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蕭忘憂生死不知,潘葵與河佬爭鋒相對,空中的蛇影與狐影激烈的碰撞著。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廣場上靜的可怕。


    “唉。”空中傳來一聲歎息打破了寂靜。


    一個邋遢的老頭提著酒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我說今天廣場上怎麽飄著一股臭味呢,原來是戰神宗的老鼠來了。


    “嗝。”說著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當老頭走到廣場前,濟世穀眾人恭敬的齊叫了聲:“副穀主!”


    老頭像被火燒了屁股般跳了起來喊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副穀主,規矩什麽的最麻煩了!你們這群臭小子,每次叫我準沒好事。”


    眾弟子嘿嘿笑著,邋遢老頭走到潘葵身邊道:“行了,就這點氣勢嚇得著誰,你看別人怕你嗎?”


    潘葵臉色一紅收起了氣勢,憤憤不平的說道:“副穀主,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啊!否則,穀主迴來,我就去告狀,看你以後還有沒有酒喝。”


    “對啊,副穀主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戰神宗簡直不把我們濟世穀放在眼裏。”眾弟子附和著。


    “為啥要把你們放眼裏?你們有什麽資格讓別人把你們放眼裏,連續三屆四宗大比,年年被人家踩在腳下,能入得了別人的眼嗎?”邋遢老頭撇了撇嘴道。


    眾人一陣臉紅,這副穀主說話也太傷人了。


    “記住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看到地下躺著的那個小家夥了嗎?我看他都比你們明白這一點。”邋遢老頭繼續打擊著。


    “行了,行了,別在這丟人了,都散了。半年後四宗比武,每人至少突破一小階。否則,嘿嘿,都給我去酒坊釀酒去!”邋遢老頭奸笑著。


    眾人聽見酒坊二字像見了鬼似的,一溜煙人都沒影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邋遢老頭叫道。


    前方河老鬼身子一震,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邋遢老頭說道:“莫沉浮,這次是我莽撞了,多有得罪還請包含。”


    “住嘴,我莫沉浮的名字是你能叫的?我的名字從你嘴中叫出,簡直無比的惡心!”原來老頭名叫莫沉浮。


    “行了,哪隻手偷襲的?自己斷了,省的我動手!我還要迴去釀酒呢。”莫沉浮不耐的說著。


    河老鬼臉色難看的說道:“莫沉浮過分了吧!那小子並沒有死,卻要我一條手臂做代價!我堂堂戰神宗六大長老之一,說出去我顏麵何存?”


    莫沉浮看著河老鬼突然笑了起來:“哈哈,有趣有趣,你敢走你就走吧!”


    河老鬼停在原地,咬牙切齒的說著:“你這是要與我戰神宗開戰了?”


    莫沉浮收起臉上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


    隻見那河老鬼“碰”的一聲,雙腿突然像被一座山壓住了一般,不受控製的跪了下來。


    “凝氣成實!半步王境!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河老鬼雙目赤紅的吼叫著。


    “我就欺你了怎麽了?”莫沉浮在向前走了一步,河老鬼的雙臂像受到重力擠壓一般,瞬間炸裂開來碎成了碎沫。


    “啊!”河老鬼痛苦的嚎叫著,卻不能動彈,隻能生生感受著斷臂處出來的劇烈疼痛。


    良久,河老鬼連嚎叫的力氣都沒了,隻剩下身體時不時地抽搐著。


    “老鼠就該待在老鼠的地盤,偏偏不知死活的想著挑戰貓,可笑!”莫沉浮哼了聲,轉身向蕭忘憂走去。


    河老鬼摔倒在地,半響才緩緩顫抖著站了起來,盯著莫沉浮,咬著染血的牙齒恨恨說道:“今日之恥我記下了!四宗大比之日,戰神宗必加倍奉還!”


    莫沉浮迴頭看著狼狽的河老鬼:“還不滾?腿也不想要了?”


    “你!”河老鬼又驚又怒,看向旁邊的畢奇恨恨說道:“廢物,還不快走。”二人飛奔著逃離廣場。


    莫沉浮搖了搖頭,來到蕭忘憂身旁,伸手探查了起來。


    “這小子也是個怪胎,被陽境初期的人偷襲一拳竟然還沒死,嘿嘿。”莫沉浮怪笑著。


    “什麽?忘憂哥哥還有救?”


    雙目無神的薑熙月聽到蕭忘憂還有的救,像迴魂了般一把抱住莫沉浮的腿哀求著:“求求您救救忘憂哥哥,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求求您了!


