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樹洞當中,隻有一具***的屍體,一劍封喉,蕭風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他的後頸上,有一道極其細小的傷痕,似乎是被一把非常尖銳的劍直接洞穿的,甚至都沒有看到他多少掙紮的痕跡。


    能夠有這樣的身手,這名殺手明顯是某方勢力暗中培養的高手,可在蕭風的麵前,還沒有放在眼裏。


    隻是幾眼,蕭風便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那名殺手之所以能夠從容的****,根本不擔心被林外的人看到,是因為他同樣穿著這些暗衛特製的衣袍,而這名耍小聰明鑽樹洞的暗衛本身就身材矮小,甚至比蕭風這個半大少年還要小一些,那這名殺手的個頭也不會高到哪裏去,且憑他超凡的速度,蕭風就感覺,似乎遇到了同類型的殺手。


    他的嘴角牽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繼續仔細觀察著在樹洞裏蜷縮的屍體,就像迴到了母體當中一般,然而,就在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正有一個矮小的身影,身穿暗衛的特製夜行衣,冷冷的注視著蕭風的一舉一動,陰影下的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哼,要你多管閑事,不過也好,聽說你是曹賊的私生子,拿下你,也是一樣的!”


    他有無數種方法,能夠讓那名自作聰明的暗衛消失的無影無蹤,可他並沒有這樣做,反而費勁的將他重新塞迴了樹洞當中,那是因為,他發現那裏不僅是一個很好的潛藏點,同樣也是一個很好的暗殺點,被視角所蒙蔽的獵物,幾乎是將自己的後心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自己麵前,這讓他怎能不欣喜若狂呢,便設置了這樣一個得意的陷阱,此刻的他,已經重新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剛剛染雪的刺劍,竟不反射絲毫光線,絕對是暗殺的利器,也隻有在殺手的手中,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然而,就在這名自鳴得意的殺手準備動手的時候,他卻麽有發現,自己所在的樹枝微微一顫,旁邊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根相似的樹枝,微微搖晃著,似乎隻是被風吹動了一般……


    刷!


    幾乎隻是殺手動手的一瞬間,他的劍尖就已經到了蕭風的右肩,他可不希望這名有價值的獵物也那麽輕易的死掉,隻要剝奪了獵物的戰鬥力,他就已經大獲全勝,眼看劍尖就要再次飲血,殺手的臉上,甚至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還不等他的笑容醞釀開來,他便隻感覺眼前一花,眼看就要被刺穿的獵物居然憑空消失了,頓時讓他的心不爭氣的一顫,一種不妙的感覺瞬間襲體,驚恐爬上了他的眼神。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蕭風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猛地單手按住了他的腦袋,狠狠一用力,那名可憐的殺手就好像一隻蒼蠅一般,被蕭風狠狠的拍在了樹幹上,就連整座樹洞都顫抖了起來,裏麵赤裸的屍體微微點著頭,似乎在嘲笑殺手的自不量力。


    “我原以為你會直接瞄準我的要害,可你卻沒有這麽做,看來,你襲擊洪圖也並不是要將她置於死地,而是要讓她受傷中毒,好讓某人分心,既然你同樣可以選擇我,那你們的目標……不是已經唿之欲出了嗎?”


    可讓殺手心


    中叫苦連天的,並不是蕭風詭異的身手,也不是他如同野獸一般的力量,而是從蕭風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尖刀一般,**他的心裏,一名殺手一旦任務失敗,就已經代表了他的死亡,可要是被別人探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甚至影響到主人的整體計劃,那才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


    殺手眼中的苦澀一閃而過,可隻是這樣一個眼神,就已經證明了蕭風的所有猜測,他即便想要避免,也無法在心神駭然中,控製住這樣微小的情緒變化,頓時一橫心,猛地張開嘴巴,就要咬舌自盡。


    然而,蕭風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圖,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更大,猛地將他的麵門再次向著樹幹狠狠撞去,沒幾下,殺手就已經麵目全非了,不僅滿口的牙齒都掉光了,更是兩眼金星亂冒,再想自盡都沒有機會了,而蕭風陰惻惻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如果想要自殺,勸你還是在落入我手中之前就進行!”


    殺手終於控製不住心底的驚恐,在他的眼中,蕭風甚至比死神還要可怕,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他隻感覺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蕭風這才不耐煩的迴過頭,將自己的推斷簡明的說了一遍,洪圖和林宓兒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洪圖更是無法相信,支撐起整個朝廷的老爺子,居然成為了這些人的目標,有些艱難的說道:“這……這都是你的猜測……對不對?”


