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平白無故賺了四百萬枚仙元晶,再加上獅子大開口的三百萬加急費用,他至少能分紅一百萬枚。簡直是天上掉落的餡餅,有些消息,他還是樂於告訴蕭風的。


    畢竟天上掉餡餅的事,八百年也不見得有一迴!


    “好,知道了,這裏是四十億枚仙元晶,加上剛才的三千萬點軍功,足夠贖買那個礦奴了,剩下的是小費,希望能買閣下一個嘴風嚴實。還有,如果有軍功能換取的九轉還魂草,還麻煩你告訴我。”


    蕭風得到這消息,一時高興,竟是大方地出手了兩千七百萬枚仙元晶。


    裏頭突然傳來撲通一聲悶響,想來是有人跌倒了。


    “主人,你這般大手大腳地花費仙元晶,真的值得嗎?”


    施華一看幾十億枚仙元晶說沒就沒了,極為心疼,尤其是看到蕭風出手闊綽,一賞就是兩千七百萬枚仙元晶,更是肉痛得很。


    “值得,有些時候就是必須如此大方。以後這人,少不得會給我透露許多有用的信息,誰會和仙元晶有仇呢。”


    蕭風悄悄和施華以神識傳音聊著,等待裏頭辦理好手續,便急匆匆趕迴軍營。


    ……


    迴到軍營的蕭風有些悶悶不樂,一麵是因為在焦躁地等待玉毌綸的消息,一方麵是為了李顯和贏小雨。


    如今他正在積極籌備力量,準備一探死神穀,也不知道能否爭取到李顯和贏小雨前來支持,更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被誰帶走,真個是坐立不安。


    “不行,還得去問問李分逵……”


    一想起李分逵,蕭風心中想起馮士超的犧牲,心中隱隱作痛,還是給隱藏在清濨國的分身下了一道命令。


    “如今劉叔叔實力大損,我的實力也明顯不足,須彌界隨時都會陷入冰河時期,看來我必須盡快提升炎陽神珠的炎陽之力。”


    安排好一切,蕭風急匆匆進入隱藏得極好的貫月梭內。


    貫月梭內,蕭風從下界帶來的人,正團團圍著兩大快散濃濃白霧的仙元晶打坐,鯨吞著散發的仙氣。


    “烏倫,我要吞噬那些元氣丹。”


    蕭風一進去,就對著正在盡力解讀宛渠巨人族的鐵球的他幽幽道來。


    出於安全考慮,那八十多萬枚元氣丹,已被烏倫他們用層層疊疊的空間囚籠困住,隻怕泄露出任何氣息。


    “嗯,城主,你真了不起,真的做到了,可以放心吸收那些元氣丹了。”


    烏倫極為不舍地放下鐵球,在前頭帶路往貫月梭中樞走去。


    白萬丈一看到蕭風,頓時三步並做兩步,急匆匆上前,激動地拍打著他那寬厚的肩膀。


    這消息簡直如天籟之音繚繞耳際,經久不散。白萬丈隻覺得手下一鬆,便失去了蕭風的蹤跡。


    “這臭小子,修為簡直是一日千裏,以我七品仙王的實力,竟是感覺不到他如何離開的麽?”


    白萬丈微微一笑,甩了甩空嘮嘮的手掌也往外走去。


    “師祖!師祖!來人!快帶我去見我的師祖!”


    蕭風一跑出貫月梭,便急不可耐地大喊大叫,三步兩步便跑到了軍部的會客室。


    映入眼瞼的,是個消瘦的中年男子,他的頭發隨意地披散著,有些散亂,和玉商子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上,胡渣極為顯眼,看樣子是不經常剃,他的雙眼目光混濁,看起來是飽受風霜的,整張臉都寫滿了滄桑。


    身上的深


    灰色的長袍衣衫有些破爛的那人,一看到蕭風也有些驚訝,甚至有些局促不安,許久,才訥訥地吐出一些字眼,有些不利索,仿佛長久未說過話一般。


    “是你……你……你,把我贖了出來?”


    蕭風看著眼前這飽受風霜的老一輩人,又想起玉商子臨終時的悲哀,眼中忽然水霧彌漫,納頭便跪下,對著那人抱拳行禮。


    “弟子蕭風,拜見師祖!”


    看著蕭風大拇指上帶著的碩大的戒指,深心處曾經極為熟悉的,深深烙印到靈魂裏的熟悉的戒指,那人眼中忽然淚花閃爍。


    “師祖……師祖……嗬嗬,真好。看來,玉商子是把掌門之位傳給了你,這麽說來,他不是飛升了便是死了……”


    他的眼中隻是閃爍著淚花,麵部僵硬,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師祖!弟子來遲,讓你受苦了!”


    蕭風看著眼前的中年人眼中淚花閃爍,聲音便忍不住顫抖了,雙眼裏滾燙的熱淚不住地流下。


    “那種日子一去不返了,從今往後,誰敢讓您老人家再受那苦楚,那便從我屍身上踏過!”


    “請起,請起!這就好,這就好,很好。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就在那黑暗的礦坑裏熬到頭了,沒想到門中後起之秀竟如此了得!我兒他?”


    玉毌綸慌忙忙地起,攙扶起蕭風,兩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緊緊相擁而泣。


    “師祖,我師父他坐化了!”


    蕭風強忍著淚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簡短的話來,竟是花光了渾身的氣力一般。


    “坐化了?是了,是了,我飛升的時候,門中的仙元晶存量已然不多。唉……苦哇,我兒!老夫這一生摸過的仙元晶不計其數,可惜,竟無緣得到一星半點送迴下界給他續命!”


