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了為什麽鐵冠門裏麵沒有女弟子,也理解了這裏為什麽這麽多怨氣。


    蕭風走入了一個房間內,隻見裏麵有一個鐵籠子,在裏麵有一個女子麻木的看著蕭風,她****,看到蕭風並不是她平常見到的那些人,她掙紮著,眼裏流出了淚水。


    蕭風把她被捆住的手腳解放了出來,她沒有說話,沒有對蕭風說一聲感謝,橫起了蕭風手中的劍,割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鮮血橫流。


    眼角有淚珠,眼神恢複了清澈,一如當初她憧憬過的美好:“終於解脫了!”


    蕭風看出了她的解脫,被人****的束縛在這裏,像是一個玩物一樣玩弄、淩辱。死對於她來說,才是唯一的解脫。


    蕭風走出了屋子,然後點燃了這個房間,他走向了下一個房間,這個女子也是如此,在解脫的一瞬間選擇了死亡。


    每一個鐵冠門弟子的房間都有一個這樣被束縛的女子,他們都在這一刻選擇了死亡,因為她們無法忍受自己有這樣的經曆,這樣的經曆讓清醒過來的他們無法承受。


    幾百個房間裏麵,隻有一個房間的女子,默默的撿起了一件衣衫穿好了,她才被抓進來,不過她真真切切的見過,這些人是如何對於一個女子的,這成為了她永遠的噩夢。


    救了一圈下來結果隻有一個女子,沒有選擇死亡,隻是因為她才被抓來,還沒有分配給某個房間。


    鐵冠門的弟子房子都燃起了火焰,在熊熊大火之中,埋葬著這一切罪孽。


    “我聽他們說再後山有一個白骨山,一個血池,是專門供他們修煉。”女子說完了之後,就從這裏離開了,向著山下而去,跌跌撞撞的,現在她都還後怕。


    林宓兒並不知道這一些,她和蒼漫狼走到了蕭風的身邊,隻覺得蕭風整個人的情緒都很低沉。


    “走,我們去看看什麽是白骨山,什麽是血池。”


    熊熊大火之中,三人一路穿行過去,到了後山,在一個大坑中間,蕭風他們看到白骨山,累累白骨,堆積而成的山。


    林宓兒的手緊緊的抓著蕭風的手臂,這一座山散發的怨氣和屍氣比任何地方都要強烈,這還是有陣法掩蓋的情況。


    “至少有上萬人的白骨,而且大多數都是小孩子白骨。漫狼你認為他們該不該殺?”蕭風冷冷的問道。


    蒼漫狼憤怒道:“該殺,屬下恨當時沒有親自動手,這些人就是生存在世間的惡魔。”


    “走,我們再去看看他們所謂的血池。”蕭風對鐵嶺的殺意越來越強。


    幾人路過白骨山之時,還有未散去的冤魂,在向著他們訴苦,隔得遠遠的,在乞求他們,因為蕭風他們的血氣太旺盛了,冤魂不敢隨意靠近,害怕旺盛的血氣給衝散了。


    對此蕭風他們也束手無策,隻有佛家的手段可以超度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手段。


    走到血池之時,被一個散發著血光的陣法給覆蓋著。


    蕭風看破了這個陣法,帶著三人走了進去,濃烈的血氣,讓人作嘔,這血氣濃烈得變成了世間的汙穢一般。


    一個巨大的血池出現在了他們麵前,濃烈得如此濃糖,在血池中央有一個血繭,如同要化繭成蝶的蝴蝶。


    蕭風一劍斬去,劍氣噴發而出,將血繭斬開,而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是一個空血繭殼子。


    蕭風臉色一變護


    在了林宓兒的麵前道:“蒼漫狼,帶著青蓮退出這裏。”


    “現在想走,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一個聲音在血池上空迴蕩:“你居然敢來這裏,當真是牛犢不怕虎。”


    “我們辛辛苦苦幾代人才建立起來的山門,被人一人所滅,你應該感到榮幸,不過你到了這裏就必死了。這也是我們幾代人才辛辛苦苦建立的血池。”


    鐵嶺的身影漸漸在血池之上出現,而蒼漫狼他們迴去的路,也因為陣法的改變找不到了。


    “任憑你幾代人做的惡,我也能一掌滅之。”蕭風絲毫不懼,管你什麽魑魅魍魎。


    “這是?”


    又一股內罡境後期的氣息出現,同樣是那血屍慢慢的凝聚了出來。


    “哈哈,怕了吧!這個血池雖然曾經被人摧毀過,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鐵嶺看出了蕭風的真氣已經不多了。


    再出手一次蕭風就真氣枯竭,他想要怎麽炮製這三人就怎樣。


    在血人凝聚之時,鐵嶺自語道:“這裏當初若不是大唐皇帝蕭遠來一通搗亂,說不定就納入了太玄宗門下了。不過他也不好受,受了重傷。”


    血池之下有一把寶器,是經過了上千年的血液浸泡祭煉而成的寶器,被大唐皇帝蕭遠知曉,生生將其打落成為法器,從而失去了哪位宮主的青睞。


    而他便是借助這法劍的剩餘的寶器威能來喚出了血屍,要將蕭風他們給擊殺了。


    蕭風來這裏隻是為了找許腆招供的機緣,他現在急需罡氣,大量的罡氣才能夠讓他進入外罡境,而罡氣死天地之精華,不好找尋。


    沒有想到還發現了這一個血池,這上麵已經在開始凝聚血煞,假以時日用以融罡也是可以的,可以想象這裏存在了有多久,殘害了多少生靈。


    “此血屍不過是這血池之能,若是沒有血池。那鐵嶺又如何能夠召喚出血屍。”


    蕭風想通了其中症結,對於血屍也就知道了解決的辦法。


    鐵嶺看蕭風傻在原地,狂笑道:“是不是嚇傻了,啊!哈哈,這是我鐵冠門立身的根本,你不是要滅我鐵冠門嗎?隻要血池不滅,鐵冠門就永存。”


    趁著血屍在凝聚之時,蕭風先一步將其打散了,鐵嶺的笑聲突然卡住了。


    “虛張聲勢!不過是一個幻象!”


