆落在旁邊。蛤蟆輕車熟路地跳到了言宗床邊,猛地跳起想要跳到言宗臉上。</p>


    突然一隻手揮起,還在空中的蛤蟆被一把抓住。言宗即使睡著了也不要想輕易襲擊他,當然也有睡得太熟的時候。</p>


    “老哥你怎麽老是喜歡往人臉上跳?”言宗把自來也隨手丟到一邊坐了起來。蛤蟆在空中一個翻身爬在地上,與言宗麵對麵。</p>


    “看你還在睡覺。”</p>


    “這兩天我又聯係了幾個人,大家一致認為想要逃走有個兩個方法。一是解開咒印強行闖出去,二是偷偷逃出去比如從下水道。”</p>


    “從下水道要怎麽逃出去?通風管道不行嗎?”言宗脫口而出不需要思考。解開咒印逃出去,這點隻要不傻都知道。</p>


    “我隻能把你們變成蛤蟆。”</p>


    “不過咒印太強現在我做不到,就連逆通靈術也沒辦法救我。”</p>


    “那你怎麽召喚出的蛤蟆?我了解通靈術,所謂的逆通靈術隻是站在人的角度看。”</p>


    “通靈術屬於空間忍術,這咒印還沒強到能隔絕空間的地步。”自來也解釋道,“咒印改變了目標。”</p>


    “通靈術雖然可以選擇通靈目標,但也要目標願意才行。所以在蛤蟆通靈我的時候,咒印幫我做了選擇通靈過去的可能是我的頭發,也可能是我的血。”</p>


    “而我被咒印束縛,隻有不多的查克拉可以使用。並且通靈術的消耗也很大,所以我隻能通靈來一隻小蛤蟆。在他身上施展這個簡單的術,還持續不了多久。”</p>


    言宗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要先解開咒印才行。”</p>


    “並不是!”</p>


    “我聯係到的人中有個鬼燈一族的家夥,他能把別人的查克拉任意聚集。隻要聚集足夠多的人,我就能施展忍術躲進蛤蟆肚子裏。”</p>


    “人夠嗎?”</p>


    “人夠是夠,就是很多人不願意配合,沒多少人會相信我出去後還會來救他們。而且還必須要冒被發現的風險,我們必須要聚在一起才可以施展。”</p>


    “你的意思是,你要先逃出去,然後才來救我們?”</p>


    “沒錯,我需要在外麵找人幫我解開封印,時間、機會、人手都是我們需要的。”</p>


    言宗沉默要不是了解自來也,他肯定不會相信自來也的話。何況其他人,估計願意相信的人不是孤注一擲,就是逗他玩兒。</p>


    “而想要聚在一起就必須打破牢房牆壁,這會造成很大的動靜。我們必須要在守衛趕來阻止前完成,至於留下的人都是競技場的財產,不會受什麽懲罰的。”</p>


    言宗思考了一會兒:“人的話……,我隔壁鄰居可能會起到點作用。”</p>


    “老兄,”言宗望著一邊自顧自地說道,“如果你能起到作用就敲三下欄杆。”</p>


    “嗯……?”自來也聽明白了言宗的話,但搞不清言宗在和誰說話。</p>


    言宗轉過頭望著蛤蟆,把食指豎在嘴巴前麵示意自來也安靜。沉默沒幾秒,就聽見三聲用手指敲擊欄杆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很清脆。</p>


    “這是?”</p>


    “是我隔壁的鄰居,聽力很好。”言宗道,“他聽見了我們上次的對話,想要加入我們。”</p>


    “我去找他聊聊。”蛤蟆說完便從牢房柵欄跳了出去。</p>


    言宗目送蛤蟆離開,雖然雙方隻隔了三米。但大張旗鼓的討論交談,未免有點兒猖狂了。</p>


    言宗靠在牆邊端著餐盤吃著食物,他在奇怪這頓飯為什麽比之前豐盛。是因為自己贏了?還是因為這是最後一頓?而且還有幹淨的衣服。</p>


    言宗想不透這是怎麽迴事,他集中注意力聽著隔壁的動靜。什麽也聽不見,顯然自己的聽力沒有鄰居那麽好。</p>


    不久後蛤蟆迴來了,自來也帶迴來一些消息:“隔壁的鄰居叫蝙蝠,顯然是他的綽號。他有個叫赤牛紅頭發的兄弟,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如果可以當然是裏應外合。”</p>


