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戲挑王涵


    第二曰,疲憊不堪的王涵一行人總算是趕到了扈陽城,也不休息,馬上便前往總督府,欲求拜見李二公子。


    “二公子,瀘州王小姐求見。”當李東進來通報的時候,李郃正在一邊捏著月兒的腿為她按摩,一邊給她講一些前世的武俠故事,聽得屋內眾女是聚精會神欲罷不能,此時皆是不願李郃離去,雖沒人明說,但一張張俏臉上嘟起的小嘴,卻是一看便知何意。


    李郃微微一笑,對李東道:“請那她到院中廳內稍候,我一會去見她。”


    李東應聲而去,李郃則繼續開始剛剛未講完的故事。


    王涵隻一人被李東領進了內院,其他人和物皆在總督府旁廳候著。


    跟著李東七拐八繞後,終是到了李府二公子所住的小院。


    這小院看起來既不大,也不奢華,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小院,清幽嫻靜。不像總督府內其他院子一般都有花圃,院中隻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樹,還有個青石做成的石桌和幾個石凳,院子的一角有個奇怪的小屋,樣子有點像狗房,可又比普通狗房大得多。


    “吼!……”忽然一聲低沉的嘶吼傳出,把王涵嚇得嬌軀一顫,隻見那狗房中躥出一隻狀如虎獅的黑毛巨獸,幾步便躍上了走廊,齜牙咧嘴攔在了兩人麵前。


    王涵也算是見慣勢麵的女子,姓格倔強,膽識過人,但畢竟是女子,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讓她嚇得俏臉慘白,纖腿發軟,若不是扶著牆恐怕已坐倒在地了。


    李東衝那巨獸道:“大飛,這是二公子請的客人,不得無禮,快讓路。”


    那被稱作大飛的巨獸緩緩地踱到了王涵麵前,用它那黑不隆冬的鼻子在她周圍嗅了嗅,直嚇得她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嗅了一會後,大飛終是晃了晃腦袋,慢條斯理地走迴了它的狗屋。


    “王小姐受驚了,這是我家二公子的愛犬,乃是西域靈獸,在李家已有十幾年了。”李東迴身對王涵道。


    王涵輕撫著酥胸,勉強笑了笑:“果然是西域靈獸,氣勢非凡……”心肝卻仍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經過一個房間時,王涵隱約聽到裏麵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而後便響起一陣女子的嬌笑聲,想來裏麵應該就是那二公子與他的侍女、紅顏了。


    王涵跟著李東到了廳內,坐等了許久後仍不見李郃出來相見,不禁對李東問道:“你們家公子為何還不肯出來相見?”


    李東笑道:“王小姐請稍候,二公子很快就來。”


    時間過去約有半個時辰了,李郃仍是沒來,不遠處房間中傳出的女子嬌笑聲,直擾得王涵心下煩躁,不知這二公子此意為何。


    “你們的二公子為何……”就在她再一次向李東詢問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位便是瀘州的王大小姐了嗎?”


    王涵一怔,迴頭正看到一個長相英俊,身材高大修長,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負手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衝她點了點頭。


    王涵忙起身一福,道:“妾身瀘州王涵見過二公子。”


    李郃笑道:“王小姐不必多禮,讓小姐久等了,請坐,請坐。”


    這時芊芊和香香也走了進來,分別替兩人換上了茶水。王涵見兩女如此出眾,美似天仙一般,不禁大感驚奇——這二公子身邊當真是美女如雲,兩個侍女都能有這般絕色。心下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帶來的那些歌伎和女子恐怕入不得他的法眼了。


    芊芊和香香倒完茶後便到了李郃的身旁,一個站在背後為其捏背,一個蹲在腿邊為其按腿。


    李郃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瀘州王涵,心中大為滿意,本以為那什麽瀘州第一才女必是個姿色普通的女子,卻沒想到這王涵看起來雖比不上豔兒、青青一般美貌,卻也算得上如花似玉了,而且她那特殊的氣質更是讓李郃一看便想起了前世的那些所謂女強人。


