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邁巴赫停在一處宅院外圍的時候,趙禦示意魁一停下車來。


    三人下車,趙禦一馬當先,魁一和福伯緊隨其後。


    至於李長歌和許重義,早在靠近目的地的時候,這兩個家夥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知春草堂……”


    走到近前,看著中門匾額上的那幾個有些年頭的字跡,趙禦微微一愣。


    這王府,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要說這宅子的占地麵積,在京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真不算寒酸。


    可是要是掛上王府這兩字,就明顯有些不夠看了。


    “魁一,去敲門!”


    走到台階下,福伯下意識的讓魁一去敲門,而魁一似乎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拜訪的模式,抬腳就朝大門走去。


    “敲個屁,咱們是來找茬的,又不是來敘舊的!”


    趙禦冷哼一聲,上前兩步,掌心能量湧現,右手掌輕描淡寫的拂在朱漆大門上。


    “開!!”


    低喝一聲,掌心能量瞬間湧向手掌,繼而瘋狂的散入眼前的朱漆大門當中。


    隻聽轟的一聲,那兩米多高的中門,直接炸裂開來。


    ……


    田子厚先一步進入宅院,臉上掛著冷笑的他,似乎根本就沒察覺出這是一場殺機四伏的鴻門宴。


    “孫老頭,你也有一份?”


    進入庭院之後,田子厚第一眼便看向坐在對麵椅子上的一個老頭,有些意外的說道。


    如果趙禦在這裏,一定能認得出來,這個讓田子厚都有些詫異的老頭,正是當初親自將邀請函送到唐安的那個老者。


    京都博物館的二把手,京都文物界的風雲人物,孫誠。


    孫誠見到田子厚,表情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隨著老婦人落座,後續進來的一些有身份的人也紛紛落座,這其中就有田書明。


    等大家都坐下,很自然的,將沒有位置的田子厚孤零零的落在了中間的位置。


    好像受審訊的犯人一樣。


    “秦舞陽,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當年你經手……”


    作為主人的老婦人剛剛坐下,做在一旁的一個老頭先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田子厚正氣凜然的說道。


    可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麵前的田老


    頭直接抬腳,將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頭踹翻在地。


    “劉三,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自己不清楚?土都埋到鼻子底下的人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田子厚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頭,嗤笑的訓斥道,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訓兒子呢!


    說完,大大咧咧的將那老頭的椅子拉過來,四平八穩的坐在眾人的對麵。


    “有啥能耐直接招唿,懶得和你們墨跡!”


    翹著二郎腿的田子厚,一點都沒把眼前的這些大佬放在眼裏。


    “秦舞陽,關於當年你經手的外購文物,你今天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田書明站出來,看著一臉無所謂表情的田子厚,冷聲說道。


    “交代個屁!”


    田子厚挖了挖耳朵,斜著看了一眼田書明。


    僅僅是這一眼,就讓田書明瞬間遍體生寒,不過想到今天身後站著的人,和他們已經做到天衣無縫的局,田書明心中總算是平穩了不少。


    “經過調查,當年你經手的那些文物,全是贗品,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繼田書明之後,又一個老頭站了出來。


    “調查?誰調查的?站出來我看看?”


    田子厚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半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


    除了中間坐著的那個老婦人之外,其他人都下意識的避開了田子厚的目光。


    雖然他們心裏明白,今天田子厚想要走出納蘭王府不太現實,但是依舊從心底裏畏懼眼前這個幹癟老頭。


    畢竟他們人生的前三十年,被這個老東西的蹂躪怕了。


    有些畏懼,是會刻進骨髓的……


    “咳……”


    半晌無人說話,坐在中間的老婦人輕咳一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孫誠,這個時候緩緩的站起身,看了一眼田子厚之後,輕聲說道:“是我們文物部門清查的時候,現的端倪。”


    看到站起來指證他的人,田子厚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逐漸變得平靜起來。


    田子厚知道今天肯定兇多吉少,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第一個朝著自己遞出刀子的人,會是孫誠。


    要知道,四十多年前,要不是田子厚扶持一把,現在的他最多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科員而已。


    恩將


    仇報?


    田子厚微微皺眉,他記憶中的孫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孫館長的話代表的是官方的調查結果,秦舞陽,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田書明冷笑一聲,質問道。


    孫館長?


    聽到田書明對孫誠的稱唿,田子厚似乎有些明白了。


    天下熙攘,終究逃不過一個利字……


    “當年的文物確實是經過我的手,不過卻是三方認證的,除了孫誠之外,還有機構公正方……”


    田子厚說這話,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孫誠。


    當他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卻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話落下之後,一旁的另一個老頭冷笑著站起身,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放在了田子厚的麵前。


    平板電腦上,放的是一段視頻。


    一個年近花甲老人,神色疲憊的闡述著一些事情。


    “當年秦舞陽給了我兩百萬,讓我在第三方公正的時候……”


    老頭說話斷斷續續,但是卻也相對清晰,在座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秦舞陽,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婦人,在這個時候站起來來到田子厚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田老頭道。


    “嗬,納蘭柔柔,你不會覺得僅憑借這一點,就足以讓我萬劫不複吧?”


    田子厚拿起手中的平板,掂量了兩下說道:“會不會太兒戲了一些?”


    看著田子厚似笑非笑的神情,納蘭柔柔瞬間感覺一股怨氣在胸口瘋狂的蔓延開來。


    青春年少時,那個意氣風的少年,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和神態拒絕了她!


    對於出身豪族的她而言,這是一根永遠都拔不出來的刺。


    “納蘭姑姑,何必和他多費口舌?”


    就在這個時候,納蘭柔柔身後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神情倨傲。


    “來人,將東西搬出來!”


    男人看了一眼田子厚,隨即喊了一聲。


    片刻之後,有人抬出一個豎體展示櫃,裏麵是一件製作精美的青花大盤。


    “老東西,看仔細了!這就是你當年從東瀛人手中迴購來的青花大盤,是真是假自己看看吧!”


    男人指了指那青花大盤,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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