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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謙眼裏有著明顯的心疼，“二姨有二哥在，不會有事。”</p>
說完，停頓了下，又繼續，“沒人會怪你的，畢竟，那時候的你，沒有選擇的能力。”</p>
胡塗咬著嘴唇，看著寧謙，驀地嘴唇一鬆，哇地大哭出聲，</p>
“小叔，我好自責，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如果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我一定不會活下來，真的，我不會……”</p>
她鬆開寧謙，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p>
門被推開，寧殤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眉頭緊鎖，看看胡塗，轉身，看著寧謙，</p>
“小叔，你能把她先帶走嗎？”</p>
胡塗聞言仰頭，看著寧殤，驚慌失措，“哥……”</p>
寧謙低頭看她，伸手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吸了吸氣，迴頭看著寧殤，“什麽意思？”</p>
寧殤歎息一聲，將口袋裏，胡塗掉在外麵的手機，遞給胡塗，才應道：</p>
“今天有不少親戚過來，有些人嘴碎，我怕有些話說出來難聽。”</p>
說完，轉頭，看著胡塗，哄道：“先跟小叔迴去，等這裏安頓好了……我去接你迴家。”</p>
胡塗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啞著嗓子問寧殤，“哥，爸媽還會要我嗎？”</p>
“我還能迴家嗎？”</p>
“他們……還能要我迴去嗎？”</p>
她的聲音問到最後，已啞得出不了聲了。</p>
這樣尷尬的身份，這樣的她，又如何迴得去？她不是孩子，她明白，迴不去了。</p>
不比第一次，他們不要她時的感受。</p>
此時此刻，她真的絕望了。</p>
寧殤避開她的視線，雙手攥緊，吸了口氣，喉結滾動，卻並沒有迴答她，而是看向寧謙，</p>
“小叔，麻煩你這段時間，先照顧下塗塗。”</p>
說完，拍了拍胡塗的肩，轉身欲離開。</p>
胡塗卻扯著他的袖子，“哥……”她想說點什麽，可是，一張口，就泣不成聲。</p>
寧殤閉眼，再眼開，眼眶也紅了，他沒迴頭，背對著胡塗，</p>
“給爸媽一點時間吧！”</p>
後來，胡塗被寧謙帶到了他另外住的公寓那裏，進了公寓，胡塗就把自己關進了客房。</p>
寧謙敲了幾次門，沒反應，便決定讓她先冷靜下。</p>
客房裏大概長時間沒人住，門窗緊閉，空氣裏漂浮著清香夾雜著淡淡的灰塵味</p>
胡塗沒開燈，她靠著床，坐在地上，低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p>
哭聲透著傷心，絕望。</p>
寧謙在客房外站了好一會兒，一直聽到裏麵聲音漸漸輕了，直到聽不到了，她才用了備用鑰匙開了房門，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胡塗。</p>
心髒驟然收緊，快速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察覺她是睡著了，不是昏過去了，他才鬆了口氣，目光凝滯，酸澀的情緒直湧而上。</p>
抱著她，進了主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p>
口袋裏的電話，適時的響起。</p>
他看了眼，神色凝重起來。</p>
轉身看了眼，閉著眼的胡塗，接通，“喂，二哥。”</p>
邊說邊往外走，</p>
“她戶口還在你那吧？”</p>
“嗯！”上次監護人的事，胡塗的戶口一直在他名下，原本打算抽時間適迴去的。</p>
“我會給你轉一筆錢，你幫她買套房子，把她戶口遷出去吧，寧家，她不適合再留下。”</p>
寧謙的拳頭，漸漸握緊，語氣生硬了幾分，色厲內荏地反駁道：</p>
“二哥，你這對她不公平。”</p>
彼端頓了會兒，才幽幽的傳來一句，“這樣的決定，對她，對我們都好。”</p>
接著，電話被掛斷。</p>