    “赤牛……”言宗拿著雞腿頓了一下,“紅頭發叫赤牛的家夥我見過,和我一起來的。”</p>


    “他是自願,好像待遇和我們不一樣。”</p>


    “那應該是挑戰者,以後我們可能會遇到。但最好別遇到。”</p>


    “為什麽?”</p>


    “競技場必須要有個勝負,輸的那方至少要重傷才可以退場。”</p>


    言宗沉默沒有說話,咬住雞腿撕下一大塊肉。蛤蟆看著言宗沒有離開,沉默了半晌後說道:“差點忘了,你要參加十三大決戰。”</p>


    “嗯?”言宗顯然不懂也不知道。</p>


    “就是打十三場,全勝你就可以離開了。”</p>


    “你打過?”</p>


    “顯然沒有,聽送飯人說的。”</p>


    “他們不會放我離開的。”</p>


    “為什麽?”</p>


    “我去了趟家康的老巢,給他們找了不小的麻煩。”</p>


    穿過幾扇小門,走過幾截通道。到了一處大廳大廳裏什麽人都有,高矮胖瘦男女老幼。</p>


    大廳裏擺著長桌,有個吧台吧台前坐著幾個客人。紅頭發的男人走進這裏,立馬就吸引了目光。</p>


    帶赤牛來的人沒有交代什麽,就給他指了一下吧台。赤牛很識趣地走向吧台,吧台的酒保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p>


