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就是滿頭的黑發、眉毛、眼睫毛、胡須等和身上所穿的衣物也全部化為了灰燼,若不是眼眸中發出的精光,就和一塊漆黑的焦木炭根本就沒有區別。


    蕭風擔心受到郝鬆生的攻擊,他根本就不敢怠慢,赤色**的就趕快轉移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另一處陣法之中,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備用衣服穿好,盤膝而坐,進入到了修煉之中,依靠青龍血脈的恢複之力,逐漸修複體表的外傷。


    地麵上,地煞門的人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太上大長老郝鬆生忽然在靈識中消失了。不用細想,也知道郝鬆生已經被嚇破了膽,在護山大陣被五雷摧毀後,利用隱身符獨自逃跑了。


    當發現了這個事實後,太上三長老孫德勝、太上四長老鄭德才和太上五長老鄭世雄緊急聚在了一塊進行商議,孫德勝極為苦澀的說道:“蕭風引發了天雷,讓子璋兄屍骨無存,而鬆生兄也失蹤了,很可能是拋下我們地煞門獨自逃跑了,大家說說看,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三大宗門的集體討伐。”


    鄭世雄麵色難看的說道:“我們還打算為鬆生兄和子璋兄在此拚命,想不到子璋兄身死道消,鬆生兄竟然罔顧道義拋棄了我們,甚至連招唿也不打一聲。


    眼下看來,若是繼續與無極宗為敵,地煞門必遭滅門。所以,為了宗門的延續和廣大門人的生命,我們決不能獨自偷生,還是選擇向無極宗投降吧。


    隻希望無極宗能夠遵守諾言給我們留條活路,不會對我地煞門趕盡殺絕。”


    鄭德才臉色死灰,比死了爹娘還要難看,他咽下了口水費力的說道:“世雄說的不錯,我們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不過,盡管是投降,為了盡量保證眾門人的安全,我覺得還是派一個人先行和無極宗進行談判。


    若是無極宗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也就隻有和他們死拚到底了。”


    鄭世雄的眼眸中露出了毅然的神色說道:“德勝兄,若是你也同意投降的話,就由我出麵去和無極宗談判好了。”


    孫德勝極其果斷的說道:“想要保住地煞門和廣大門人的生命,我們已經別無選擇,我也同意向無極宗投降。


    無極宗太上大長老範重山當著太衍宗和玄元門的麵宣布,會給我地煞門留一條活路,我相信他絕不會食言。


    不過,出於謹慎的考慮,德才的話也很有道理,那就辛苦世雄了。”


    ……


    之前範重山對太衍宗的吳啟海和玄元門的張明英買了個關子,說三天內就可以在不大動幹戈的情況下解決地煞門的事情,兩人心裏還是半信半疑,不過從蕭風潛入地煞門核心區域引來天雷時,他們暗自驚駭的同時,才真正的相信了範重山的話。


    如今地煞門真正派鄭世雄為代表前來商討投降事宜時,吳啟海和張明英甚至都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因為這已經是地煞門唯一的出路。


    範重山表情嚴肅地說道:“雖然說郝鬆生和李子璋是針對我無極宗的元兇,但是地煞門也在其中扮演了極其不光彩的角色,所以,地煞門也必須受到相應的懲處。


    具體來說,地煞門必須無條件將原無量宗的地盤全部交出來,討伐大軍才會給你們一條生路,放你們一馬。”


    鄭世雄討價還價的說道:“道


    兄,雖然地煞門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是你們的懲處是不是太重了?”


    範重山冷哼一聲,眼眸中射出了一道冷芒,赤裸裸的威脅道:“就是這個條件,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們可以不答應,但是由此而產生的後果,你們就自己去掂量好了。”


    鄭世雄無奈,也隻好捏著鼻子說道:“道兄,茲體事大,請允許我與其他兩位太上長老商議後再給您答複。”


    隨即,鄭世雄就通過靈識傳音將無極宗的要求告知了孫德勝和鄭德才,讓兩人商量並盡快給予明確答複。


    在得知了無極宗的底線後,鄭德才毫不猶豫的說道:“德勝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有答應了無極宗的條件,本門才能渡過眼前的危機。所以,為了保全地煞門,我們沒有任何退路,隻能答應無極宗的要求。”


    孫德勝苦澀的說道:“這就是我們招惹無極宗所帶來的後果,隻是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為了保住地煞門,我也隻能同意了。”


    鄭德才忽然說道:“德勝兄,本門當初之所以會針對蕭風,完全是因為迫於火神教的壓力,他們才是主使者。所以,也必須讓他們也付出相應的代價。”


    孫德勝猶豫的說道:“德才,若是我們把事實吐露出來,那就徹底得罪了火神教,這對本門的未來可就非常不利了。”


    鄭德才語氣堅定地說道:“德勝兄,我的看法和你正相反,隻有將事實公布出去,才會更有利於本門的未來發展。


    你可以想象一下,當所有人都知道火神教才是主謀,本門迫於壓力隻是脅從的話,就會讓本門一落千丈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改觀,也才能減少無極宗對我們的敵視。


    本門之所以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拜火神教所賜。甚至無極宗對本門進行討伐,火神教還落井下石的給予了聲援,也就是說,火神教和本門之間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


    而且,無極宗的快速崛起,就連火神教今後也得看無極宗的臉色行事,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任意妄為。所以,我們決不能當替罪羊,李述事實再得罪他們又有何妨?”