    蕭風精神力加持才看出來這不過是一個法器的威能,這就是幻象,這幻象還不弱,連他心境是持之境的精神力都能夠迷惑。


    “你是怎麽發現的?”鐵嶺又一次被一個少年給刷新了認知,當年他被困在了這個幻象之中動用了鐵冠門祖傳秘訣才勉強識破。


    蕭風並沒有迴答他,而是腳下一蹬,嗡的一聲巨響,而血池還是紋絲未動。


    鐵嶺見此,心裏放心了,此人繼續這樣耗費真氣,收拾了那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即使發現了你也無法破解。”


    他的笑容才綻放開來,就凝固了,隻見少年拿出了一個黑鼎,隻是催動,在掌心緩緩變大,血池之中就起了波濤。


    所有的一切幻象也就消失了。


    這是實打實的法寶壓製,蕭風的法寶太高檔了,一個法器殘存的寶器的一點點威能,隻是一個亮相就破除了。


    “你這是什麽法寶。”血池底部一人浮了上來,手持一把血紅色的巨劍,他看向了那個法寶眼中隻有貪婪,他的實力已經完全恢


    複了,而麵前這個少年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


    “若是你想要,盡管過來拿。”蕭風在默默恢複真氣。


    “想要恢複真氣?可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你可以嗎?”鐵嶺持劍就上,麵前的這個少年太恐怖了,他不可能給他絲毫的機會。


    “對付你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蕭風完全催動萬衍魔經,身體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閘門一樣,突然起了狂風,無數的天地靈氣向著蕭風的身體湧去。


    鐵嶺心裏更加驚懼了,這是什麽心法絕學,如此恐怖,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肆無忌憚的與天地爭奪靈氣的心法絕學。


    他一劍斬下,攜帶著血池血液,凝結成了一把大劍在他的身後,他這一劍斬下,同時身後的大劍也斬了下來。


    蕭風在哪裏還是沒有動,瘋狂的吸收靈氣。


    “慶王小心!”蒼漫狼驚道。


    “大個子,快跑!”林宓兒擔心道。


    可他這一劍要斬落下來之時,卻找不到敵人,鐵嶺恐懼驚懼:“怎麽可能,他剛才還在這裏。”


    劍還未落下,蕭風的普通一劍已經劃過他的脖子,他的頭旋轉著終於看到了少年的身影,血色世界之中的一襲白衣。


    咚!


    鐵嶺的頭跌入了血池之中,脖子處像是一個噴泉一樣噴灑血液。


    血色之劍和那巨大的冰劍都跌入了血池之中。


    突然血池之中又有一個血屍立了起來,沒有任何的人的情緒,隻有無盡的殺戮之意。


    蕭風撿起了那血劍,血屍消失:“誰人這麽喪盡天良,要煉就這麽一把邪劍。”


    林宓兒看著蕭風的絕世之姿,不爽道:“大個子,你又在我麵前耍帥了?害得我們擔心。”


    蒼漫狼在一邊也是搖頭不語,不敢搭話,現在也就是隻有幾人可以這麽給慶王說話,他想到了徐湫,曾經說是慶王妻子的女人,不過他並沒有不識趣的去問,他能夠看得出那個叫徐湫的女人在慶王心中比麵前的這個女子的份量不知道重多少。


    “將這個血池毀了,讓這座山化為火海,抹除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蕭風不想看到大唐曾經有這樣的邪惡門派。


    “是。”蒼漫狼得令。


    他一掌將這血池打破,血液蒸發而出,找了許多幹柴,然後點燃了火焰。


    整座大山燃起了熊熊大火,與前方燃燒的鐵冠門山門相唿應。


    在燃燒之際,蕭風看到了蒸發的血氣向著一個山洞匯聚而去,林宓兒也看見了,臉上出現了非常厭惡的情緒。


    可蕭風並沒有想要躲避,他看著這張血口,隻輕輕吐出了一個字:“道!”


    虛空震顫,血嘴痛苦的嚎叫,發出了刺耳的魔音,然後慢慢的消失,化為了一片血海,向著蕭風襲來。


    “真是煩人。”


    蕭風手中的血紅法劍,輕輕一揮,一道血紅色的劍光飛出,將血海斬斷,然後一切幻象都消失,蕭風依舊在吊橋上,而剛才的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若是鐵冠門的鐵嶺還活著一定得氣死,當初他靠著鐵冠門祖傳的秘訣和許腆幫忙,才進入山洞,得到血煞,先天入罡氣。


    結果蕭風如此輕易的就破去了。


    “這許腆臨死了都沒有說實話。”蕭風已經知道了山洞裏麵的東西是什麽了。


    走入山洞之中,蕭風感覺如同進入了修羅地獄,血煞之氣充盈了整個山洞,被法陣禁錮在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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