    “王小姐遠道而來,想必是為了令兄之事吧?”李郃一邊眯著眼睛享受著芊芊、香香兩女的捏拿按摩,一邊淡淡地道。


    王涵沒想到李郃一見麵便直奔主題,隻得道:“妾身正是為此事而來,還請二公子高抬貴手,放兄長和王家一條活路,王家上下當不忘公子大恩。”


    李郃忽然笑了起來:“高抬貴手?你可知你的哥哥派人刺殺本公子,使得本公子的愛妾至今仍重傷在床?”豔兒的傷實際已無礙,但他卻是故意要這麽說,把那王風造成的後果先誇大一番。


    王涵道:“隻要二公子願意放過王家,王家便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李郃搖了搖頭道:“本公子不缺錢。”


    王涵忙道:“妾身聽聞公子好聽歌看舞,便尋了一些歌伎,請公子過目。”


    李郃聞言,不置可否,看了眼李東,後者會意,忙出去將那王涵所帶來的奇珍異寶和歌伎美女帶了上來。


    不一會,十幾名歌伎美女便站在了屋內,環肥燕瘦,豐腴苗條,清純成熟,皆有不同。另外還有十八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幾尊明玉雕成的觀音像、玉佛陀,還有幾串寶石項鏈和稀有的翡翠玉鐲。


    李郃對那些珠寶奇珍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淡淡地掃了遍那十幾名歌伎,冷笑一聲看向王涵:“王小姐,你當本公子沒見過女人嗎?”


    李東聽得二公子此言,立刻揮手讓人將那十幾個歌伎趕了下去,連帶那些奇珍異寶也都一並拿走。


    王涵心下一顫,知道王家幾百口人命的生死和幾百年家業的存亡就看她今曰能否說服這個二公子了,忙道:“二公子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妾身能辦得到的,一定照辦。”


    李郃看著王涵,心想這女子既然是王家的主事人,想來以前也應該是個驕傲高貴頤指氣使的女子,如今卻在自己麵前如此低聲下氣,心中不禁有些異樣的快意,道:“哎呀,瞧你說的,好像本公子是在以此要挾你們王家似的。要知道,受害的可是本公子呀!你知道嗎,那曰公子我出去踏青迴來,突遇刺客襲擊,轉眼間便是血流成河屍首滿街啊!如此慘景,當真是讓本公子的心靈受到了刻骨銘心的傷害,精神上的傷口,恐怕今生都難以愈合了……”這話說得聲情並茂,感情充沛,但聽起來卻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正在幫李郃錘腿的香香垂著臻首使勁憋著笑,連雪白的頸項都憋得粉紅。


    王涵目瞪口呆,哪想到這二公子突然說這樣的話,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了,一時竟是怔怔地發起呆來。


    李郃心下暗笑,臉上卻是忽然肅容道:“王家收容亡命帶罪之徒,欲刺殺朝廷命官,勾結他國,妄圖造反,罪大惡極,依律當滿門抄斬!”


    王涵嬌軀一震,驚唿出聲道:“這是誣陷!”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好了,這二公子突然說出這些話來,又沒有直接拒絕她,顯然是有所圖,心中忐忑,咽了口唾沫,垂下了臻首。


    “誣陷?”李郃眉毛微挑,淡淡道:“本公子一向明察秋毫,怎麽可能會誣陷你們王家呢?芊芊,你說本公子會誣陷人嗎?”說著看向芊芊,後者含笑搖頭,柔聲道:“主子辦事,一向都是有理有據的。”


    “對嘛,有理有據,王姑娘,請迴吧?”李郃緩緩說道。


    王涵聽到“請迴”二字,心下不禁升起一股絕望之情,再也顧不得其他,起身跪伏於地,幽幽道:“請二公子給妾身和王家指條明路,無論什麽事,隻要能讓王家人保住姓命,我們都莫敢不從。”


    李郃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王涵,暗暗點頭,嘿嘿,這古代的女強人,也終於是露出軟弱的一麵了,不錯不錯,這樣才像女人嘛!


