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堂會?”


    趙禦看著手中的請柬,有些納悶的說道:“聽戲?”


    沈若曦微微一笑,隨即解釋道:“白鹿堂會,是關中地區的一種文玩盛會,參加的都是一些頂級的藏家。


    其實和你之前去南湖莊園差不多,隻不多這一次要正規的多。”


    “這是不死心啊!”趙禦翻看著手中的請柬,輕聲說道。


    請柬是楚天驕派人送來的,這家夥完全是賊心不死啊!


    上一次派人刺殺自己的賬還沒跟他算,居然又出招了,


    還沒完沒了了!!


    “沈小姐說的不錯,但是卻和你上次去的南湖莊園還是有著不小的差別。”


    一旁正在看書的李長歌,聽完沈若曦的解釋之後,再次說道。


    “聽你這意思,你也懂一點?”


    趙禦挑挑眉,從南湖莊園一眼就可以看出畫卷真偽,趙禦就隱隱約約猜到這家夥的底蘊了。


    “知道一些,你想聽,我仔細給你說說。”


    李長歌合上手中那本《晉書》,隨即看向趙禦。


    “來,給說道說道。”趙禦直接盤腿坐在沙發上,麵朝李長歌。


    他對這些東西一向都很感興趣的。


    “這種文玩堂會,每個地方都有,各自的規矩也都差不多。


    隴地一帶,堂會的地點在金城白山橋一側的黃河樓中,關中地區的則在白鹿台,最有名氣的應該是京津圈的堂會,在新月飯店……”


    事無巨細,李長歌一一道來。


    要說這堂會的模式,還真和之前去過的南湖莊園大不一樣。


    因為參加堂會的人,除了收藏界的名流之外,鬼市的攤主也會參加。


    他們的攤點都設置在拍賣會場外。


    第一輪,比鬥。


    假如有人出一萬的擂台,另一個人接下。


    那麽兩人就會各自拿著一萬塊錢,去會場外麵的鬼市挑選古董。


    種類不限,但是卻隻能買一樣。


    在鬼市買完之後,就會拿到拍賣場,有專門的人負責鑒定和估價。


    誰淘換來的物件價錢高,誰勝出。


    而輸了的人,不但要出雙方購買物件的錢,還要將自己淘來的東西,白送給對方。


    第二輪,賭鬥。


    出同等價錢,雙方各自在鬼市淘換物件。


    依舊是誰淘換的東西值錢誰勝出。


    不過和比鬥不同的是,這賭鬥開局,要壓彩頭!


    這彩頭可以是現金,可以是古玩寶貝,甚至可以是實業股份!


    第三輪,也是最刺激的一輪,叫做死鬥!


    其實這一輪和第二輪的賭鬥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賭鬥壓的彩頭是錢財寶貝,而死鬥壓的可是胳膊腿,眼珠子,甚至是命!


    沒有深仇大恨的,一般都不會選擇死鬥。


    而且,這種栽在堂會上的事,不能轉過頭去尋仇,想要找迴場子,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在下一次堂會開啟的時候!


    不過李長歌說,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這種血腥的方式來死鬥了。


    畢竟和諧社會,誰也沒抱著誰家的孩子跳井不是?


    比鬥的項目結束之後,就是拍賣。


    這種堂會的拍賣,可和一般公開的不一樣。


    這種堂會的拍賣場上,會出現很多匪夷所思的物件。


    李長歌甚至最後說,即便是出現躍馬俑,都不算稀奇!


    三彩躍馬俑,這玩意的分量有多重,看看被它折騰的戰戰兢兢的金三爺,就什麽都明白了。


    “那如果堂會上吃虧了,轉過頭去報仇,會有什麽後果?”


    趙禦聽了半天,基本上都能明白,唯獨這一條,似乎是個bug!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


    趙禦不相信,每個輸掉比鬥的人,都可以遵守這個規矩。


    “嗬嗬,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每一個破壞規矩的人,都見不到下一次堂會的開啟。”


    李長歌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對著趙禦解釋道。


    這四方堂會從晚清時期一直流傳到現在,還真就沒人敢不守它的規矩!


    “那這麽說來,這堂會咱們是非去不可了!”


    趙禦聽完李長歌的解釋,興奮的兩眼直冒光。


    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嗎?


    到時候將楚天驕逼上死鬥台,那還不是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即便是楚天驕不上鉤,好歹也能從這家夥身上剮下一層油不是?


    “三天以後,你跟我去!”


    趙禦看了看請柬背後的時間,隨即對著李長歌說道。


    “好!”


    李長歌答應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書,朝著二樓走去。


    “我不在的這幾天,還有人上門嗎?”


    趙禦拿起桌上的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對著沈若曦問道。


    “連臨江仙的大門,都快被踩塌了!這幾天來的人越來越多,拿過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值錢。”


    沈若曦似乎想起了什麽,隨即轉身前往一旁的書架,在下方的抽屜當中,拿出一個錦盒。


    “這是齊魯一位藏家送來的東西,根據你的交代,我隻負責將靠近京都的藏家送來的東西收下了!”


    打開錦盒,裏麵居然是一尊青銅虎頭圓樽!


    “娘咧,這玩意是國寶吧?!”


    趙禦輕輕的將東西拿起來,仔細的端瞧著。


    虎頭古樸大旗,樽身還有幾個指甲大小的大篆銘文,整個器型精美異常。


    妥妥的無期徒刑啊!


    不過這青銅虎頭樽的下方,有一道頭發絲一樣的裂痕。


    “這玩意誰送來的?”


    趙禦小心翼翼的將青銅虎頭樽放入錦盒當中。


    能拿出這東西的人,肯定不簡單。


    “一位挺壯實的年輕男人,他說自己從齊魯來,哦對了,他還說是你兄弟,姓孔!”


    沈若曦仔細迴想了一下,隨即對趙禦說道。


    “姓孔?壯實的年輕男人?還是我兄弟?”


    趙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孔自如,不過立刻被否決了。


    孔自如雖然精神頭不錯,可是和壯碩還有一定的區別。


    再說了,沈若曦說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索性趙禦將右手掌心拂過這稀罕物件。


    一股精純的能量湧入掌心,繼而腦海當中迴溯場景如電影一般,快速倒退。


    直到迴溯場景停頓在三天前。


    “孔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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