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辦法,現在大家都不甘心一個外來人得到軒轅珠,不如我們各自迴門派稟告這則消息,定不能讓那小子喬喬得到這至寶!”


    “說的對,就算他到時不交出來,嗬嗬,我們樓蘭各大勢力,能讓他輕鬆離開?”


    古城中心地帶,一座建築屹立在此,雕龍畫鳳,處處顯露奢華,從朱紅大門路過的修行者不時羨慕的看著這座宅子。


    四座石獅子威風凜凜,紅燈籠高掛,足有二十位黑衣人在外巡視著,明顯是這家宅子的手下,牌匾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敬遠王府。


    樓蘭古城的統治者,便是這敬遠王,他沒有自立為帝,不過是因為大漠之中唯此一城,稱帝有些大題小做了。


    李家在樓蘭世代算起來,足有萬年之久,更是長久以來樓蘭古城的統治者。


    敬遠王府傳聞精兵十萬,鎮守古城四方,武有精兵十萬,文有樓蘭學府。


    這樓蘭學府背靠敬遠王府,學府隻能依仗王府的實力才能持續傳播武學。


    整個古城諸多修行者,有一半都是從樓蘭學府走出來的,簡單的說,敬遠王府在樓蘭古城就是霸主級別的勢力。


    此刻夜色已深,天際明月散發皎潔光芒。


    月光照入房間,床上躺著一位中年男子,臉上布滿汗水,嘴唇發喬。


    房間有兩位丫鬟,低著頭,端著藥碗。


    一身黃衣的女子此刻美眸泛紅,他端起丫鬟手中的藥碗,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位丫鬟點頭稱是。


    黃衣女子年齡不過二十,她膚如凝脂,盡管屋內光線有些暗,卻依然無法掩飾她的美。


    李紫涵,敬遠王的小女兒。


    這位掌上明珠,此刻是淚眼婆娑。


    “爹,女兒求您了,喝一口吧。”


    敬遠王聞言苦澀一笑,拉著她的手,道:“為父的病你還不知道嗎?你不用費心了。”


    他自然知道這些靈芝藥物根本無用,三年以來,無時無刻不經受著痛苦。


    李紫涵怒聲道:“爹,您放心,女兒就是窮極一生,也要殺了小魔主。”


    三年之前,一位年輕人孤身來到王府,直言,樓蘭古城無一人是其對手。


    敬遠王再怎麽說也是此地的統治者,無論是顏麵還是其他方麵,都不容許外人拂逆。


    二人打了起來,此人自稱小魔主,是大漠東方一處名為陰魔宗的真傳弟子。


    敬遠王當時是道皇七重天,竟是一招落敗!


    此後深受重傷,原來那小魔主的手段陰狠,斷絕了他十二條經脈。


    陰魔手!


    三年以來,落下病根,修為更是日漸倒退,直至道皇一重天。


    “紫涵,你不是那人的對手,莫要胡鬧!”


    敬遠王咳了幾聲,臉色愈顯蒼喬。


    “爹,女兒不會看著您就這麽下去的。”李紫涵擦去眼淚,自顧自的說道:“今個兒,我聽下人說,一個外來之人,竟然從死亡禁地取出了軒轅珠,女兒就在想,明個兒我就去大聖寺一趟,無論如何,我也要拿迴這軒轅珠!”


    李紫涵語氣堅毅。


    父親的病,日漸嚴重。


    若以藥石來治愈,恐怕是沒有一絲作用。


    眾所周知,軒轅珠有讓人魂魄起到滋養的作用,如此推測的話,就是愈合經脈裂口怕亦是輕而易舉。


    果然,敬遠王原本黯淡的雙眼陡然一亮。


    “軒轅珠!”


    若真取迴了軒轅珠


    ,他有信心,八成可以恢複如初!


    “紫涵,你莫要仗勢欺人,要時刻記得要以德服人。”敬遠王凝重的看著她,緩緩說道:“我敬遠王府能屹立不倒,並非是靠著武力,而是人心。”


    “人心?”李紫涵不解,她從小錦衣華食,出行有一眾隨從,修行有名師指點,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哪裏又知道人心是個什麽鬼。


    “小迷糊!”敬遠王寵溺一笑,李紫涵撒嬌道:“爹,女兒這麽大了,您這不也第一次叫我做人做事嘛。”


    敬遠王無奈一笑,道:“你呀,以前貪玩,若不是為父重病之際,你又怎會在我身旁?”


    他正色道:“你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古往今來,無德統治者不在少數,他們欺壓黎民,荼毒蒼生,但是結局是怎樣的?”


    “落得八方討伐,家破人亡,妻兒子女被世人唾棄。”


    “為什麽會這樣呢?”


    “霸權!”


