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如違此誓永墮天譴
“天機老人？什麽來頭……”
黃山有些驚訝，同時收斂氣息，感覺到忽然出現這白發老者似乎很具威脅性。
黃山他爹黃晁生前是真虛境修士，雖算見多識廣，但對這位麵的頂級層麵，知道的也不算多。
黃山這還是首次聽到這個名號。
“名字叫天機老人，那他可能會演算天機啊……莫非陰睺的下落，就是他推演出來的？”黃山暗暗稱奇，“如果是這樣，他的推演之術，可比我高明多了。”
黃山也不敢放出靈識去冒然感應這老者修為，但看樣子，也是知天境無疑。
他下來後，在場所有人都對他很客氣，包括那幾個知天境修士。
這些細節，黃山都看在眼裏，對這老者更加忌憚了。
“天機老兄，你說陰睺確定還在這輕水郡？”一知天境修士問道。
“原來是眾生門的萬物華萬老弟，好些年不見了！”天機老人撫須頷首，打了個招唿，然後正色道：“沒錯，根據老夫的推算，那孽畜確實還在這裏，應該就在附近，沒有離開。”
“附近？周圍都找遍了，沒發現啊……”不知是誰這麽說了句。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隻有劉氏宗祠沒有找了，肯定就在那裏。
“劉聖，還不過來見過天機老人？老人說陰睺就在輕水郡，你有什麽話好說？”嶽前輩大吼。
劉聖臉色十分難看，猶豫一番，還是咬咬牙，小心翼翼地踏波而行，來到岸邊，懸浮在湖水之上。
他不敢真的到岸邊陸地上來，免得他們忽然出手。
現在這個位置，他們當中誰要動手，他隻要後退一步，就能迴到千殺大陣當中。
小心點總不會錯。
他對天機老人鞠了個躬，拱手道：“晚輩劉聖，見過天機前輩。”又對天華宗的嶽姓知天境修士說道：“天機前輩隻說陰睺在輕水郡，又沒說一定在我劉氏宗祠……若天機前輩能完全確定陰睺就在島上，晚輩保證立刻關閉陣法，請大家進去！”
“這——”天機老人露出了為難之色。
劉聖表麵平靜，心裏冷笑，知道這天機老人是個非常要麵子的人。
劉聖比任何人都清楚，陰睺絕對不在島上。如果天機老人說在島上，事後去搜，卻什麽也沒搜到，這就說明天機老人說錯了！
他麵子往哪兒擱？
“天機前輩，這陰睺到底有沒有在島上啊？”有人問道。
“放肆，有你這麽跟天機老人說話的嗎？”萬物華瞪了他一眼，又對天機老人笑道：“天機兄，你看……”
天機老人沉默片刻，歎息道：“請恕老夫修為不足，隻確定陰睺尚在輕水郡，具體在哪兒，卻是推算不出。到底有沒有在這島上，老夫無法確定。”
“啊？”眾人都是大驚。
熟知天機老人這個傳奇人物的，都知道這老頭推算能力極強，幾乎沒有誰的下落他推算不了。
這種恐怖能力，造就了天機老人的傳奇地位。卻不想他今天居然說不能推算陰睺下落，這——“實不相瞞，當老夫得知這世間又誕生出陰睺這種可怕異獸之後，每一個月
都會定期推算它的蹤跡。之前老夫是有推算到它具體位置的，也將它的位置公諸於世，讓各位去將它剿滅。”
“前不久老夫又一次推算，卻發現整個世界到處都有它的影子。這讓老夫十分震驚，知道它用了一種燃燒靈魂的秘術，混淆了有關它的天機。這種秘術雖然玄妙，但應該無法長久。老夫想著遲早它會支持不住，暫時就沒理會。直到前幾天，老夫忽然發現，完全感應不到它的存在，這才趕緊下山，四處尋找，一直到這裏，才又發現了它的蛛絲馬跡。”
“老夫剛剛提前以一甲子壽命為代價，強行推算它仍在輕水郡，絕對不會錯！”天機老人說道，“所以老夫建議，現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將整個輕水郡包圍起來，別讓它逃出去，然後再慢慢尋找！”
“一甲子壽命！”