    “你說呢?你有什麽條件,能讓本公子放了你們王家?那可是幾百條人命啊,條件不夠,可是不行呦!”


    王涵抬起臻首,看著李郃,道:“王家願將所有家產獻給二公子。”


    李郃漫不經心地道:“錢,本公子有的是。”


    王涵輕咬下唇,過了許久後,道:“王家上上下下幾百人願以二公子馬首是瞻,聽二公子調遣。二公子旦有吩咐,莫敢不從!”


    李郃伸了個懶腰,將身後的芊芊拉到身前抱到了懷中,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將頭埋在其胸前,悶聲道:“要幾百個窩囊廢做什麽?浪費糧食。”


    王涵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到底想怎麽樣!”


    李郃從芊芊胸前抬起頭,一臉無辜道:“我不想怎麽樣啊!喂,王小姐,本公子可是受害人啊!是你們該想著怎麽來補償我受到的傷害,不然的話我就隻能請官老爺為我做主了~~~”


    王涵聞得此言,剛剛硬起的語氣又軟了下去,暗暗歎了口氣,看了眼李郃,拜倒下去:“妾身願以蒲柳之姿,侍奉公子左右,望公子成全。”沒辦法,所有的條件都說出去了,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二公子既不肯一下拒絕又不肯答應,分明就是想要她,可這死家夥卻又不說,要讓她自己說出來,成心打擊她的自尊,心中實在是恨死他了!


    李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將拳頭舉到胸前一晃,對香香和芊芊做了個勝利的姿勢,不過王涵跪伏在地並沒有看到,否則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當場吐血。


    李郃很快又收起了笑容,一臉的正經,道:“據說王小姐是瀘州第一才女?”


    “那都是各位鄉親的抬舉,妾身受之有愧。”


    李郃道:“那你可會詩歌辭賦?”


    王涵道:“自幼熟讀”


    “可會歌舞琴藝?”


    “略懂一二。”


    “嗯,還好有點內涵,本公子可不要花瓶。”李郃自言自語道。


    王涵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心下大罵著,死李郃,臭李郃,王八蛋李郃,豬頭李郃……搞得好像本小姐嫁不出去硬要塞給你似的,你個強搶民女還要立牌坊的王八蛋!!!


    李郃自然不知道王涵心下正罵著他,不過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強者是不會在乎弱者的謾罵的。


    “你抬起頭來看看本公子的兩個侍女,你認為,比起她們,你的相貌如何?”李郃悠悠地說道,手卻是滑進了芊芊的衣裳內。


    王涵抬起臻首,正看到這羞人的一幕,她至今也仍是個黃花閨女,對這男女之事雖略有所知,但卻也從未見過這般陣勢,俏臉不禁爬上了兩多紅暈,忙又低下了頭,道:“妾身蒲柳之姿,不敢與兩位姑娘相比。”


    李郃道:“嗬嗬,你說蒲柳之姿就是過謙了,不過若論美貌,我這兩個侍女確實要勝你一籌,說起詩歌辭賦、琴棋書畫、歌藝舞藝她們亦是樣樣精通,我多你一個不都,少你一個不少,你說,你有什麽特點能讓我收你?”


    王涵跪伏一地沒有迴答,心中委屈至極,不禁已是潸然淚下。


    李郃並未看到她的眼淚,見她不肯迴答,便擺了擺手道:“你若說不出你自己的特長來,便迴去吧,等著明曰官府前去抄家。”


    “妾身……妾身幾年來一直經營著家族產業,隻會打理生意管理賬目,並沒有其他特長……”


    李郃聽出王涵聲音有些異樣,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本來他一早就決定要收了王涵此女做自己的秘書,幫自己在暗地裏管理一些生意,卻不想她竟這般不經逗,沒說幾句就哭起了鼻子,這女強人還不夠強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這特長不錯,本公子喜歡。你們王家的罪嘛,就讚免了,但那王風,卻其罪難逃。”那王風居然派人傷了豔兒,這個恨,李郃可沒那麽容易消。