    “要來點酒?”</p>


    “不了,謝謝!”</p>


    “沒毒,我們這裏比你想象的公平,沒有傳說中的那些黑幕。”酒保笑著給赤牛倒了一杯酒。</p>


    赤牛抓著酒杯小抿了一口,大手把杯子整個遮了起來。酒保看見了也沒說什麽,赤牛喝沒喝不重要。不過是招待客人的禮節而已,客人不喝就算了。</p>


    “我第一次來這裏,我怎麽才能參加角鬥。”赤牛握著杯子說道。</p>


    “這種東西在這裏的人,隻需要一杯酒他們誰都能告訴你。”酒保聳了聳肩雙手分開按在桌上,“不過你要是能請我一杯,我也可以告訴你還可以更多。”</p>


    赤牛從屁股上的口袋裏掏出一些錢拍在了桌上,酒保抓著錢丟進了吧台下的桶裏。</p>


    “這裏很少有免費的東西,不過隻要你有錢這裏有你想要的所有東西。”</p>


    “嗬嗬,大名位置也有?”赤牛不屑地笑了笑。</p>


    “大名有什麽意思?我們這裏的人更想當土影。”酒保微笑著看著赤牛。</p>


    “老兄,說吧你來有什麽目的。”酒保微笑著轉過話鋒。</p>


    “怎麽說?”</p>


    “老兄,來這裏的人都是帶著目的的,有的為了享受,有的單純是為了錢,還有為了鬧事來的。”</p>


    “我們最喜歡的就是鬧事的家夥,他們總是能給我們帶來點意外和樂趣——還有錢!”</p>


    “你們這裏錢真的能辦到任何事?”</p>


    “大多數!”</p>


    “能買到人嗎?”</p>


    “那就要看什麽人了,像大名土影這種就不行。”</p>


    “你們這裏的囚犯呢?我需要買個人給我做保鏢。”</p>


    “沒問題,不過有的囚犯不行。”酒保說著從吧台下拿出一個皮殼本子,翻了翻指著自來也的名字說道,“這家夥就不行。”</p>


    “本子給我看看,這些家夥有什麽能力?”</p>


    酒保給赤牛介紹著那些可賣囚犯的能力,當酒保介紹到蝙蝠的時候。赤牛冷靜地聽完,指著蝙蝠的名字果斷地說道:“就要他。”</p>


    “行,三億兩。”酒保直接拍板,也不懷疑什麽的。</p>


    家康的家底大,沒有幾個人能在土之國翻起風浪。就連土之國的岩隱村都和他有合作,接一些戰鬥外包什麽的。</p>


    “我隻是買個保鏢而已,外麵一個忍者的命貴點也就幾千萬兩。”</p>


    “我知道,所以才有很多人願意在這裏賣命。”</p>


    “能便宜點嗎?”</p>


    “你出個價。”</p>


    赤牛沉默地低下頭考慮到自己沒多少錢,也是要參加競技場戰鬥的。三億兩這個價格肯定出不起,最多接受一億兩,還要戰鬥估計才能補齊。</p>


    “一億兩。”赤牛抬起頭下定了決心。</p>


    “成交。”酒保一口答應。</p>


    赤牛望著酒保楞了半晌,看著酒保得意地望著他笑。赤牛低下頭望著麵前的酒杯,握緊了放在旁邊的拳頭。他想要發怒,可這隻能幫倒忙。</p>


    他和蝙蝠在戰亂中相識,在別人手下幹過傭兵。看過別人高高在上的享受,也高高在上地欺負過別人。</p>


    隨著年齡的增長,發現像以前一樣戰鬥下去沒有好結果,早晚有一天會死——能活到現在也算是運氣。</p>


    兩人打定主意,用傭兵賺的錢做點生意。可就像是命運注定一樣,做點生意還要被欺負。最後沒辦法,隻能重操舊業。</p>


    不過這次蝙蝠決定不再給別人打工,他決定組建一個他們的傭兵團。說起來容易,等真的做起來到處都是問題。</p>


    沒有工作沒有錢賺,還不如自由傭兵。可現在幾大國都很和平,大工會都找不到什麽工作。</p>


    兩人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選擇先提高自己的實力。他們去了趟土之國,好不容找到了岩隱村。蝙蝠用他的能力,成功偷到了岩隱村的一些秘術。</p>


    之後兩人在風之國和土之國之間的熊之國建立了勢力,和平時就做點小產業維護一方安定培養點手下。戰時就做傭兵賺點錢,繼續發展產業。</p>


    可和平年代內卷是常態,想法和他們一樣的人不在少數。挑戰者挺多,一路打下來隻能勉強站住腳。</p>


    最近風之國的地下勢力擴張,就把他們給端了。蝙蝠被俘虜賣到了土之國,赤牛負傷逃脫。</p>


    “老兄,我們老板不差錢,可以賣也可以不賣。”酒保不用看也知道對方在生氣。價格是他亂開的,對法生氣也很正常。</p>


    不過事實也和他說得一樣,赤牛沒有選擇權。囚犯是競技場的資產,能賺錢的那種。賣出隻是為了快速迴籠資金,言宗造成的損失可不小。</p>


    “我看看還有別的人沒有。”赤牛在裝,他不想讓酒保看出他是為了蝙蝠來的。</p>


    可人家酒保已經從他反應中看出來了,不過依舊是無所謂。不能賣的是不能賣的,能賣的價格好都可以賣。本子上寫的不是人名,是資產的名字。</p>


    聽酒保把人介紹完,赤牛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喝了口酒抬起頭看著酒保:“我錢不夠怎麽辦?”</p>


    “你來對地方了,我們這裏所有東西都有用完的時候,就是錢永遠也花不完。”酒保誇張了一點,但格鬥的確是掙錢的。</p>


    “我該怎麽做?”</p>


    “肯定是參加競技場戰鬥了,賣命的那種。如果你決定了要參加,就找那邊的那個人。”酒保指了一下獨自坐在牆邊的男人。</p>


    赤牛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幹瘦的中年男人,穿著很得體看上去有點斯文。樣貌放在外麵沒什麽特別的,但是放在這個兇狠的酒館就格格不入了。</p>


    赤牛一口喝幹了酒走向那個男人,整個酒館吵吵鬧鬧的。這些在這裏賣命賺錢的人,喝了點酒很容易就會放聲說話。</p>


    “老兄,我想問點關於競技場的事。”</p>


    斯文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他前麵擺著報紙。男人透過眼鏡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那頭紅色的長發十分惹眼。</p>


    “你是漩渦一族的人?”斯文男人問道。</p>


    “我說不是你信嗎?”</p>


    “我隻是好奇,”男人笑了笑,“你想問點什麽?”</p>


    “怎麽掙錢?”</p>


    “打得越多,錢越多。具體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會有人提前通知你。”</p>


    “那什麽時候開始?”</p>


    “看情況,不過你可以找個地方先住下。我們這裏提供住宿,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p>


