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白熊這個小金主墊付了靈石,蕭風一行卻也終於有了一處歇腳的地方。


    眼看著白熊就要起身,林宓兒卻是快步躲到蕭風懷裏。蕭風見此卻也隨手遞過一雙竹筷,“慢點吃……”話語之間,卻是伸手護著林宓兒,幾多寵溺,倒是讓白熊一時無言。


    索性,這餐桌也算是牢固,林宓兒和白熊幾多鬧騰卻也不見湯灑盆翻,一人一熊到了後來卻也安分許多,蕭風單單隻是喝了幾杯酒,卻也未曾動筷。


    酒入喉間多是辛辣,蕭風一時也是有些上頭。悅來客棧的酒水卻也依舊這般紮實,雖是不過三兩杯的份量,卻也讓蕭風多少有些醉意,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初時所見的醉月飲的緣故,此刻雖是醉意昏沉,卻總是醉而未滿。


    兩人一熊簡單吃了些許,卻也過了半個時辰,白熊自顧自的躺在一邊,倒是林宓兒嚷著想去洗漱一番,蕭風一時也隻好帶著林宓兒去店中尋了個木桶,其後又找了個單間,算是勉強成事。


    木桶清水,卻也水汽繚繞,蕭風隨手試了試,入手之間卻也不覺燙手,便喚著林宓兒進來,自己正想錯身離開,沒想到林宓兒卻是挽著蕭風也未曾言語,單單隻是看著蕭風,臉上漸生紅霞。


    蕭風微微皺眉,看著林宓兒卻是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年紀不大,想些什麽呢?”


    話語之間,蕭風卻也準備邁步離開,隻不過林宓兒未曾鬆手,蕭風隱約之間卻也有些沉默。水霧繚繞之間,蕭風背對著林宓兒卻是一時無言。


    “初時那相士所說的“宮守”是什麽?”蕭風未曾言語,林宓兒卻是輕聲說了一句。


    蕭風聞言卻是微微皺眉,轉身看著林宓兒卻是不動聲色的脫手,“閑言碎語,你也當真……你不願我走,我看著就是了。”


    林宓兒見此,臉上的紅霞更盛,隻不過猶豫再三卻是褪下紗裙,怯生生的看著蕭風卻是一時無言。


    蕭風麵色如舊,卻是波瀾不驚,雖是多少有些男,女之別,但是蕭風心性到底不凡,當下卻是輕言道:“外麵涼……”


    林宓兒聞言卻是開口道:“你抱我到水裏去吧。”


    蕭風微微皺眉卻也不好故作姿態,簡單起身之間卻是探手將林宓兒抱起,入手之間多是柔和暖意,卻也忍不住心生旖旎,隻不過臉色卻是淡漠如舊,到底不好顯露許多。


    蕭風抱著林宓兒,尚未鬆手,林宓兒卻是挽著蕭風的脖頸,入水之間卻是將蕭風帶入了水中,水色溫熱有餘,蕭風微閉雙眼,臉頰之間倒也不知是林宓兒的親昵還是這水色,隻不過纏,綿未久,蕭風卻也緩緩鬆開手。


    心念微動,蕭風緩緩起身,鬢發早濕,看著水中的林宓兒,正想開口說些什麽,窗外卻是滕然一聲巨響。


    “!!!”


    蕭風心念一動,疾步走到窗邊,借著木窗的間隙之間卻是看見街道之間,白熊半躺在地,身上卻是隱見血色!


    “怎麽了?!”林宓兒這時似乎也反應過來,正想起身。


    蕭風卻是對著林宓兒笑了笑,“小事,我去看看,你暫時就在這裏吧。”


    話語未盡,蕭風卻是打開木窗,輕躍落地。


    落地之間,蕭風一手護著白熊,“沒事吧?”


    白熊緩了緩氣勁,卻是低聲道:“沒事,小傷。”


    白熊話語未盡,一


    人卻也輕躍落地,橫刀之間卻是淡淡道,“當然隻是小傷,我鐵刀門的刀,說斬半厘,不斬三分。”


    這人一身深青勁裝,手持一柄二尺三四的厚背大刀,眉目之間卻也兇相多生,生個草莽之相。


    蕭風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倒也不免有些煩躁,對於這些挑事兒的散修倒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心念一起卻是木甲凝實,青芒微起,蕭風疾步上前,簡單一拳之間卻也不過三成力道。若是尋常,這些未曾專修的散修或許也不過一拳之力。


    隻是此刻,蕭風一拳出手之間,這人卻是橫刀相抗,雖是小退半步,卻也隱隱接住了蕭風這一拳。


    “好!”這人低聲叫好,手中大刀挽轉之間卻是反手砍向蕭風。蕭風眉頭一挑,多少有些詫異,隻不過看著這人大刀出手,還是麵色一冷,反手握著這大刀刀背,勁氣一動卻是瞬息出手奪下了這大刀。


    大刀易手,這自號鐵刀門的弟子卻也麵色微變。蕭風麵色淡漠有餘,拿著這大刀卻是隨手挽出一個刀花,這大刀雖是厚實有餘卻也不過二尺三四,凡鐵鑄造,不過尋常。街市鬥毆尚且尋常,若是修士之間鬥法還是顯得有些無力了些。


    心念一起,蕭風卻是隨手揚刀,看著這自號鐵刀門的弟子卻是疾步上前。這人麵色微變,疾步退後之間,蕭風手中大刀如飛,卻是瞬息衣角翻飛,剔去了這人半身衣物。


    “……果然。”蕭風揮刀之間雖是聲勢驚人,這人卻也不見什麽傷勢,此刻精赤上身,一臉驚愕的看著蕭風,隻不過胸前卻是朱砂畫符,顯目萬分,“錢方圓……”


    “叫你來的人在哪?”蕭風麵色依舊淡漠有餘,隨手將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卻是入地三分,讓那鐵刀門的弟子眉頭一跳。


    隻不過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真就硬氣有餘,卻是開口說道:“沒人叫我來,我就是來趕你們走的!”