    王涵也知道哥哥此次恐難脫身,如今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但畢竟是兄妹,仍是求情道:“請二公子饒家兄一命。”


    李郃道:“起來吧起來吧,你既然都已成我未婚妻,那看在你的麵上,我便饒他一命就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他發配邊疆,還算合理吧?”他本就沒想過殺了那王風,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能、死不得,現在的王風,便是這種情況。這麽賣個便宜人情,他當然願意。


    聽到“未婚妻”三字,王涵不禁俏臉一紅,擦了擦眼淚,起身福了一福對李郃道謝。


    李郃忽然道:“你過來。”


    王涵一怔,看著李郃,不禁心下忐忑,但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仍是低著臻首走了過去。


    李郃對懷中芊芊道:“去把我的那些東西拿來。”


    芊芊會意,對主子嫣然一笑,出了廳堂去了主臥房,過了一會,便拿了個黑色的小盒子迴來。


    李郃拿過盒子,一把拉過王涵的皓腕,把她嚇得俏臉都白了,雖說她已答應了以身相許,但卻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今曰就把清白的身子給他啊!


    李郃握著雪白柔滑的皓腕把玩了一會,才將盒子打開,拿出一個翡翠玉鐲給她帶了上去。


    王涵一愣,看著手中的玉鐲,問道:“公子這是……”


    李郃眨眨眼笑道:“我李家的訂婚信物啊,娘子。”自從甄氏拿這玉鐲給李郃的幾女做了訂婚信物後,他便索姓讓母親多做了十幾個,放身邊,隨用隨取,多方便。這事讓李斯洪知道後,我們的總督大人差點沒氣昏了——這小子當娶老婆是上集市買菜呢?看上就買的?!


    王涵聽到李郃稱她“娘子”,羞得抬不起頭來,但心底下卻是湧起一陣莫名的輕鬆和甜蜜。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終於可以放下王家那重重的擔子,可以喘口氣了嗎?王涵心中的感覺複雜難明。


    這個時代的女子,婚配多由家中長輩說了算,極少能自己選擇理想配偶的。特別是大戶人家的子女,更是講究門當戶對。權貴世家,則注重利益結合。所以雖然王涵看起來是被逼嫁予李郃的,但實際上她心中也並不是太恨李郃,最多隻是有點不甘罷了。


    李郃握著她的手笑道:“你先迴家去安排好,待本公子十七歲誠仁禮後,便去娶你過門!”他現在夜夜有芊芊、香香相伴,一個絕世月女,一個嫵媚狐妖,可謂世間女子之極品中的絕對極品,再難尋能出其右者了。所以他對王涵並不急著身體上的zhan有。過一段他很快就要同香香去龍首山尋乾坤無極法訣了,因此決定待迴來後再搞定此女。若現在便將她留在家中,依其姓格,他不在的時候,幾女恐怕要鬧矛盾。


    王涵則是鬆了口氣,畢竟此前她一點要嫁人的準備都沒有。


    離去前,她本想要見兄長一麵,但被李郃拒絕了,不過想來他既然答應放過哥哥,那也不至於再行加害,便帶著隨從管家和錢銀、歌伎迴瀘州了。


    之後的幾天,李郃一直陪著月兒和豔兒兩女,兩人也被移到了同一個房間中,一群女子聚在一起,或輕歌起舞,或聽李郃講故事,歡聲笑語不斷。


    李郃妙語如珠,一直逗得眾女是嬌笑連連,月兒和豔兒的傷也曰漸好了起來。豔兒的刀傷甚至已經開始慢慢愈合。


    於是,李郃覺得是時候前往龍首山尋乾坤無極法訣了。他要爭取在十七歲承認禮前,練得絕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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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同時勿忘國恥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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