包括黃山在內，所有人都露出驚色，沒想到這推算一道，所要付出的代價會這麽大。
“這老頭的推算之道，真神奇啊，原本我隻是想借機把水攪渾，倒是沒曾想會變成這樣……”黃山真的被這天機老人嚇到了，頭皮發麻之下，有了悄悄逃跑的衝動。
至於其他人——“天機前輩說得對啊！先將整個洛水郡圍起來，確保陰睺不會逃出去！”
幾個知天境也點點頭，各自支派手下分散開來。
這洛水郡這麽大，要想將它以鐵桶之勢包圍，需要的人手絕對狂多。
劉聖見狀，也道：“晚輩作為東道主，也必須得做點什麽。請允許晚輩先行告退，將門下弟子全部派出去……”
“慢！”他這要走，卻被幾個知天境同時叫住。
天華宗嶽姓修士最看不慣劉聖，冷冰冰地說道：“在這之前，你必須關閉陣法，先讓我們進去看看！”
“天機前輩，您也是這個意思？”劉聖皺眉。
天機老人為難地說道：“劉道友，這陰睺事關重大，一旦給它時間成長起來，數千年前那場浩劫，說不定就要重演啊！”
他所說浩劫，在場人都知道，就是幾千年前，陰睺古獸入侵這個位麵，差點將這位麵給生生毀去。
“為了世界和平，老夫懇請你以大局為重，將陣法暫時解除吧。老夫保證，隻要陰睺不在貴島之上，在場不會有任何人做出一絲傷及貴島之事，如何？”
“拿我一個宗祠的性命來賭……”劉聖心中冷笑不已。
他們劉氏宗祠，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千殺大陣，一旦關閉，哪怕是臨時的，也都是一種十分冒險的行為。
劉聖自然不敢輕易答應。
不過他也為難得很，不敢跟這些人真的撕破臉皮。
就算有這麽一個大陣可以讓知天境忌憚又如何？陣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鐵了心想破開大陣，在付出極大代價之下，還是做得到的。
關鍵就是看劃算不劃算。
就算他們覺得不劃算，不願破陣。可他們要都圍在這周邊呢？
劉氏宗祠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窩在島上不出去吧？
他們出去，沒有大陣保護，不死路一條？
此時劉聖看起來平靜，心裏卻是焦灼不已，同時十分後悔當初為什麽不再謹慎一點，為什麽要
把陰睺現世這一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
造成此時困局的根本原因還是在這該死的陰睺身上。
見劉聖沉默不語，幾個知天境都不淡定了！
如果沒有千殺大陣，劉聖這樣一個真虛境小輩，敢在這裏擺譜？
當真不知死活，給臉不要臉啊！
“小子，天機老人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答應，未免有做賊心虛之嫌疑吧？”嶽姓修士無不譏諷地說道。
劉聖麵無表情道：“隻要諸位真虛境以上同道能發誓，我劉聖今日就破例關閉大陣一次。”
“什麽？你敢要我們發誓？”
“你好大的膽子！”
幾個知天境修士都怒了！
其實隻要不違背誓言，那隨便發什麽誓都不會對自身造成任何影響。
隻是一個真虛境逼迫堂堂知天境發誓，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和挑釁。
“劉聖，真以為你一個千殺大陣就能這麽囂張？本座鐵了心要破這大陣，也不是做不到……”一人森然道。
其他幾個也醞釀出嗜人殺機，似乎要動手了！
劉聖急忙飛退，手持長劍——那件靈寶！看得黃山眼前一亮——冷冷地望著他們：“你們當真要動手？”
“大家都停下，稍安勿躁！”天機老人皺了皺眉，大聲道，“你們現在這樣子，隻會讓陰睺有機可乘，何必鬧到這一步？幾位，發個誓而已，不要再動肝火啦，就當給老夫一個麵子！”