轉過身來時，卻發現胡塗已半撐著身，呆滯地看著他站的方向。</p>
房間裏的氣氛在瞬間，就變得悲涼了起來。</p>
沒有人說話。</p>
寧謙走到她身邊，在床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想解釋，“二哥他大概是……”</p>
“小叔，沒事，我都懂，我不怪他。”</p>
胡塗打斷寧謙的話，開口，明明應該哭的，她卻沒來由的鬆了口氣，隻要能讓他們心裏舒服點，趕出寧家，她也不怨他們。</p>
隻是，那是她的爸爸媽媽呀，心裏還是難過到極致，舍不得，舍不下。</p>
後來，胡塗又哭了，哭了很久，最後，是在寧謙懷裏睡著的。</p>
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不停地周旋於一個又一個的夢裏。</p>
再次醒來時，房間昏暗，厚重的窗簾緊閉著，微微刺眼的陽光，從縫隙裏射出來，照在長長的灰色桌上。</p>
她坐起身，腦袋又重又沉。</p>
昨日的一切，慢慢在腦子裏重現，她雙手捂住臉，心裏一酸，眼眶又濕潤了。</p>
這時，門從外麵推開。</p>
聞聲，胡塗鬆開手，抬頭，意外的是，問口站著的人是伊利，寧謙的小姨。</p>
她忙坐直身，吸了吸氣，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麽狼狽，“奶……奶。”</p>
伊利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開了牆上的壁燈，房間頓時亮了起來，</p>
“海參小米粥，趕緊吃點，還有，別叫我奶奶，隨著寧謙叫吧！”</p>
胡塗點頭，“謝謝……小姨。”</p>
伊利雙手環胸，皺著眉頭，打量著胡塗，“我怎麽總覺得，你倆有點不對勁兒。”</p>
胡塗半跪在床上，準備下床先去洗下，聽她這麽來了句，便迴頭看伊利，發現她盯著自己的身上。</p>
她順著她的眼光，往下看了看，隨即一驚，她剛剛一直在走神狀態，所以，並沒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寧謙的睡衣。</p>
不由得，臉燙了起來，低著頭，都不敢看伊利。</p>
也在想著，怎麽迴答伊利。</p>
寧謙眼裏有著明顯的心疼，“二姨有二哥在，不會有事。”</p>
說完，停頓了下，又繼續，“沒人會怪你的，畢竟，那時候的你，沒有選擇的能力。”</p>
胡塗咬著嘴唇，看著寧謙，驀地嘴唇一鬆，哇地大哭出聲，</p>
“小叔，我好自責，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如果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我一定不會活下來，真的，我不會……”</p>
她鬆開寧謙，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p>
門被推開，寧殤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眉頭緊鎖，看看胡塗，轉身，看著寧謙，</p>
“小叔，你能把她先帶走嗎？”</p>
胡塗聞言仰頭，看著寧殤，驚慌失措，“哥……”</p>
寧謙低頭看她，伸手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吸了吸氣，迴頭看著寧殤，“什麽意思？”</p>
寧殤歎息一聲，將口袋裏，胡塗掉在外麵的手機，遞給胡塗，才應道：</p>
“今天有不少親戚過來，有些人嘴碎，我怕有些話說出來難聽。”</p>
說完，轉頭，看著胡塗，哄道：“先跟小叔迴去，等這裏安頓好了……我去接你迴家。”</p>
胡塗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啞著嗓子問寧殤，“哥，爸媽還會要我嗎？”</p>
“我還能迴家嗎？”</p>
“他們……還能要我迴去嗎？”</p>
她的聲音問到最後，已啞得出不了聲了。</p>
這樣尷尬的身份，這樣的她，又如何迴得去？她不是孩子，她明白，迴不去了。</p>
不比第一次，他們不要她時的感受。</p>
此時此刻，她真的絕望了。</p>
寧殤避開她的視線，雙手攥緊，吸了口氣，喉結滾動，卻並沒有迴答她，而是看向寧謙，</p>
“小叔，麻煩你這段時間，先照顧下塗塗。”</p>