    “多少錢?”</p>


    “很便宜,一千兩一天。”</p>


    “吃怎麽辦?”</p>


    “你確定要參加嗎?”斯文男人問得詳細。</p>


    “啊!”赤牛點了點頭。</p>


    “跟我來邊走邊說,”斯文男人說著站了起來,赤牛跟在後麵向著一個方向走去。</p>


    “吃飯洗澡這些,花錢就行。”斯文男人迴過頭邊走邊說,“你必須要知道的是,競技場的人服務人員這些都不能碰。做的不對你可以投訴……”</p>


    一個喝醉的家夥猛地起身,和另一個家夥突然吵了起來。他沒有注意斯文男人,斯文男人正在和赤牛說話,他直接撞在了那人背上。</p>


    喝醉酒的家夥憤怒地轉過龐大的身軀,想看看到底是誰想找麻煩。男人一臉兇惡地望著那張帶著眼鏡略顯斯文的臉,斯文男人目光透過眼鏡望著對方。</p>


    周邊的人很快就被吸引,懷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法,馬上就有人起哄:“胖子打他,別怕不就是個帶眼鏡瘦子嗎!”</p>


    “你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撂倒。”</p>


    起哄的話全都傳進了長相兇惡的胖子耳中,他看著麵前的這個瘦子。這裏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他是負責報名和傳遞競技場戰鬥工作的。</p>


    胖子不敢動手,吵吵架可以打架是不被允許的。何況對方還是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完全受競技場方麵保護。哪怕是個掃地、洗碗、端盤子的,他們也不能出手。</p>


    沉默了好一會兒,男人兇惡的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恭敬地讓開了一條路。</p>


    斯文男人沒有理他,他們也不能仗勢欺人。他繼續對赤牛說道:“我們這裏不能打架,如果真有矛盾需要打一架。”</p>


    “找到你能看見的任何一個服務員,都會帶你們去報名參加角鬥。無非就是再加一場而已,不過贏了也沒錢!”</p>


    “還有你們的自由度很高,除了不能去的地方都能去。”</p>


    “哪裏些地方不能去?”</p>


    “有人禁止你去的地方都不能去。”</p>


    赤牛點了點頭,跟著男人到了開房登記處。男人交代完就把赤牛交給了前台,前台的女服務員非常禮貌地帶著他去了他的房間。</p>


    “好了這就是您住的單間。”一個女服務員指著牢房一樣的房間說道。</p>


    赤牛看著一根根鐵條排出的柵欄,柵欄上有一扇鐵門。兩邊有收起的黑色窗簾,其他設施和言宗住的地方一模一樣。</p>


    “這不是牢房嗎?”赤牛看著女人想讓她給自己解釋一下。</p>


    “這就是您要的一千兩一天的房間,如果您需要更好的需要到前台登記。”女人保持著微笑平和地解釋道。</p>


    “算了。”赤牛擺了擺手——無所謂的東西。</p>


    “這是您的鑰匙,通道裏的安保會保證您睡覺的安全。您可以自由活動,吃飯需要去餐廳,洗澡可以在房間也可以去澡堂。”女人把鑰匙交給了赤牛。</p>


    到處是擺放武器的架子,亂七八糟的武器丟在長桌上。生鏽的破損的,各種武器應有盡有。</p>


    赤牛從長桌上隨便拿起一把武器,一把被砍得滿是缺口的刀。隨手把武器丟下,又拿起一塊盾牌。盾牌上還卡著一截兒鐵片,好像是斷掉的劍尖。</p>


    “這些武器還能用嗎?”赤牛疑惑地看著一邊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很普通他是這裏的老板,武器店的老板,不過店和店裏的東西都歸競技場所有。</p>


    “能不能用還是要看人,我就見過有人用劍柄把人砸死的。”中年男人聳了聳肩,“你看這裏的武器都有柄。”</p>


    “我隻能在這裏麵挑?”</p>


    “花錢的話,架子上的武器;起爆符手裏劍都可以有。”</p>


    “要是我買個幾百張起爆符不就直接贏了?”赤牛望著老板。</p>


    “有上限的——起爆符上限五張,手裏劍十個,苦無六個。”老板道,“如果什麽都不帶,獎金可以增加百分之三。”</p>


    “你這一場的獎金是,一百萬兩。”</p>


    “連勝呢?”</p>


    “最終獎勵的百分之三。”</p>


    推開們就是一股熱浪襲來,言宗退場赤牛入場。場中的空氣都在扭曲,地上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玻璃化後的沙土,像白糖一樣混在沙土裏。</p>