    玉毌綸聽聞如此消息,隻是和蕭風久久相擁,大手不斷拍打著蕭風寬厚的背,久久,幾欲泣不成聲。


    稍後趕來的白萬丈,看著這兩人互訴淒涼,久久不忍出聲,直到玉毌綸最後發出爽朗的笑聲,才小心翼翼遞上幾壺“流漿”美酒,道。


    “大好男兒,哭哭啼啼做甚,高高興興喝他幾大壺酒,好好慶祝你能脫離苦海罷!”


    玉毌綸想必是極久未曾沾過酒了,聞著酒香立刻一把奪過去,仰頭就咕嚕咕嚕猛灌下一壺,把酒壺子一扔,朗聲大笑。


    “哈哈哈……舒服!老夫此番逃出生天,定叫那些王八蛋不得好死!”


    蕭風看著玉毌綸如此爽朗,悄悄抹幹臉上的淚痕,仰頭猛灌了一壺酒,使勁把酒壺一摔,伴著啪的一聲響,幾乎是淒厲地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對,叫那些王八蛋不得好死!誰人囚禁我師祖整整八千萬年,受盡了苦楚,我剮了他!”


    “天兒,我兒收你為徒甚是有眼光,這點我不如他!你說他,成就了坐化金身,轉生到了個好去處?那就好,那就好。來,讓師祖看看你學的‘裂天三式’可對。奶奶的,憋了老子老久了,我要活動活動筋骨!”


    白萬丈一看,這一個太乙金仙境的老妖物要和一個天佑九期的徒孫動手,苦笑著搖搖頭,隻管喝著小酒看著他們。


    “天兒,不錯不錯,你這幾招使得不錯,可惜就是缺少了點怒氣!師祖這些年憋在那礦坑下不見天日,心中憤懣時,便時時演練揣摩這些招式,總算弄


    明白了。何謂‘裂天’!不憤怒何足以裂天!看我的!”


    玉毌綸和蕭風飛上高空打得盡興了,指出蕭風招式中的不足之後,忽而厲嘯一生,右手手掌奮力出手,渾身忽然怒氣外放如實質。


    一掌開天!


    天穹之上忽而出現深深一道黑漆漆裂痕,寬達數十丈,長達百丈。


    那黑漆漆的裂痕,如怪獸張開巨嘴要吞噬了一切,猛地散發出猛烈的吸攝之力,吸扯得巨力遙遠的蕭風身形兀自搖晃不止。


    這道裂痕要是擊在人身,隻怕不是把人瞬間吸扯絞殺得稀碎!


    轟隆隆!


    隨著玉毌綸不斷含怒出手,天穹之上的空間極度扭曲,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不斷散發出恐怖的擠壓之力和吸扯之力。


    “哈哈哈!他娘的!過癮!酒來!啊!啊……”


    盡情發泄得過癮了,玉毌綸禁不住仰天長嘯,蕭風看著那些恐怖的招式如醍醐灌頂,欣喜之餘,急忙向著他拋去一壺酒。


    玉毌綸接住便是仰天一罐,收手緊緊一握,酒壺子便砰然化為齏粉。


    “師祖,如今我正準備進軍死神穀,得你助力,真是太好了!你隨我走一趟,我們去找找李分逵,打聽一些人的下落。”


    蕭風看著他喝得差不多了,一高興,急忙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吐氣開聲,輕輕一哼,便帶著他和分身唿喚了位置,眨眼間就來到清濨國王城外。


    “好一手移形換影!看來我兒對你果然是傾囊相授了。可惜當初我一上仙界便被抓去為奴,不曾有機會煉製分身,否則我豈會混得如此淒慘!”


    玉毌綸正高興得大聲唿喝,遠處即傳來了李分逵欣喜的聲音。


    “蕭風小友,你終於來了。”


    蕭風這才一落地,李分逵便知道他的到來,且頃刻就出來相迎,成了神的人果然就是不同凡響。


    “這位就是你說的玉毌綸玉前輩?幸會幸會。”


    李分逵一來便對著玉毌綸恭敬行禮。從年月來推算,李分逵飛升才六千萬年,玉毌綸卻已是八千萬年,確確實實是他的前輩。


    “前輩,少來這些繁文縟節了,我來是想問……”


    “要問李顯和贏小雨的下落?小友大可放心,一會你就能見著他們。”


    李分逵不等蕭風把話說完,便出言打斷,仿佛早就知道了這麽一迴事。


    “你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即已救出你的師祖,以你的性子,難道不急著找你師兄夫妻二人?且隨我來。”


    李分逵也不理會他祖孫二人的驚訝,在前頭帶路,慢慢飛迴了王宮。宮殿之上,早已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在那裏等候。


    那不是李顯夫婦二人,又是誰?


    兩百多年,贏小雨的實力便已恢複到了二品仙王,而李顯的實力,已然是二品太乙金仙,進境可謂神速。


    “師弟!真是好樣的!你到底還是來仙界了!”


    李顯一看到蕭風也是格外的激動,撲過來就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


    “我的好弟弟,姐姐可算把你盼來了,我將臣阿姨的貫月梭,沒弄爛罷?”


    容貌絕豔,身子婀娜,渾身散發著高貴氣質的贏小雨自然也極為高興,隻是關注的焦點卻是有些,呃……


    “姐姐,你就不問問我還好,問那些死物?好著呢!”


    蕭風有些嗔怪道,看著贏小雨那熟悉的麵龐,眼中卻是有些水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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