    “做得高位之後,心胸開始膨脹,視眾人為玩物,這種心理你千萬不能有!做為上位者,更應該虛懷若穀,因為大家都在看著你,你時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則便遭人詬病。”


    敬遠王說了這麽多,隻是想讓李紫涵明白,不能因為身份的強大,而欺辱他人。


    “爹,我大概明白了。”她揉了揉腦袋,含糊的說著。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要一個從小錦衣玉食般的小公主一時明白這其中道理,如上青天。


    她揉了揉腦袋,含糊的說著。


    燦如明月的大眼睛中散發一縷精光,追名逐利者如過江之鯽,她的名師本著教導自己成材的心理入住王府,卻因她的身份而不敢施以師德,常常放任自她流,隻為討她歡心。


    明個兒就給那蕭風一個身份,許他榮華富貴,做她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必,這軒轅珠便可輕而易舉的收入囊中。


    清晨,古城內,一片祥和。


    “賣符了,賣符了!走過路過的,看看啦。”


    叫賣聲亦是此起彼伏。


    修行者自己煉製的符紙,用不完的便拿出來擺攤賣,尋思著換點靈石。


    古城兩側,涇陽大街上盡是些散修。


    “快看,那是小郡主!”賣符紙的青年目露豔羨,指著道路中間行駛的馬車。


    隻見,馬車前後足有上百人,他們身穿盔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


    前方更有四個修為強勁的修行人。


    “小郡主李紫涵今年二十歲,已是道君巔峰境界,天之驕女,名不虛傳啊。”


    賣符紙的青年搓著手,望向馬車的眼神亦是散發著崇敬。


    這般人物,在古城年輕男子眼中,就是天上的鳳凰,隻能遙遠的看著,完全不敢心生褻瀆之心。


    “王爺的女兒,豈是尋常?”一旁的老哥笑道。


    “不過這陣勢這麽大,這是要幹嘛去呢?”


    眾人亦是不解,則是在馬車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


    龍鳳酒樓。


    二樓,這裏隻有身份尊貴的人才能在此用餐。


    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上有兩個年輕男子,看起來二十來歲,倆人衣著光鮮,各自摟著兩個少女。


    “林兄,你怎麽看?”


    坐在對麵的男子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的心上人去的是大聖寺的方向。”


    “莫非,她和那光頭禿驢還有牽扯?”


    林歲罵道:“去你娘的,說什麽呢?小爺的女


    人怎麽可能如此下賤。”


    “你張銘心裏黑,就不要把人都看成了黑人。”


    倆個貴公子罵罵咧咧,玩鬧著。


    “不過小爺要去看看,紫涵這是要去幹嘛。”


    兩少女一聽這話,露出委屈神情。


    其中一個則是說道:“林少,您不陪我們了嗎?”


    這位可是林家少爺,若是攀上這個身份,簡直是完美!


    啪!


    “你算什麽東西?敢讓小爺陪你,嗬,滾蛋!”


    清脆的一把掌扇在那少女的臉頰上,足足把她打倒在地。


    那少女捂著臉頰,一臉驚恐,跪著說道:“林少對不起。”


    “哼,下賤坯子。”林歲趾高氣揚的離開,身旁的張銘笑道:“你們啊,不過是我們玩樂的工具罷了,不要想太多。”


    ……


    大聖寺內,今天已是人滿為患。


    一向討厭佛門的小郡主竟然光臨,這可讓寺內禪師以及諸多沙彌疑惑不已。


    在此同時,他們召集所有人在外迎接了小郡主。


    大聖寺再怎麽厲害,也依然要依仗敬王府,哪裏又敢對王爺的女兒不敬?


    “我要找一個人。”


    李紫涵走到裏麵,負手而立。


    問法禪師說道:“不知小郡主要找誰?”


    李紫涵笑道:“他叫蕭風,讓他出來見我。”


    這一時間,那些從街上跟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對於這位天之嬌女,無數的人則是因為好奇心,更多的是想近距離看看這位女神般的人物。


    蕭風已經迴來了兩天,軒轅珠還不到用的時間,他需要煉製一顆迴元丹,然後拍碎軒轅珠,讓林宓兒服下,這樣才可以讓她醒來。


    但是這兩天他都在尋找迴元丹的藥材,這藥材極為難找,竟是一時之間有些焦頭爛額。


    所幸身旁有周晴晝以及阮涵雲鳳幾位女子陪他,不然也是夠苦悶的。


    此時有位沙彌稟報,敬王府的小郡主要見他。


    他在房間淡淡的說道:“沒空。”


    小沙彌在外麵一愣,沒空?


    這可是樓蘭古城的小郡主啊!


    “施主,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小沙彌汗水橫流,萬一沒有請到蕭風,禪師怪罪起來,他可承擔不起。


    “我說了沒空。”蕭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旁邊阮涵說道:“要見他,讓她自己來。”


    雲鳳笑了笑,遇上這倆人,那小沙彌可真倒黴。


    本來蕭風就在苦悶之際,還偏要過來,能討得了好?


    小沙彌隻能無功而返,他垂頭喪氣的說著經過,問法禪師臉色一變,再看李紫涵,此刻這小郡主已經是俏臉含霜。


    她還未曾說話,便聽到一道聲音。


    “什麽人啊,紫涵要見得人,這麽大架子?小爺都沒有這麽橫過!”


    此人正是林歲。


    張鳴也是一臉驚訝,他說道:“還從未聽過有人如此不給小郡主的麵子。”


    幾位禪師很是尷尬,蕭風不是大聖寺所屬,隻是一個過客,他們並沒有權利命令他。


    “哼,讓小爺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林歲嗤笑一聲,抬腿便要進入內院。


    李紫涵冷聲道:“林歲,本郡主的事,似乎與你無關吧?”


    對於林歲的印象,她始終停留在欺男霸女上麵,因為他有一個修為強大的哥哥林虎,再加上他的家世,在樓蘭古城當中,勢力是僅次於敬遠王府的。


    從十幾歲開始,這個家夥就一直在追求她,然而她總是不待見林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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