    然而,當這句話出口的時候,洪圖自己都知道,這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她本不該抱有這樣的幻想,可一想到幾乎無所不能的父親,也要麵對可怕的陰謀,就讓她一陣毛骨悚然,隻感覺整個天地都倒轉了,曹邦在她的心中,就是天地,她無法想象,一旦父親倒下,他們這一大家子會麵臨怎樣淒慘的後果,曹邦樹立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就連她不顧性命,拋棄女人的身份,挑起校尉府的大梁,也是為了在父親的麵前證明自己的優秀,好讓他多看自己一眼而已,可這一切,在麵臨崩潰的一刻,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如果目標是曹邦的性命,就不用這麽大費周章了,恐怕這一切……都隻是蓬萊之行的延續而已!”


    就在洪圖陷入絕望前的瘋狂時,一道依舊淡然的聲音,仿佛陰雲下的一道霹靂,狠狠的刺穿了她心中的陰霾,將她的理智喚醒,立刻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你是說……長生不老藥?”


    蕭風凝重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詫異洪圖怎麽可能知道長生不老藥的事,如果曹邦連洪圖都要隱瞞的話,也不配稱為奸雄了,可蕭風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緩解,依舊冷冷的注視著遠方:“那現在有危險的,並不是曹邦,而是……”


    “大哥!”


    不等蕭風揭曉答案,洪圖就驚唿出聲,猛地瞪大了雙眼,如果對方連自己這名根本不被曹邦看中的女兒都收到了威脅,那身為嫡長子的曹丕,又將麵對怎樣的危機,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頓時讓洪圖好像要爆炸了,猛地就要衝向中軍曹丕所在的方向。


    可她還沒有衝出,就被蕭風猛地攔住。


    “滾開!”


    洪圖是真的急眼了,就像一頭瘋


    狗一般,見誰咬誰,蕭風隻是微微一皺眉,很理解她現在急切的心情,勸說道:“想救你的大哥,就給我冷靜一點,他們的目的是用你們兄妹的性命威脅曹邦,起碼不會立刻讓你大哥死去,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決不能打草驚蛇,你也不希望他們狗急跳牆吧!”


    “可是……”


    洪圖本能的還想爭辯,然而,當她與蕭風平靜的目光對視時,頓時冷靜了一些,她隻感覺,蕭風的眼眸似乎已經化為了冰冷的狼眸,平靜中,卻醞釀著滔天的風暴,這樣的蕭風,讓洪圖都有些心驚。


    蕭風唇邊還帶著自信的笑容,看了看集結在一起的精銳,冷冷一笑:“剛好,我的兄弟們正閑的沒事,就當是一次反突襲和反包圍的演練了!”


    洪圖一聽,又快炸毛了,但看到蕭風和戰士們一絲不苟的迅捷速度,也隻能將心中的不滿和不安壓下,咬緊牙關,她不得不承認,直到現在,蕭風的推測還沒有出現過明顯的錯誤。


    “蕭風,我也去!”


    突然,一道寒芒一閃,林宓兒拎著寒梅已經出現在洪圖的身旁,現在的她,已經換下了粉裝,而是一套校尉營的英武黑甲,可套在她修長的身段上,還是顯得無比矯捷明快。


    蕭風寵溺一笑,摸了摸她的秀發:“我和孫**子都要帶隊,你可要守好我們的營地啊,我的……壓寨夫人!”


    聽了蕭風明顯頑皮的話語,林宓兒鬆了一口氣,如果蕭風也感到棘手,他絕對不會這樣強顏歡笑,他在自信從容,不僅能讓暴怒的洪圖冷靜下來,讓戰士們真心實意的跟隨在他的身邊,更能帶給林宓兒無盡的勇氣和動力,倔強的她也深吸了一口氣,換了衣服嚴肅的麵容,認真的點了點頭。


    蕭風滿意一笑,眼角的崢嶸卻已經怎麽也掩藏不住了:“哼,那麽多兄弟死在毫無意義的內鬥當中,無論你是誰,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準備接受我的驚喜大禮吧!”


    而就在蕭風等人殺氣騰騰的衝向曹丕所在地之時,曹丕也陷入了生死危機當中,正如洪圖的猜測,就連她都被一名絕頂暗殺高手頂上,盯住曹丕的殺手就更不一般了,而更讓曹丕頭皮發麻的是,盯住他的並不是一名殺手,而是……


    一大群!


    為了圍堵住他這個丞相嫡長子,對方也是不遺餘力了,光是刺殺洪圖那種程度的殺手,就硬生生派出了三十位,更有完全用來當他們肉盾的三百名衛士,可以說,這才敵人是徹底撕破臉了,就連安插在衛士當中的暗棋都已經動用了,那些肉盾隻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就糊裏糊塗的被卷進了這場堪比叛亂的**當中。


    而此刻,曹丕所在的總指揮小隊,已經被團團圍住,短兵相接,每個人的身上都帶了上,那些肉盾更是死傷了近一半,可是,這些肉盾即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根本不願意參與其中,也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的他們,都已經殺紅了眼,都很清楚,一旦讓曹丕安全衝出去,那他們必將人頭落地,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不會讓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想要繼續活下去,就隻有拚命,甚至抓住往日高高在上的總指揮,才有解釋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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