“嗯，劉道友信不過也情有可原，老夫第一個發誓吧。我，天機老人在此對著天意發誓，若是在劉聖關閉千殺大陣期間，未能找到陰睺，我絕不傷及劉氏宗祠任何門人弟子。如違此誓，永墮天譴！”
永墮天譴，意思就是隻要活著，就永遠承受天譴轟殺。
這誓言，不可謂不毒。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無時無刻承受天譴。
另外幾個知天境修士對望一眼，猶豫良久，也都賣了天機老人這個麵子，發了同樣的誓。
這誓，有兩個前提。
一是關閉千殺大陣期間，如果劉聖再開啟，誓言立馬作廢。
二就是找不到陰睺，如果找到了，誓言也同樣立馬作廢。
總不能叫他們進入大陣之後，劉聖忽然再次開啟陣法，他們就什麽也不做，被動挨打吧？
知天境修士都發誓了，像黃山這樣的真虛境，發個誓也就變得理所當然。
所有真虛境修士也發了同樣的誓。
黃山也是如此。
他是完全不擔心的，因為這個誓言對他來講，就是個笑話。
陰睺就在他身上藏著，他從頭到尾都發現了陰睺。既然如此，誓言對他本就沒有半點約束力了。
劉聖見他們都這樣了，也再沒有借口拒絕。
故而他按照幾個知天境修士的要求，念念有詞間，將手中寶劍一拋。
嗡的一聲，寶劍眨眼間，分裂出千百道劍光，在整個清海湖上來迴亂飛。
接著一道可怕的殺氣從島上釋放出來，下一刻，大家就看到整個湖上來來迴迴，全是半透明的劍氣，短的十分可怕！
黃山瞳孔一縮，冷汗一下子冒出來。
“乖乖，幸好老子謹慎啊……”黃山不得不再次感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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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老人？什麽來頭……”
黃山有些驚訝，同時收斂氣息，感覺到忽然出現這白發老者似乎很具威脅性。
黃山他爹黃晁生前是真虛境修士，雖算見多識廣，但對這位麵的頂級層麵，知道的也不算多。
黃山這還是首次聽到這個名號。
“名字叫天機老人，那他可能會演算天機啊……莫非陰睺的下落，就是他推演出來的？”黃山暗暗稱奇，“如果是這樣，他的推演之術，可比我高明多了。”
黃山也不敢放出靈識去冒然感應這老者修為，但看樣子，也是知天境無疑。
他下來後，在場所有人都對他很客氣，包括那幾個知天境修士。
這些細節，黃山都看在眼裏，對這老者更加忌憚了。
“天機老兄，你說陰睺確定還在這輕水郡？”一知天境修士問道。
“原來是眾生門的萬物華萬老弟，好些年不見了！”天機老人撫須頷首，打了個招唿，然後正色道：“沒錯，根據老夫的推算，那孽畜確實還在這裏，應該就在附近，沒有離開。”
“附近？周圍都找遍了，沒發現啊……”不知是誰這麽說了句。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隻有劉氏宗祠沒有找了，肯定就在那裏。
“劉聖，還不過來見過天機老人？老人說陰睺就在輕水郡，你有什麽話好說？”嶽前輩大吼。
劉聖臉色十分難看，猶豫一番，還是咬咬牙，小心翼翼地踏波而行，來到岸邊，懸浮在湖水之上。
他不敢真的到岸邊陸地上來，免得他們忽然出手。
現在這個位置，他們當中誰要動手，他隻要後退一步，就能迴到千殺大陣當中。
小心點總不會錯。
他對天機老人鞠了個躬，拱手道：“晚輩劉聖，見過天機前輩。”又對天華宗的嶽姓知天境修士說道：“天機前輩隻說陰睺在輕水郡，又沒說一定在我劉氏宗祠……若天機前輩能完全確定陰睺就在島上，晚輩保證立刻關閉陣法，請大家進去！”