    蕭風聞言卻是挑了挑眉頭,“趕我們走?”


    “這裏已經是我們鐵刀門的地盤了,在這裏的所有修士未經允許不得進出。”這鐵刀門的弟子雖是赤著上身,在風中隱約有些顫抖的模樣,卻依舊硬氣。


    蕭風聞言卻也忍不住笑了笑,“這亳州雖是幾派共治,但是也不至於劃片分區,非要分個主次。即便是你有這個名目,誰人敢允你?”


    這鐵刀門弟子聞言卻是朗聲道,“當今這儒門首席梁巧巧所言!”


    蕭風微微皺眉卻也默不作聲。這鐵刀門的弟子似乎見著蕭風聽過梁巧巧的名頭,繼續道:“儒門令文,天下劫數將至,諸門各派定守各地,據守而居,分而治之!”


    “劫數?”蕭風聽到此處卻也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梁巧巧昔日所見花樣也算是多些,此刻看來卻也顯得淺薄許多,動不動就是劫數,災禍,實在讓人無言以對。


    “我們在這裏住上一晚,明日就離開。帶著你的刀走吧,傷我家白熊,我就不找你討還了。”蕭風話語之間卻是輕踢這地上的大刀,雖是簡單一腳之間卻是帶著那大刀飛到那人手中卻是不急不緩,力道自如。


    蕭風簡單一句,卻也不待那鐵刀門的弟子應聲,自顧自的迴頭看了看白熊,“沒事就迴去歇著吧,我先上去了。”


    話語之間,蕭風卻也未曾久留,真就信步上


    樓。白熊見此卻也看了那鐵刀門的弟子一時無言,雖是靠著那道法刻印加持,但是白熊被人睡夢之中砍上一刀,多少還是有些惱怒,隻不過看著蕭風不曾追究,卻也搖了搖頭,信步走迴了悅來客棧。


    且不管那鐵刀門弟子如何,蕭風倒也無心顧及許多。隻不過看這樣子似乎梁巧巧隱約又出了什麽主意,初時梁巧巧曾喚著蕭風一起誅殺葉一兮,如今看來也不知後事如何。


    想到初時和道玄門的雲夢瑤相遇之時的場景,或許梁巧巧這個儒門首席三門五宗新秀或許也當不長久了。隻不過這些事情,蕭風到底也不願摻和。


    隻不過聽這鐵刀門弟子所言,梁巧巧似乎也走到了明麵上來,似乎隱隱號召著各門各派劃地自治,也不知打的什麽算盤,不過以後的行程或許會多些紛擾就是了。


    心念之間,蕭風卻是走到了林宓兒的房前,尚未觸及門扉,房門卻是緩緩打開,林宓兒卻是探出身子,輕言道:“沒事了?”


    蕭風見此卻是輕笑道:“些許鬧事的散修,算不得什麽。”


    話語之間,蕭風卻也緩步走近房裏,隻不過看到林宓兒的模樣還是皺了皺眉頭,“你為何?”


    林宓兒赤著身子,臉上笑意未減。蕭風卻是皺了皺眉頭,隨手招引著衣架上的紗裙,順手套在了林宓兒身上,“玩夠了也該有個人樣子了。”


    林宓兒聞言正要說些什麽,蕭風卻是一臉正色的整理了林宓兒的紗裙。


    雖然初時隻不過是一間客房,但是林宓兒嚷著鬧著,蕭風卻也和林宓兒另住了一間,倒是惹得白熊幾多白眼。


    夜色微沉,蕭風卻也和林宓兒和衣共眠,燈盞未盡,卻也映著紗帳有些迷離。


    蕭風本就沒有久睡的習慣,閉目之間卻也單單隻是養神罷了。隻不過睡夢之間,卻也感覺臉頰上隱隱有些觸動,信手虛握之間,卻也淡淡道:“這麽晚了,你還鬧些什麽?”


    林宓兒聞言卻是徑直趴到蕭風胸口,也未曾開口,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還記得我們初時相遇嗎?”


    蕭風微閉雙目,卻也隨手撫著林宓兒的頭發,淡淡道:“前塵舊事,忘了。”


    林宓兒聞言卻是伸手輕拍了一下蕭風胸口,“你敢?”


    蕭風嘴角微微一揚卻也未曾多言,單單隻是撫著林宓兒的頭發。


    燈火搖曳,油終有盡,燈火早枯。夜色漸起,蕭風雙目微閉,隱約想著梁巧巧和相關總總倒是一時微微皺了皺眉頭,心念之間還是免不了有些擔憂,隻不過其中繁瑣舊事,非是蕭風一人能夠策動,卻也無心亦是無力許多。


    夜色之中,蕭風倒也未曾發覺,林宓兒眉目之間幾多愁緒,隱隱之間卻是抓緊了蕭風身前的青衣。


    ……………………蜀山,承天峰。


    蜀山中堅既去,門中弟子經過三門五宗弟子屠戮卻也所剩無幾,門中陣法斷去之後,這蜀山卻是隱隱成為一座孤島。


    承天峰大殿之前,梁巧巧一襲黑衣,白發,負手而立,目視前方。


    遠處一人緩步而來,雖是注意到了梁巧巧的注視卻也不急不緩,腳步踏足之間似乎多有平和。臨近了,才開口道,“煩勞雲小少爺相迎,實在是讓我感覺無上的光耀啊。”


    梁巧巧臉上淡漠依舊,卻也未曾多有客套,“事情如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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