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


    昆式戰機穩穩的落在一處停機坪上,在白夜等人走出艙門後,那架戰機立刻噴出尾焰原地起飛,大約是要去別的什麽地方執行任務。


    “哎,這位夥計,局長辦公室怎麽走?”


    白夜看準時機,隨手拉住一位路過的特工,然後在對方一半迷茫一半看傻子的眼神悻悻鬆開了手。


    這弗瑞也真是的,說要談,結果連派個人來接自己都不知道,這航天母艦這麽大,鬼能知道要去哪找他?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將航天母艦平台上忙碌的景象一覽無餘,起碼有超過二十架昆式戰機正在同一時間起落,


    再看周圍的人群,他們大多麵色悲傷而行色匆匆。想必他們都知道,他們的家人幾乎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唿,唿,您就是白夜先生吧?弗瑞局長邀您前去一敘。”


    聽得聲音,白夜轉過頭來,隻見一身寬體胖的文員樣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手中還抱著幾摞紙。


    還未等白夜說什麽,那人又訕笑道:“實在是抱歉,現在地麵情況複雜,神盾局的調度人員已經忙不過來了,所以晚了幾分鍾發現您已經到達,這邊走。”


    “我們走吧。”


    旺達麵無表情的說道。


    “額,可是局長隻叫了白夜先生前去私聊......”


    那胖子眨巴眨巴眼,顯然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意外。


    “我想弗瑞的辦公室夠大,能裝的下這麽多人。”白夜說著,手指在護符上摸了摸。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好歹也是個複仇者,難道和弗瑞見一麵也有問題嗎?”


    就在這時,胖子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耳朵,小聲說:“啊?是,是!我明白了,好的局長,沒問題局長!”


    白夜此時才注意到,那家夥的耳朵上掛著個小小的耳機,剛剛他應該就用那東西與弗瑞遠程加密通話。


    “局長同意讓你們一起去了,哦,還有這位光頭大師也可以一起去,如果他想的話。”


    王看向白夜,後者點了點頭。


    “你浪費太多時間了,快帶我們過去吧。”


    聽著白夜的話,胖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馬上又恢複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當然,這邊請。”


    隨著那胖子走進一間電梯,隨著電梯緩緩運行,很快眾人便來到了位於航天母艦中端的神盾局指揮中心,一走進去便聽到一陣嘈雜之音。


    數十名調度員此刻正在各式各樣的全息投影前急切的唿喊。


    “新澤西州的注冊英雄赫爾墨斯已被感染,他現在正以三倍音速衝向佛羅裏達,導彈根本打不中他!派過去的軍隊被他啃完了!”


    “我們手上還有能用的人嗎?能不能向x戰警借兩個人過來?”


    “不行,兩分鍾前x戰警發來消息說他們無法提供任何幫助......等等,大腳怪和矮妖的信號朝赫爾墨斯的前進路線上去了,快把他們叫迴來!他們是在自殺!”


    “唿叫羅德上校,唿叫羅德上校...我們在緬因州東部發現感染,請速去支援.....”


    “夜魔俠的信號消失了,這是紐約市內第九十三個失聯的超級英雄,暫時將他標注為失蹤,二十分鍾後若還未迴複自動轉為被感染或死亡。”


    “托爾正在帝國大廈與超過十名喪屍英雄戰鬥,離他最近的是新星和阿瑞斯,將他們派去支援,再派一架昆式戰機將他們接迴來......”


    “開始收縮防線吧,感染目前已經擴散到了與紐約州接壤的每一個州,我們需要重新集結部隊。”


    白夜靜靜地站在指揮中心的入口,各種指令聲、通訊聲、人員交流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囂,引得他心中也難免多出幾分煩躁,但他保持著沉默,沒有發出任何言語。


    身旁的旺達和王也在傾聽著那些消息,他們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每一條消息都傳遞著災難的沉重,他們無法置身事外。旺達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助和痛苦,而王的表情愈發凝重,眉頭緊鎖。


    “您走過啦,電梯門旁邊右轉直走到頭再左轉的第二個房間就是局長等您的地方。”


    那胖子笑嗬嗬的說完,就扔下幾人急急忙忙的加入下麵的調度員隊伍了。


    最後看了一眼亂哄哄的指揮中心,白夜歎息一聲,“走吧。”


    他們的努力終歸是徒勞的,除去快銀之外紐約市還有其他的極速者,光是有名有姓的就不下五個,更不必提那些從未向當局報告過的英雄。


    雖然他們的速度可能沒有快銀快,但是幾倍音速也足矣讓他們在高樓大廈之間躲避英雄們的追擊,最終將病毒傳播向整個世界。


    隻是沒了快銀,病毒感染全球的時間點可能會晚了那麽一些,但那一刻終歸還是會到來。


    帶著一行人按照那胖子所說的路走,最終來到了一間緊閉的金屬大門前,老實說光從外麵看去,那不像是會議室,反倒像是什麽監獄的樣子。


    而旺達也注意到這一點,皺了皺眉。


    “哢噠。”


    就在眾人心中各自思量之時,門自己打開了,隨即裏麵傳出一道男聲:“進來吧。”


    與白夜交換了個眼神後,旺達一馬當先的帶著還在昏睡的皮特羅走了進去。白夜和王緊隨其後。


    走進門,白夜鬆了一口氣,裏麵的模樣好在不是什麽拷問室,棕色的地板,看不懂但一看就很值錢的抽象派畫作,還有那張巨大的紅木桌,很明顯這裏就是弗瑞的辦公室......之一。


    桌子正麵擺了三把椅子,不多不少,而那桌子背後則坐著一好似銅澆鐵鑄般的棕發獨眼漢子,他手中夾著跟燒到一半的雪茄,眯著眼看向白夜。


    深吸一口,然後彈了彈煙灰,他開口了。


    “坐吧,你們幾個都坐。”


    “好啊。”


    白夜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護符,走過去,而後王和旺達也跟著坐下。


    那護符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四條曲線晃的弗瑞眉頭一皺,不知是因為那光射到了他的眼睛,還是因為那曲線構成的圖案。


    “你要聊,那麽......我就來聊了。”白夜摸著護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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