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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的指責讓少女感到無話可說,可其上天賦予的敏銳直覺卻讓她對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古怪笑容,望著自己和哥哥發生爭執的救命恩人產生不了一絲一毫的愧疚和好感,忍不住繼續胡攪蠻纏的說道:“我可沒說這麽多人的性命不值幾千金幣。


    是他既想要報酬又愛說‘漂亮話’,讓人覺得虛偽…”


    “你誤會了海倫娜小姐,剛才是你哥哥主動說迴到維尼斯城後想要好好報答我,所有我才希望到時能請你們的父親幫忙買艘海船的。


    是買而不是送,”張黎生突然打斷了海倫娜的話,把手伸進自己的帆布t恤,在腰間摸索著拿出了幾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狗頭金’,“這是我跟那些殘暴的小矮人打獵的,無意在一條河道裏撿到的金塊。


    金子在我的故鄉是非常值錢的東西,而教我學會你們語言的老頭也說過,在他的家鄉黃金同樣是‘好東西’,我想這麽多的赤金應該能換一艘海船了吧?”


    被河水衝刷了不知幾千幾萬年,將表麵醜陋的岩石磨去的金塊在陽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成色令人一望就知道是十足黃金。


    “黎生先生你這些金子應該是十足的赤金,看分量至少能換上萬金幣,折算下來買一艘中型商船絕對不成問題,”安尼塔看著青年手中爍爍發光的金塊,狠狠瞪了妹妹一眼說道:“不過我說了,商船您根本就不需要買,隻要我們平安到家,我父親一定很願意送您一條。”


    “不要客氣了安尼塔少爺,這些不勞而獲的金子我拿在手裏也隻會胡亂揮霍出去,”張黎生赤手將掌中黃金捏在一起。像揉麵團一樣拉成一條帶子捆在腰間,然後把束在褲子裏的上衣拉出來蓋住了金帶,“還不如拿去買海船的好。”


    “不,黎生先生,您救了我,就了我妹妹,救了整船人的性命,隻要您希望有艘海船,我父親一定會送給您的。”看到青年雙手如同強力機械一樣將黃金隨意塑形。安尼塔兩眼放光,臉漲的通紅大聲說道。


    見少年一再堅持,張黎生愣了一下,失笑的搖搖頭說道:“安尼塔少爺,我們才剛剛從‘小矮子’的島上逃出來不到一天。還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呢,買海船那樣的話我就是隨口說說,你不用這麽認真。


    好了,我要去船艙睡覺了,按照我們家鄉的習慣,要向你和海倫娜小姐說聲‘午安’了。”,朝少男少女雙手合十施禮。轉身隨意走向了甲板上的一間空船艙。


    “午安,黎生先生。”望著張黎生搖搖晃晃消失的背影,安尼塔大聲迴敬了一句,然後扭過頭憤怒的望著妹妹壓低聲音說道:“海倫娜。我知道你很討人厭,可沒想到你竟然還那麽不近人情。


    拋開其他人不提,難道卡塔曼城邦國維尼斯城兩個年輕的‘白翡麗’的性命還不知一艘海船值錢嗎,你知道這樣的話如果傳出去會讓我。不,是整個家族。會讓整個家族多丟臉嗎。


    一個異鄉人從火獄人手裏救了白翡麗商行兩個繼承人的小命,想隨便要一艘海船做報酬,但被拒絕了,神靈啊,這樣的笑話可以在維尼斯城的貴族圈子裏流傳上百年!


    你,你平常的性格雖然不好可,可也沒這麽不可理喻啊,難道是因為被火獄人關在‘牲口圈’裏嚇瘋了…”


    少女自知理虧,先是地下腦地選擇了沉默,可聽少年越說越起勁,猶豫一會,忍不住輕聲辯解道:“我沒瘋安尼塔,隻是,隻是覺得那個名叫黎生的異鄉人內心深處好像對我們充滿了惡意。”


    “充滿了惡意,”少年一愣,更加氣憤的說道:“如果他對我們有什麽惡意的話,隻要什麽都不做就能眼睜睜看著我們一個個變成烤肉被火獄人吃掉了。


    黎生先生救了我們的命,海倫娜,雖然就像哈尼諾老師說的,他救我們也是為了自己,但他畢竟救了我們,在我們什麽都沒有,必須偷船逃亡的時候救了我們,如果他有惡意的話,圖謀我們些什麽呢?


    我知道你以前預言過一些人和事後來都應驗了,可你也不是每次都正確不是嗎,別再玩那一套‘女巫’把戲了,誰都清楚你有著成為‘施法者’的天賦,以後會成為一名巫師,不需要你時時刻刻提醒別人你的與眾不同…”


    “我從來沒想過要展現自己的與眾不同,是你總是想的太多安尼塔,是你總是想的太多!”雙胞胎兄長的一再指責終於點燃了海倫娜的怒火,女孩暴發著,尖叫吼道。


    “現在到底是我想的多還是你想的多呢,海倫娜!”少年怒吼著迴敬了一句,轉身氣喘籲籲的大步離去。


    一旁的水手聽到兄妹倆的爭吵,露出習以為常的神情,值守的就裝作又瞎又聾的繼續著自己的活計;