“這——”天機老人露出了為難之色。
劉聖表麵平靜，心裏冷笑，知道這天機老人是個非常要麵子的人。
劉聖比任何人都清楚，陰睺絕對不在島上。如果天機老人說在島上，事後去搜，卻什麽也沒搜到，這就說明天機老人說錯了！
他麵子往哪兒擱？
“天機前輩，這陰睺到底有沒有在島上啊？”有人問道。
“放肆，有你這麽跟天機老人說話的嗎？”萬物華瞪了他一眼，又對天機老人笑道：“天機兄，你看……”
天機老人沉默片刻，歎息道：“請恕老夫修為不足，隻確定陰睺尚在輕水郡，具體在哪兒，卻是推算不出。到底有沒有在這島上，老夫無法確定。”
“啊？”眾人都是大驚。
熟知天機老人這個傳奇人物的，都知道這老頭推算能力極強，幾乎沒有誰的下落他推算不了。
這種恐怖能力，造就了天機老人的傳奇地位。卻不想他今天居然說不能推算陰睺下落，這——“實不相瞞，當老夫得知這世間又誕生出陰睺這種可怕異獸之後，每一個月
都會定期推算它的蹤跡。之前老夫是有推算到它具體位置的，也將它的位置公諸於世，讓各位去將它剿滅。”
“前不久老夫又一次推算，卻發現整個世界到處都有它的影子。這讓老夫十分震驚，知道它用了一種燃燒靈魂的秘術，混淆了有關它的天機。這種秘術雖然玄妙，但應該無法長久。老夫想著遲早它會支持不住，暫時就沒理會。直到前幾天，老夫忽然發現，完全感應不到它的存在，這才趕緊下山，四處尋找，一直到這裏，才又發現了它的蛛絲馬跡。”
“老夫剛剛提前以一甲子壽命為代價，強行推算它仍在輕水郡，絕對不會錯！”天機老人說道，“所以老夫建議，現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將整個輕水郡包圍起來，別讓它逃出去，然後再慢慢尋找！”
“一甲子壽命！”
包括黃山在內，所有人都露出驚色，沒想到這推算一道，所要付出的代價會這麽大。
“這老頭的推算之道，真神奇啊，原本我隻是想借機把水攪渾，倒是沒曾想會變成這樣……”黃山真的被這天機老人嚇到了，頭皮發麻之下，有了悄悄逃跑的衝動。
至於其他人——“天機前輩說得對啊！先將整個洛水郡圍起來，確保陰睺不會逃出去！”
幾個知天境也點點頭，各自支派手下分散開來。
這洛水郡這麽大，要想將它以鐵桶之勢包圍，需要的人手絕對狂多。
劉聖見狀，也道：“晚輩作為東道主，也必須得做點什麽。請允許晚輩先行告退，將門下弟子全部派出去……”
“慢！”他這要走，卻被幾個知天境同時叫住。
天華宗嶽姓修士最看不慣劉聖，冷冰冰地說道：“在這之前，你必須關閉陣法，先讓我們進去看看！”
“天機前輩，您也是這個意思？”劉聖皺眉。
天機老人為難地說道：“劉道友，這陰睺事關重大，一旦給它時間成長起來，數千年前那場浩劫，說不定就要重演啊！”
他所說浩劫，在場人都知道，就是幾千年前，陰睺古獸入侵這個位麵，差點將這位麵給生生毀去。
“為了世界和平，老夫懇請你以大局為重，將陣法暫時解除吧。老夫保證，隻要陰睺不在貴島之上，在場不會有任何人做出一絲傷及貴島之事，如何？”
“拿我一個宗祠的性命來賭……”劉聖心中冷笑不已。
他們劉氏宗祠，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千殺大陣，一旦關閉，哪怕是臨時的，也都是一種十分冒險的行為。
劉聖自然不敢輕易答應。
不過他也為難得很，不敢跟這些人真的撕破臉皮。
就算有這麽一個大陣可以讓知天境忌憚又如何？陣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鐵了心想破開大陣，在付出極大代價之下，還是做得到的。
