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開我。”話到此處,狐算子卻也多少正色幾分,話語之間,蕭風卻也放開了狐算子的手。


    隻是,蕭風剛放開狐算子的手臂,這狐算子卻是又伸出手摸著蕭風的胸膛。蕭風見此,微微皺眉,對於狐算子這般捉弄倒是多少有些不耐煩,正要出手阻擋。沒想到,狐算子指尖觸及蕭風胸膛的傷口之處時卻是隱隱勾引出些許微弱的青芒。


    這些青芒非是蕭風平日激起的青芒靈氣,而是純粹的建木青芒!


    即便是不淨也好,梁巧巧也罷,對於建木之種,單憑一人卻也束手無策,最後還是不淨借助著淨水禪院之中的一方淨水才剝離了這建木之種。雖然此刻的這建木之種已經剝去,但是這青芒畢竟也算是附在建木之種上的至寶。


    這個看似不顯山露水的狐算子,卻是單單隻是觸手之間便引動出這建木青芒,當真是讓蕭風驚訝無比。


    這建木青芒從蕭風胸膛的傷口之間緩緩探出些許,又繞著狐算子白淨的指尖不斷的試探著,隱隱卻是百般親昵,甚至將要離開蕭風這個宿主而去,“我說我是狐算子,你聽了便是,哪來什麽真名,假名,哪來是身份……”


    狐算子話語之間,指尖卻也繞著不少建木青芒。


    蕭風微微皺眉卻是低哼一聲,那建木青芒好似突然醒轉一般卻是瞬息竄進了蕭風胸膛的傷口之中。見此,狐算子卻是看著蕭風,眉目之中多有驚訝。


    “既然你說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算命的,那我也就不久留了。”蕭風話語之間卻是隱隱感覺到這狐算子有些古怪,當下也不願久留,就想要起身離開。


    這建木青芒本就是蕭風立身之本,如果說初時蕭風尚且不以為意。此番遇到這道玄門的雲夢瑤卻是讓蕭風驟然警覺。自己這元體受損,若是沒有這建木青芒勾連脈絡,隻怕現在也會如幼年一般體虛力弱,幾近身死。


    狐算子既然不願說出自己的身份,卻又有這引動建木青芒的本事,蕭風自然不願久留。


    隻是蕭風剛想起身,狐算子卻是信手按著蕭風胸膛,“即便是要走,這三更夜半,多少也客隨主便,體諒一下我這主人的心情吧。”


    狐算子雖是按著蕭風胸膛,但是除去了手中些許的溫熱卻也不過尋常,蕭風若是硬要起身,隻怕這狐算子也阻攔不得。


    隻不過蕭風皺著眉頭看了看狐算子卻不知為何緩下勁來,雖然心知這裏不清不白,算不得什麽安生逍遙境,隻是看著狐算子雙眼之時卻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猶豫。


    “你到底想做什麽?”蕭風皺了皺眉頭,卻是有些遲疑。


    似乎是見蕭風未曾起身,狐算子卻是轉身走到桌邊端著一碗溫茶,緩步走來。


    狐算子依舊是一身花裙,卻也和初見之時一樣,隻不過她模樣素雅秀氣,倒是和這爭奇鬥豔的花裙多有不搭。


    “這茶算是和你身體之中的建木青芒同根同源,你喝下去多少也會引動那建木青芒,幫你順服心脈的鬱結。”狐算子話語之間卻是將這茶碗端到了蕭風身前。


    雖然話語之間,百般猜疑,但是這狐算子既然花了如此多的心思,自然也不缺這麽一味毒藥來製衡蕭風許多。這綠油油的茶水入口之間雖是清涼,但是隱約卻也濃稠膩味似清油一


    般,倒是和茶水沒有半點相幹。隻不過綠油油的茶水雖是口感古怪,入喉之後卻也散出溫熱的暖意,隱隱之間卻也靈氣微顯,頗有不凡。


    蕭風尚未來得及品味這茶飲許多,狐算子卻又是扯了扯蕭風胸膛上縫合傷處的紅線,又讓蕭風痛得睜開了雙眼,“你還有什麽事嗎?”


    狐算子雖未曾言語,蕭風畢竟喝了她的溫茶,倒也心平氣和許多。


    “傷,我也給你治好了十之二三,蕭小道友是不是要幫我做些事了?”狐算子話語之間卻也未曾細看蕭風,單單隻是看著蕭風的傷處,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說便是。”蕭風話語之間雖是平淡,但是隱約卻也感覺狐算子話語之間的口癖有些奇怪。若是尋常生疏的修士之間相談之時,或許稱唿一聲道友尚且尋常,但是畢竟是修行的修士,這狐算子不顯靈氣卻也不侍修行,為什麽還會有這般的口癖。


    “還是讓我替你卜上一卦吧……”話語之間,這狐算子卻是想要起身。


    蕭風卻也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了狐算子一把,“有何事徑直說了便是了,你這一卦萬千,我可受不起。”


    狐算子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蕭風,倒是蕭風有些不好意思,緩緩收迴手。隻不過經此挽留,這狐算子也坐迴了床榻邊上,“你身上既然有鎖心石,想必你也遇到了道玄門和煉屍宗的人了吧。”


    “你如何得知?”蕭風聞言多少有些奇怪。


    狐算子卻是笑了笑指了指遠處桌案上的水壺,“卜天算地,到底也是我狐算子混生活的手段。”


    “當真如此神奇?”蕭風挑了挑眉頭,眉目之間多少有些懷疑的神色。


    “我替你卜上一卦便是了。”狐算子話語之間也不知為何,倒是滿心熱切的想要替蕭風卜上一卦。


    蕭風聞言卻也隻是笑了笑,“可別了,天地大道尚且不能窮盡,天地賜我的,我尚且不能全然了悟,如今還去向天地討要,不是平白讓天地動怒嗎?”


