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刺激”的修煉方式,閻洪和巫馬寧柔也隻是口上有些抱怨,但卻依舊順從的參與了其中,最終身體力行。


    畢竟二人目前心裏對實力的渴求,絕對不會亞於任何人,他們都想變的更為強大。


    在魏鎖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的便來到了天陽山的後方,在第一時間,嶽文就自己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環境,越看越滿意,開始還是有些激動的自言自語,最後甚至加快速度四處亂走,東摸西坐,腦子抽風了似的低聲狂笑。


    為何低聲,這隻是強耐住心中的興奮。


    為何狂笑,那是踏馬的實在忍不住了。


    “這簡直就是閉關聖地啊——嗬嗬,嗬嗬嗬嗬——”嶽文如同一個陷入癲狂的人一般,怪異的笑聲直讓閻洪他們心中瘮的慌,暗道不好。


    這居然比聽說有疫蜂還要開心的樣子,難道少爺心裏又有比這個還要殘暴的點子了?


    想到這裏,兩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咕咚’一聲,在寂靜的後山顯得格外的響亮。


    就在這時,嶽文含笑歸來,徑直的向閻洪他們走去,說道:“你們兩個,現在跟我來。”說著,他又將肩上的白萱抱到懷裏,揉揉地撫摸了一下,“你呢,就先留在這裏,或者跟王管家迴去等我,接下來的場麵,嗬嗬,可能有些血腥,不適合你——”


    閻洪:“——”


    巫馬寧柔:“——”


    聞言後,他們二人的腦後如同有一道電弧閃過,瞬間眼珠子瞪大,又是不自覺的‘咕咚’了一下,心中甚為忐忑。


    “喵~”


    但白萱似乎不願意迴去,就想呆在嶽文身邊,不滿的叫了一聲,掙脫嶽文的懷抱,又跳到嶽文的肩膀上,利爪再現,緊緊地嵌進衣物裏……


    “嘶——”


    嶽文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無奈道,“好好好,帶上你,帶上你一起去——”


    聞言,白萱這才收迴了爪子,得意的晃了晃腦袋,似乎在做勝利宣言,然後心滿意足的在嶽文的腦袋上蹭了蹭:“喵~”


    嶽文:“——”


    眼角抽了抽,得,還真是怕了你了。


    歎了口氣,對魏鎖還有王管家說道:“前輩,你和王管家就先迴去吧,我們找得到迴程的路,到時間自然就會迴去的。”


    “我——”魏鎖忽然有些支吾,話到嘴邊留一半。


    “前輩,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不是,嗬嗬——”


    幹笑兩聲,魏鎖還是沒有把想要說的話說出口,肥胖的臉頰這樣一笑之後,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好不滑稽。


    就在此時,王管家說道:“少爺,能否讓我留在這裏?那槍術——”


    可他還沒有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整,突然被魏鎖的聲音打斷了:“對對對,能不能讓我們留在這裏,畢竟你們的修為不高,也對這裏的地形不太熟悉,若是遇到了意外,有我們在這裏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看著王管家和魏鎖兩個老家夥的表情,嶽文已經猜到了他們到底想的是什麽了,其實這也都是在意料


    之中。


    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留在這裏,觀摩神荒槍法。


    無疑,就前兩式而言,已經給魏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了,即便自己不學會,能看到如此精絕的槍法,也是很讓他滿足的。


    而王管家在看了閻洪施展了第一式之後,瞬間覺得自己以前學的槍術都是垃圾,心裏有著學會此槍術的強烈欲望。不過他本就是嶽家的人,知道嶽文也不會避諱什麽,但他就是撇不開麵子,所以隻有用這種方式,在一旁觀摩,慢慢記住招式。


    因為機會可能隻有這一次了,不管如此精妙絕倫的槍術到底是出自誰人之手,但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所施展出來的,都是手把手的教學模式,即便是在一旁看著,也能學的一招半式。


    “可以啊,我還怕耽誤二老的時間,心中正慚愧著呢。”嶽文笑著點了點頭,答應道。


    “啊!不耽誤,不耽誤,怎麽會耽誤呢——嘿嘿——”見嶽文同意了,魏鎖趕緊露出一副興奮的樣子,完全沒了他該有的氣勢和威嚴。


    “如此最好,那我們就先過去了。”嶽文點了點頭,抱拳告辭,然後便帶著閻洪和巫馬寧柔向著一個突起的大石方向走去。


    魏鎖和王管家也是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這時,王管家瞥了一眼身邊一直注視著嶽文等人的魏鎖,然後道:“魏兄,我這樣稱唿你,不知可否?”