    赤牛眉頭緩緩皺起,競技場沒他想得那麽容易。搞不好自己也會交代在這裏,他不想和使用這種火遁的人為敵。</p>


    對麵的大門打開,出來了一個男人。兩條手臂都是黑色,那雙黑色的拳頭仿佛能打碎一切一樣。給他增添了幾分兇悍,不過事實上那是束縛的咒印。</p>


    男人二十來歲長相清秀身材消瘦,敞開的灰白色亞麻短袖開衫露出了結實腹肌。這男人一出來,看台上就爆發了女人的尖叫。</p>


    青年是女人們喜歡的類型,是男人們討厭的類型。男人們黑著臉,厭煩地瞟了一眼身邊的女人。</p>


    青年高舉著雙手迴應著女人們的歡唿,女人們更加興奮。男人壓了壓手指發出哢哢聲,挑釁地向赤牛揚了揚下巴。</p>


    赤牛不屑地笑了笑,他是拿命換吃食的。不用女人非要喜歡他,他在熊之國的時候隻要拳頭大不缺女人。</p>


    赤牛舉起手向女人們豎起了中指,另一隻手套在上麵。用極其不雅甚至下流的動作挑釁,女人們瞬間被激怒謾罵聲四起。手裏有什麽就扔什麽。</p>


    亂七八糟的東西,包括紅底的高跟鞋全丟向場內,但全都被結界擋在了外麵。男人們打心裏高興,就是不敢發作。</p>


    “聽見了嗎?”青年囂張地說道,“你聽她們讓我幹掉你。”</p>


    “說實話,你真不該因為嫉妒去挑釁她們。這讓我不得不因為取悅她們而幹掉你,本來我打算饒你一命的。”男人露出惡狠狠地笑容,這讓他說的話難以令人相信。</p>


    “嘿嘿,我最喜歡的就是摧毀別人的希望幻想這一類東西。”赤牛同樣惡狠狠地笑道。敢來參加這個競技場的人,沒幾個是善茬。</p>


    青年以極快的速度瞬間出現在赤牛麵前,狠狠地一拳打在赤牛臉上。赤牛旋轉著飛來出去,在地上砸出幾個淺坑才停下。</p>


    “速度很快的一拳,居然把挑戰者給打飛那麽遠。”</p>


    “看來這個挑戰者隻是看起強壯而已。”兩個解說你一句我一句解說著戰鬥。</p>


    “怎麽樣,我硬嗎?”青年得意地說道。</p>


    “你就用這個應付女人?”赤牛一個翻身從地上跳起一點事也沒有,“能行嗎?”</p>


    “那你試一試這個!”</p>


    男人再次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赤牛麵前,拳腳像是暴風雨在猛刮一樣打在赤牛身上。</p>


    赤牛站在原地抬起雙手護著頭和兩肋,對方的攻擊不僅快力量還強。</p>


    “出現了,體術,連續暴打一分鍾。”</p>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出了這招。”</p>


    “還記得上次全接下這招的家夥被打成了全身粉碎性骨折,現在還在醫院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p>


    青年越打越奇怪,對方居然一動未動。他的拳腳有多重他清楚,一般人根本防不住。即使防住了也未必能抗住,即使抗住了也未必能一動不動。</p>


    青年咬著牙再次加大了速度和力量,把力量和速度提到了極限。可赤牛站在原地依舊一動不動,直到他看到對方的皮膚裂開才鬆了口氣。</p>


    “這家夥居然一動不動,不知道能不熬過一分鍾。”</p>


    “有點意思,這家夥好像並不弱。”</p>


    黑色的暴風雨刮了一分鍾,女人們就尖叫了一分鍾。青年跳開撩了撩額前的卷發,一頭到肩的黑色卷發讓他多了幾分女人的媚。</p>


    “軟綿綿的像個女人,跟你的長相一樣。”赤牛放下雙臂譏諷地笑了起來,身上的皮膚像是土殼一樣裂開脫落。</p>


    “看來,你也會土遁。”</p>


    “還行,比你的加重岩、輕重岩厲害點。”赤牛望著青年笑著說道。青年輕佻的眉頭變得沉重。</p>


    赤牛看穿了對方的招式,對方先是用輕重岩變輕自己提升速度,然後再瞬間使用加重岩加大重量,以此來提升破壞力。</p>


    “不錯,看你能不能接住接下來的一輪,這次可有三分鍾。”</p>


    “哈哈哈……,三分鍾?”赤牛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那瘦弱的身子,真該補一補了。”</p>