    “你這解釋倒也滑頭,不過既然你如此忌諱,我也不便勉強。那水壺是八方淨寶,映著輪迴劫數,又以“七”為界,七刻,七日,七年,年年歲歲,雖然算不得全然信得,倒是也比世間專修周易卜卦之人要來得清蕭些。”


    狐算子話語之間,看著那八方淨寶,言語之間卻也說不清是自得還是遺憾。


    蕭風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看著這不顯山露水的狐算子卻是心中多少有些驚訝。


    剛才狐算子所給的那碗茶飲在自己身體之中已經有些效用,此刻蕭風元體之中建木青芒歡脫活泛,甚至連胸膛上的傷口也隱隱縮小幾分。


    “你到底是何人?這般至寶世間不會無名……你既然有如此手段,甚至隱隱引動我身上的建木青芒,想來也是身份顯赫,為何非要糾結在我一個尋常修士身上?”


    狐算子看了看蕭風,“世間大道又不是人人皆知,你我有緣,算是相識一場。”


    蕭風聞言卻也隻是挑了挑眉頭,多少對那八方淨寶有些好奇,隻不過既便雖是好奇,蕭風倒也不願平白多出無謂的煩惱,猜度天意卻是蕭風不願做的。


    “你既然解不開我這身上的鎖心石,那我隻好去找梁巧巧幫忙了。”蕭風話語之間,卻也未曾糾結在狐算子的


    身份上,畢竟這些瑣事倒也與蕭風無關,真要說起來她不說,蕭風也不便追問。


    狐算子聞言,倒是點了點頭,“你去找他自然算是好的,隻不過你可想清蕭這鎖心石之上的禁製之中暗含著一味禁言之法,若是你找到梁巧巧陳言此事,或許結局難測。”


    “既是有這禁言之法,為何你我談及此事絲毫不受影響?”蕭風聞言摸了**膛上的傷口,隱隱之間倒也有些好奇。


    “這院子並不是你所知的蜀山外門附近,乃是道法援引至此。換言之,這裏並不在蜀山附近,甚至不在你所處所知的世界……這鎖心石的禁製自然無從觸發。”狐算子說起這些,神色如舊,但是在蕭風耳邊卻是如臨驚雷。


    “你?!”蕭風心中自然是萬分驚駭,雖是超出蕭風認知許多,但是那溫茶入喉,青芒引動之景,又多少讓蕭風信了幾分。


    狐算子似乎見著蕭風臉上的驚訝神色,倒也一時覺得有些好笑,展顏輕笑之間,眉眼如月牙兒一般倒是喜色天成,讓蕭風有些愣神。


    似乎是見到蕭風目光有異,狐算子也麵色一正,淡然道:“大道尚且萬千,你有所不知也不足為奇……”


    蕭風聞言卻也未曾追問許多,單單隻是看了看狐算子,雖然見她溫婉秀氣但是隱約之間卻也感覺有些虛無縹緲之感,隻不過此刻身上尚且有鎖心石之憂,蕭風也無暇多想。


    “那依你之見,這鎖心石我該如何破除?”蕭風摸著胸膛上的傷口,這傷口經過建木青芒的引動,此刻倒也緩和了許多。


    狐算子看了看蕭風,“你可聽過一句話,叫做“解鈴還須係鈴人”?”


    蕭風聞言,手上的動作一緩,差點將胸膛上的傷口挑開,“你這是何意?三門五宗的事情,我不算清蕭。但是這鎖心石既然是道玄門弟子有意為之,難道這不足一日,我尋她去解開這禁製,她就願意?”


    “事在人為,行道至此,總歸是要進一步的。你既然已經將你那隨身的小姑娘支開,多少也算是了然一身,前路無涯,何不迴頭去試試?”狐算子話語之間,倒是對蕭風多有鼓動。


    蕭風聞言倒是低著頭,微微皺眉。狐算子的這個提議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單就蕭風眼下而言,即便是找到了梁巧巧,且不說他願不願意解開自己身上的鎖心石。即便是他願意,能不能解開,尚且算是一處疑難。


    隻不過真要說是去找道玄門的雲夢瑤,隻怕比去找梁巧巧還要難上幾分,隻不過單就蕭風而言,找尋雲夢瑤的生機的確是要大些。


    “既然如此,那我也隻好去找道玄門的弟子試一試了……”這兩相權衡,倒也算不上為難。


    “不過,這道玄門的弟子無影無蹤,我該怎麽去找她?”蕭風話語之間,倒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狐算子,不知不覺之間倒是隱約有些依仗這突然出現的狐算子的意思。


    不過也不可否認這個突然出現在無數小狐妖之中的溫婉女子確實是有能稱為相士的資格和智慧。


    “你不是有這東西嗎?”狐算子話語之間指了指蕭風胸膛上的傷處,隱約之間,蕭風身體之中的建木青芒卻是又有些****。倒是讓蕭風皺了皺眉頭,這狐算子卻是隱約和這建木青芒有些淵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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