    “啊?哦哦哦,當然可以。”魏鎖忽然迴過神來,然後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我們不必這麽生分,平時那樣做作都是給那些權貴看的,不然別人還會看不起我們天陽山。”


    他嘿然一笑,又說道:“我們這裏的人雖然個個看似兇神惡煞,其實都挺隨和,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是俗人,拐彎抹角的多累,直來直去的多好,王兄你說對吧?”


    魏鎖的一連串話,讓王管家有些咋舌,愣了片刻。


    這話確實直,但又挺會拐彎的。


    直,因為這些話裏直接道明了他的性格,不會為了一些小事斤斤計較,直來直去,不用顧忌什麽。


    拐彎,是因為他比沒有直接迴答王管家的問題,而是在話裏最後,也稱兄道弟起來,但和王管家一樣,同時稱唿對方為“兄”,無形之中也有了一種謙然,抬高對方的意思。


    “魏兄真是直爽人,王某願意交你這個朋友。”王管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也是非常認同魏鎖的說法,如今能夠做到‘直爽’的人真的不多了,大陸處處都是充滿了猜忌和懷疑,著實無趣的很。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必這樣推來推去的了,看你年紀比我大的不少,叫我老弟就成了,我呢,就叫你王老哥,不然我會覺得渾身不舒坦的,哈哈哈——”魏鎖大笑道。


    “倒是我做作了,抱歉抱歉——”王管家拱手,也是大笑起來。


    說完這句話後,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又是會心的一笑,兩人或許現在都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說不出來,但都能感受得到。


    如此一來


    ,王管家也沒有再扭捏,直接開門見山道:“魏老弟,你是天陽山的什麽人?為何感覺你的地位不低?”


    魏鎖笑道:“不瞞王老哥,現如今天陽山的山主,也就是我的師父,已經閉關修煉十多年,誰也不能打擾,而老弟我已經主持山裏事務近十年了,也相當於半個山主。”


    聞言後,王管家微微有些吃驚,但魏鎖的這個迴答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在先前魏鎖發號施令讓帶他到內堂的那個大漢時,便能猜出魏鎖的身份並不低。


    然又聞魏鎖要召集整個天陽山的工匠一起議事,說有重大的事情要交代,這時便能看出他的身份不僅不低,甚至很高。


    如今知道了魏鎖相當於天陽山的半個山主後,便也沒有太多的詫異了,王管家又問道:“魏老弟對那槍術感興趣?”


    “是啊。”魏鎖也毫不遮掩的點了點頭,“我想,如此精妙絕倫的槍術,任誰見了都會感到驚豔,百看不厭,想必沒人能夠拒絕再看一次的機會。”


    “沒錯。”


    王管家也是同意的點頭,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問魏鎖,“魏老弟,你什麽時候見過這種槍術?”


    他記得,先前閻洪施展槍術的時候,魏鎖並沒有在場,難道是以前見過?還是說曾見有人施展過?但這也不對,如果他是看過別人施展過這種槍術的話,那又從何得知嶽文他們也會?


    “就在遇見王老哥之前,我和他們還在兵器庫的時候,為了一探七尺長槍的利弊,嶽兄弟親自施展的,那技巧,真可謂空前絕後,史無前例——雖然這樣說好像有些誇大其詞,但不可否認的是,以我多年的見識,這樣的槍術,還真的未曾見過——”魏鎖唏噓道。


    “原來是這樣——”王管家點了點頭,突然一愣,一把抓住魏鎖的手臂,問道:“魏老弟,你剛才說什麽?是我家少爺給你施展的槍術?”


    “——是,是啊——”魏鎖被王管家的激動情緒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吃吃的點頭說道,“怎麽了?”


    被這樣一問,王管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收迴雙手,幹笑一聲後,說道:“沒什麽,不過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情緒有些激動罷了,讓魏老弟見笑了。”


    王管家之所以會如此這般失態,那是因為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這樣精絕的槍術是出自閻洪之手,雖然嶽文那樣說,他也隻是半信半疑,並沒有當真,不過既然閻洪是嶽文的附屬妖,那自家少爺學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現在,他知道了這種槍術居然是自家少爺的?能有這樣的槍術,隻要成長起來,超越老爺那是板凳上釘釘子的事情,妥妥的沒問題。


    這樣一來,即便是大賽中沒有取得勝利,也沒有被神荒門的使者選中,那嶽家的振興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那自然會興奮不已啊!


    就在王管家陷入對嶽家未來宏圖的遐想時,忽然被魏鎖的一道驚疑聲給拉了迴來:“快看!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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