    青年沒有說話,用嘴叼下手腕上的皮筋。仰頭搖了搖腦袋帶動蓬鬆的卷發,引得女人們發狂般的尖叫,像一群春天的母猴子。</p>


    青年把頭發紮了起來,看台上的女人們像是母猴子一樣蹦跳。</p>


    “看來,我們的‘巨星’要認真了。”解說看見綽號巨星的青年紮起了頭發,知道他要火力全開了。</p>


    “我可要認真了。”青年對赤牛說道。赤牛不屑地蹦跳著,身上的土甲隨著運動不斷剝落。</p>


    兩根黑色的鐵鏈,從上方的結界伸出紮入‘巨星’的後背。巨星慢慢升到空中,雙手臂上的黑色迅速退卻。</p>


    赤牛沒有在這個時機發起攻擊,來的時候有人跟他交代過,不能在這時候動手。原因也說了,是因為要保證精彩。</p>


    巨星從天而降,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他從地上緩緩站起,慢慢抬起頭用兇狠的眼神看著赤牛。</p>


    赤牛皺著眉頭,不知道他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麽用。就在赤牛疑惑的瞬間,對方再次衝到他麵前。</p>


    舉起拳頭就要打出第一拳,起手的一拳就瞄準了赤牛的腦袋。赤牛沒有像剛剛一樣防禦,他的手在巨星眼中放大。</p>


    巨星惶恐地睜大眼,正在尖叫的女人們張著嘴,尖叫聲戛然而止。</p>


    嘣的一聲,結實的地麵崩裂。青年被赤牛抓著腦袋按在地上,女人們捂住了嘴不敢發聲。</p>


    全場安靜了幾秒,男人們一下就爆發出了劇烈的歡唿。一個男人高舉著雙手叫著好,身邊的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男人立刻就乖乖地坐了下來。</p>


    “你怎麽是這樣的人?”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說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哥哥可是被那種粗魯的家夥按在地上了。”</p>


    “好了寶貝,我錯了,我錯了。”女孩兒身邊的男孩兒立馬道歉,“這該死的紅頭發,真的是太可惡了。”</p>


    “怎麽沒有直接幹掉那個家夥,給我幹掉他。”男孩兒在心裏呐喊。</p>


    青年不可思議地睜著一隻眼睛望著抓住他臉的男人,男人正望著他惡狠狠地笑。</p>


    “剛剛土甲妨礙了活動,抱歉讓你受累了。”</p>


    巨星的臉被抓住,一隻眼睛被壓著睜不開。隻有一隻眼睛從指縫間看見了男人眼中的殺意,感覺抓他臉的手越來越用力。他開始慌亂地揮舞著四肢,就像是被按住的蜘蛛。</p>


    “土遁·加重岩之術。”</p>


    赤牛用力一壓一捏,地麵以這裏為中心向四周崩裂。看台上正在慶祝的男人們瞬間安靜,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一樣。</p>


    巨星高舉揮舞的四肢突然一頓,然後脫力地摔在地上。</p>


    “哇喔……”</p>


    剛剛被女人瞟了一樣就慫了的男人立刻站起,也不管身邊女人的白眼高舉著雙手揮舞。</p>


    “幹掉了!”</p>


    剛剛在心裏呐喊的男孩兒猛地跳起,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裏話喊了出來。身邊的女孩兒看著他,委屈的眼淚直接滾了出來。</p>


    蹲在地上的赤牛用巨星的衣服擦著手,心想剛剛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過了。這會不會招來麻煩?</p>


    不過自己真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女人總是對他們趨之若鶩。</p>


    “額……”身材巨大肥胖的將軍坐在床邊,看著前麵的轉播器皺著眉頭。</p>


    “可惡的娘炮,又少了一個賺錢東西。”將軍按住蹲在前麵女人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p>


    良久胖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對麵前的女人說道:“去打聽一下那個紅頭發的家夥需要什麽。”</p>


    “是!”女人擦了擦嘴站起來鞠了一躬。</p>


    注:學習做二級市場分了不少心神,有點耽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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