說完，拍了拍胡塗的肩，轉身欲離開。</p>
胡塗卻扯著他的袖子，“哥……”她想說點什麽，可是，一張口，就泣不成聲。</p>
寧殤閉眼，再眼開，眼眶也紅了，他沒迴頭，背對著胡塗，</p>
“給爸媽一點時間吧！”</p>
後來，胡塗被寧謙帶到了他另外住的公寓那裏，進了公寓，胡塗就把自己關進了客房。</p>
寧謙敲了幾次門，沒反應，便決定讓她先冷靜下。</p>
客房裏大概長時間沒人住，門窗緊閉，空氣裏漂浮著清香夾雜著淡淡的灰塵味</p>
胡塗沒開燈，她靠著床，坐在地上，低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p>
哭聲透著傷心，絕望。</p>
寧謙在客房外站了好一會兒，一直聽到裏麵聲音漸漸輕了，直到聽不到了，她才用了備用鑰匙開了房門，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胡塗。</p>
心髒驟然收緊，快速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察覺她是睡著了，不是昏過去了，他才鬆了口氣，目光凝滯，酸澀的情緒直湧而上。</p>
抱著她，進了主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p>
口袋裏的電話，適時的響起。</p>
他看了眼，神色凝重起來。</p>
轉身看了眼，閉著眼的胡塗，接通，“喂，二哥。”</p>
邊說邊往外走，</p>
“她戶口還在你那吧？”</p>
“嗯！”上次監護人的事，胡塗的戶口一直在他名下，原本打算抽時間適迴去的。</p>
“我會給你轉一筆錢，你幫她買套房子，把她戶口遷出去吧，寧家，她不適合再留下。”</p>
寧謙的拳頭，漸漸握緊，語氣生硬了幾分，色厲內荏地反駁道：</p>
“二哥，你這對她不公平。”</p>
彼端頓了會兒，才幽幽的傳來一句，“這樣的決定，對她，對我們都好。”</p>
接著，電話被掛斷。</p>
轉過身來時，卻發現胡塗已半撐著身，呆滯地看著他站的方向。</p>
房間裏的氣氛在瞬間，就變得悲涼了起來。</p>
沒有人說話。</p>
寧謙走到她身邊，在床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想解釋，“二哥他大概是……”</p>
“小叔，沒事，我都懂，我不怪他。”</p>
胡塗打斷寧謙的話，開口，明明應該哭的，她卻沒來由的鬆了口氣，隻要能讓他們心裏舒服點，趕出寧家，她也不怨他們。</p>
隻是，那是她的爸爸媽媽呀，心裏還是難過到極致，舍不得，舍不下。</p>
後來，胡塗又哭了，哭了很久，最後，是在寧謙懷裏睡著的。</p>
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不停地周旋於一個又一個的夢裏。</p>
再次醒來時，房間昏暗，厚重的窗簾緊閉著，微微刺眼的陽光，從縫隙裏射出來，照在長長的灰色桌上。</p>
她坐起身，腦袋又重又沉。</p>
昨日的一切，慢慢在腦子裏重現，她雙手捂住臉，心裏一酸，眼眶又濕潤了。</p>
這時，門從外麵推開。</p>
聞聲，胡塗鬆開手，抬頭，意外的是，問口站著的人是伊利，寧謙的小姨。</p>
她忙坐直身，吸了吸氣，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麽狼狽，“奶……奶。”</p>
伊利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開了牆上的壁燈，房間頓時亮了起來，</p>
“海參小米粥，趕緊吃點，還有，別叫我奶奶，隨著寧謙叫吧！”</p>
胡塗點頭，“謝謝……小姨。”</p>
伊利雙手環胸，皺著眉頭，打量著胡塗，“我怎麽總覺得，你倆有點不對勁兒。”</p>
胡塗半跪在床上，準備下床先去洗下，聽她這麽來了句，便迴頭看伊利，發現她盯著自己的身上。</p>
她順著她的眼光，往下看了看，隨即一驚，她剛剛一直在走神狀態，所以，並沒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寧謙的睡衣。</p>
不由得，臉燙了起來，低著頭，都不敢看伊利。</p>
也在想著，怎麽迴答伊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