    “你這是幹啥,快放手,哎呀,我又沒說不救,你們這些小女娃最麻煩了!快放手,否則我可不救了啊!”莫沉浮被薑熙月抱著,渾身像被針紮了般跳了起來。


    薑熙月擦了擦淚水,鬆開了莫沉浮,莫沉浮閃身離開了薑熙月,念叨著:“要死了,女人果然最麻煩了,潘女娃你去藥房庫拿些藥材過來。


    說完後看著薑熙月道:“丫頭跟我來吧。


    史亮宰將蕭忘憂抱起說道:“月兒妹妹,我來吧,你快跟上副穀主。


    “謝謝史哥哥。”薑熙月趕緊跟上莫沉浮。


    五日後,蕭忘憂躺在一個滿是酒味的木桶裏,木桶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和淡淡的藥香,旁邊薑熙月不停的念叨著:“莫爺爺忘憂哥哥真的能醒過來嗎?這都五天了,他會不會醒不過來了啊?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大眼眶中淚水垂涎欲滴。


    “哎呦!丫頭!這是你今天第二十四次問我了!求求你放過我,老頭子還想再多活幾年。”莫沉浮捂著耳朵,苦著一張臉,像是吃了幾十斤黃連般。


    “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了,你放過老頭子吧,我那日真是鬼迷了心竅來救這臭小子。”說完莫沉浮像是被鬼追著似的,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薑熙月紅著臉,又看向旁邊的史亮宰,史亮宰身子一抖,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月兒妹妹,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再見!蕭兄弟肯定會醒的。”說完,人影也瞬間消失。”


    “哼!不就是多問了幾次嘛!真是的。”薑熙月紅著臉哼哼著。


    “忘憂哥哥你一定要醒過來啊,月兒一個人好害怕。”薑熙月看著木桶中的蕭忘憂,不停的念叨著。


    也許是薑熙月的念叨起了作用,木桶中的蕭忘憂呻吟一聲,眉頭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


    “啊…好痛啊,那該死的河老鬼下手真狠啊!嗯?我這是在哪?怎麽一股酒味?”


    “忘憂哥哥你醒啦!太好了!”薑熙月喜極而泣,捂著嘴哭著。


    “月兒,我這是在哪?對了那河老鬼呢?”蕭忘憂心中一大堆問題纏繞著。


    薑熙月擦了擦淚水,瞪了蕭忘憂一眼:“哼,一點都不關心我,枉我沒日沒夜的照顧你。”


    蕭忘憂聽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嘿嘿,辛苦月兒妹妹啦。”


    這時蕭忘憂才發現薑熙月原本就清瘦的小臉更加消瘦了,眼中透著深深地疲憊之色。


    “月兒辛苦你了!蕭忘憂雙手從桶中伸出,一把抱住薑熙月。


    薑熙月一聲驚唿,感受著蕭忘憂那厚實的懷抱,這幾日的惶恐不安在此刻釋放了出來,反手抱住蕭忘憂,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哎呀,我的眼睛,我看到了啥,我的小心髒呦,光天化日之下,不良青年誘拐幼女!還有沒有王法!”


    門外傳來一聲怪叫,薑熙月聽到後像是觸電般離開了蕭忘憂,迴頭一看,史亮宰正站在門外,捂著胸口怪叫著,一副我很受傷的模樣。


    薑熙月紅著臉向門外跑去,經過史亮宰身邊對著他的腳狠狠一踩。


    “哎呦,月兒妹妹你這是幹啥,我什麽也沒看到啊!”史亮宰追著薑熙月身後賤賤的說著。


    蕭忘憂看著搞怪的史亮宰無奈的笑了笑,從木桶中起身,穿上放在一旁的新衣服,走出了房門。


    出門後,發現不遠處薑熙月和史亮宰正坐在一個老頭身邊,老頭躺在搖椅上,喝著酒吃著花生米,薑熙月坐在一邊,幫他剝著花生。


    蕭忘憂走了過去,看向史亮宰:“史兄,這是?”


    史亮宰說道:“那日你被河老鬼偷襲後,潘長老與河老鬼僵持不下,後來副穀主出現,僅靠氣勢就壓碎河老鬼雙臂,也算是幫你出了口惡氣!之後還為你療傷,不然你現在早就重傷逝世了。”


    蕭忘憂一愣,這老頭此刻的模樣和史亮宰說的是一個人嗎?眼眉跳了跳,還是拱手說道:“弟子謝過副穀主救命之恩。


    “醒了就好,這小女娃一天天的都快給我煩死了。”莫沉浮吃著花生米搖頭晃腦的說道。


    薑熙月紅著臉反駁著:“哪有嘛莫爺爺,一天就隻問幾次啊,我這不是太關心忘憂哥哥了嘛!”


    “停停停!女娃娃什麽的最討厭了,最麻煩了!”


    莫沉浮坐了起來說道:“小子既然你醒來了,我救你的費用該算一算了吧!”


    “啥?”蕭忘憂三人聽聞一愣,這整的哪出?


    “臭小子,老頭我花這麽大力氣救活你,你是不是該報答報答我。”莫沉浮裝作不悅的說道。


    蕭忘憂摸不準莫沉浮打的什麽主意,拱手道:“副穀主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自當報答。”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做啥,幫我釀三個月的酒就行了,怎麽樣?”莫沉浮一臉奸笑的看著蕭忘憂。


    “蕭兄弟,這釀酒坊就是噩夢的代名詞,你考慮好了在迴答!”史亮宰小聲提醒著。


    “臭小子,怎麽樣,想好了嗎?”莫沉浮看向蕭忘憂。


    蕭忘憂笑了笑:“副穀主既然吩咐了,弟子自當遵從。”


    “好!哈哈,多久了終於有人肯來幫我釀酒了。”


    莫沉浮大笑著說道:“小子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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