    孫德勝心裏衡量了一下,下決心的說道:“那好,我這就傳音給世雄,讓他答應無極宗的條件並說出事實真相出來。”


    鄭世雄受到了孫德勝的傳音後,立即對範重山說道:“道兄,我地煞門願意答應你們的條件,把原無量宗的地盤讓出來。”


    範重山淡淡一笑的說道:“這才是明智之舉。”


    鄭世雄突然說道:“道兄,請恕我直言,其實本門當初針對貴宗蕭風的事情另有隱情,本門隻是迫於無奈才做出了不當之舉,但是卻不願意當替罪羊。”


    “什麽?”無極宗的唐威等人、太衍宗的吳啟海和玄元宗的張明英都是大吃了一驚。隻有範重山老神在在的等著鄭世雄說下文,因為這正是他想要得到的結果。


    鄭世雄的臉上陡然出現了憤懣之色,他有些激動的說道:“本門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付蕭風道友和無極宗交惡,隻因火神教太上三長老**和突然來到本門,並以火神教的名義要求本門秘密抓捕蕭風道友。


    本門迫於火神教的壓力,才違心的做出了對付蕭風道友的舉動。說起來,火神教才是主謀,我地煞門隻


    是被迫脅從而已,這才是整個事情的真相。”


    幕後黑手火神教浮出了水麵,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除了範重山,人人臉上都勃然變色,唐威麵色不善的說道:“鄭道友,你不會是想轉移矛盾,來減輕地煞門的罪行吧?”


    鄭世雄已經豁出去了,就坦然的說道:“我地煞門已經接受了貴宗的懲罰,而且未做任何辯解,又何須轉移矛盾。但是,本門絕不願意代人受過,才會把事情真相李述出來。”


    唐威麵色一沉說道:“鄭道友,空口無憑,你可拿得出證據?”


    鄭世雄破釜沉舟的說道:“**和到本門雖然是和郝鬆生麵談的,但是針對蕭風道友的事情,卻是郝鬆生和太上長老們一起商量的,並明確的說出了緣由,這一點本門的太上長老孫德勝和鄭德才都可以作證。


    而且,在針對蕭風道友的行動期間,**和一直在本門坐鎮,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範重山心裏一喜,臉上卻目無表情的說道:“鄭道友,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你可願意與**和當麵對質?”


    鄭世雄毫不遲疑的說道:“沒問題,我願意與**和當麵對質。”


    ……


    範德剛臉色發黑的說道:“雖然我們之前對地煞門供出我們的事情商量了對策,可是無極宗卻不按常理出牌,要求萬和到地煞門去對質,大家說說看,我們該如何應對才好。”


    **和怒氣衝衝的說道:“地煞門的人都不是東西,簡直是豈有此理。無極宗又是個什麽玩意兒,它有什麽權力要本座去地煞門對質。


    本座偏不會遂了無極宗的心意去地煞門,本座就不相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無極宗就敢於向我火神教動手。”


    太上四長老、元嬰後期的劉毅麵色難看的說道:“無極宗才剛剛崛起就如此咄咄逼人,明顯是想騎到我們脖子上作威作福,簡直是狂妄之極。我們就偏不理視他們,看他們又能把我火神教怎麽樣。”


    吳子良沉吟著說道:“若是本教不作迴應的話,隻能坐實本教就是圖謀蕭風的幕後黑手,就會受到整個蓬萊仙界的非議,抹黑本教的形象並極大的影響本教聲望。


    再說了,無極宗如此做法是在了道義和公理之上,也是無可厚非。所以,不理視無極宗的做法是不明智的。”


    **和憤憤不平的說道:“子良兄,難道你是想順從無極宗,讓本座到地煞門去對質?”


    吳子良客觀地說道:“萬和,如果你不去的話,就會被人認為是心虛的表現。”


    **和氣急敗壞的說道:“可若是本座去了,地煞門眾口一詞,本座就是跳進江河裏也洗不清,豈不是送上門去任由無極宗宰割?”


    劉毅很是不滿的說道:“子良兄,你不會是怕了無極宗吧?”


    吳子良坦率的說道:“本座不是怕了無極宗,而是怕了蕭風,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蕭風是如何對付地煞門的李子璋吧。


    若是蕭風以同樣方法對付我們,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引來無堅不摧的天雷,試問,我們在座的人當中,誰有自信能夠逃出生天?”


    真是談雷色變,吳子良的話無疑擊中了所有人的要害,議事廳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後背上更是涼嗖嗖的,就連範德剛也不例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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