    不輪值的就若無其事的漸漸散去,自顧自的去找船艙休息,不一會甲板上便變得空空蕩蕩,隻餘海中遊魚伴著木船乘風破浪緩緩航行。


    就這樣逃亡者們吃著水手釣上來的海魚,喝著船長造出來的淨水,依靠領航士盡心竭力綜合天象、洋流、魚群分布分析出來的航線,在茫茫大海中日益艱難的漂流了一個多月。


    最初的一段時間,白天在甲板上值守的水手彼此間還會發出歡聲笑語,但夜晚的船艙裏傳出的卻總是他們在睡夢中的哭嚎。


    之後落入食人火獄部落的恐懼在逃亡成功的狂喜散去後開始漸漸發酵,整夜不斷的噩夢讓陸地人慢慢變得整日精神萎靡,完全失去了顯露笑容的心情,而漫長的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航程,讓這種萎靡更蒙上了一層絕望的影子。


    人類便是這種善變而脆弱的動物,不久前還對領航士寄予厚望的水手們在二十多天後便開始為哈諾的‘無能’而感到憤怒。


    即便多年的海上生涯讓他們應該完全能理智的認識到在沒有航海圖,不知具體方位的情況下,航行在充滿危險的火獄海域這麽長時間沒有遇到海怪、暗礁。已經表明哈諾完全是個經驗豐富的優秀領航士也無濟於事。


    人其實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


    眼見船員們騷動漸起,安杜奇及時利用船長權威果斷下令將三班輪值的水手改成兩班,並且所有輪值水手除了捕魚、調動風帆之外還要不斷用海水刷洗甲板,沒有毛刷的話就用廢棄的纜繩跪在地上清洗,總之要把甲板擦得像鏡子一樣光可鑒人。


    提出這種要求的冠冕堂皇理由是在海上航行久了,很容易發生疫病,所提一定開始竭力保持清潔,而實際真正原因卻是讓水手幹活累到筋疲力盡,完成工作後倒頭就睡。沒有精力再胡思亂想。


    利用航海家最常用的發泄手下精力的小伎倆,安杜奇讓木船上的平靜日子又延續了二十天左右,直到突然間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悄然發生,海船駛入了一片海產荒蕪的海域,逃亡者們每天收獲的漁獲開始漸漸減少。直到最終歸零!


    “還是沒有魚上鉤,已經整整三天了,連一條最小的海虱魚都抓不到,再這樣下去等魚餌都被吃光的時候,我們就隻能等死了。


    早知道會這樣餓死,還不如好吃好喝著被火獄人吃掉…”天陽已經升上頭頂,從清晨起就站在船舷邊垂釣的一名矮小水手。在不知第幾次看到充當浮漂的木塊隨著波浪微微顫動,滿懷渴望的將絲線拉起,卻隻收獲幾滴苦澀的水珠後,突然咬牙切齒的用腳猛踹著船幫大聲吼道。


    這樣的抱怨最近幾天時常在甲板上響起。最初阻止了幾次之後,為了避免水手一直累積怨氣一次爆發出來反而更容易造成不可挽迴的局麵,安杜奇早已不管不問了。


    但在駕駛室中隱約聽到水手的吼叫,短短兩個月便蒼老了許多船長麵龐上不禁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歎息一聲,佝僂著身體。轉身望著剛剛在室外觀測完海麵洋流的領航士問道:“哈諾,水手們已經越來越暴躁、絕望了。


    饑餓會讓人瘋狂,再捕不到漁獲的話,我怕暴亂馬上就會發生,你找到海魚遠離我們的原因了嗎?”


    “船長,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找不到海魚遠離我們的原因,而是能找到的原因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可是航行在火獄海域,什麽怪事都可能發生。”頭頂多出許多白發的哈諾聲音沙啞的迴答說。


    “是啊我們航行在火獄海域,而且已經航行了整整六十五天,”安杜奇沉默了一會,突然苦澀一笑,數了數船舵上的淺淺刻痕,低聲說道:“這已經是個奇跡了,既然神靈不願賜給我們更多恩典,也許一切就都該結束了…”


    他的話裏充滿了絕望,也代表此時木船上絕大多數人飽受煎熬的情緒,隻有獨自一人霸占了甲板上的一間船艙,躺在吊床上搖來晃去的張黎生此時的心情卻是失望。


    ps:一更獻上,那啥,豬豬看了幾個留言,首先謝謝大大們對偶的科普,請容豬豬說兩句,那啥首先豬豬沒搞錯‘蒸汽機應該是利用液體氣化時膨脹的動能,而不是熱能’


    原文寫的是‘火獄群島上的木材燃燒時釋放出來的熱能遠在地球上的焦炭之上,而輪機裏的液體也不是普通的淨水,而是由猛獸油脂、血漿蒸餾後參雜地下河水勾兌而成的特殊液體,將其化為蒸汽所需的溫度在上千攝氏度左右,這種蒸汽產生的動能也遠比單純的水蒸氣要大的多。’注意到最後一句的話應該,嘿嘿...


    還有關於能量轉換的問題,在地球物理學範疇內是不可能誕生動力無窮的蒸汽文明的,所有豬豬設想的蒸汽文明動能強大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麵:


    一、蒸汽機機體堅固;


    二、燃料產生的熱值朝高;


    三、作為能力媒介的蒸汽液汽化時溫度特殊,產生的動能無比強大,這一點在最早出現的蒸汽文明‘卡拉多’使用的蒸汽液既能推動飛彈到處亂跑,還能在爆炸是充當爆炸物這一點就有所體現。


    這隻是豬豬的一個說明噢,不是說我寫的就對,隻是說明一下自己的思路並不是拍拍腦袋胡寫亂寫,最後謝謝留言了讀者大大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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