關鍵就是看劃算不劃算。
就算他們覺得不劃算，不願破陣。可他們要都圍在這周邊呢？
劉氏宗祠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窩在島上不出去吧？
他們出去，沒有大陣保護，不死路一條？
此時劉聖看起來平靜，心裏卻是焦灼不已，同時十分後悔當初為什麽不再謹慎一點，為什麽要
把陰睺現世這一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
造成此時困局的根本原因還是在這該死的陰睺身上。
見劉聖沉默不語，幾個知天境都不淡定了！
如果沒有千殺大陣，劉聖這樣一個真虛境小輩，敢在這裏擺譜？
當真不知死活，給臉不要臉啊！
“小子，天機老人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答應，未免有做賊心虛之嫌疑吧？”嶽姓修士無不譏諷地說道。
劉聖麵無表情道：“隻要諸位真虛境以上同道能發誓，我劉聖今日就破例關閉大陣一次。”
“什麽？你敢要我們發誓？”
“你好大的膽子！”
幾個知天境修士都怒了！
其實隻要不違背誓言，那隨便發什麽誓都不會對自身造成任何影響。
隻是一個真虛境逼迫堂堂知天境發誓，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和挑釁。
“劉聖，真以為你一個千殺大陣就能這麽囂張？本座鐵了心要破這大陣，也不是做不到……”一人森然道。
其他幾個也醞釀出嗜人殺機，似乎要動手了！
劉聖急忙飛退，手持長劍——那件靈寶！看得黃山眼前一亮——冷冷地望著他們：“你們當真要動手？”
“大家都停下，稍安勿躁！”天機老人皺了皺眉，大聲道，“你們現在這樣子，隻會讓陰睺有機可乘，何必鬧到這一步？幾位，發個誓而已，不要再動肝火啦，就當給老夫一個麵子！”
“嗯，劉道友信不過也情有可原，老夫第一個發誓吧。我，天機老人在此對著天意發誓，若是在劉聖關閉千殺大陣期間，未能找到陰睺，我絕不傷及劉氏宗祠任何門人弟子。如違此誓，永墮天譴！”
永墮天譴，意思就是隻要活著，就永遠承受天譴轟殺。
這誓言，不可謂不毒。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無時無刻承受天譴。
另外幾個知天境修士對望一眼，猶豫良久，也都賣了天機老人這個麵子，發了同樣的誓。
這誓，有兩個前提。
一是關閉千殺大陣期間，如果劉聖再開啟，誓言立馬作廢。
二就是找不到陰睺，如果找到了，誓言也同樣立馬作廢。
總不能叫他們進入大陣之後，劉聖忽然再次開啟陣法，他們就什麽也不做，被動挨打吧？
知天境修士都發誓了，像黃山這樣的真虛境，發個誓也就變得理所當然。
所有真虛境修士也發了同樣的誓。
黃山也是如此。
他是完全不擔心的，因為這個誓言對他來講，就是個笑話。
陰睺就在他身上藏著，他從頭到尾都發現了陰睺。既然如此，誓言對他本就沒有半點約束力了。
劉聖見他們都這樣了，也再沒有借口拒絕。
故而他按照幾個知天境修士的要求，念念有詞間，將手中寶劍一拋。
嗡的一聲，寶劍眨眼間，分裂出千百道劍光，在整個清海湖上來迴亂飛。
接著一道可怕的殺氣從島上釋放出來，下一刻，大家就看到整個湖上來來迴迴，全是半透明的劍氣，短的十分可怕！
黃山瞳孔一縮，冷汗一下子冒出來。
“乖乖，幸好老子謹慎啊……”黃山不得不再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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